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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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会议室出来天色已晚，甘卓等人没有回家而是去了食堂。看样子是准备加班加点把会议的内容整理出来。
朱子清没有参合进去，有些事情交给专业人士去做就好，不必事事亲力亲为。而且他还要送林宝儿回家。
事先已经给家里说过今天回明珠市，如果回去太晚老人肯定担心。
这次依然没有麻烦陶应双，公司的车直接送到小区门口。因为没有通行证车进不了院子，剩下的路只能步行。
回到家，自然少不了被老人埋怨。朱子清被训的和孙子一样。嗯，在老人面前他本来就是孙子辈儿的。最后还是林开山看不下去把他从火海里解救了出来。
得知两人还没有吃饭，老人心疼的不得了，赶紧让保姆去做。可是不一会，保姆就讪讪的跑过来说没有煤气了。
“怎么不早点换啊。这节骨眼上，孩子还饿着肚子呢。万一饿坏了怎么办。”老太太着急了，埋怨道。
“奶奶不要着急，没有煤气了还可以用别的吗。”林宝儿赶紧过来安抚，并对保姆说道：“刘姨没事了，你用电磁炉随便做一点吧。”
“那……那好吧。”刘姨看了看老太太的脸色，迟疑了一会说道。
在旁边陪老爷子聊天的朱子清也听到了这边的对话，心中一动好似想到了什么。不过没有表现出来。
等吃过饭天已经黑透了。老人自然不会让朱子清一个人跑到外面去住。朱子清也不是第一次住在林家。
相反，自从通过老爷子的考验，他基本每个月都会来住上一两次。家里有一个房间就是属于他的。
来到房间，他没有休息而是打开了电脑，想验证一些猜测。通过搜索，他惊喜的现自己的猜测果然是对的。
看来这个情老爷子是必须要领了，就是希望他不要被吓到才好。朱子清‘阴险’的笑了起来。
不过他并没有着急去见老爷子。先把资料搜集好，做到了然于胸才行。别到时候人家一问三不知就搞笑了。
第二天一早，朱子清吃过早饭就和过来接他的陶应双一起离开了。今天就是约好洽谈改编权的日期。
车子启动后，陶应双用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了朱子清好几遍，好像不认识他一样。
“怎么，我有什么不对吗？”朱子清赶紧把自己浑身上下检查了一遍，没现问题啊。
“昨天那个真的是你吗？这么快就把公司理顺了，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我还以为你要焦头烂额一段时间呢。”陶应双赞道。
“你怎么知道的？”
“甘卓给我打电话了，把你夸的天上少有地上无双。这个人我了解，别看外表文质彬彬人畜无害，骨子里非常骄傲。很少见到他夸人。可是昨天着实把你夸的很厉害。”
“哪有他说的那么厉害。这些都是书上看来的老办法，都被人用烂了。”朱子清摇摇头说道。
“越是老办法就越管用。那么多人都知道的办法，能用的恰到好处解决难题的少之又少。你小子不光书写得好，管人还有一套。”陶应双眼睛看着前方的道路，嘴里说道：
“先用股权收买人心，再把原有的部门打散重新整合，重新任命部门主管。既抹除了甘卓等人的痕迹，又一举树立起威信。这手段老辣娴熟。我都不敢相信这是你干出来的。”
“哪有你说的那么复杂。我时间有限，就是想趁这个机会把机构完善一下，以后管理起来就方便了。根本就没想那么多。”朱子清有些不知道怎么解释。
“正因为如此我才说你天赋奇才。不管你这么做的最初目的是什么，总之效果非常好。以后你就可以放心的把公司交给甘卓他们管理了。短期内不会出现什么内部不靖的问题。”
“不说这个了。那两家公司调查的怎么样？给我说说具体情况，免得一会谈判时候什么都不知道而吃亏。”朱子清只能转移话题。
“这是几家公司的资料，你可以看一下。”陶应双丢过来一个文件袋。
“几家？不是只有两家吗，怎么又变成几家了？”朱子清摸了摸厚厚的文件袋问道。
“对你的小说感兴趣的很多。既然要卖，肯定卖给出价最高最有诚意的。所以我就把你有意出售改编权的消息放了出去。这几家都是最近几天才找过来的。”
“果然老奸巨猾。”朱子清竖起大拇指‘夸赞’道。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在陶应双面前就特别放得开，经常没大没小的开玩笑。陶应双也从来都不介意，反而乐在其中。
“这叫引进竞争机制，你懂什么。哈哈……”陶应双大笑道：“这一次有合作意向的娱乐公司很多，我把实力不足口碑不好出价过低的都剔除了。还剩下四家相对不错的。”
打开文件袋，里面是四份资料。内容很全面，公司市值多少，都有哪些明星，制作过拿些成功的影视作品等信息都有。显然收集这份资料的人很用心。
“我们先去和谁谈？”
他们没有把四家公司聚到一起，搞什么竞拍出价。而是一家一家单独谈。朱子清在文坛很出名，但在娱乐圈是标准的新人。
把几家公司叫到一起，能不能卖出好价钱不知道，但更大的可能是被人联合压价。当然，等他的作品经过娱乐市场的检验，就另当别论了。
“先和澄海娱乐谈，它是国内最大的娱乐公司之一，实力雄厚。而且出价也很有诚意。”陶应双介绍道。
朱子清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找出澄海娱乐的资料开始看了起来。
对这家公司的实力，他是相当满意的。那一长串收视率超高的影视作品名单就是证明。可是当看到出价标准的时候却愣住了。
“为什么《士兵突击》的出价这么低？还没有《黑洞》的三分之一。”
“这很正常。没有女人，没有战争，没有勾心斗角，什么都没有。能卖得出去就不错了。”陶应双理所当然的说道。
小说的销量也验证了他的话。《士兵突击》励志是励志，口碑也暴高。但并不怎么受欢迎。
那几百万的销量大头都是军队购买的。真正的市场销售量，大半年下来才六十多万册。
这个数据放在一般作者身上已经非常成功了，但放在朱子清身上就是失败。比它晚好几个月出版的《黑洞》的销量都超过两百万册了。
可是对陶应双的这个说法，朱子清完全不认同。他要是认同那就见鬼了。前世《士兵突击》电视剧的收视率有多高他不知道，但有多火爆他还是知道的。
各大卫视轮番播放，每一遍都能有不错的收视率。那一年，所有人都知道了有一部叫《士兵突击》的电视剧，那一年大家都记住了一位叫王宝强的演员。
“那其他三家公司的出价呢？”朱子清期待的问道。
“那三家只买《黑洞》，不买《士兵突击》。澄海娱乐每年都会拍几部主旋律电视剧讨好上面，要不然他们也不会买。”陶应双又给了他狠狠的一击。
朱子清无语了，前世的年度大戏，在这个世界居然如此的不受欢迎。
其实是他孤陋寡闻了，《士兵突击》电视剧的命运在前世也挺坎坷的。先是央视买断了版权，准备花六百万拍成电视剧。结果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搁置了。现在想来，估计是不看好它的收视率。
后来被华谊兄弟买走和八一电影制片厂联合制作完成。但它的坎坷命运并没有结束。
电视剧制作出来之后，因为没有名演员没有女人戏，又不被各大卫视看好。制作组把片花送到各卫视，都没有得到回应。
最后不得不把播权卖给了sx台都市青春频道。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导致《士兵突击》的最高收视率并不是很高。
只不过正应了一句话，是金子总会光的。一经播出这部电视剧大受欢迎，引起全民追捧。
这个世界的娱乐公司显然也和前世那些人犯了同样的错误。其实也不怪他们看错，市场是有一定规律的。他们每立一个项目都会先根据市场规律估测价值。
结果他们怎么估测怎么觉得这部电视剧没有价值，看不到价值自然就放弃了。哪知道这一次规律又作弄了大家一把。
前世朱子清只看到《士兵突击》是如何的火爆，根本就不知道还有这些事情。所以他才会认为这部小说的改编权一定会受到娱乐公司的追逐。
“除了澄海娱乐，就没有别的人对这部小说感兴趣？”朱子清不死心的问道。
“其他公司？我想想。还真有一家，不过那不是公司。是一个工作室。”陶应双思考了一会，才说道。
“工作室？说说他的情况。”朱子清眉头皱了皱，他没想到这本书这么不被看好，只有一家工作室和一家公司感兴趣。不过工作室就工作室吧，总比什么都没有要好。只要他有诚意。
“当时一看是工作室我直接就刷下去了，没了解过他的情况。不过他的出价我倒是记得。”
陶应双虽然不了解朱子清为什么这么看好这本书，不过还是很尽责的说道：“他不出一分钱，给你拿分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