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chapter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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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比赛，皇家马德里作客诺坎普，收获了一场1:1的平局。虽然比赛的结果并非胜利，但对于皇马来说还是可以接受的。不过联想起罗纳尔多被吹没的那粒进球，以及弗兰的那个失误，让原本在比赛前认为这种混乱状态不输球就是胜利的许多球迷突然认为，原来胜利离我们也没有多远啊？
也正是因此，这种不同给无数球迷带来了心理上的细微变化，有的责怪裁判黑哨吹没了罗纳尔多的好球，有的指责弗兰造成的重大失误。这种球迷们永远不能以一概全，也会有一部分清醒者好好劝说冷静却反而被喷回来，有时候球场之外的诸多事项比场上还要更加戏剧性。
被认为是失球的“罪魁祸”的弗兰在赛后的评分中却是获得了皇马四位后卫里的最高分，这情况让人一噎无话可说。卡西利亚斯丝毫没有被坑的感觉，反而内心大戏上演觉得“弗兰原来是这样全身心信任我啊”觉得受宠若惊也决定要对他更好一些，等他下次再胡闹的时候自己一定要强忍着不生气。
当全队赶回马德里，球队解散之后雷蒙刚和教练组告别打算回办公室收拾一下就回家，还没走到就被身后急匆匆跑来的扎克叫住了。雷蒙皱着眉头看着貌似很着急的扎克，有些不明白这位老朋友此时找到他是有什么事情，预备队又有什么新人想要让他提拔上来？扎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喘着粗气嘟囔着‘你走的还挺快’伸手搭住了雷蒙的肩膀，“怎么样？我们去喝一杯庆祝一下？”
“...庆祝什么？”雷蒙无可无不可，只听到扎克摸了摸鼻子，“...庆祝你，平安归来？”
雷蒙那一瞬间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儿明白，一线队那位小后卫的性格有那么哪怕一丁点儿受谁的影响了。
被以‘庆祝平安归来’而拽去喝酒的雷蒙在后背倚靠在舒适的沙上那一刻突然有种归家后的脱力感，扎克也知道最近他扛着多少压力，并没有嘲笑他。雷蒙端着啤酒杯大口饮着，等到通身舒畅后长吐一口气，“你要是给我聊天我欢迎，但你要是又是拿球队里的事情...”他话未说完就看到扎克脸上大写的‘尴尬’两字，雷蒙把酒杯放回桌子上，“好吧...你说，预备队又有哪个小天才想要提上来？”
“不是...”扎克抓了抓头，后话还没说，雷蒙就表情诡异看着他，“好吧，既然这样，看起来是为了你那个闯祸了的大宝贝的？”
扎克被他这个形容词整的有些恶心，但却并没有否认，只嗫嚅道，“那也不算是闯祸了是吧...”
“你希望我再给他充分机会对吗？”雷蒙让后背脱离靠背，省得直接放松到恨不得睡过去，“你担心因为这样我会干脆放弃他，真的一直放在替补席上压着他就等同于毁了他，所以这就是你来找我的主要目的不是吗？”
扎克讪笑，“但是老伙计，我知道你也觉得那小子很不错。我们亲眼看着他成长起来的，所以我们比谁都明白他的实力。你还记得他当初在被子里放着枕头、大半夜自己跑去加练结果被你逮到了臭骂一顿的事情吗？”
“我知道他很不错？他有什么不错呢？”雷蒙哼了一声，“从青训开始他就带着伊戈尔跟我对着干吗？你知道那段时候伊戈尔明面上按照我的计划执行却没有一点儿效果时我有多着急吗？”他说着清了清嗓子，“我知道或许现在看出来他爱回传，只是因为他和卡西利亚斯的关系。但你能保证，他能够百分百信任他自己的队友们吗？又或者，等到他的队友们知道他并不是那么信任他们，他们又会怎么想呢？”
“怀疑态度，是的，我是说那小子有种怀疑态度。谁知道他为什么会形成这种性格呢？”
经过不断往复地认同到否定或者是否定到认同的过程，故而不再轻易相信自己的判断。并不偏激到了被害妄想症的地步，一般情况下也不会表现出来。但是遇到危机时刻，他会下意识选择最值得信任的那一个。他并不是跟埃尔格拉有什么矛盾，也不是看不上他的实力，他只是单纯在那一瞬间会更信任卡西利亚斯罢了。扎克想着说道，“他并不是不信任他自己的队友们，他只是更信任卡西利亚斯罢了。”
对此雷蒙不置可否，“怀疑态度？他是我见过的目标最为明确的那一个了。”
“所以，当他这样性格的人无条件对一支球队坚信不疑，你猜这是为什么？”扎克叹了口气，雷蒙看他这幅简直是操碎了心的模样，“其实我觉得，当初博斯克先生离开皇马时对他说的那一番话，之所以并不是私下里跟弗兰说的，就是代表他不仅仅是提醒弗兰，也是提醒你。”看扎克想要反驳的样子，雷蒙继续道，“我是说，他信任你，但他也了解你，你也一直多方面希望他变得更好。因为你欣赏他对于皇马的热爱，你认为他值得更好的。”
扎克一时无言，雷蒙看他的模样妥协说道，“不过你说的也是对的，我会的，如你所说，我知道他是很好的。”至于其中关于他漏洞的改正方法，不知道是需要他们来督促，还是那小子自己强行把自己调整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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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日回家里去看爸妈的弗兰得知了自家姐姐也快要从家里搬出去住的这个事实，他靠在厨房门框上喝着水，看着厨房里黏黏糊糊做饭中还打情骂俏的爸妈，“所以，其实她搬出去是觉得只剩她一个电灯泡太亮了吧？”
老阿尔调着馅料回头看了他一眼，嗓子里开始哼哼着《欢乐颂》的调子，他的瑞典美人噗嗤笑了，也用同样的目光回头打量了一遍弗兰。
自从对决巴塞罗那时那几个家伙意味深长且不怀好意的目光就在弗兰脑海里挥散不去，而此时此刻，他突然觉得这两个画面居然诡异的重合了。“...我觉得你们在算计我，”迎着老妈的瞪视弗兰松松垮垮离开门框站直，“好吧，不是‘你们’，就是我爸。”
【“这里是皇家马德里客场远赴情歌球场迎战比利亚雷亚尔比赛进行到第十七分钟，黄色潜水艇的前锋就在禁区左侧，他控着足球一个巧妙的人球分过突破了萨尔加多，他的对手此刻已然在中路前突。埃尔格拉出现在面前，他调整着步子试图封堵传中。而不...他并没有减速、几乎没有减速，噢，这是一个转身传中！——中路的弗兰卡住了试图从中路偷击者的位置，皮球被出击的卡西利亚斯没收。”】
——弗兰，这是队内训练！但是我要求你把他当做正常比赛去踢球，不，我知道你比赛时不亮钢钉，训练时也把那该死的家伙藏好了。正常比赛去踢球，当然了，所有人都会以为这只是简单的队内训练。但这个对话只产生在你和我之间，弗兰，训练中就算是你自己持球丢球或者是传球失误我都不责备你，但是，只要你回传给伊戈尔一次，我就扣你一天的工资！
【“这里是皇家马德里主场迎战塞维利亚，伯纳乌球场灯火通明！我们镜头中扫到了热情洋溢的美人们，看她们的穿着，皇家马德里是他们的支持。哈哈我不知道她们用爱慕的眼光注视的是谁，喔，球场大屏幕此时回放着方才皇马队长劳尔进球后亲吻手指的庆祝方式，西班牙王子再次收到了全场雷动的掌声。”
“现在是塞维利亚的角球，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把握住这个好机会。前锋球，他的定位球技术不容小觑，角球开出，传入禁区，皇家马德里禁区中一阵混乱。卡洛斯抢到第一落点立刻交接中场，噢等等，主裁判吹停了比赛，皇家马德里的禁区中有人倒下了，4号？弗兰此时捂着胸口没起来，卡西利亚斯蹲在他身旁。这可一定要看一下回放了，让我们的4号没扛住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嗯唔...这下子看起来真狠，跳起时一手肘直接怼在了胸口，恶意犯规可太明显了，嗯主裁判出示了一张黄牌。啧皇马球迷称呼弗兰为‘铁人’，那可不是形容他是铁做的而是跑不死的意志，这一下就算是‘铁人’也扛不住了。嗳他站起来了，挥手示意自己没什么问题，嗨这小子不会真的是铁做的吧？”】
——多跟埃尔格拉和齐达内沟通，正好贝克汉姆和伊戈尔关系好，你和大卫换了位置，你去和齐达内一屋。多沟通沟通他怎么踢球的，你就算是崇拜上他都行，要知道你才是最嫩的那个！
【“皇家马德里客场迎战马德里竞技，这已经是边裁开场后第四次示意马竞几位前锋越位了，他们一直隐在皇马后防线里是什么见鬼的战术？噫我为什么从弗兰身上读出了一种藏不住的嘚瑟？”】
特意来到卡尔德隆球场的一撮人在被挤到的客场球迷角落疯狂嘶喊着，如果细听的话，那是《欢乐颂》的曲调。
“支配你运转的是永动机，操纵你行为的是计算器，你是皇家马德里跑不死的铁人！噢噢噢我们不期望你进个球！“
“它不知疲倦从开始到最后，它精准衡量从细微到毫末，你是皇家马德里跑不死的铁人！噢噢噢我们不期望你进个球！”
弗兰看着看台上搭着皇马队徽围巾高吼着的自家老爸，他誓那最后一句话绝对只有老阿尔瓦雷斯先生能够心心念念加进去，真是亲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