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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只爱墨子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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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徐枫凝重的神情,让酒千歌心里没由来的一跳,跟着紧张起来,“受了很重的内伤,胃疾。”

酒千歌叹了一口气,整个人从斜坡滚落下去,没死就很好了,内伤不正常么?

“你这么厉害,一定能治好我的。”她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拍了拍他的肩膀。

和徐枫交谈了一会后,酒千歌放心不下温惠然的情况,便回到了墨香府。

刚要踏入庭院,就听见悠远悦耳的琴声传来。

酒千歌脚步一顿,静静地贴在门后,倾听着属于墨子染的琴声,嘴角不禁弯了弯。

曲终,温惠然欣慰的声音响起:“每次我不开心,你就会弹琴给我听。”

“母亲喜欢就好。这一生,我的琴只会单独弹给两个人听。”墨子染黑眸有一抹暖意化开了来。

“小千歌么?”温惠然取笑,心情似乎好了不少。

酒千歌一愣,如果他母亲算是一个,那么自己就是第二个。

之前她还以为是阮江雪……

心间又酸又甜,眼前不知何时氤氲着一层水雾。

脚步一动,酒千歌走了过去,朝温惠然轻喊一声:“娘。”

“来,子染弹琴呢,一起听听。”温惠然笑着拍拍旁边的位置。

酒千歌瞥了眼目光温柔的墨子染,这才坐下。

他指尖轻挑着琴弦,突然询问:“吃过饭了?”

“吃过了……”她扬起笑容,连忙转移话题,“快弹,我还没听够呢。”

他顺着她意,一接着一,旋律彷佛有魔力一般让人暂时忘却烦恼,缓缓地闭上眼睛去享受这场音乐盛宴。

突然,酒千歌感觉到肩膀一重,掀开眼皮看见温惠然睡着了,把头靠了过来。

墨子染恰到好处地停了下来,起身把她抱回房中。

退出房间,轻柔地掩门扉后,酒千歌才出声询问:“娘的状态怎么样?”

“还可以,只要不提阮江雪的事。”墨子染从后面拥住她的身子,指尖不由自主地抚上她腹部的受伤的位置。

“咕——”

酒千歌的肚子不适时地出声音,羞得她红了红脸。

把东西都吐了出来,肚子早就空了。

墨子染眸光一敛,把她的身子转了过来:“没吃饭?”

“我……最近没胃口,胃疾……”

“那也不能什么都不吃,喝点粥。”他心痛地抵着她的额头,随后走进厨房,亲手掏出大米。

酒千歌愣了愣,“你干什么?”

“煮粥。”

“你煮?”

“不然,你煮?”墨子染含笑挑眉,似乎想起她从前不堪入口的厨艺。

酒千歌鼻子哼了一声,低哝道:“你的厨艺也未必比我好吧。”

虽是这么说,但她看着他每个动作都双眼亮,彷佛现了新大陆,在他身边团团转。

生火,加配料,搅拌,熄火……一系列的动作,墨子染十分熟练地完成。

一碗热腾腾的白粥捧到她面前时,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拿起勺子往嘴里送。

“烫烫烫!”她整个人都跳了起来,用手作扇不断地吹着舌头。

下一瞬,就有清凉的气息扑鼻而来,堵住她的唇瓣,呼吸倏然一窒。

他就像来得及时的浮冰,完全缓解了刚才的灼热,酒千歌下意识地索取更多。

难得的主动,让墨子染浑身一燥,一股压抑已久的火气倏然升起。

要不是顾及着她腹部的伤口,他早就把她吃抹干净了!

“调皮了?”他捏着她的下巴微微后撤,嗓音低沉暗哑。

酒千歌有一瞬间的恍惚,双眼朦胧而疑惑地看着他,似乎在说,明明是你先吻的。

“喝粥!”他把欲望生生忍了下去,拿起勺子放在嘴边吹了吹,才递过去,“张嘴。”

酒千歌听话地喝下,这一口,她就震住了。

这个味道,再熟悉不过了!是凉城赌庄时候的……

脑中灵光一闪而过,酒千歌幡然醒悟,双眸瞠大地看着眼前面色如常的男子:“你……是你……”

“嗯?”他假装不懂,继续喂了一口。

酒千歌整颗心都软了,原来,在赌庄她吃的粥都是他煮了,自己竟然被蒙在鼓里那么久。

“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她不服地鼓起腮子。

“大概还有你吃的糕点都是我做。”

“什么?还有呢!”

“曾经答应做傅景天的食客是为了快速博得你的信任。”他撑着侧脸,似笑非笑地凝视着她,坦诚得不寻常。

“你……”她心中一颤,难以言喻,深吸一口气,“还有呢!”

“擅自削弱了常成济的势力算吗?”

太常最近的风波她是有所听闻的,没想到是他动的手脚……

酒千歌喉咙一涩,突然就问不下去了,她怕现自己不知道的那么的多,亏欠他的那么的深。

墨子染揉了揉她的丝,把她的手覆在自己的心口上,柔声道:“无论以后生什么事,你都要相信,我的心从未变过。”

她热泪盈眶,重重地点头。

……

翌日,天还未亮,酒千歌就要回去碧云府了,还未入门,就听见里面兵器相撞的声音,顿时一惊,跃身进去。

有三个黑衣人正和流风交手,青儿护着绿儿和白黎,神情着急却尽力维持着平静,温儿则大惊失色地尖叫着。

酒千歌抽出软剑,二话不说地冲了过去。

黑衣人眼见无法得手,对视一眼,连忙逃走。

酒千歌眯了眯眼,确定流风没有受伤,这才冷声询问:“怎么回事?”

“冲着白国师来的。”青儿提气。

“摧心盟的人?”

“不是。”流风蹙眉,回忆着自己交过手的门派,“没有任何用毒的招式,也不像梁国门派。”

白黎双唇紧抿,眸光闪了闪:“是鲁国。”

酒千歌一怔,顿时明白过来。

看来是鲁国知道白黎投靠梁国,索性杀了他!

“还打算留在这里吗!”她收起软剑,微微仰头凝视着他,语气明显地带着驱赶。

白黎看了眼流风,转身回房:“随小僧来。”

关上房门,他失神地从袖中取出一封信,脸色也随之变得苍白。

酒千歌疑惑地取过,展开一看,不禁心头一颤。

这是……师父和他解除关系的书信,也就是说,他被逐出寺庙了。

“怎么会……”她有些震惊,继续看下去,才现还列着他两条罪名:叛国、嗜酒。

白黎双足轻飘地伫立在窗前,背影寂寥地仰望着悬月:“师父早就想逐我出师门了。”

她顿时想起墨子染说过的,白黎是听师父的吩咐才会参加国宴,难道这一切都是他师父为了寻找罪名的计谋吗?

“你们……有仇?”她眉头紧拧。

“不知为何,小僧的存在会让他们感到恐惧,小僧无路可走,所以……”

白黎转身凝视着她,纯净的双眸染上了哀伤:“千歌,不要抛弃小僧。”

酒千歌心头蓦地变得沉重,复杂地挪开视线。

两人都没有说话,他看她,她望地。

半晌,她提气道:“这场斗争充满勾心斗角,你虞我诈……白黎,你不会喜欢的。”

“小僧喜欢你就好了。”他完全没打算考虑那么多的因素,只是千歌在,沾染一身世俗又如何?

酒千歌攥着书信的手紧了紧,良久,才慢慢地把信按照原来的痕迹折叠好,递回给他。

“白黎,如果你硬要这样选择,我无法阻拦,但有些话我不得不说,我爱墨子染,只爱墨子染。”

她目光坚定,一字一顿地重复着会伤害他的话。

“嗯。”白黎淡淡地应了一声,看着她彻底消失在自己面前,才失神地晃了晃身子。

……

今日的早朝,如常进行。

因为酒千歌的回归,观州之战的功绩也随之传开,君清夜下令加赏绸缎百匹和提升俸禄,众臣惊疑万分。

除了她这个焦点,另外一个就是常成济亲戚频频曝出的罪名,但君清夜显然是有些减轻,提得甚少。

末了,酒千歌留下,墨子染和众臣退朝。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面色难看的常成济,暗自勾唇,随后走出皇宫。

刚踏出几步,就有一抹身影冲了过来。

“墨大人。”常初蓝展开双臂挡在他面前,“听说你喜欢酒千歌是吧?”

墨子染凉凉地看了她一眼,直接绕过。

常初蓝被他无视的态度气得直咬牙,再次跑到他跟前,“你就不怕她喜欢上白国师了吗?”

墨子染脚步一顿,笑容幽深得让人直打颤。

“看来最近太常府的杂事不够多,我不介意让你们更忙一些。”

“你……我不是来和你吵的……”

“别把主意打在我身上。”

他冷厉的目光地剜了过去,宛如魔爪锁住她的喉咙,常初蓝顿时说不出话来。

看着他渐渐远离视线的背影,压在全身的魄力随之消失,她才重新开口,大喊一声:“他们日夜住在一起,墨大人是不相信日久生情这四个字吗,你会后悔的!”

墨子染眼底掠过一抹寒意,快速回到马车旁,看了眼酒千歌的马车。

马车的一侧,一袭袈裟的白黎正静静地等酒千歌从皇宫出来,就像……丈夫等候妻子的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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