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铁骨铮铮钟涵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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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涵菡，三维霸总世界里的标准灰姑娘式女主，和美貌与智慧沾不上一点边，母亲早逝，父亲靠开出租车辛苦将她一手带大，按理来说该是个深谙世事的早熟姑娘，但没想到却是个从小到大保持教科书般正直三观的根正苗红傻大姐。
谢珏在设计钟涵菡这个人物时候遭遇了空前困难，他无法彻底理解这样一种平凡中带着点杯具的女人到底魅力何在，能让霸道总裁们总是宁愿放弃亿万家族产业、上刀山下火海也要和这种女人在一起。
他翻遍霸总文学也未能找到这个问题的终极答案。
只能试着说服自己，霸总是集世界美貌、金钱、才华于一身的男版维纳斯，可能需要女主这样一双“断臂”才能让善妒的世人找回一点心理平衡。
这天，钟涵菡早早地起床，在招聘网上投着自己的简历。
她已经失业半个月了，上份新媒体运营工作，因为某些键盘侠找茬，她愤而用公众号与之激烈争论，而被老板以“缺乏新媒体人的精神”而辞退。钟涵菡气不过，明明是那些键盘侠随意泼的脏水，自己据理力争却平白遭了殃。
当然，她也许永远无法明白老板其实是委婉地表达她情商低、还易冲动。
投完简历，钟涵菡拿着手机刷了会儿微博。
当她刷到《帅气多金总裁的阴暗面？招男妓玩S≈M！》这篇热搜和陆翰邈澄清微博里的完整监控视频，整个人被一种恶心和愤怒情绪所填满，气的直抖。
是的，她以神奇的理解能力，综合上回谢珏对她说的话和这两条微博，得出了“皮条客为金主招妓失败，转而主动献身”的结论。
钟涵菡气呼呼地捶打着抱枕：“皮条客真恶心！那个陆翰邈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呸！真想让大家都看到他们的丑恶嘴脸！”
手机突然响起。
“刚投简历就找上门，效率太高了吧！”钟涵菡欣喜接起电话，手心已是微微湿润“喂，您好！”
电话那头是一个透着知性成熟的女人声音：“您好，钟小姐，我是陆氏集团的HR。刚才看到了您的简历，我们很感兴趣，不知您有没有意愿来我们公司就职呢？”
钟涵菡有些不可置信地拿起手机瞧了瞧，再凑到耳边：“额，你说的陆氏集团……难道是陆翰邈的那个游戏公司吗？”
“没错，就是我们。”
她说什么来着？！
她刚才说什么来着？！！
陆翰邈果然不是什么好鸟！
那晚他垂涎自己美貌不成，现在贼心不死，知道自己失业，故意拿工作来诱惑自己上钩！
她一个深刻贯彻八荣八耻、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四有青年，难道会因为一时失意就屈服在人渣的淫威之下吗？！
开什么玩笑！
钟涵菡深吸一口气，拿出和广场舞大妈吵架的气势和分贝，对着手机大声吼道：“告诉陆翰邈，我钟涵菡就是饿死，死外面，从楼顶跳下去，也不会拿他的一分钱！要我去陆氏集团上班？做梦！”
电话那头的美女秘书一脸懵逼。
………………………………
周一早上。
陆翰邈一大清早就来到公司。
他坐在办公室里翻看着游戏策划交上来的方案，只觉得剧情淡出鸟来，都没法吸引他注意力超过五分钟。
把文件一合，心不在焉地拿起一杯意式浓缩咖啡慢慢品着，眼睛却不由自主瞟到墙上的时钟，手指也在桌面上无意识地敲打着。
快九点了。
陆翰邈只觉得百无聊赖，端着他的咖啡杯和咖啡碟，在总裁办公室外的员工办公区域来回踱着步。
每当电梯门“叮”地响起，陆翰邈的视线准星就会射过去，吓得好些个踩着点上班和迟到的员工肝胆俱裂。
员工私下的摸鱼群都炸开了。
“卧槽，我今天从电梯出来就看到总裁在电梯外瞪我！吓尿啊！！！”
“我也是！！！我就迟到一分钟而已啊！”
“他一直走来走去的，我完全不敢吃早餐啊，现在快饿昏了……”
“总裁终于要对我们这些咸鱼下手了吗？”
“难道他要整顿迟到早退？”
“你们说下班前我们会不会收到一批通报批评邮件，或者……辞退邮件？”
群里哀鸿遍野，哭爹喊娘声一片。
“叮——”电梯门再度打开，走出来一个西装革履的矮个儿小帅哥。
陆翰邈只瞥了一眼，立即转了个身，假装没看到对方，快步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一摁电话上的秘书键：“让那个矮子来我办公室！”
于早上的烦躁不安相比，陆翰邈现在情绪松弛了不少，甚至有点小兴奋地坐在皮椅上，一圈一圈地转着。
敲门声响起，陆翰邈不动声色把椅子转回去，脸上也换回常年的冷漠冰山神色。
秘书领着谢珏进了办公室，又识时务地从外面关上了门。
谢珏西装革履，虽然身高是硬伤，但好在姿态笔挺。
陆翰邈上下打量着谢珏，盗刷他的黑卡也不买点好的，这种普通货色……
不过，他是怎么拿到自己的卡的，还有点本事。目前先静观其变再说，而且也能通过卡里的消费掌握谢珏的动态，说不定还能到重要信息。
谢珏环顾着总裁办公室，又扒着百叶窗向员工区域张望，迫切地问：“钟涵菡呢？我怎么没见到她？”
说好的让自己和钟涵菡一起来陆氏集团上班的呢？她人呢？
一进办公室，连声招呼都不打，就急不可耐地打听另一个人，这让陆翰邈极其不爽，况且那个女人还敢说出那么无脑的话，搞得自己求着她来陆氏集团上班似得，他陆翰邈从来没有这么丢份儿过！
陆翰邈白眼一翻，没好气地：“那个蠢女人不知好歹地拒绝了来陆氏集团上班的邀请。我自然也不会强求，毕竟以她的能力，我实在想不出能有什么职位给她。”
谢珏脸色大变。
如果钟涵菡不来陆氏集团上班，那自己来这儿还有什么意义？他俩再不见面，这个世界主线就要崩了！
“钟涵菡必须要来陆氏集团上班，否则我也不会在这儿工作。”谢珏盯着陆翰邈斩钉截铁地说。
空气凝滞三秒。
陆翰邈现在的心情就好像被一个熊孩子无理取闹地缠着要糖吃，不给对方还扬言要报警一样，又好气又好笑，导致了他现在的面部表情也是一言难尽。
“你到底有什么资格跟我谈判？”陆翰邈觉得自己之前真的是想多了，他面前的就是一个没头脑想带着另一个不高兴做着辉煌腾达的春秋大梦。
“就凭你全身上下的所有数据都是我调的，就连你的名字都是我亲自用生成器生成的！”谢珏差点跟脱口而出，但一想到万万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这话又被他咽了下去。
暴露身份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不过小小给他剧透一点，也不失为谈判的上策。
“就凭……你们的游戏策划一直没能给出好的方案来，世界观给的那么庞大，主线故事却是鸡毛蒜皮。”
陆翰邈原本要摁“呼叫保安”键的手一顿，又收了回去，目光警惕了起来：“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自然有我的渠道。”谢珏随口敷衍着“给我一个星期，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方案。但条件是，必须要让钟涵菡来陆氏集团上班，而且越快越好！”
陆翰邈似乎闻到一股恋爱的酸臭味，这个小矮子费这么大力气，就为了那个又傻又蠢脾气死臭长得还不好看的女人？
陆翰邈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冷笑：“可以。我期待你的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