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食人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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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洪见亓晓婷如此虔诚,倍受感动,也依样学样,买了一把香,点燃了插进香炉,跪下磕了三个响头,祷告道:
“尊敬的玉皇大帝:我叫李洪,永乐初年,跑马占地来到棘津州。本想在这里安度晚年,不料边关吃紧,我又被招回。
“在边关遭遇了僵尸队伍,我被僵尸兵俘虏了,充当了僵尸们的血人。
“我心想这下完了,今生今世再也回不到我的老家棘津州来了。不承想遇见了亓晓婷和空间里的龙一。他们给我治好了我的僵尸病,还带我踏上回归家乡的路程。
“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在您的指点下促成的,我李洪一定不忘您的大恩大德,不忘龙一对我的救治和照顾,不忘亓晓婷姑娘对我的帮助。
“我一定竭尽全力,护送八龙坛归冢;使出浑身解数,与蛇王妃战斗到底,并把她消灭掉。不达目的,绝不罢休!”
飞毛腿、东生、李黑儿,见二人又跪拜又祷告,也相继在蒲团上磕了三个响头。
娇娜少年心性,她听说玉皇大帝的耳朵眼儿里能盛开两个成年人,有些不信。在大家跪拜祷告的时候,一个人上到二楼,爬上了玉皇大帝的肩膀上,想亲自验证一下:耳朵眼儿是否能盛的开两个人。
当娇娜在肩膀上站稳,往耳朵眼里一看——
“噗!”
一股浓烈的辣椒水泼在了娇娜的脸上。由于没有防备,眼睛里也被灌进不少。
于此同时,两串火星一同钻出耳朵眼,向庙门外面窜去。
娇娜疼的“呀呀”大叫。
“蛇王妃和老蛇妖。”龙一传音亓晓婷。
原来,在玉皇大帝耳朵眼儿里藏着的,还真是蛇王妃和老蛇妖。
蛇王妃的尾巴根在县衙被亓晓婷砍了一刀,深可见骨,收了尾巴后,那伤就落在了尾巴骨和大腿根上,坐不能坐,走不能走,只好将身子伏在蛇妖老道的身上,让他带着逃命。
二人看出亓晓婷不会善罢甘休,定然到处寻找。他们便在寺宅城村东的寺庙里安排了几个蛇妖,并让他们化成老道模样,责成他们与亓晓婷一行打斗,拖延时间,他俩则躲进玉皇庙,进行疗伤。
其实,玉皇大帝才是蛇王妃最恨的人。他把她的丈夫打入十八层地狱,把她卖进仙城炉鼎楼,蛇王妃早已对他恨之入骨。
之所以还要藏到玉皇大帝在人间的庙宇里疗伤,一是她尾骨伤重走不得远路,这里离的近,迫不得已;
再一个是这里隐蔽:玉皇庙香火很旺,人来人往,亓晓婷又知道她恨玉皇大帝,断不会想到他们会藏在这里。
来到庙里以后,见各屋里都有人,又有追兵在后,不敢用武力夺取,便悄悄上到二楼,躲进了玉皇大帝铜像的耳朵眼儿里。
玉皇大帝是神界最大的统领,人世间供奉也很虔诚,没人敢对他指手画脚,更没有人敢上到他的铜像上。
蛇王妃恨玉皇大帝,这样做,即蔑视了玉皇大帝,亵渎了玉皇大帝的神灵,又让自己有了安全的疗伤之所。
这还不算,两个妖物在耳朵眼儿里又搂又抱,又啃又咬,把个蛇妖老道撩拨的裆里支起小伞,直往她的私密()处里戳。
也是娇娜淘气,一时好奇,上到玉皇大帝铜像的肩膀上玩耍起来。
蛇王妃在耳朵眼里把外面看的真真切切,当她认出是小龙女娇娜时,恨得咬牙切齿。立时吐出蛇毒,与随身带的辣椒面混合了。
待娇娜正睁大眼睛往里望的时候,她用力一甩,辣椒水甩了娇娜满脸满眼。
在娇娜疼的“呀呀”叫的时候,她与蛇妖老道化作两道火星,逃离了庙宇。
“是蛇王妃和蛇妖老道,赶紧跟随其后。”亓晓婷赶紧命令飞毛腿。
亓晓婷则赶紧把娇娜带进空间,用龙涎草药水给她洗。
龙涎草药水能治百病,凡人一抹就好。但由于娇娜是龙体,自己就有龙涎,对龙涎草药水有抗药作用,冲洗了几次,疼痛感减轻了些,两眼却肿的像铜铃。需用手扒开,才能看清眼前实物。
亓晓婷只好把她留在空间里疗伤。
再说飞毛腿。
飞毛腿也看见了火星儿,因他没想到蛇王妃和蛇妖老道会在这里,便没往这上面想。
正自纳闷,忽听亓晓婷说是蛇王妃与蛇妖老道二人,要他去追,才撩开飞毛腿,一路追赶下去。
一追追了七、八十里路。在一个丁字路口的地方,目标消失了。
这时,正西路上来了一伙农民,有的推着红车,有的担着担子,有的抱着孩子。而红车子和担子上,都有铺盖卷儿、锅碗瓢盆之类。
其中一个老者,红车子上一边推着铺盖卷儿,一边推着一个四、五岁的孩子,走的很是吃力。
飞毛腿见他相貌忠厚,忙上前问道:
“老伯,可曾看见一个老道和一个年轻女子?”
老者放下红车子,擦了擦脸上细密的汗珠儿,说道:“没看见年轻女子,倒看见一个老道和一个年轻后生朝沙滩走了过去。”
飞毛腿两手抱拳,说声“谢谢!”又关切地问:“老伯,天气还寒冷,你们这是往哪里搬家呀?”
老者叹了口气,说道:“我们这里是大沙滩,经常闹食人蚁。今天是惊蛰,食人蚁到了出来的时候了,不搬家就得喂蚂蚁。”说完,推起红车追赶前面的人去了。
“喂蚂蚁?”飞毛腿不解,望着老者的背影愣了愣神,赶紧拐向东西道,逆着外逃的人们向西奔去。
一路上,外逃的人群接连不断,飞毛腿一边走一边打听,有知道的,有不知道的,当走过一个叫米村的地方以后,彻彻底底地打听不到了。
这里距离倘村一百多里路,飞毛腿对这里地理不熟悉,又不明白人们为什么往外逃,便帮一个老头推着红车子,边走边询问。
老头告诉他,几年前,这里闹过一次食人蚁。数以千万计的大食人蚁就像一瞬间从地底下冒出来的一样,浩浩荡荡地朝每个村庄涌去。
食人蚁的个头足有一手指肚长,黑身子,红脑袋,嘴上的两个巨腭锋利无比。一口就能咬下一块肉来,村里村外,到处都是人和牲畜的白骨。
食人蚁们贪婪地吃光骨头上的每一丁肉渣后,又爬向田野,金灿灿的大片良田里连麦秸杆都没能留下,拇指般大的蚂蚁疯狂地呑食每一点可以吃的食物。
那一年,这一弯儿的五、六个村子,如孙家庄、朱家庄,冀家庄、赵家庄、邢家庄、米家庄,都深受其害,村里的人被吃了十分之四、五。
“政府没管?”飞毛腿问。
“管了。”老头有些揶揄地说:“围着沙滩上的这几个村子挖了一条水渠,灌上水,防止食人蚁从里面跑出去,危及水渠外面村里的人。”
飞毛腿:“渠内的村庄呢?”
“不管了。说是食人蚁是从地底下钻出来的,消灭不净,只好牺牲这几个村子了。不过,倒是给安排了住处。人们热土难离,只好在秋后没蚂蚁了,就搬回来;第二年惊蛰这天,再都搬出去。
“谷雨后,年轻人再加着小心地回来把地种上。也不夏管,只等秋凉后再回来,收庄稼,过个冬,第二年一惊蛰再走。”
飞毛腿:“那庄稼还不落了地里?比如谷子、高粱。”
老头:“不种这个,光种落不了地里的,如玉米、红薯之类。”
飞毛腿:“平常时候有吗?”
老头:“有,只要刨着个食人蚁窝,一出来就是一大群,一会儿就把人吃掉。咳,这食人蚁,可把我们害苦了。”
当走到南北路上与老头分手时,亓晓婷他们也赶到了。
“目标怎么样?”亓晓婷问。
飞毛腿:“走到这里就不见了踪影,好在路上有这么多逃难的人,我一边走一边打听,走到米村时,再也打听不到了。估计就在那村里躲起来了。大白天,我怕暴露,没敢惊动。”
亓晓婷望了望路上的人们,不无好奇地问:“怎么这么多逃难的?”
飞毛腿:“我也是刚打听出来。这里在闹食人蚁。前几年闹了一回大的,死了很多人。
“据说食人蚁是从地底下钻出来的,政府便采取了丢卒保车的办法,在这几个村子的周围挖了一圈儿水渠,把食人蚁封在这几个村子里了,为了保证别的村子不受影响,并给他们安排了住处。
“只是,人们热土难离,天冷没食人蚁了,就搬回来,惊蛰一到,再搬走。年轻人到谷雨后,就悄悄地回来把庄稼种上,秋后再收。”
亓晓婷:“平常时候也有?”
飞毛腿:“听老人说有。”
“有,一不留意就挖出一窝儿来。”旁边一个老和尚走过来,搭话道:“只要挖出来了,这个人就没命了。一准让食人蚁吃掉。”
“师傅在何处出家?”李洪上前搭腔。
“我就在这个石佛寺里。”老和尚一指身后不远处的一个小寺庙。
李洪:“食人蚁如此厉害,在里面走路不会出问题吧?”
老和尚:“平常时候,食人蚁都生活在纱质暄土里,路上还好些。但要出来了,就不分沙地硬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