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1 我的英雄学院(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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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村转弧。”
这小鬼名字还挺奇怪的, 听起来像是探戈舞。埼玉本来没指望他回答自己, 没想到居然知道了他的名字, 一时间反倒不知道接下来该问什么了。
好在杰诺斯脑子转得快, 张口就继续问道：“你经历了什么事吗？你的样子看起来并不好。”
其实这种时候或许用迂回的方式来打探一个内心受伤的小男孩经历了什么会比较好, 但无奈杰诺斯在这方面总是缺根筋，心直口快地就说出来了。志村转弧没有回话, 看起来果然是受到二次刺激了。
“你不想说的话也没关系，先好好休息吧。”见他久久不回话, 埼玉连忙打圆场，反正他们现在已经知道这个小孩的名字了, 先去让医院和警方查下他的资料好了。
等他们两人走后, 病房里又进来了几个医生护士。志村转弧依旧秉持着沉默是金的原则，从头到尾除了告诉埼玉的名字外什么话都没有说过, 时不时抬起那双充满血丝的眼睛没什么感情地看周围一眼，让人觉得像是在拍《咒怨》。
除了沉默外，他对于医生的治疗也并不是很配合。之前能给他挂上葡萄糖也是因为他在昏迷，等他清醒过来后, 一旦想给他扎针或是量体温就各种挣扎, 宁死不屈。
这样的不配合显然对他的恢复不利，于是医院找来了催眠系的职业英雄把他给催眠了再扎。
催眠的效果非常厉害，志村转弧白眼一翻、哐当一下摔进了床里。
志村转弧在病房里的样子本来就像极了穷途末路的狼崽子, 现在倒头那么四仰八叉一睡还被人强行扎了针, 看起来就更惨了。
等到第二天埼玉和杰诺斯去看望他、顺带问问找到他家长没有, 就看到昨天还面如土色的志村转弧气色好了不少, 脸都白净了些——只不过因为那个催眠英雄下手不小心没收住力道，以至于他到现在都还在睡就是了。
“你们这边怎么药物疗效这么好啊？感觉他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埼玉啧啧称奇，护士头也不抬，一面在志村转弧的脸上涂碘酒一面回答道：“因为看他皮肤状态太差，所以没忍住给他敷了美白保湿面膜，厉害吧。”
埼玉：“……”
护士：“开玩笑的。”
不是，这个冷笑话真的很冷吧。
埼玉确认完志村转弧情况不错，那他就和杰诺斯去警署了。一路上两人就之后的打算做了下分析，觉得虽然这个小孩挺可怜的，但他们俩也没办法照顾他那么久，更何况他们俩大男人怎么会懂育儿经，指不定就被他们给养残了，还是交给这个世界里专业的来比较好。
结果到了警署，接手这起案件的警察把资料一拉，这小孩居然比想象的还惨。
本以为是他家经历了什么天灾人祸，结果他父母早就已经过世了，他那个时候是作为寄宿的小孩住在一户普通民众家里。
外加上当时他距离本应受到援助的正常时间范围已经过了那么久却依旧无人关注，可以说是在这个英雄体系逐渐趋于成熟的社会里忽然出现的巨大漏洞。
一瞬间志村转弧的往事悲痛程度立刻乘以了个倍数，放大到了闻者伤心见者落泪的地步。
“[痛苦]、[绝望]、[不信任]……那个孩子在经历了这种事后，可能会对这个社会产生难以磨灭的敌意吧。”
警察叹了口气。
“现在能做的也只有为他安排心理疏导了，其他的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毕竟还只是这个年纪。等到他身体状况完全恢复后会被送到专门的收容机构，届时应该会安排适当的生活管理。”
总的来说这个解决方案算是很万全的了。埼玉觉得这样算差不多完事了，便和杰诺斯准备离开。
“说起来，杰诺斯先生。”
杰诺斯回头，警察微笑着冲他比了个大拇指。
“之前对上敌人的时候，你的表现真的非常亮眼呢。你的个性那么强大，真的不是职业英雄吗？”
“不是。”杰诺斯冷静地否定了。
“这样吗，那还真是有点遗憾呢。不过这也不失为是人生的一种选择嘛。”
这时，一个人走了过来撞到了埼玉的肩膀。埼玉抬头一看，一个非常高大强壮的、浑身冒着火焰的紧身衣男人走了过去，对于刚刚撞到他的事完全没有要道歉的意思。埼玉本来也没觉得有什么，杰诺斯却皱起了眉头：“撞到人了连句道歉的话都没有吗？”
“也不是什么大事……”埼玉话音未落，那个男人转过头来，用极其冷漠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连周身的火焰都似乎猛烈地跳动了一下：“你们挡到入口了。”
声音就像是从胸腔里出来的一样浑厚，仿佛说话的时候肋骨都会哐哐响，和他的外表非常相符，极有威慑性。
杰·宇宙第一埼玉厨·诺斯也回报以同样的视线，指着过道，对于他的这点无理取闹有些不满：“这个过道明明很宽敞吧？”
“啊，安德瓦先生！”那个警察手忙脚乱地站了起来，“关于之前的那起事件……”
被叫做安德瓦的男人看上去心情很差，可能是来之前遇到了什么事。他没有再理会埼玉和杰诺斯，去和警察交谈了。
看样子是这里的职业英雄。光是外表就让人觉得是个脾气很火爆的人，警察对待他的态度看起来又是个大人物。
埼玉拉着就快忍不住上去突突突对方的杰诺斯走人了，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如果在警察局闹起来的话那麻烦大了去了，更何况他俩现在的身份证明还是假的，万一这么一闹搞得被现了怎么办。
作为一个埼玉厨，杰诺斯对于那种对老师不尊敬/对老师无理取闹/贬低老师的行为完全无法接受。但刚刚差点在警察面前打架的行为确实有点过火了，于是杰诺斯也认真地认了错，表示自己以后会尽量冷静处理的。
比如说再怎么样都不能给老师添麻烦。
“老师，需要再回去见志村转弧一面吗？”
走在街上，杰诺斯问起了埼玉志村转弧的事。
“没事了吧，反正现在也有专业人士照顾他，我们两个业余的就别插手了。而且我们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要走，哪能一直看他。”埼玉摆了摆手。
“也对。”杰诺斯认同了。“回去之后我会整理一份关于这边的职业英雄体系的资料给博士，老师你忙了那么多天就好好休息吧。”
这边的英雄体系完善程度要比他们原本的世界要高许多。如果说能够吸取优点的话，那对于受灾群众的救援等事项也能够更有效率地完成，将损失降到最低，绝对会是莫大的帮助。
本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解决了，结果却似乎并非如此。隔日，埼玉一个人被医院那边联系了。
“非常抱歉，埼玉先生，但是这个孩子不愿意去收容机构的样子……还说是一定要见你一面，不然连饭都不愿意吃……”
护士小姐看起来也是非常的头痛。关键是如果只是普通的小孩撒娇也就算了，这个叫志村转弧的小孩子完完全全就是以非常恐怖的让人联想到[以死相逼]一词的态度在提这些要求，简直就是个思想和行为都非常过激的婴儿。
好不容易才让他安安分分地接受了医院的治疗，但心理疏导的程度似乎一直都跟不上生理治疗。这方面的专家认为应当先接受这个孩子的要求，再从这方面来进行突破。
于是埼玉在警察和护士的带领下再次进了志村转弧的病房。
和之前稍微有点不同，志村转弧这次并没有低着头，而是一直盯着门，以至于埼玉进去了的时候还被吓了一跳。
其他人都退了出去，但事实上出于保险，他们在房间内摆放了监听设备。因为本地警方对志村转弧受到的不及时援助这一个例比较的看重，所以现在外面大概有一堆的医生学者在听吧。
“为什么你们会选择救我……？”
两人大眼瞪小眼半天后，志村转弧声音沙哑地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