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 酒宴受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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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眼，是导购小姐专业的笑容，“不好意思这位小姐，黎卡是VIP会员制度。试衣之前，麻烦您出示一下您的会员卡吧。”
她虽然笑着，可我分明看见了她眼里带着的看不起。也对，我这样的穿着打扮，确实是入不了她们这些火眼金睛的导购小姐的眼。
“小姐，麻烦您把卡出示一下可以吗？”
我让几个导购小姐围住，正准备要换家店算了。“丢了陆氏的脸。”我想起林静言的话，得。
我换上了笑脸，“你好，我只是一个助理，忘了拿会员卡，麻烦你了。”我拿出了林静言给我的卡，那几个导购脸色微微有变。
旁边的嗤笑声，都不轻不响地入了我的耳。
“一张附属卡，看来是谁家的小三呢。”
“可不是，出卖自己的钱，用起来就是顺手。”
······
我低头笑了笑，话是难听，可说得有几分道理。我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林静言今天看见我和陆深沉暧昧的画面，还对我这么客气。
原来是在这里等着我，她要借着这些贵妇的嘴，来提醒我。
我只是一个靠着出卖自己来活下去的人，和她们这些光鲜亮丽的千金，从本质就不同。
我抬起头，仍然笑着，“麻烦你了，既然这张是附属卡，你查查主人是谁，是不是能买这件礼服了？”
导购小姐的眼中也闪过了不屑，刚要接过卡。身后响起了一个男人的声音，这个声音，是我熟悉，而又不愿听到的。
“用我的卡吧。”陆深沉笑着从导购小姐手中抽出了卡，换上了一张黑卡。
就算我再没见识，也听说过这张卡。别说是黎卡的一条礼服，就是现在要刷下一整家店，也没什么难的。
导购小姐立马换上了诚挚的笑意，看向我和陆深沉的眼神却是有些狐疑。
陆深沉仿佛根本看不见旁边人的目光，“苏助理，一定是静言忘了给你卡了。她就是这样的迷糊，多亏了有你在她身边照顾她。”他温煦地笑着，语气中是满满的宠溺。
“苏助理，你和静言的身材差不多，不如，你帮她试试这件礼服。”他手中拎起的，是一条月白色的鱼尾礼服。深V的设计勾勒着完美的胸线，鱼尾上面镶满了小钻，闪得我挪不开视线。
我看着他手中的礼服，还有我手中的小礼服。禁不住苦笑，是了，这就是我和林静言的区别了。天渊之别。
“是，陆先生。”我接过了礼服，去了试衣间。
导购小姐在一旁帮着我穿礼服，嘴里还不住地说着，“林小姐命也太好了，陆先生对她可真好。”
“是啊，他们的感情很好。”我甚至没有看镜中的自己，便走了出去。
我不想看穿着这身鱼尾的自己，这不是我。夜晚我是林静言的替身，白天，我是苏晚。
我知道我穿着，一定很美。从陆深沉的眼神里，我便能确定。
“很好看。”他走到我面前，看着我的眼神里闪着我看不懂的光。“晚上见了，苏助理。”
他带走了我身上的鱼尾礼服，而我也如愿得到了我的小礼服。
很好，我压制着心头的不适。看着镜中的自己，简洁的礼服，精致的剪裁贴合在我身上，把我身材上的优势表现得淋漓尽致。
描了一个精致的妆容，我提前到了圣约翰。顺利地进了宴会厅，我见到了林静言。
她穿了一身蔚蓝色的礼服，像是深不可测的海，配上她高高盘起的，利落又高贵。
我有些奇怪，怎么她没穿陆深沉买的那条鱼尾礼服裙。
“林小姐。”我笑着迎了上去。她看了一眼我身上的礼服，微微一笑，“是我小看你了。”
看来她并不知道刚刚在黎卡生的事，哎，我要不要主动汇报。
我还在犹豫不决，林静言带着我走到了酒台。
“苏助理，说起来你也是我的好助手，今天来这里，就要好好放松。”她给我倒了满满一杯红酒。
我笑着接下，“谢谢林小姐。”我去，哪有人喝红酒是喝满满一杯的。
林静言一定是故意整我。可我没办法，我只能看着她喝光了她杯中那一点点的红酒。
她展示着空杯，笑容中满满挑衅。我尴尬地笑着，把我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林静言笑得越明媚了，“原来苏助理不光是对付人有本事，喝酒也很厉害啊。”
她拿了一瓶红酒，一瓶香槟，倒入了透明的醒酒壶里，白皙的手指晃动着醒酒壶，我头都要晕了。
真是最毒妇人心，最毒就是林静言了。
我只好笑得越灿烂了，希望喝完这些，林静言能消气才好。
“苏助理，听说红酒的浓郁和香槟的清新混在一起，更能品出酒香。”林静言语气松快，脸却沉了下来，把醒酒壶塞在我手里。
“林小姐，我来试试。”我握着醒酒壶，一杯一杯倒给自己。
一满杯一满杯喝下去，混酒最容易让人喝酒，很快我就觉得有点头晕。看到林静言有点缓和的神色，还好，她大小姐消气就好。
我总算要喝光壶里的酒了，看着林静言又拿了两瓶酒过来。
“静言。”陆深沉走了过来，搂住了林静言。他看了我一眼，微微一笑，“我本来还以为这裙子太素，穿起来倒也不错。”
“深沉，你都不夸我吗？”林静言扭过了陆深沉的下巴，撒着娇。
林静言再看向我的时候，眼神中压抑着怒火，“苏助理，我裙子有点脏了，陪我去清洗一下。”
我放下酒杯，有些摇晃着跟在林静言身后。
刚刚走进厕所，我还没反应过来，林静言猛得按着我的头按进了水盆里放水。
酒店的水盆很大很深，水很快就蓄满了，林静言死死按住我的手，一点没有松手的意思。
“唔······”我拼命挣扎着，可是她下了死劲。
水从我的耳边，鼻孔，张开的嘴里涌进来，“救······”我根本说不了话。
就在我以为我要被她杀死的时候，林静言松开了手。
她把我扔在地上，冷笑着凑近了我的耳边，“苏晚。要不是你还有用，你早就死了。”
我拼命地咳，想把水咳出来，“林小姐······”
林静言的眼神因为怒意充斥着血红色，死死地捏住了我的下巴，狠狠地扇了我十几个耳光，把我的脸都抽肿了她才离开。
“闭嘴！苏晚你放心，现在我不会要你死的，总会有人，替你死的。”她回过头，笑得既妖艳又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