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局势·寻找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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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何阻止我……”裴风难得地向岳熵责问。
“现在怨奴袭击百姓的现象越来越严重了……你不能再和她儿戏了,即使柔弱如她,也还是个骨王……”
岳熵无奈,这一次竟然需要他来提点一向通透观局的裴风……
那名女子,在悄悄改变着他们……
裴风微微诧异:“怨气怨奴都是跟着骨王情绪走的,她并没有什么不妥,怎么会怨奴肆虐?”
岳熵也不解,只是大致猜测:“她太弱了,故而压制不了太多的怨气,坏的方面想,可能还会被怨气所操控……”
岳熵只能提前做好防范:“一个月静观其变,如果再没有改善,就让她到无期客栈来吧……”
无期客栈。
变相的祭坛。
无期客栈。
平凡怨奴进入抽骨扒髓,伤魂损魄的怨奴禁地。
对骨王行刑之地……
有人说,这里是万界境域的对立统一之处,快乐在这里流淌,痛苦也在对面徘徊;雨露这里蔓延,阳光也在天边等待;自由在这里走动,封闭也在隔壁守侯……
“她没有犯任何罪,不要寒了她的心……”裴风从岳熵的决定中明白了事情的严峻性。
每两千年,天道便会有一次对怨奴的清理时期。
那时是怨奴集中泛生,最动荡不安的时期,处理好了这个时期,便会有接近两千年的和平……
这个时期,是骨王和天道主矛盾最激烈的时刻,却也因了天道的治理,也会是最平衡的时刻。
这个时期会是怨奴和骨王最强大力量的时候。
让岳熵等人不解的是:虽然骨王一族是遇强则强的种群,但这一次的怨奴,都强大得超乎过去所有的历史水平,已经有无数百姓葬身,神力被夺……
而他们的领头——骨王,即所锦,却毫无战斗力……
“放心,我会先替她压制……不到必然,我不会伤她半分……”
岳熵的承诺,一如当初。
————
天烬的喜欢让所锦无所适从……
还好所锦硬气了一回,没有答应开放骨宅让天烬进来的要求……
虽然中间各种艰难苦绝……
但是所锦这一次进入骨宅,也明显感觉到怨奴的怨念加深……
她是骨王,故而怨气全集中在她身上,叫她狂躁不安……
她看到,高级别的王公贵族把贫奴贱婢羞辱一通后乱棍打死,那时她心里便涌起一股仇恨,好像被随意弃尸于乱葬岗的人是她。
她看见,一位健壮的男子为老父亲找药时,眼睁睁地看着一辆马车飞快地冲过街头,一下子撞死了他年老体衰的老父亲,他握紧了拳头,愤恨地瞪着那辆车离去,一双眼睛瞪得红,鼻子重重地喘着气……
她看到,一位母亲竟然变卖自己的女儿做了青楼女子,任由男人玩弄……青楼女子想起她曾珍视的人对她犯过的错误,诸如痛苦,怨恨,罪恶感,愤怒和恐惧等不该的情绪就充斥着她的身体……
种种怨念横生,她的子民在受难……
他们潜藏心中隐忍未的怒意,毒蛇般折磨和扭曲的怨恨,不满之下的苦难哭喊……
只有自己听见……
天道主即将让他们万劫不复……
他们也曾心存善良,但命运让他们变得奇怪,他们的精神生活,若不植于怨恨里和不可名状的无底的深恨里,好象便不会欣欣向荣似的……
无数怨奴眼神在向他们的王求救……
所锦满腔的怨气,愤恨,无处泄,撑得胸膛好像要爆炸似的。
旧恨新仇一齐涌上她的心头,化成一团火熊熊燃烧,她重重一拳击在桌子上,震得一个茶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怨恨驰我心,茫茫日何之
那知风雨,此事又参差,成怨恨,独凄惶,清泪潸然洒……
她落荒而逃……
————
“你在寻找什么?”
一声不咸不淡的话语制止了所锦拼命挖土的行为……
所锦抬起头,岳熵看见了泪流满面的她,眼里闪过一丝诧异。
“我在寻找铭文或甲骨文之类的古语……”所锦没有形象地用脸靠近膝盖,用膝盖的衣衫重重地擦掉眼泪,带有一丝鼻音地回答。
铭文,铜器研究中的术语。本指古人在青铜礼器上加铸铭文以记铸造该器的原由、所纪念或祭祀的人物等。
后来就泛指在各类器物上特意留下的记录该器物制作的时间、地点、工匠姓名、作坊名称等的文字。刻写在金石等物上的文辞,具有称颂、警戒等性质。
铭文又称金文、钟鼎文,与甲骨文同样为中国的一种古老文字,是华夏文明的瑰宝。
它不单单是判断青铜器年代的最重要标准,更是器物形制及纹饰方面的标准。
青铜器铭文在商周时期已经是一种很成熟的书法艺术,为历代研究书法的人们所重视。从史料学的角度来看,青铜器的铭文因为具有极其丰富而确凿可信的史料价值,而显得十分珍贵。古人往往将国家或宗族的大事铭刻其上,并且表现形式多样化……
甲骨文,中国的一种古代文字,认为是现代汉字的初型,也被认为是汉字的书体之一,是现代人到目前为止从遗存实物现的中国古代最早的一种成熟文字。
甲骨文的形状会因甲骨分期而略有差异。殷代人用龟甲、兽骨(主要是牛肩胛骨)占卜。
在占卜后把占卜日期、占卜者的名字、所占卜的事情用刀刻在卜兆的旁边,有的还把过若干日后的吉凶应验也刻上去……
因为所锦了解到,怨奴没有人类的语言,他们用最原始的说话方式艰难沟通,如果他们有残存文化的话,最接近他们的语言便是甲骨文和铭文……
“我想找到帮助怨奴恢复的方法,你可以告诉我吗?”寒风里,岳熵看着所锦未干的泪痕,忽然心生一丝不忍……
“没有。”岳熵客观应答。
他看见女子抿紧了唇,眼含失望的表情……
忽然开口道:“也许还有一种方法,但是很难……”
他听过裴风说过:可以的话,就不要再让这个苦命的女子伤心难过了,她的眼泪,可以镂空一个人的呼吸……
他不敢承认,他对她……心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