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chapter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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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的时候，贝妮塔在的大学本该是放假了的，不过这姑娘为了准备接下来学校的交流活动，就经常去图书馆里做功课。弗兰一如既往掐着贝妮塔骑车出门的时间出现在她眼前，看着刚下完雨后湿滑的地面再外加上这姑娘冒冒失失的动作，他连忙给她比了一个暂停的手势，“我开车送你去，你快别折腾了。”贝妮塔撇撇嘴但还是听话将自行车推了回去，等她斜背着书包出现时，弗兰已经把车开到了门口。
“我往常也是那么去学校的！”贝妮塔坐在副驾驶上一边系着安全带，一边撇嘴抱怨道。弗兰哼笑了一声没开口戳破这个得便宜卖乖的家伙，路程过半，贝妮塔才反应过来，“那我等下午回家的时候怎么办？”
“你提前半个小时给我打个电话，我再来接你。”弗兰直视着前方道路连眼睛都不眨，贝妮塔冲着他吐了吐舌头，“那我要是临时决定回家了呢？你赶不过来了吧？”弗兰听这话咂咂舌，却没做出回答。贝妮塔只当他觉得自己无理取闹，拉住他的衣袖晃了晃，这才现弗兰居然穿了件正装衬衫出来，“你一会儿还有事？”
弗兰摇了摇头，也任凭她拽着自己衣袖，“我去哪里有事？运动员冬歇期跟失业似的。”贝妮塔被他逗笑，看着他熟练至极把车开向马德里康普顿斯大学，心里一暖，为了掩饰有些脸红连忙看向窗外。
等他将贝妮塔放到教学楼前，看她要下车了才想起从车门侧面拿出了一个小巧的暖水壶递给她，“你爱美穿得少我说了多少遍你也不听，但降温了好歹...多喝热水？”贝妮塔爽快地接过来冲着他眨眨眼，“婆婆妈妈唠唠叨叨的。”弗兰看着她走向图书馆，把车也在停车场上熄火了，抬起手表算了算如果在这里等她，这五、六个小时怎么度过。想着想着把车重现点着火，打算开车去足球场看看，如果大学生们加训的话，倒是不妨找他们借身衣服踢一踢。
不去考虑康普顿斯大学足球队的大学生训练的时候突然来了一位马德里当地有名球员的惊喜，当弗兰借这里的淋浴将一身臭汗洗下去重新穿上一身整齐干净的衣服，贝妮塔的电话也终于打过来了。弗兰挥手跟那群他自己也不知道有没有马德里竞技球迷的大学生们告别，看时间足够还开向了学校附近的咖啡厅的特意买了一杯热可可。
当贝妮塔和几个交好的同学们从图书馆出来，天色已然沉下去了，还没等贝妮塔跟同学表示自己不跟他们结伴回家了，就看到了那个站在亮起的路灯下捧着一杯热饮呼着白气的青年。他已经不再是能用男孩称呼的了，低垂着眉眼看着地面像是出神想着什么，对于贝妮塔来说，这个男人就像是冬日照射入落地窗的暖阳，懒洋洋的，却透着温和。就是这么神奇，一如他本该显露天真甜腻的蜜色瞳色，却显得纯粹而温和。
而这一切，外人第一眼却都是注意不到的。
弗兰听到脚步声抬起头看向她，在分不清是他呼吸还是热饮升腾起的雾气中，贝妮塔看到了他的笑容。他的丝在灯光下闪闪亮，深棕色丝一缕一缕柔软搭在额前，蜜色的眼睛难得不带任何负面情绪，甜蜜的像是一情诗。并不像是伯纳乌球场上那个自信的球员，而是你看到他，除了跟着他一起笑，根本想不到其他举动。贝妮塔的同学们都知道弗朗西斯科·阿尔瓦雷斯是贝妮塔的青梅竹马，之前也见过不少次，但一个已然出名的球星就这样像是什么改变也没有的出现在他们面前，还是让人吃惊。
当贝妮塔跟几个人分开小步跑过来，弗兰笑弯了眉眼将手里的热饮塞给她，看着她穿着的在这个温度里显得太短的衣裙，极其自然地揽着她往车那边走。贝妮塔紧握着手里的热可可，噗嗤笑了，“你直接把车开过来不就好了？”弗兰跟着她笑，却是低头看她，“可那样就没有耍帅的机会了，亲爱的。”
坐进温暖的车中，贝妮塔看着手里的热可可叹了一口气，“我在减肥啊、我在减肥啊！”
弗兰将暖风打开，听到这里也没有看她，自在说着，“如果你长得再丑一些，我会带你去咖啡厅坐下来喝一杯咖啡双目对视，我会带你去游览各处风景，让我这个你口中的‘没有味蕾’的家伙带你去尝遍你想吃的所有美食，西餐也好速食食品也不错，晚上你一个人走在马路上我也不放心，我还需要守着你回家。”他说着冲着贝妮塔眨了眨眼睛，不等她因为那个‘你长得再丑一些’的前提生气，接着说，“可是你长得那么漂亮。”
他的目光如此真诚，直视着身边的女郎，“可是你长得那么漂亮——然后你居然要去意大利那个国家当四个月的交换生。”
贝妮塔不自然将视线移开，她想要转移话题，身为康普顿斯大学研究神学的学生，今天讨论的时候自然也离不开这些话题，“我们今天讲起《圣经》来着。”因路灯而停下车的弗兰嗯了一声表示自己在听，贝妮塔看了一眼路灯的时间，伸手把他的脸颊搬向自己的方向，“凡是为攻击你而造的武器都必将被摧毁，凡是在审判中诋毁你的言论都必将被定罪。”弗兰目光灼灼凝视着她的眼睛，让贝妮塔心中动如擂鼓，直到身后的车笛声将他惊醒，他迅速看向前方踩下油门。
在沉默中贝妮塔悠悠开口，“怎么了，你有什么想说的？”
“想说的？我已经跟你没话题可谈了。”他轻飘飘说着，贝妮塔歪头看着他嘴角衔着的笑容，不知道想起什么，让这个方才还试图撩汉的妹纸红了脸颊。
“我已经跟你没话题可谈了。”弗兰像是在心中鼓励自己，又重复了一遍。
没话题可谈了，只能谈恋爱了——他将这句话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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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歇期结束在即，皇家马德里恢复了训练。第一天上午主要是身体素质的假后测试和相应训练，下午安排的是球性训练，让球员们迅速重新调整对足球的球感。弗兰的体重上升了两斤，但根据医疗组的说法，却是增纤了，算是好事。假期中感觉这家伙一直在跟自己胡乱玩闹的古蒂诧异看着他，完全不知道这心机oy是什么时候抽空锻炼的。至于球队最应该增肌的古蒂体重倒是也同样增长了两斤多，只不过长得是肉...虽然其实他也该增增肥。
胖了四斤的罗纳尔多再一次成为了□□对象，只不过看巴西人的姿态，满足了口腹之欲后挨顿骂看样子颇为值得。
中午自由休息的时候，古蒂从汽车后备箱里抱了一个吉他进休息室。劳尔心想这家伙怎么会把宝贝吉他抱到这么一群糙老爷们里，就现他捧着的不是原来的那把，然后自然地把吉他塞到了正揉着肚子的弗兰怀里。实际上营养餐什么的，也就能弗兰这个‘没有味蕾’的家伙能吃的津津有味。只不过吃饱了的弗兰看着怀里的吉他有些呆滞地看向古蒂，“不是吧...”
“没啥不是的！”古蒂唯恐天下不乱地拍了拍巴掌吸引众人注意力，丝毫不给弗兰回旋余地，“我们的弗兰打算在情人节那天跟女孩弹琴表白，大家快支持一下！”话音刚落，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众人‘噢’的一重又一重应声中围了过来，并且不停地鼓着巴掌。笑点很低的贝克汉姆看着一脸懵逼的弗兰又笑了起来，而这一次的笑容似乎还有传染力，就连没挤进包围圈里的其他人都跟着哈哈大笑着。
弗兰捧着吉他抽了抽嘴角，他是要表白，又不是参加喜剧表演，这群人现在怎么就乐的这么起劲？
卡西利亚斯在旁边戳了戳弗兰，“你看，不出意外你说不定还得赶去意大利给她当着那么一群意大利人面唱歌，那场面肯定是比现在夸张吧？你现在能好好表现了，到时候肯定就能顺利拿下了不是么？”弗兰没搭理他低头调弦，倒是也没拒绝，挥挥手示意身边的糙汉子们都走远点儿，给他空出一片天地，他要大招了。
当那被古蒂逼迫练习了无数又无数次的曲子响起，卡西利亚斯、古蒂和劳尔凑到了一起。看着那个被队友们调侃却毫不怯场继续嚎叫着的好友，卡西利亚斯压低了声音，“所以他成功几率能有多大？”
古蒂刚想说，这么一手连他都要感动了（...），更何况看弗兰那自信满满的模样，还能有什么偏差？倒是劳尔幽幽开口，“他和他那个小青梅的相处，咱们见得是多了。弗兰倒是真的喜欢那个姑娘，只不过贝妮塔怎么想，我们都还不知道。”看着似乎想要反驳的古蒂，劳尔继续说道，“没错，这两个人相处是亲昵自然的就差一个头衔了，但事情还真的没你想的那么绝对。”
1月4日，皇家马德里主场1:0穆尔西亚，冬歇期后的第一轮联赛就这样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