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心有余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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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事长都走了，大家自然也没什么好说的，举手通过了方案。
顾凉爵没想到他父亲会这么爽快的同意，虽然他还是不给面子的甩手走人。
会议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了，沐晴川知道这一次她有效地保护了自己的骄傲和顾凉爵的信任。
“顾总，可能之前我误会你了。”想起当时因为他的指责心生委屈，沐晴川觉得自己真的是太脆弱了。
顾凉爵让她坐到他旁边，“误会了吗？你不是也狠狠地咒骂我了么。”
“你怎么知道的？”
“你的表情写在脸上了，觉得我赤裸裸地否定你是对你十万分的打击，觉得我不会怜香惜玉。”顾凉爵认真地看着她。
沐晴川羞愧，“哎呀，都是过去的事了，总之结果是好的呀。”
“那是你幸运，关于开发案的法律支撑你并没有做详细的备案，倘若有人提问你怎么办？”
还是没有完美，顾凉爵还是找出了她的不足。
“那你为什么不当众指出来？”沐晴川赌气，虽然她服气他的挑剔。
顾凉爵搂住她，“因为你必须完美，不管怎么样你都不可以不好。”
他只是庆幸她不用离开顾氏了，至少他父亲不会再逼她离开。
“那你现在让我知道了，你就是用假象来助长我的虚荣心。”沐晴川扭过头不看他。
“你虚荣吗？我怎么没有发现？”顾凉爵宠溺地看着她，只是她看不到。
沐晴川站起来，“这次就这样了，下次我希望你可以说出来，我并不想……”后边那半句她没说出来，她想说不想虚伪。
“我没吃早饭，午饭你补给我。”顾凉爵也站起来，抚摸她的背几下，然后先出了会议室。
可就是这样，让沐晴川心里始终不能平坦，他帮着她，不想拆穿她的缺点，可这不真实。
沐晴川知道顾凉爵是有原则的人，怎么这一次会这样把事情了结，她突然觉得自己并不好。
叮铃铃……
“学长，怎么了？”
“晴川，我已经联系了林艺，你方便出来吗？”
忙方案的事都让沐晴川暂时搁置这件事，她也奇怪为什么昨天还沸沸扬扬的，今天就没有动静了，而且媒体的报道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汹涌。
“好的，你把地址发给我，一会儿见。”
事情都赶在一起了，她回办公室整理好之后，还是去和顾凉爵请假。
犹豫要不要进去，刚才顾凉爵可是很郑重地说中午一起吃饭的，她要是实话实说，他会不会因为相片的事情再不开心？
“进来吧……”
“啊？”沐晴川心咚咚地跳，他是千里眼吗，怎么就看到她了。
沐晴川慢慢推门，“顾总，我想请假，我有点事需要出去。”
“去哪里？”
“去买点东西，急用。”沐晴川只好找个借口，她不能让顾凉爵知道她要去解决相片的事情。
顾凉爵没有抬头，“你就让我自己吃饭？”
“顾总，我尽量赶回来，很快的。”沐晴川睫毛抖动，说谎真不容易。
“去吧。”
沐晴川有点惊讶，他今天怎么容易就同意了，而且也没说等一会儿一起去买之类的话，这不像他的风格。
“顾总，我一会儿就回来。”沐晴川把门关上，肖泽源已经在等她了，她必须要速战速决。
咖啡店
又是咖啡店，不知道是谁的主意，又约在了这样的地方。
一进门，就看到肖泽源和她招手，而林艺端坐着微微一笑，还是那么阳光。
“沐小姐，请坐。”
“好。”沐晴川在他对面坐下，旁边则是温柔的肖泽源。
林艺看起来就不是那种特文艺的人，尤其是他一笑整片天都跟着亮起来了。
“我就开门见山了，我想学长已经和你谈过来，相片的事情是不是有点放肆？”
“给沐小姐造成困扰了吗？我只是觉得那组相片很好。”林艺搅动着咖啡，或许他更适合一瓶矿泉水。
沐晴川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那你可不可以公开解释一下，毕竟现在有很多人猜测，也有很多仿版的相片。”
“我只是想再见你一面，真的抱歉给你造成了困扰。”林艺尴尬地笑，他真的是尴尬了。
“没关系，我也不会起诉你侵权，只是我不想让我男朋友猜疑。”这的确是沐晴川的心里话，就算顾凉爵相信她，可是舆论毕竟会让人压抑。
林艺看了看肖泽源，“肖先生说得没错，沐小姐的确很善良，我会很快公开解释的，只是再次见到你我真的很开心。”
他亲眼见过沐晴川和顾凉爵在一起，可还是有点不甘心，沐晴川就是他镜头里的精灵。
“如果早点认识你我们可以做不错的朋友，可是我的男朋友有点介意这件事。”沐晴川还是想把关系撇清楚，马尔代夫的时候顾凉爵就吃醋过。
“没关系，遇见了就很美好。”林艺知道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子，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他永远都不能决定的。
沐晴川把钱放在桌上，“那我先走了，他等我一起吃午饭，学长，你们再聊聊。”
“晴川……慢走。”肖泽源知道沐晴川是要和顾凉爵吃饭，就没有留她。
看着沐晴川离开，两个人各有心事，不过他们都和她有缘无分。
不料，沐晴川一出门就看到了萧娅。萧娅眼尖，也看到了现在很火的摄影师林艺坐在里面。
肖泽源正好是她的盲区，所以萧娅断定沐晴川在和林艺约会。
“沐小姐，你这么做爵知道吗？”
沐晴川就知道萧娅会大做文章，“这有什么，光天化日，光明磊落。”
萧娅眯起她的犀利丹凤眼，“你也知道光天化日之下，和别的男人还偷情。”
“你最好注意你的用词，不然我不会客气的。”
“呵，被说中了吧？就说无风不起浪呢，背叛爵的下场你知道吗？”
沐晴川抿嘴一笑，“首先，很开心你承认我和顾总关系很好，其次，我没有背叛过并没有你感触深刻。”
“你……”
“管好你自己吧，我和顾总的事不用你操心，你太累了，每天想着谁可以为你投资，还要考虑别人幸福不幸福。”
萧娅又气得嘴角抽搐，“我让你得意，我现在就告诉爵这件事。”
沐晴川懒得搭理她，却没想到顾凉爵会接萧娅的电话，不是说没关系吗，怎么还接她的电话。
“爵，我碰到你的沐小姐了，和那个摄影师在咖啡店约会。”萧娅一副“为民除害”的模样。
“你要是不信我可以把相片发给你。”
怎么都不会想到萧娅还拍了相片，难道天天被记者偷拍的这些明星都也精通这件事？
听不到顾凉爵的回话，沐晴川心里打鼓，他会说什么？
实际上顾凉爵什么都没有说，他看到沐晴川在咖啡店外面，而林艺还在里面喝咖啡，这应该不能证明什么。
“卑鄙！”沐晴川转身上车。
萧娅在她车门旁边喋喋不休，“沐小姐，恐怕这次你要完蛋了，怪就怪自己没有处理干净。”
沐晴川发动车子，突然开动，让萧娅吓了一跳。
“沐晴川，爵是我的，我的！”萧娅对着呼啸而去的车大喊，而车上的沐晴川心乱如麻。
请假的理由是去买东西，但是萧娅的相片证明她说了谎，虽然她不知道相片的内容。
顾凉爵给沐晴川发短信，约在了公司附近的餐馆。
沐晴川到了的时候顾凉爵已经半瓶酒下肚了。
“顾总，怎么喝了这么多？”
顾凉爵嘴角勾起一丝不知其意的笑，“不多，这点不算什么。”
“少喝点，吃菜吧。”沐晴川给她夹菜。
“东西买好了？”
沐晴川愣住了，这么说顾凉爵还不知道萧娅打电话的时候她就在萧娅身边。
“嗯。”
“一杯咖啡需要跑去那么远？”顾凉爵放下筷子，神色凝重。
“既然你都知道了，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我和肖学长去见了那个摄影师。”沐晴川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顾凉爵的手紧紧抠着桌子，“你就不怕再有记者？”他明明已经摆平了，为什么她还去和那个人见面？
“学长已经和他谈好了，他会公开解释的，我和他没有关系。”沐晴川只是想让顾凉爵相信，她并不知道顾凉爵为此做的努力。
“是不是还得感谢你那个律师学长，帮了你这么大的忙？”顾凉爵有点忧伤，他也做了很多。
沐晴川点头，“对的，又麻烦学长了。”
两个人两种心思，不过是因为在乎对方，都想自己解决问题。
“那应该请他一起来吃饭啊，不能让人家白忙一场。”顾凉爵并没有看到相片上有肖泽源。
“学长还有事，我怕你等不及，所以就赶快回来了。”沐晴川为自己准时回来而自我感觉良好，可是顾凉爵有点怪怪的。
“哦，吃饭吧。”顾凉爵又喝了几杯，可是心里特别清醒，他心里觉得她可能没有说实话。
而沐晴川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顾凉爵的眼神透露出他还有疑问，可是他不问。
气氛变得沉重，沐晴川这件事在两个人之间并不明朗，可是顾凉爵并不想再说下去。
“顾总，方案既然通过了，那么下一步……”
“你可以暂时不用管了，董事会已经安排别人去实施了。”顾凉爵无奈，可他还是拗不过他父亲。
沐晴川瞬间觉得不公平，她辛辛苦苦做出来的成果现在要让别人去实践，那无异于让她把自己的孩子拱手让人。
“顾总，这是我的方案。”
咔，顾凉爵把酒杯放在桌上，“这不是你的，是顾氏的。”
这话听起来冷冷的，可就是事实，就跟对面明明是她男朋友，但也是顾氏的总裁，她的上司。
不得反抗，必须服从，两个人之间越来越模糊，本来就不太透明，本来就有为了彼此好的小秘密。
“顾总，你的意思呢？”
“公司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