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结局卷扳倒厉少容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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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那人却被拦了下来,而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惊动了法庭里面的所有人,而顺势望过去,却看到门口有一个轮椅上的男人。
厉家,厉宁。
关于这个厉宁四九城也有不少传闻,说是七年前不知道因为何故这个厉宁的双腿便废了,打那以后,厉宁性情大变,后来厉少容把他养在别墅里,几乎不见外人。
而他现在这个姿态出来,想必是双腿还没有彻底好起来。
毕竟对于一个年华大好的人来说,双腿废了等同于他的未来也没了,所以这几年不见厉宁,以为他的性子会阴沉难当,却没有想到,他还是有一双极为清亮的眼眸。
别人见了厉宁都不胜须臾,只有厉少容的脸色微微一变,拳头攥得欲的紧,目光越来越阴冷如冰,这个逆子,他这个时候来做什么。
难不成,他也想帮那个陆时初,简直是作梦,如今大选已经开始,而据他所知,阁下大选绝对会是压倒性的胜利胜过那个人。
所以无论结果如何,他都不会在乎,但是厉宁却他心里头的一根隐刺。
而经过短短的交涉,厉宁总算被放了进来,并且出席作证。
然而让人想不到的是,厉宁此次出席作证,不是帮助自己的爸爸厉少容,反倒是站在了原告那边,听到这个结果的时候,厉少容目光瞬间投望了过去。
但厉宁视而不见。
这一举动,让厉少容的目光又阴沉了几分,他倒是没有想过他这个没有出息,懦弱无为的儿子,竟然有一天会出席作证,就是为了定他的罪。
想到这里,厉少容嘴角的笑意反倒是更加诡异了。
对于接下来的事情,他反倒是更期待了,这几年,他比谁都清楚厉宁做了什么,他把他养在身边,他的行事都瞒不过自己,所以他很好奇,厉宁会说什么。
但是随着厉宁的开口,厉少容的脸色却已经是阴沉的不能看了。
少年的声音清朗如玉,像是一道暖光,却投下了千石百浪:“我作证,七年前容初惨死一事,跟厉少容有关!”
“你胡说什么!”厉少容不受控制的挣扎了起来,带动的声响引起所有人的侧目,大家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只见那个平时温文儒雅的男人这会儿双目赤红。
他的脸色看起来非常不好,甚至可以用凉薄无情来形容,他望着厉宁,声音淡淡开口,像是压抑着极大的怒气:“阿宁,你还有机会再说一遍!”
说完,他的目光落在厉宁身上,那目光让人不寒而颤。
厉宁像是回忆起什么可怕的事情一般,浑身一抖,但是他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目光又慢慢的变得越来越坚定起来。
曾经的对外休养,其实是一种变相的软禁。
这么多年,他几乎与世隔绝,被锁在那个园子里暗无天日,曾经他也以为自己永远会这样子的,他也确实绝望了,他双腿被废,妈妈离世,倘大厉家能跟他说话的人少之又少,黎晚和不关心这些事情,厉连城更是一心扑在工作上,对于厉家二房的事情素来不插手。
厉铮这几年更是因为厉少容在仕途的表现更是对他赞赏有加,所以厉家几乎没有一个人能帮助他扳倒敌人。
厉宁开始慢慢的变得隐忍,他知道想扳倒厉少容必须天时地利人和,他位高权重,一般的案情根本扳不倒他,除非有一桩铁定的事实,才能扳倒他。
而他一直在等待这个机会,一直在等待着,直到他听说了时初把厉少容告上法庭的事实,他心里才松了一口气。
这些年他的容忍谦让却让厉少容更加变本加厉,甚至不惜,又一次的加害陆家。
他是陆家的外孙,他的妈妈是陆家人,当年妈妈那一跳,几乎带走了他生命中所有的光彩,只剩下黑白灰,可是厉少容的手段越益利无情。
表面上他是厉家的小公子,身份尊贵,可是对厉少容来说,他其实什么都不是。
而他的忍让并没有保全自己的家人,甚至让他有一种变本加厉的节奏,胸腔里仿佛被什么东西砸得嗡嗡作响,他第二次开口说道:“我作证,七年前,是厉少容害死了容初。”
“你胡说八道!”厉少容突然不受控制的吼了出来,他双目冲血,像是经历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一字一顿的朝厉宁开口说道:“当年害死容初的人明明是陆时初,她因爱生恨,对情敌痛下杀手,导致了容初的死亡。”
说完这些话的时候,他目光投向了原告席上的陆时初,从开庭到现在,她几乎没有任何反应,清清淡淡的坐在那里,像是一抹快要虚化的烟。
“是不是,陆时初?是不是你当年因恨生嫉买通那些小混混要害死容初?”最后,他的声音猛然一提,冰凉入骨。
可惜,陆时初还是没有任何反应,似乎完全忽略了厉少容的声音一样。
陪审团上的人又开始窃窃私语,这件案子原本是一桩普通的谋杀案,但是涉及到陆厉两个大家族,导致这桩小小的案子变得不普通起来。
这几天,更是有不少零零散散的证据提交上来,但是却不足以将这件案情的真相公布出来,直到厉宁的出现——
厉宁的出现就像是一束光照在了众人中间,同时给众人一种灵魂深处的震惊。
随着案子的展,大家觉得仿佛窥探到了两大家族之间的秘辛,甚至所有人都在等待着陆时初开口,可是她依然没有开口。
倒是身后的陆吾恩担忧的望了时初一眼,目光逐渐变得复杂起来。
而时初的不开口,导致厉少容像是得到了某种印证一般,嘴角浮出了一丝得意,含着笑目光投向了法官,语气慷锵有力:“既然陆时初都默认了,这件案子有什么好说的。”
那姿态仿佛他早已经稳操胜劵了一般,目光落在法官身上:“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儿子在跟我开一个玩笑,毕竟天底下哪有一个儿子肯在法庭上指证父亲,对吧?”
说完,意味深长的扫了厉宁一眼,示意他说话谨慎点。
厉宁感觉到男人威胁的目光,却突然笑了起来,厉宁给人的感觉一向阴沉沉的,毕竟关在厉家大宅里七年,他不可能阳光的起来,但是这一笑却给人一种阳光通透的感觉:“没错,我确实是你的儿子不假,可是正因为如此,我才没有陷害你的必要。”
“我今天所说的每字每句,都是真实无伪的,请法官大人相信我的证词。”厉宁开始说话,随着他的每一字,每一句,慢慢揭露了当年的一桩旧事。
当年所有人都以为陆双华因为忧郁症跳楼自杀,但是实际上她并没有忧郁症,反倒是被厉少容常年投喂一种药,才导致她的精神出现了问题。
后来陆双华跳楼的时候,厉宁就在当场,只不过他当时年幼,他差点被厉少容现的时候却被陆双华从陆家带来的佣人带离了现场,让他忘了看到的一切,如果他想保下这条命,今天生的一切他只能装作不知道。
对厉宁来说,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可是他当年太小,哪怕是跟人说,也不会有人相信陆双华是他杀,而非自杀,更何况,他什么证据都没有。
一个孩子当年根本什么都做不了。虽然他这么多年有心帮妈妈报仇,可是,厉少容是做事隐秘谨慎的人,他做的事情自然不可能给人现一点儿蛛丝马迹的。
厉宁这么多年对他恨之入骨,无奈自己没有证据证明什么,所以没有人会相信他的话,他一直隐而不,直到七年前……
他因为容初一事残废了双腿,醒来之后,现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尘埃落定,时初被人送走离开四九城,而四九城的天也已经变了。
他一直对七年前那桩绑架案抱有怀疑,但是所有人都告诉他,是陆时初害的他没了双腿,因为没有证据确凿,他什么都不敢说。
而这些年,他为了让厉少容信任他,故意装作对时初恼恨的样子,甚至每一次都不惜对她冷嘲暗讽,为的就是让厉少容放下戒心,让他有机会查明七年前的真相。
可是哪怕如此,厉少容也不曾放下丝毫防备,七年时间,厉宁在厉少容身边只查到了一点儿证据,但是这些证据并不能扳倒一个位高权重的人。
他一直在等,直到有一天,他从许凤娇那里着手,慢慢的现了一些真相。
当年厉少容出gu许凤娇,被陆双华现,陆双华要去揭穿两人的相面目,却被厉少容现,而陆双华因为常时间服药,神志渐渐失常,而她的话根本无人相信。
因为她知道了厉少容跟许凤娇的事情,所以被厉少容害死,所有人都以为陆双华是跳楼,可是却没有人知道,其实害死陆双华的人是厉少容。
这段往事的揭露,法庭里顿时热闹了。
在场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而且多多少少跟厉家陆家有点儿关系,听到这一番话之后,开始不受控制的讨论了起来。
直到法官喝令肃静,才平静了下来。
而陆静临一直没有说话,对所有人的目光都见怪不怪,仿佛她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一般,她垂着眼睛,一瞬不瞬的保持着同样一个动作。
厉少容有几次想扑上来,弄死厉宁,可是大庭广众之下,他什么都不能说,甚至有几次他开口想打断厉宁的话,都被法官大人给打断了。
此时此刻,面对所有人,厉少容都有一种感觉,羞辱。
极致的羞辱,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陆时初,都是因为她!想到这里,厉少容心底恨意翻腾,恨不得弄死陆时初。
其实也难怪厉少容会恨陆时初,因为她太像陆双华了,性子跟陆双华几乎如出一辙,尤其是那一双眼睛,更是相像非常。
甚至有很多次,厉少容看着陆时初,都能感觉到那是陆双华回来了。
他对陆时初有一种深痛厌绝的恨恶,七年前更是精心布置了那桩事情,就是为了能彻底除掉陆时初。
没想到,七年前是她命大。
但是,随着法庭上的短暂热闹之后,厉宁又开口了,少年的音色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认真:“我这里有一份证据能切切实实的证明当年厉少容害死了我妈妈,他同样是害死容初的凶手,陆时初当年不过是一个替罪羊!”
此话一出,刚刚才安静下来的法院里再度全场哗然。
毕竟谁都没有想过,陆时初当年其实是被诬陷的,当年可谓是证据确凿,有陆时初买凶伤人的证据,灵音,转账,甚至人证,物证,还有通话记录。
可是谁能想象的得这里面还隐藏了一个天大的阴谋。
一切是厉少容所为。
不少人听到这段过往的时间不胜须臾,甚至陆吾恩也多看了妹妹几眼,当年的事情对时初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打击,更是对她跟厉晟尧的关系是一次打击。
那么,容初到底是谁?
而在最后的最后,法官拿到确实的证据之后,宣判七年前容初之死跟陆时初无关,还她一个清白,而这一切都是厉少容精心布置的一个局。
厉少容要被送走的时候,厉宁突然来到了他身边,到了现在,厉少容的情绪已经控制不住了,如果不是他自由受限,他现在恐怕会杀了厉宁。
早知道这样,七年前,他就不应该给他留下一条命,是他一时心软才酿成大祸。
“你以为你这样,你们就能赢了吗?”厉少容看着厉宁,仿佛在看一场笑话。
厉宁心口微微一震,某种不可分辨的情绪瞬间击中了他的内心,他目光透着某种同情的意味盯着厉少容,如今厉少容因为谋杀容初一事已经被确立下来。
但,这远远还没有结束。
毕竟有些案子还没有详细的查明出来,他暂时被收纳入监,接下来还会继续查明他犯下的罪名,厉宁知道,一旦彻查,厉少容真的完了。
至于当年妈妈跳楼的证据,他也已经提交给了法庭那边。
到时候他就会罪有应得,受到应有的审判。
他望着面前一瞬间仿佛苍老了十几岁的厉少容,却没有半点儿同情:“自从我当年亲眼看着我妈跳楼之后,我就在想,这一天什么时候能来,不过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厉少容,你害死了我妈,害死了容初,不管你认不认罪,你都逃不掉了。”
“哈哈哈!”厉少容突然狂妄的笑了笑,冲开了警察的禁锢,眼看就要抓到厉宁的衣角时,却被陆吾恩拦下他所有的动作。
陆吾恩的胳膊如同铁臂一般,一瞬不瞬的拦住了他。
男人的目光幽沉,隐隐透着几分寒意,厉少容却笑了起来,用仅容厉宁能听到的话语对他说道:“你们以为,仅凭这些就能把我扳倒吗?简直是作梦!”
那目光阴森森的让人害怕,更甚至,他眼底带着一种疯狂的嘲弄,像是嘲笑着他们的不自量力,他见两人都没有说话,又笑了起来。
“陆吾恩,厉宁年轻不懂,难道你真的不知道吗,今天大选结束,你以为这些证据算得了什么,只要阁下登选总统之位,你们陆家,还有你——”他的手指指向了厉宁:“本来我觉得你是我儿子,这么多年,我顾惜留你一命,但是你太让我失望了。”
“既然你跟你妈一样,不知死活,妄图扳倒我,那么厉宁,我就让你尝尝跟我作对的滋味!“这么多年,因为厉宁没了双腿之后,除了自由之外,厉少容对厉宁确实还不错,吃的喝的从来没有短了他的。
但是,他竟然敢背叛自己,那么就要承受自己的报复吧。
看着厉少容嘴边阴沉沉的笑,厉宁还没有开口,他却突然被陆吾恩拎住了衣襟,男人危险的眯着眼睛:“厉少容,话不要说得太满,小心闪了舌头。”
“还有,也许你觉得这些证据不足以定你的死罪,但是接下来,我会让你死的明白。”陆吾恩一字一顿的说道,然后跟扔死狗一般,把厉少容扔在了地上。
害死双华姑姑的人,他绝不轻饶!
厉少容惨叫一声,挣扎着要站起来,陆吾恩却居高临下的望着他,他的表情看不出喜怒,可是一双眼睛里却怒意滚滚:“时至今日,一切的因果都是你自作自受,咎由自取。”陆吾恩说完这句话,松开了对厉少容的钳制。
厉少容被人带走,远远的还能听到他不甘的怒吼声。
可惜,对所有人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阿宁,这些年委屈你了。”陆吾恩本来就是不善言辞的人,这会儿更是不知道说什么才能平复厉宁的情绪,饶是他也没有想过,厉宁这些年会受这些苦。
厉宁倒是表现的很坦然,心中的秘密倾数吐露出来之后,他心里仿佛像是放下了一块大石头:“大表哥,其实没什么,这些年我一心想着扳倒厉少容,可是他权势涛天,我根本对付不了他,所幸今天,所有人都知道他的罪刑了。”
哪怕这个案子还没有彻底判决,但是他知道等待厉少容的绝对不是什么好结果。
他从前优柔寡断,在没有一下子扳倒厉少容的机会,他只能按兵不动。
“你放心,大哥不会放过他的。”陆吾恩语重心常的说道,但是一扭头,就突然现时初不见了,男人的脸色蓦地一变:“小四。”
厉宁也跟着慌了起来,他从进了法庭之后,就没有见过时初说过话,他看着脸色倏然一变的大哥,知道他向来不会轻易露出任何表情,这一次,怕是真的慌不了:“大哥,你别着急,四姐应该只是出去走走。”
“我怎么可能不着急,你知不知道小四她现在……”话音未落,陆吾恩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目光变得痛苦不堪。
但是他很快压住了眼底的情绪,语气恢复了一惯的沉稳:“我们分头去找。”
他们两人正焦急不安的寻找着时初,而不远处的一个小房间里,陆静临居高临下的望着陆时初,女人的面容浅淡如烟,要说从前美的有多么惊心动魄。
这会儿她沉寂的仿佛是被风吹败的花,带着满身的落寞。
她俯下身子,嘴角勾了一个笑,语气温温软软,像是一朵端庄的花:“四姐,方才在法庭上,怎么没听见你说话,对妹妹今天的表现,可还满意吗?”
陆时初无波无动的看着她的脸,仿佛跟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
被她彻彻底底无视了,陆静临并不恼,只是紧紧的攥住时初的肩膀,笑米米的开口说道:“不管怎么说,你也该对我说一声谢谢,如果今天不是我,恐怕七年前的真相也不可能大白,你说是不是,四姐?”
见她一直没有反应,陆静临也不恼,目光悠悠的,透着几分挑衅:“对了,四姐,你想必不知道吧,我今天之所以愿意出庭帮你作证,其实都是因为晟尧,他答应我了,只要我帮你作证,证明厉少容是害死容初的凶手,他就会娶我为妻,四姐,你说你要不要恭喜我一声呢?”那语气,越来越软,透着几分温言软语的味道。
而一直没有反应的陆时初,目光突然有了一丝细微的变化,她望着陆静临,像是第一次把对方望到了眼底一样。
瞧着她执拗的目光,陆静临又笑了起来:“不信是吧,那你听听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