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hapter 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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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奖归来的弗兰让卡瓦哈尔很是欣慰, 不仅仅因为他以后卫身份成为了“唯一一名毫无争议的金球奖前三名得主”，更是因为他终于不用担心弗兰因为养伤会持续增肥增重。
因为弗兰终于开始了复健。
索性皇马近来再次开始了连胜局面，也没有人会认为弗兰是消极怠工。相比之下，明明伤病更严重、术后更需要恢复的卡卡却是在刚确定能够稳步行走的时候就进行了复健，而冬歇期之后更是重新回到了皇马的随队大名单之中。
西甲联赛第十九轮，皇家马德里客场迎战阿尔梅里亚的比赛中，卡卡本赛季次登场。只不过他所替代的并不是赛前人们预想的厄齐尔，而是可怜的本泽马。
皇马国王杯双杀马竞、欧冠大胜莱万特、西甲排名以一分之差位于巴塞罗那之后，战绩已然不错。国王杯半决赛淘汰塞维利亚后挺入决赛，这是时隔七年后皇马再次进入国王杯的决赛争夺, 而上一次皇家马德里夺得国王杯冠军, 还要追溯到1993年了。
联赛下半程永远是最为难熬的时机, 皇马众人的压力更大, 无数人看着他们目前看似彪炳的战绩, 只等赛季末迎来四大皆空的局面。每个人都很紧张，转会来的巨星们想要证明自己不是水货、未成熟的小天才们需要累积无数场优秀表现证明自己有存在在这支球队的必要、队长先生想要用某人不在的这几个月证明自己的防守实力，就连主教练顶着巨大压力希望不辜负自己‘冠军教头’的称号。
连败当然会消磨队内斗志，连胜却也不是没有丝毫负面影响。队内在如今的局面下暂时将一切暗波汹涌都压下，拧着一股劲想要做出成绩。可是这种紧绷感在群体中是会互相传染且不断膨胀的，这导致在西甲第24轮皇家马德里主场2-0战胜莱万特后，球员们丝毫没有比赛优胜的愉快, 而是在想起三天后即将迎来的欧冠八强赛时，感到一阵阵压迫和无力。
近来比赛增多，卡卡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身体情况, 总觉得浑身是说不出的疲劳。球队里目前的氛围虽然没有争执看似和谐，可经历丰富的卡卡却清楚该是松松弦的时候了，不能紧绷过度。可虽然知道情况如此，在卡西利亚斯这名新上任队长都没有表示的当下，伤停了大半赛季的卡卡当然也不太好开口。
卡卡知道有一个人是此时此刻最适合跟卡西利亚斯开口的，弗兰，那个近来承包了复健中心的体能狂人。卡卡跟弗兰不算熟，因此他选择跟同样现了情况的C罗沟通，希望他能够去跟目前成天跟体能教练较劲的弗兰提一下。
听完卡卡的来意，C罗附和地点点头，“你是对的，现在正需要这么做。伊戈尔...他毕竟是第一年成为皇马队长，他太想赢了。”但其实C罗明白，这只是因为球队里所有人，都太想赢了。
“所以你回头去找弗兰？”卡卡问道，C罗本来都快要同意了，突然表情诡异地打量了一番卡卡，“不不不，其实应该你去。”
卡卡无奈地摊开手，他不觉得自己跟弗兰的关系直接开门见山讲是件好事。C罗却继续怂恿，“说真的，梅苏特搬离弗兰他家了，他就是不太清楚更衣室里具体氛围，但你去跟他简单提一下情况他肯定会懂得。他是跟伊戈尔挑明的最合适人选了——必须是你去，你总得跟他搞好关系，而这件事他会欠你一个大大的人情。”
有关于弗兰这个人，其实卡卡一直觉得他很令人羡慕。他很真实，无论是从为人处事还是对外表的言论，向来都是随心所欲。而让卡卡羡慕的是，他明明看似踩了一个又一个雷区，可是他的队友们还是信任他、他的球迷们也还是支持他。
虽然他们都是运动员，可是身上却不得不被迫背起‘偶像’的包袱，只有那家伙明明在水深的皇家马德里呆了这么多年，却依旧轻装简行地只把自己视为一个球员。C罗是为自己着想，卡卡心里清楚，也就收下了他这份好意。
接到卡卡要来看望自己的电话时，弗兰整个人摸不清头脑，不过也没有任何拒绝的可能。等到晚上卡卡来到时，看到的是已经能够正常行走的弗兰，巴西人把手里的红酒递过去，“你看起来恢复的不错。”
弗兰拍了拍小腿，“走路基本上没问题了，就是剧烈运动跟不上，更不用说按往常场均上万那么跑了。”他把卡卡往客厅引，开玩笑说，“我觉得自己都矮了，一定是跑的距离太远把腿都磨短了...我听说你家最近在装修？”
“嗯，”卡卡环视了一周，指向二楼顶角的方向，“计划要在那边改成儿童乐园吧。”弗兰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原来是婴儿房？哈哈我最开始租下这栋房子的时候，那里就是间婴儿房，房东不停跟我说，那是整栋房子里四季温度最适宜的房间。一开始我是租房，也就没改，后来我把房子直接买下来，本来想估计我那两年也该有孩子了，就留下来了。”
弗兰现在想想都觉得自己有些好笑，“结果婴儿房是留下来了，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他说完示意卡卡坐在沙上，自己进厨房给队友倒水，卡卡随意扫了一眼弗兰桌面上铺开的纸张，现上面写的正是皇马这两场的比分，和一些图解。端着水杯走回来的弗兰现卡卡注意到桌子上摊开的纸张，略尴尬地挠了挠脸颊，“闲的没事，研究研究球队得失球的原因。”
“很专业啊！”卡卡笑着随意评价了一句，也没再把视线投向弗兰的‘功课’上面，弗兰将水杯递给卡卡，颇为烦恼地感慨了一句，“我就研究了几场比赛，就觉得挺累的，我在此之前啊，虽然觉得主教练的战术安排是很重要的，但一直认为决定比赛的更多是靠的球员的临场挥。等真的往深了去分析战术，才能够分辨出主教练的重要性。”
弗兰知道卡卡似乎还有些拘谨，直接上前在纸张中挑出装订在一起的十多页纸，“皇家马德里是一家球星色彩太明显的俱乐部，与之相对的，就是巴塞罗那。”他把巴塞罗那的这个小本子递给卡卡看，“虽然都知道那家俱乐部也有很多球星，但是他们的比赛是有模式的，就连主教练的战术都是有传承的。”
卡卡看着弗兰眨着亮晶晶的眼睛，蜜色的眼睛中流淌着满溢的兴致，就连他这个不算太熟的人都知道弗兰在足球方面偶尔总会显得有些忘乎所以，“可这模式很难破解。”
“...这反而很有意思...”弗兰轻声嘀咕了一句，盯着桌面上凌乱的纸张思绪乱飞，片刻后猛然抬手随意抓乱了自己本就不怎么柔顺的卷，“说起来你找我有什么事，卡卡？”他因为自己不知不觉跑偏了话题有些赧然，连忙把主题截了回来。
卡卡来之前已经组织了几遍语言，如何能够既委婉又不模糊问题的严重性，把措辞都运用地温柔极了。弗兰坐在他旁边认真听上帝之子言，表情从一开始的放松渐渐认真起来，他确实只能够见到球队一场场胜利的这个结果，却没想到更衣室里氛围会是这么紧绷。
按道理这几年皇家马德里都被巴塞罗那压了一头，年年皇马都想要逆转、年年皇马人都想要胜利，劳尔还在时他会花费不少精力来处理这样的问题，缓和氛围，以防一旦失利彻底崩盘或者是胜利带来的过度疲劳。弗兰以为伊戈尔该是学到了也引以为戒的，没想到伊戈尔自己反而成了队内表现的压力感极大的几个人之一。
“这是伊戈尔的失误了。”就算只是凭卡卡温和至极的说辞，弗兰也得出了这个结论，而目前这支俱乐部的球员中能够直截了当说出‘是队长失误’这种话的也确实只能是弗兰。索性目前看来还不算太大的问题，队内隐约能够现的肯定不止是卡卡和C罗两个人，至少弗兰相信阿隆索肯定是门清的，他回头在跟伊戈尔深谈前还要跟阿隆索了解一下情况，但问题是，“伊戈尔压力大...可听起来这好像不仅仅因为队长袖标？”
卡卡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情。
等到弗兰从阿隆索那里了解了一些情况，才现卡西利亚斯所表现出的焦躁甚至出乎了他的设想，一个他渴望已久的队长位置就需要负担这么大的压力吗？而阿隆索面对弗兰问向卡卡的同样问题，他的回答同样是，“这我就不知道了。”
阿隆索说完恶趣味地补充了一句，“说不定是因为你啊？”“什么？”对于这个从来没想过的回答弗兰感到十分诧异。
“你想想啊，这么多年下来他面前一直有你守着，突然你离开了这么多月，他理所当然会觉得焦躁不安吧？”阿隆索本来只是玩笑，却居然把自己给说服了，“我觉得是这样啊。”
只听说过自己被媒体嘲笑的‘卡西依赖症’，可没听伊戈尔有什么会依赖他的表现，弗兰虽疑惑却只能暂且搁下这个问题。他这两天趁伊戈尔有时间的时候要跟他好好聊聊这个问题，同时自己也要尽快恢复了。
欧冠1/4次回合的比赛结束后，皇家马德里成功晋级四强，然而接下来的这支球队迎来了一段堪称可怕的密集赛程：
4月17日，西甲联赛第32轮，主场迎战巴塞罗那。
4月21日，国王杯决赛，在梅斯塔尼亚球场，与巴塞罗那展开对决。
4月28日，欧冠半决赛回合，主场迎战巴塞罗那。
5月4日，欧冠半决赛次回合，客场迎战巴塞罗那。
完全是要跟巴萨死磕到底的皇马众人没人能够控制住自己不去想上半程客场作战时那血淋淋的5:0，卡西利亚斯在跟弗兰深谈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所在，只能在勉强说服了自己后再去说服队友们。
‘咚咚咚！’
突然间更衣室门被敲响，以为是主教练穆里尼奥去而复返的众人对视一眼，靠边的卡纳莱斯上前去开门。门外的那个家伙让卡纳莱斯一愣，下一秒‘呜’地叫了一声，直接扑挂在了面前人的身上。
弗兰下意识把小队友抱住，反应过来后觉得好笑地呼噜了一把他的头毛，抱着他往更衣室里挪了几步，冲着还保持着各式目瞪口呆神情的众人咧嘴：
——嘿，想我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的留言数让我失落2333是因为上一章没有意思，还是因为你们都去考试了？
总不至于是不爱我了吧o(>﹏<)o
说起来每当我觉得完结有望的时候，我都有种日更到完结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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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当弗兰退役后】
（十）
弗兰对于贝尼特斯的嘱咐，虽然不说完全不信，可也谈不上全然效仿。
他认为众所周知，贝尼特斯固然赛前战术安排上是个天才，但赛中的临场调度却不是顶尖，与更衣室的关系更是传说较为冷漠。弗兰觉得自己其实可以用人格魅力征服这帮小球员们，让他们信服，他们理所当然会选择听从。
在皇马的时候就是如此，他与更衣室中没有哪个球员关系较为亲密，似乎永远卡在oss和手下的关系线上。倘若不是因为自己那时...的原因，自己还做不到跟他建立不错的关系，以至于跟到了教练组中。在纽卡斯尔也是如此，球员们服从他的命令，可是他们没人会质疑为什么要这样做。不是因为完全的信任，弗兰认为，这是他太严肃了导致的畏惧。
贝尼特斯知道弗兰当然不是教练体制下培养出的，这两年越来越多的球员们退役后历练几年成为了优秀的主帅，一如瓜迪奥拉，一如齐达内。这个职业中的少帅越来越多，似乎也越来越年轻化，但贝尼特斯不认为自己是已经被淘汰出局了。
“那你想怎么做呢？”贝尼特斯平静地看着对自己表示不同意见的弗兰，弗兰一愣摇了摇头，“我就是表达一下我的观点，没想怎么做啊？”
他一贯就是这样，他只是把自己的观点说出来，但其实并不是在试图得到对方的认同。
贝尼特斯一噎，他看着眼前这个在足球教练这个行业中显得太过于年轻的小子，半晌开口，“我把足总杯交给你。”
...“...你说什么？”弗兰诧异地看着贝尼特斯，但深知这位先生不爱开玩笑的弗兰脸上扬起抑制不住的笑容，“...真的，足总杯？”
纽卡斯尔新赛季的目标就是升级英超，足总杯不是他们的目标，更何况从第三轮开始比赛的纽卡斯尔对手是业余球队，之后大概也暂时遇不到英超和英甲的对手。贝尼特斯觉得交给他，其实也是不错的。
弗兰有很清晰的自己执教的思路，他需要的只是一场场比赛累计下来的经验，而不仅仅是走马观花般跟随一个个主教练当助理教练。贝尼特斯知道他需要一个机会，贝尼特斯觉得自己也可以跟他一个机会。
“我也会坐在教练席，但是纽卡斯尔的足总杯，就交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