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chapter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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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朗西斯科·阿尔瓦雷斯这一趟下来，除了在未来球队踩踩底让自己心里有数并在永贝里无奈的注视下和伊布打了个奇怪的赌以外，就是听这些瑞典人吐槽了一大堆北欧人民。

说实话，北欧在其余欧洲人眼中一向是‘奇葩冷淡’的代名词，在弗兰去国家队集训前，他母亲可不就是怕他嘴上惹祸才嘱咐了那么多。但不管怎么样，也没有这帮人就像自爆短处的对话给弗兰冲击力大。芬兰人冷淡、挪威人孤僻，对丹麦更是黑话一箩筐，弗兰屡次在心中告诫自己不要笑出声才能绷住脸皮将这一切当做耳旁风，也忍住吐槽瑞典人自己还好意思这么说的冲动。能说一口流利瑞典语却偏偏在众人眼中听不懂瑞典语的弗兰就坐在这帮吐槽的人旁边长见识，这些人跟他说话时也是自然转去了英语，弗兰也就没做多余解释而是装傻充愣，在其余人眼中就是一个表情平静但毕竟满脑子问号却不好问的‘聋子’。

瑞典队唯三知道弗兰这小子掌握瑞典语的除了主教练拉格贝克，就是永贝里和伊布了。不过不知道怎么一回事，看弗兰没解释，永贝里和伊布居然也就当做毫不知情了。伊布心想，他当初那句话确实是用瑞典语说的，你们没意识到还能怪谁？更何况看到这群人就在当事人面前近似挑衅的腹诽可是这家伙却依旧面色如常没丝毫反应，不得不咂咂舌，这小子真是个心脏的。

而在弗兰看来，反正他们这些话总归是一定要说的，与其他们自己私下里嘀嘀咕咕，还不如就在自己面前唠叨出来。他又不是真的听不懂，有什么话也就听进耳朵里，也能够尽快对于这帮队友有一个大致的印象。至于这一笔笔黑账，嘿嘿嘿等以后有的是时间仔仔细细算过来。

因为这事拉格贝克以为自己记忆力出错了特意把弗兰叫去办公室询问他是不是语言沟通障碍不过是一个小小插曲。

说回伊布特意敲响了弗兰房间门跟着永贝里一起走进去这件事。伊布也没问他这赌到底是不是当真，只是加上了每一场比赛谁输谁请客吃饭这个赌约。永贝里心想伊布可真恶毒，这家伙要是当真厉害，那么说不定百八十顿的饭都能一直欠下去怎么也吃不完，而他要是没本事，能不能赢伊布的饭算是一回事，转头就该被主教练踢出国家队了。谁想到弗兰听到这话，一丝迟疑也没有就答应了下来，活像是只是请一瓶矿泉水的小事。

这姿态就连在阿森纳踢球且形象代言一类敛财手段不要太多的永贝里也不禁有些嫉妒了，要知道他虽然也不是把这些钱放在眼里，可是这小子这般大手笔...嘤嘤嘤皇家马德里果然连一个后卫都有这么多钱拿么？

伊布听他答应的爽快，不禁脸色放晴，永贝里觉得他似乎心情也变得不错了。结果不等永贝里问一句能不能不管你们谁请客都捎我一个，伊布就直接板着他的肩膀往门外走，嘴里说的话让永贝里瞬间黑了脸，“这是我俩的房间吧？你的房间在对面呢对面！”

在瑞典国家队打了一晃重回马德里的弗兰在更衣室里和贝克汉姆闲聊时说起了国家队的事，弗兰正试图给自己不怎么听话的头抓出一个头型，听到贝克汉姆问起他国家队经历倒是毫不隐瞒，“说实话啊，集体融入感没有多少，感到挺陌生的。”

贝克汉姆被他这漫不经心的回答给整愣住了，他想起自己头一次被国家队召集时那忐忑激动焦急的复杂情绪，联想起集训前小队友也如常的表现，在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估计他说的这大概是真真的大实话。集体融入感这种说起来虚无缥缈的东西，总不会是说有就有的，看他对于西班牙召集机会都不问询的表现，就知道这家伙估计就算是西班牙国家队也不一定会有这种归属感，就算不陌生也只是因为熟人多罢了。

皇家马德里之于弗朗西斯科·阿尔瓦雷斯太重要了，国家队都是这样，如果去了别的俱乐部真不知道会怎么样，贝克汉姆想，当年自己何不是觉得能够在曼联效力到退役呢，但事事无常，这哪里又是说说这么简单的呢？

看贝克汉姆突然沉默，那眼睛中的忧郁都让弗兰不禁打了个寒颤，他虽然不知道让英格兰美人突然心情低落的原因，却还是拍了拍他肩膀，“但只要我加入这支球队我就会尽全力去做啊，假如英格兰遇到瑞典，你一定要无比小心！”

听他这样说，贝克汉姆也掩去愁绪笑了，“是啊是啊，弗朗西斯科·阿尔瓦雷斯，你有多大的本事我会不知道？我还能小瞧你么？”

日子一天天过着，情人节也就快要到来。弗兰一曲子弹得家人都快要听吐了，就连俱乐部众人有时候脑海里都会不自觉浮现起这个小子因为高音调不上去而撕心裂肺喊唱古蒂口中“清新情歌”的调子。皇家马德里这几个人，劳尔马曼这一对一直是恩恩爱爱生生生示人，菲戈是顺风顺水的青梅竹马，齐达内更是被奉为场上场下的模范先生，看起来皇马众人家庭倒是和睦。不过罗纳尔多年前离婚、古蒂闹得沸沸扬扬的不合传闻和来自贝克汉姆的捕风捉影的出轨消息，也证明了球星们人红是非多的事实。

球队里这帮人都不信弗兰是那种为了跟女孩告白准备多月的傻小子，但他们也不得不相信这是事实，并且他除了一曲子和一张去往意大利的机票，什么其余昂贵的东西都没有准备。他很多时候都让人觉得格外成熟，但是也有不少时候让这些巨星们觉得十分幼稚天真，不仅如此，还特别的固执不听劝。他虽然在球队中就一直好好踢球，别人不问也绝口不提他自己做的准备，若是古蒂不大大咧咧把计划全盘托出估计其余人根本不会知晓，但就连花心的罗纳尔多也不得不承认，这小子是认真决定给那个不具名不识面的姑娘一个永生难忘的告白的。

按道理对于他们这些成名已久的球星，似乎就算不是招手即来，也不用如此大费心思。好歹弗兰半个多赛季已经踢出了名堂，又是看起来两情相悦，这下子看起来原来这个总恨不得时时刻刻显得自己成熟可堪大任竟是难得青涩。2月13日那天训练结束后，弗兰特意跟球队请了一天假，他这众所周知的不务正业的理由奎罗斯居然还真的批准了。因着情人节之后那天皇家马德里主场还有联赛比赛，他承诺一定一定把事情搞定就立刻飞回来。

弗兰总是叼在嘴角的漫不经心的笑容完全不见，那精明的眉眼居然透出了一份让人啼笑皆非的傻气，他蜜色眼眸中头一次甜腻的让人移不开眼睛，目光灼灼且是满溢期待喜悦。他往常总是跟着这群人一起或是侃侃而谈或是插科打诨，那倦怠懒散的模样总像是对一切都浑不在意，所有人的忧郁在他的没心没肺面前似乎都成了一个笑话，总会让人忘了这个青年还有这样的一面。

他至今为止的计划总在不断修订，但下决心去做的事情就会疯狠地去完成，为了达到目的会无尽苛待自己。在极具天赋的方面他总会装出认真的样子表示超级努力，但是和弗兰格外熟悉的卡西利亚斯却知道，他真正努力时才会装出吊儿郎当的模样。现在倒是好了，他终于装不下去了，上一次这么开心似乎还是他被提拔上一线队的时候吧？

转天虽然是情人节却还是照旧训练的众人闲得无聊就开始八卦起弗兰这一去的可能，身为球队里人缘极好的卡洛斯干脆开了个无伤大雅的赌局。古蒂为的众人当然压了成功，一方面是这看起来真是水到渠成的一件事，另一方面就是输也算是给小队友的祝福。卡西利亚斯觉得弗兰那欢喜过头的样子心里就觉得有些忐忑，在催促中压了失败。众人看到和弗兰关系最好的卡西利亚斯居然压了这个结果不禁愕然，古蒂一顿后一巴掌拍在了卡西利亚斯后背上，“伊戈尔，你独占欲不要这么大好不好！”因副队一句玩笑话众人哈哈大笑调侃起了和弗兰关系好到不行的卡西利亚斯。卡西利亚斯认识贝妮塔，球队里也不会有人比他更明白那两个人的相处方式，不过他还是觉得悬，这话不好说出来，也就默认了古蒂的那种说法。

不等他们继续调笑娃娃脸婴儿肥逐渐褪去的小门将，劳尔悠悠开口，“如果只是这一次结果的话，我压没有结果。”迎着他们看过来的视线，皇马的队长先生笑得像是一只算计满满的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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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兰到达意大利的时候是下午，休闲衫搭配着牛仔裤还扛着一个吉他的青年在米兰这座城市里并没有丝毫的违和，他看起来像是个普通的意大利小伙子，当然了，从街两旁经过时肆无忌惮打量他的意大利姑娘们来看，这还是一个长相十分帅气招人的小伙子。

他的墨镜高高架在头上，好歹有自知之明，在意大利他们有值得骄傲的意甲，估计没什么人能认出来自己这个联赛新人。弗兰出了机场直接打车前往贝妮塔的大学，站在门口的时候深吸了几口气努力让自己加快的心跳平复下去却不能，“贝妮塔——”

“——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