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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闺秘录:厂公太撩人 第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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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式虽然简单,但是考核并不容易。在实在好处之外,叶绥也发现了一大难题。就是:在只考核三艺的情况,考官们的态度和标准,就显得尤为重要了。

这一场比试是皇后授意,目的是为了某些人造势,那么肯定早有安排。想必考官中有皇后娘娘特意安插的人,而且肯定不少。

说来说去,这一场比试的关键,还是在于贵人们的意思。

皇后娘娘想要得到兵部的势力,就肯定不允许考核出什么差错,除了邵真之外,别的姑娘会有胜算吗?

这时,沈文惠将叶绥拉出嘉行堂,悄悄地说:“阿宁,你知道吗?这一次,长公主殿下和定国公夫人会是闺学比试的考官!”

听了这话,叶绥心中惊讶,忙问道:“惠姐姐,这是真的吗?为何刚才山长大人没有说呢?”

沈文惠点点头,肯定地说道:“这当然是真的,这是我从母亲那里听来的,绝对没有错!或许山长大人不公布考官,是为了减少大家的压力吧。不过,这不是很隐秘的事,用心打探都能知道。”

是这样吗?叶绥有些怀疑,脑中泛络开来了。

定国公夫人彭氏和长公主是一对婆媳,她们是大安朝顶层的权贵人物。闺学之所以设在濯秀园,正是定国公夫人彭氏的意思。

上次主持修葺总秀园的,就是长公主。

从这些方面说来,彭氏和长公主这一对婆媳,最有资格成为闺学比试的考官,而且是最有分量的两个考官。

听闻定国公夫人是中正严肃的人,而长公主……上次叶绥在琴院见过她,还因其之故入了碧山院,对其品行也有所认知。

这对婆媳,并不是偏颇的人,而且以她们这样的权势地位,也无须顾忌太多。只是,如果定国公夫人和长公主都就任考官,这一场权贵的争斗就有了变化。

叶绥微微笑了起来。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这一场闺学比试最后谁是魁首,那还真是不好说!

既然已经知道,闺学比试的形式,又知道了会有定国公夫人和长公主这两个考官,叶绥突然间多了很多信心。

无论如何,为了皇后娘娘的赏赐,为了那一本书中的秘密,她一定要得到夺得闺学魁首!

极尽所能,绝对没不能有任何退却!

“阿宁,你心中有主意了吗?用哪两艺去参加闺学比试?”沈文惠这样说道,为叶绥感到高兴。

幸好不是考核七艺,只要不用弹琴,对阿宁来说就已经是一件好事了。

叶绥仔细想了想,很快就有了主意,说道:“馔是必须要考的,我打算考核‘棋’和‘策’这两方面。”

叶绥最不擅琴与画,在闺学过去的考核中,每年名次都排在后面,主要还是这几方面拖的后腿。

当然,如果只是前世十五岁叶绥的话,那么这七艺,没有哪一艺是可以拿得出手的!

但是,对现在的叶绥来说,情况就不一样了。她活了两世,或许天赋和勤奋上比不上闺学姑娘,但多出的几十年时间,并不是白活的。

棋,是修身之艺,也是博弈之道。下棋讲究的是布局和眼界。在落子之前,就要看到后三步,乃至后三十步对策,若要精通,实在很难。

下棋讲究技艺,更讲究心智。叶绥活了两世,经过了那么多的跌宕起伏,在成为顾家老太君之后,时常与太宁帝对弈,再差的棋艺都练出来了,眼界就更不用说了。

至于“策”这一艺,对现在闺学的姑娘来说,更多的是治家之道。叶绥后来连南平顾家都牢牢握在中,对治家之道的领悟和透彻,不比任何一个京兆权贵夫人逊色。

倘若忽略考官刁难种种因素,叶绥认为自己这两艺还是很有胜算的,至于能不能夺得魁首,就看各人最后付出的心力了。

既然如此,那就去拼搏吧!

接下来的时日,叶绥什么事情也不做,就连剡溪茶庄都交给了林掌柜,专心致志地准备着闺学比试。

于是,叶家许多人都看到了六姑娘来去匆匆的身影。对此,三房的人感触最深:姑娘怎么会变得那么忙呢?

叶绥除了练习做饭做菜之外,还从京兆的藏书楼借来了许多关于谋略策论的书;有时候,还拉着父亲的叶安世下棋……全副身心都沉浸在应试当中。

第61章 比试开始

陶氏无比心疼女儿,多次对叶绥说道:“绥儿,量力而为就可以了,并不一定要得到什么名次。娘亲希望的是,你在闺学能够有所得着,就已经很足够了。”

对于叶绥的表现,陶氏感到很欣慰,但更多的是心疼。因为她看见自己的女儿因为准备考试而明显的瘦了下去。

可是叶绥只是微笑,对母亲说道:“娘亲,请放心。女儿心中有数的,娘亲不必担心。”

陶氏怎么能放心呢?她叹了一口气,说道:“绥儿,你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为何一定要争这样的名次呢?娘亲真是很担心。”

这几年在,叶绥在闺学什么样的水平,陶氏实在是太清楚了。现在女儿为了一场考核如此努力,想要争夺魁首,她总觉得,心中女儿有些不对劲,可有却又不知道哪里不对。

上进是好事,但是太上进弄垮身体,陶氏就不允许了。

叶绥重重地点点头,很认真地回道:“娘亲,女儿很想得到魁首,真的很想。”

只有得到魁首,才能得到皇后娘娘的赏赐,才能得到那本珍贵的书!

陶氏无奈,只得吩咐进季妈妈照顾好叶绥,令季妈妈给叶绥炖些滋补的汤水,还嘱咐叶绥要注意劳逸结合,便不再多言了。

大房的叶绅听到的努力后,不屑的嗤笑道:“任凭她再努力,也不会得到什么好名次。这样的成绩还敢参加闺学比试,她是疯了吧?”

叶绅没有去参加闺学比试,因为她发现许多闺学姑娘没有参加,当中不乏重臣权贵家的姑娘。叶绅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想必这场比试有什么忌讳之处,想着她们这么做肯定有原因的

叶绅将闺学姑娘的态度对母亲朱氏说,朱氏听后便说道:“这太不寻常了,这场闺学比试肯定内有乾坤。绅儿你不要参加了,娘亲担心会遇到什么意外。”

叶绅听从了母亲的意见,她都已经是闺学第三等了,也不愿意为了这一场比试,去花费那么多苦心努力。

“现在最重要的,便是绅儿的亲事,闺学比试什么的,就不用在意了。我的绅儿长大了,还长得这么好。之前在明照诗会,许多夫人还问起绅儿……”朱氏笑眯眯地说道。

叶绅闻言,不禁红了脸,不依地躲到了母亲的怀里,脸上满是娇羞。

叶绥全副心神都用在了闺学比试上,竟然没有发觉,前世决定她命运、决定叶家命运的十一月,已经无惊无险地过去了。

终于,到了闺学比试这一天……

十二月,天气已经很寒冷了,京兆陆续下了几场厚雪,到处都是白茫茫,连闺学都停了几次课。

天公作美,在闺学比试的前两日,风雪便停了。到了比试的那一日,更是暖阳高照,让人不由得心情舒畅起来。

陶氏在送叶绥出府时,还笑着说道:“这是好兆头。绥儿,娘亲等你好消息。”

她当然不相信自己的女儿能夺得魁首,但鼓励期许的话还是要说的,难得其这么发奋上进。

叶绥的心绪很平静,就像平时一样去了濯秀园,没有因这场比试而紧张。

虽然她极希望夺得闺学魁首,以便得到前世那本珍贵的书,但到了这个时候,已经没什么好紧张的了。

该做的努力、该下的苦心,都已经付诸实际行动了。现在,就是检验成果的时候了。

濯秀园并没有因为这场闺学比试而有所变化,它还是修葺过后的样子,处处都体现着林泉之心。

院中的古松依然苍翠青绿,偶尔从树梢落下一些积雪,为幽静的濯秀园添加了一些声响。

虽则濯秀园没有变化,但是闺学里面却多了一些布置。

闺学有七艺,当然不止七个授课场所。现在这些授课场所都被标示出来,让闺学姑娘清楚地知道,这些场所会考核什么。

这场比试辰时开始,一直持续到酉时结束。在这几个时辰内,参加过闺学考试的姑娘们,会尽力发挥自己所长,然后决出每一等的闺学魁首。

换言之,这场闺学比试,共有三名魁首。叶绥所要争夺的,便是第三等。

叶绥很容易就找到了自己第一场考核的地方,那就是她偶尔去过的棋院,就在琴院的旁边。

没错,叶绥第一场要比试的内容便是棋艺。唔,所有人都要参加的“馔”这一艺,被放在了最后。

这或许是为了照顾姑娘们的仪态心绪。试想想,若是“馔”最先举办的话,每个姑娘带着烟火味、饭菜香,再去做琴棋书画这样高雅的事情,总感觉有些奇怪……

与其他六艺相比,棋艺的考核形式最为简单,而且没有任何可以作假的地方。

因为棋艺的考核标准只有一个。那就是:在规定的时间内,赢了所有的人,留到最后,那么就胜出了。

棋艺的评判,甚至不需要考官们最后定夺,只须棋院的先生在旁边看着就行了。

叶绥喜欢这种简单直接的考核标准。孰胜孰负,一目了然。

诺大的棋院内,已经摆满了数十张棋盘,正等着参加闺学考核的姑娘前来比试。

第62章 棋开得胜

在棋院先生的指令下,叶绥在其中一个棋盘前坐了下来。与她对弈的,是一个黄衫姑娘,长得有些胖,脸蛋圆圆的。

叶绥觉得这个姑娘有些面熟,应该是在闺学里面见过的,却不知道她的名字。

黄衫姑娘紧紧抿着嘴唇,一句话都没有说,手脚都颇为不自在,看起来十分紧张,应该是对自己的棋艺没有多少信心。

很快,对弈便开始了。按照国朝下棋规矩,黑子先行。恰好,黄衫姑娘执了黑子,而叶绥执白子。

黄衫姑娘执到黑子后,很明显看得出松了一口气。或许,先行便是先手,这令黄衫姑娘感到庆幸。

每一个棋盘就是一场搏斗。勇者胜、智者胜、心定者胜,黄衫姑娘尽管是黑子先行,但是她太紧张了,才过了三四手,便出现了一个大差错,连她自己的懊恼地低呼了一声。

相比之下,一直神容平静的叶绥就显得从容多了,每一手都没有出现错误,将黄衫姑娘的后路堵得死死的。

叶绥与黄衫姑娘这一场对决,并没有多少惊险波澜。半炷香后,这场十分平淡的对弈便结束了。

结果毫无疑问,叶绥胜。

黄衫姑娘对比试结果似有所预料,输了之后她反而露出了笑容,仿佛放下了什么负担一样。

她朝叶绥拱了拱手,笑道:“姑娘棋艺高超,我自愧不如,佩服佩服!”

这等心性态度,比对弈之前从容大方多了。可见,对某些人来说,输了也不见得是什么坏事。

叶绥微笑以回,与黄衫姑娘一起离开了棋盘,等待另外的姑娘胜出或者落败。

接下来,叶绥对上了从其它棋盘上胜出的姑娘。这一次,变成了她执黑子先行。

这场对弈,比上一场的时间长些,技艺水平的差异也没有那么大。但叶绥有前世几十年的时间打底,心性绝不同于一般姑娘,对弈经验比对面的姑娘强得多,而且棋艺也超过对面这位姑娘,最后还是赢了。

就这样,叶绥换了好几个对手,棋艺比她们都要高,最后都胜出了。不知过了多久,棋院里除了棋院先生外,就只剩两个人了。

其中一个,是叶绥;另外一个,巧得很,正是在叶绅的好友、先前在闺学门口嘲笑过叶绥的姑娘,名唤黄静云。

见到与自己对弈的是叶绥,黄静云眼中闪过震惊,似乎没有想到叶绥最后能胜出,然而除了震惊之外,她眼里更多的是不屑。

在黄静云看来,这个在过去闺学考核中,名次经常排在后面的人,竟然能够坚持到最后,实在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她认为叶绥纯粹是靠好运罢了,就是瞎猫碰着死老鼠,认为叶绥之所以站到最后,不过是对手太弱了,而不是凭借真才实学。

因此,她根本不将叶绥放在眼内,而且这种不屑通过她的言行明明白白的地显露出来。

只见她笑了起来,上下打量着叶绥,然后大方的说道:“叶姑娘,你执黑子,先行吧。”

这语气听起来,就像前辈对晚辈所说的话,说得好听点,就是礼让后辈,说得难听些,就是不屑一顾了。

如果不是有棋院先生在旁边,黄静云或许会说“让她三子也不能赢”这样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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