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chapter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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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西利亚斯近期很不爽，归根结底是因为，他觉得自己基友最近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
当初弗兰和古蒂两个人配合得狼狈至极时，卡西利亚斯是深深为他们感到忧心不已的。但在某个他并不太了解的事件生后，这两个人的合作就像是突然开窍了一样进展突飞猛进，让同为中场的贝克汉姆都为他们两个所谓的能够同步调协作惊讶不已。按理说卡西利亚斯应当和主教练卡佩罗一样为了这个情况雀跃不已的，卡西利亚斯也是一直这样默默在心里告诉他自己的。
可是完全做不到啊摔！
弗兰和哈维相爱相杀碰到一起就共同丧失冷静的关系卡西利亚斯能当个乐子看，和他国家队队友伊布拉希莫维奇相处时卡西利亚斯干脆是眼不见心不烦，但容不得卡西跟青梅竹马华金吐槽‘他究竟有多少个好基友’，这一次，门将先生感觉到自己的地位受到了严重威胁。
在遭遇了训练结束弗兰硬拽着古蒂加训不跟自己一道回家、假期临时约饭现弗兰去了古蒂家给他带孩子而那对夫妻俩出去二人约会、拿着订好的弗拉门戈票上门时就看到那两个大刺刺坐在地板上操作着游戏手柄打电动等等一系列事件之后，卡西利亚斯内心是无比纠结的。无比纠结的门将小子去找他家队长告状，中心思想围绕着‘何塞已经多久没找你玩耍了’这一主题，认为同样没人缠的队长大人应该与他同仇敌忾。
劳尔坐在沙上，身旁坐着四只小狐狸，对于卡西利亚斯的说法咧嘴笑了，“你看看，叫你没事总嫌弃弗兰笨，这下子好了吧，估计你那种话说多了深深伤到了弗兰脆弱的心灵。”卡西利亚斯抽了抽嘴角，作为打小认识基本上被弗兰叫了五年‘小胖砸’的自己把童年怨气泄出来有什么不对！深深伤到、脆弱心灵！劳尔你说的到底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弗朗西斯科·阿尔瓦雷斯？
“除了博斯克老爹那次提拔帕文的举动，这么多年我也没见过他真被伤到那所谓‘脆弱’心灵的。”卡西利亚斯佯装吐槽，劳尔微笑着看了卡西利亚斯几秒后转开视线，他为什么突然提起当初弗兰生的这件事似乎不像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不过也不用开诚布公地说明。这样想着劳尔没有接话，直接转移话题，“他跟何塞呆在一起也好，一方面省得何塞出去闯祸，另一方面，弗兰在美凌格们之中人气和人缘都很好，也能让他们别总对何塞那么挑剔。”
卡西利亚斯逗弄着劳尔那对去年年底出生的双胞胎儿子，“所以说，你也要和马曼一直生孩子到有个女儿出生么？”劳尔也是想起队内贝克汉姆对于女儿的执念哈哈笑了，“说起来，本来是想要弗兰今年带带塞尔吉奥的，但一方面他们两个的球风似乎差的有些大，另外除了主教练要求的培养默契，弗兰最近还得帮着加戈融入球队。”想起那来自阿根廷虽说是‘小雷东多’却是与雷东多截然不同性格的费尔南多·加戈，劳尔就有些头疼，雷东多年轻踢球时不管长相如何俊秀走的却是强硬路线，而加戈秀气的长相同时却是个有些内向的性格，偏偏他踢的位置还要是后腰。
果然费尔南多没有一个是省心的。
劳尔在心里想。
卡西利亚斯又跟劳尔聊了一会儿天，就起身告辞了。马曼捧着一本书从楼上走下来时正看到四个儿子闹作一团，而丈夫像是处在另外一个空间一样视线无聚焦地深思，丝毫没有被周围情况打扰。马曼拎着四只小狐狸回狐狸窝，将他们哄上床后重新回来，现半个小时了劳尔还保持着同样的姿势一动不动。“所以，伊戈尔来找你是有什么事？”
“我还以为他只是跟我抱怨抱怨，”劳尔被妻子的问话惊醒，倚靠在沙上调整了一个放松的姿势，“但好像又有些奇怪，不过按道理我才二十九，伊戈尔不可能会是这个意思才是。”他才二十九，不论生什么他这个皇家马德里的队长位置也坐的比较稳，二十五的卡西利亚斯是个门将，他不该着急才是啊。
“抱怨抱怨，噗他又跟你吐槽弗兰干了什么不靠谱的事情吗？”马曼说完现劳尔的表情有些古怪，他对于马曼的话不置可否，“我不太清楚他是不是故意的，不过他倒是又跟我提了提弗兰不是博斯克老爹提拔起来的事，而且我们几个也都知道，相比起老爹，毕竟怎么看给弗兰机会的都是佩雷斯，所以某些角度上意见不合吧。”
能跟劳尔在一起好好过日子的女人怎么可能不是聪明人？她听到劳尔这话就有些明白了，“伊戈尔现在就开始考虑队长位置，太早了吧？”劳尔哼笑了一声，“谁知道呢？可能是之前从来没觉得弗兰有竞争力，但是最近突然间意识到了这种可能，有些慌张吧。”
“所以说是真的？你突然觉得弗兰能跟伊戈尔形成竞争？”马曼耸耸肩，“我还以为那小子在你们看来可能会不靠谱呢。”“一开始是吧，时间久了......”劳尔一切尽在不言中。
06世界杯之后的西班牙，以队长劳尔为的几个老资历遭到了西班牙国内的指责，认为这支西班牙极度需要补充新血，不破不立，应该给托雷斯等新人充分挥空间。但这种情况当然是长期以来致力于把劳尔塑造成西班牙第一人的卡瓦哈尔不愿意的。
“我得打个电话问问卡瓦哈尔最近到底忙什么呢。”这个同时担任劳尔、卡西利亚斯和弗兰经纪人的西班牙大佬，在很多时候为了树立劳尔的形象就会损害手底下别的球员的利益。弗兰还好，伊戈尔可不像是不在意自己经纪人不完全为自己着想的人。
马曼连忙阻止他，“你再仔细想想，明天再联系吧，你突然这么打过去，卡瓦哈尔肯定会想临时生了什么事。”劳尔把手机放在手心里把玩，“真要说起来，弗兰并不是没有成功可能的。”
“可是你想没想过，你纠结的问题是基于，弗兰真的愿意当队长这个前提上吧？”大概是旁观者清，马曼无奈地这样说着，换来劳尔愕然瞪大的眼睛注视，“那可是皇家马德里的队长，谁会——”
话说到一半，劳尔突然意识到他们谈论的对象既不是卡西也不是他自己，而既然对象是弗兰的话……谁能保证人家乐意当这个队长？
“是我想得太多了。”劳尔这样说着抽了抽嘴角，但看表情似乎还是腹诽绝对是弗兰想的太少了。而且既然话都谈到了这一步，虽然再怎么看他自己这个队长还能干好几年，还是提前问问比较好，假如他自己都一点儿念头没有，自己也就没必要因为这个和卡西利亚斯有嫌隙。
皇家马德里的队长当得像是个政客。马曼在心里想着，看着劳尔直接把电话打给弗兰。那边显示正在通话中，却还没等劳尔挂断就转接接通了，“嗳，队长？刚刚还说打给你，明天去湖边烤肉，你们家也来吧！”
“我们家？有谁啊？”劳尔看了一眼听清并点头同意的马曼，听到电话那头一直传来的嗡嗡嗡的声音不禁问道，“大晚上的你到底在干吗啊？”
“一看队长你就是不知人间疾苦，心疼马曼。”弗兰鼓动鼓动手下吸尘器把机器关上，“我打扫卫生啊干什么。等等等我想想去的有谁，何塞他们家、大卫他们家加上你们家，伊戈尔还没确定呢。”
劳尔强忍住扶额的冲动，“...如果伊戈尔不去的话，三家单剩你一个人真是心疼你。”这条单身狗简直就是没事找虐啊，下一秒听见弗兰跟没事人一样，“克鲁兹是我儿砸啊！”
克鲁兹·贝克汉姆会受这家伙影响长成什么样子，这是当初贝克汉姆夫妇选择弗兰当三儿子教父开始就困扰他们的问题。劳尔也就不再重提，怕话题再度跑偏直截了当询问道，“在你看来什么样的人能够担当皇马队长？”
“...真的勇士？”弗兰话脱口而出，就感觉到电话另一头传来的死一样的沉寂，“我没开玩笑啊队长！我觉得只有勇士能干这个位置啊，和新队友新教练搞好关系的时候像是男公关，队内关系生问题时是心理医生兼政委，球队战绩不好的时候是背锅侠，球队一切商业活动时是必到的头牌。一举一动都代表着一支球队，我可有自知之明，只有真的勇士才能直面这样惨淡的人生。”
这在别人口中绝对是玩笑的话，劳尔一时分不清弗兰这是婉拒还是说了个笑话了。真傻和装傻充愣在他这里区分起来全凭运气，劳尔呵呵笑了一声，“伊戈尔会是一个负责的勇士？”
“什么？”
“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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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戈尔知道我没有一丁点儿当队长的念头。”弗兰给自己少有的圈外好友打电话，布拉迪在橄榄球爱国者队里一向是旗帜一样的存在，不过他耐心十足地充当好友的垃圾桶，要不然心里埋太多话容易出问题。对于他们这些每场比赛进行起来都压力极大的运动员来说，更是如此。
“也就是说，卡西确信你会不想干这个位置，但是他认为劳尔不知道。而他这样说完后，虽然可能会给劳尔留下芥蒂，但劳尔一定会给你打电话确认一下...于是劳尔也就不会动这个念头了？”汤姆·布拉迪听完好友的絮叨后总结着，对于这里面的弯弯绕绕也不好评论。毕竟人各有志，目标远大或者有些野心又不是一件坏事。
“聪明人总爱把问题变得复杂。”弗兰早就把打扫卫生用的吸尘器扔在了一旁，瘫在沙上感慨着。布拉迪嗤笑一声，“你能把复杂的问题彻底变得简单化，也恭喜你获得了聪明人们的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