暴君的专宠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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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儿跟着笑了笑。
方才那位来了,他叫人把春儿给支开去了香榭居,如此他才毫无顾忌的横抱着柳苏进了她畅芳苑的内间,甚至走前还偷亲了柳苏一口。
整个畅芳苑的人除了春儿都被那位给安排过,所以不会有人说什么,自然么,杏儿就装什么都没看见,抬头看天看地。
次日柳苏睡到了日上三竿,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手脚并用夹着被子睡的一塌糊涂,柳苏顿时想到昨晚自己做的梦。
一下子脸颊红透:“妈呀……”呢喃般的说了一声,立马把头埋进被子里。
她居然做了一个春梦!咳咳也不算是春梦,但她梦到自己一个男人抱着她,还用一种温柔的目光看着她,吻了她。
难道真是单身久了?
柳苏在床上反省自己。
可惜了梦中看不清那个男人的脸,柳苏想到这里不禁傻笑了两声,回神之后立马恼怒,抬手就是一巴掌拍在自己脑门上,她顺势倒在床榻之上就开始哼哼唧唧。
柳苏哼咛了好半天才起身,春儿也在外间侯了很久。
午膳桌上春儿贴心的提醒柳苏:“夫人,过几天便是顾老夫人的寿宴,香榭居那边差人叫您早日准备。”这说的便是贺礼一事。
柳苏这个早有所料,前些日子跟程娇说假死的事情时,她了提到了这件事情,只不过柳苏倒没想过会这么快。
柳苏思索片刻:“我知道了。”贺礼,是得费点功夫。
不过大概,顾老夫人也不是多想看见她呢,毕竟上次给人“气病”还死不认错,连去看望一下都不愿意,说不定顾老夫人到时候要怎么为难她。
柳苏想到这里叹了口气,饭都没胃口吃了。
算了不想了,柳苏用完午膳又开始鼓捣她的东西,泡芙也就是奶油包,它还没有真正完成,柳苏觉得自己得完善完善,奶油包必须要色香味俱全才行,她要再练练。
跟几个奴婢一起继续泡在小厨房里,又是快到天黑柳苏才出来抛开一大堆的失败品,她终于烤出了色香味俱全的奶油包,摆满了精致的玉盘。
柳苏看了又看,扭头对杏儿说:“拿一盘给香榭居送去,就说新出炉的奶油包让她品尝。”
毕竟程娇都答应替她假死,柳苏也不好意思一直忽视她,送过去奶油包客气客气。
杏儿停下,端了就走,这时畅芳苑外头来了一个男子,着深褐色劲装朝柳苏抱拳:“夫人。”
柳苏一开始没认出来,过了一会儿才恍然,随后立马皱眉,这个人的声音太过于特别,一下子就让柳苏把他和上次送冰镇西瓜的男人重叠在了一起。
不过柳苏没有揭穿他,而是笑意盈盈的问:“何事?”
陈敬还觉得挺微妙,他拿出一封信:“主子命卑职送来的,说要务必送到夫人的手里。”
柳苏迟疑了一下,才接过那封信,她直接当着陈敬的面打开信封,里面只有一张纸,上面写着几个字:
胆敢再一个人去酒楼喝酒,就试试看。
柳苏一惊,这个字体,这个口吻,以及信的封皮,柳苏心思转了好几圈,最后脸都绿了。
捏着信封的手紧了两下,她扯了扯嘴角,春儿还在她身后,所以柳苏僵硬的懂了懂,问了一句话:“上次西瓜也是你……主子让送的?”
陈敬含笑点头:“是。”
柳苏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还是僵着:“那……为什么……”不能问,春儿在身旁,柳苏硬生生吞下了这个问题,匆匆说了一句:“我方才烤好的奶油包,你带走一份给他,替我说声谢谢。”
这个谢谢是还了上次他亲自过来索要夸奖无果的事情。
“你且等一等,我要写封信,你帮我带给你……你主子。”柳苏让春儿去拿奶油包,自己飞快去书房写信。
陈敬自然答应,还觉得挺惊喜的。
春儿认得陈敬,还一心相信他的说辞,认为他就是程墨的手下,把奶油包递给陈敬,还询问了程墨的近况。
陈敬早有准备,对答如流:“将军挺好,边关条件不苦,叫夫人宽心。”
春儿莞尔:“是。”
的确,程墨最近半年来,到畅芳苑的次数多了起来,虽然并没有留宿,但是也有破冰的预兆,春儿并没有怀疑这一切。
没有多久柳苏就出来了,把信递给陈敬:“有劳你。”
陈敬走了之后柳苏在原地站了很久,脸色变来变去,温景是如何知道她昨天在酒楼喝酒的?
柳苏又想到昨天感觉到的那个真实的逼人的臂弯触感,她想到了一种可能,脸色红了之后又变白,变青,最后彻底黑了下来
柳苏心里暗骂:这个男人好生不要脸!!!
西瓜事件也是,这都过去多久了,他一早就认识她,怪不得入宫时他看她的眼神总是怪怪的。
柳苏这天晚上气的睡不着。
温景收到了柳苏的信,刚还没高兴完,嘴里叼着一个奶油包,打开信纸,上面只有一句话,短小而精悍:
君厚颜无耻,吾诚惶诚恐。
温景炸了:敢骂我不要脸?胆儿肥了么你!
第15章
这是柳苏做过的最大胆的一件事,没有之一,当初骂程墨时她都没有这么爽过。只是骂完之后躺在床榻上开始惴惴不安起来。
纱青色的帐子布在头顶,柳苏翻了个身子。一种莫名却又奇怪的感觉袭上心头,柳苏自己都想不真切她到底是恼羞成怒更多些,还是暗恨更多些了。
一夜无眠。
次日清晨春儿侍候柳苏起身,穿好衣之后洗漱用具依依呈上。
柳苏到底还惦记顾老夫人过寿辰之事,于是忖思片刻转头问春儿:“不知畅芳苑的库里可还存有什么稀罕物甚么?”
春儿答:“有的,尚且还存有材质特殊的玉观音像,开过光的……”
柳苏打断:“不必,你且去把那些都搬出来,我要仔细挑选一番。”各种添加的前缀听的柳苏脑子疼,她懒得听直接叫人都搬出来。
春儿低声应下,绕过绣着百花盛放的屏风,出了外殿,恰巧碰到杏儿过来,春儿下吩咐:“去知会膳房,就说夫人起了,可以传膳了。”
杏儿屈膝应下,一溜烟跑没影儿。
春儿摇了摇头心里叹气,终归觉得杏儿这丫头片子不稳重,但好在忠心耿耿,且柳苏颇为能容人。
抚了抚掐腰襦裙,春儿叫了两个粗使下人到库里搬运那些物甚。
膳房传膳是半个时辰之后,进了一道鲜奶羹,两道小菜,还有蒸好的各色精致小馒头点心,柳苏用了两口就听到外头院子里春儿招呼的声音。
放下筷子,柳苏跟着出去看。
好家伙,东西还不少呢柳苏目瞪口呆,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第一时间柳苏想的便是这些东西变卖了不知道能有多少钱。
见柳苏出来,春儿便开始给柳苏一一介绍这些东西的来历以及隐藏价值,柳苏听的晕头晕脑的,最后心不在焉的掀开一块布,下头被盖着的是一个黑色的盒子。
拿起端详了一会儿,柳苏才好奇的打开,里面安静的躺着一串黑色的手串,看起来向佛珠但颜色又不太对。
春儿上前一步解释:“夫人,此物为南山黑灵木制成的佛珠,前些年左丞相夫人曾去神音寺开过光,是特此送与您的。”
春儿有些欲言又止,盖因此物曾引起原主强烈的不适,见一次就要骂左丞相夫人一次,可不是么,左丞相夫人送佛珠给原主,意有所指了。
柳苏肚子迟迟没有动静,再加上没有圆房这一事实被她所知道,还不知道会被如何讽刺的。
原来原主跟那丞相夫人关系并不好,上回在长公主的赏花宴里搞那一出也不过是为了看柳苏笑话,可惜她不知道原主芯子都换人了,柳苏当时又蠢压根儿并没有听出她的话里有话。
收回思绪,柳苏合上黑色的盒子:“就这个,其余收起来。”
夫人该是在忙活顾老夫人寿宴的事情,春儿“哎”了一声,低眉顺眼的答应下来。
这么佛系的东西该送给顾老太太静静心,别整天都那般暴躁易怒,动不动就拿拐杖抽人。
一想到明日便要去柳府,柳苏脸都苦了。
程娇有所耳闻,晚间用过晚膳便带着云兮来畅芳苑请安。
彼时柳苏整在规划新店的摆设和布局,考虑店铺的房屋该如何建造,杏儿就进来了:“夫人,小姐到了。”
柳苏一怔,还以为是假死事件有什么进展,连忙叫杏儿把扔给请了进来。
程娇恭恭敬敬,纵使没什么外人在也好生行了礼仪:“母亲日安,女儿来给您请安了。”
柳苏倒是挺不自在的,□□儿看茶,程娇坐下之后微微一笑:“不知明日的寿礼母亲可准备妥当了,女儿这里置办的有多出了一分。”
程娇心细,知晓柳苏与顾老夫人积怨已久,大概怕是连寿礼都不大愿意送的,她恨不得顾老夫人犯病死在床榻上,所以早早备下了两份贺礼。
柳苏回答:“备下了,一串黑灵木制成的佛珠,且被神音寺开过光,寓意不错。”
程娇心里诧异了一下,不想柳苏这寿礼挺妥当,不过她也没想很多,今日来还有第二件事情。
柳苏看懂了程娇的暗示,把春儿和杏儿支开,程娇的云兮亦是如此。
待到没人,程娇才叹了口气,看向脸带关切神色的柳苏,开口道:“或许叫你失望,不过事情你大抵也该清楚,父亲近日被罚,远在边关且归期不定,顾老夫人的寿宴也要错过。”
说到这里程娇微微一顿,似乎是在向柳苏解释目前的状况。柳苏亦懂得程娇是何意,她是在透露程墨的难处,今日讲这些无非就是说假死事件恐怕要往后推。
柳苏理解的点头:“我晓得的,并没有怨言,你不必如此。”她也看得清局势,程墨这个样子也真的无法提假死之事。
程娇见柳苏理解,悄悄松了口气微笑:“如此便好,你且安心,我答应的事情绝对会做到。”
程娇此人没有人能比柳苏了解了,她自然信任她,朝她莞尔:“无碍,我信你。”
柳苏这话倒是说的轻飘飘的,都不知道压根儿过不过她自个儿的心,却叫程娇发愣了许久,这份十足的信任使得她心沉重了两分。
第二日很快到来,柳苏与程娇坐在同一辆马车之上往柳府去。
柳府距离将军府邸并不太远,柳府发迹之后为了方便与将军攀关系所以在将军府附近盘了一座宅子,可谓是煞费苦心。
无怪乎顾老夫人总是动不动就上门打柳苏,各种不给她好脸色看。实际上原主对顾老夫人的感官是有些复杂的,面对她有自卑有敏感有恐惧,但更多的还是厌恶和不满。
柳苏记得印象最深刻的一件事便是,程娇和危叙言结亲之后,仅仅是因为程墨对原主的一个温和举动,顾老夫人为了给程娇铲除异己,她亲自派人给当时得了重病的原主下绝孕药。
柳苏什么都生不出来,那么将军府的一切都会是程娇的,因为程墨无男丁。
有些人的屁股一开始就是偏的,好像柳苏跟顾老夫人流的血液不一样,柳苏就不该叫她一声亲奶奶似的。
可惜程墨不碰原主,所以原主到死都不知道自己被自己亲奶奶下药到不能生育这件事,也着实是有些可悲了的。
柳苏想到这些微微叹息了一声。
马车里,程娇多看了一眼柳苏,开口道:“待会儿我会与你走在一处,你我不要分离。”这样顾老夫人多少会看在程娇的面子上不会那般刁难柳苏。
柳苏讪讪然,程娇好以为她叹气是在担忧,其实并不是,不过误会了也挺好。她想的是什么又不能真的告诉程娇。
柳府到了。
因着程墨的缘故,今日前来贺寿的大有人在,相当一部□□份还不简单,府外的马车安置了许多,有一些颇有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