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 32 章（两章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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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星璀璨，明月皎洁, 透过窗户可以看到万家灯火明亮, 小区桑树上知了蝉鸣。
有几个老住户在树下乘凉, 穿着凉爽的衣服, 拿着蒲扇风聊天, 口渴就去买十几块钱水果瓜子, 唠嗑的十分热闹。
夏季的夜晚, 一切显得那么欢快，陈默的心也跟着这种节奏欢快起来。
陈默第一次把自己的心思都透露给顾寻, 她想要说点什么, 她想要得到点什么：“我们的家只有我们两个人，不能多一个, 不能少一个，什么孩子，什么其他人，全都不要有。”
顾寻有点惊讶挑眉，默默怎么了。
顾寻调笑说：“现在不就是这样吗？”
陈默说：“还有以后, 未来也要像现在一样。”
陈默很认真，她的眼睛比黑夜里的星星还要明亮, 如同一汪湖泊清澈，寥寥生辉, 一缕乌黑的细贴在她雪白脸上, 顾寻上前为她撩到耳后, 气息交织萦绕。
陈默耳根泛红：“你答应我, 不会改变自己的想法，不要骗我。”
顾寻摸着下巴，她觉得自己要是答应，以后陈默真的一个人单身到老，系统怕是会疯。
【系统：陈默要是一个人到老，我会拿出全部的积蓄。】
【顾寻：做什么？】
【系统：给你找一块山清水秀，鸟语花香的地方，让你的英灵在哪里得到安宁。】
【顾寻真心说：小统，陪我殉情的话，你太丑，我不要。】
顾寻抱着拯救一下的想法，她诚恳劝道：“默默，是不是我说的那些，我不要结婚的话，才让你对未来这样子打算，如果是的话，我很抱歉，爱情是很美妙的事情，谈恋爱会使人身心愉悦，你不应该从一开始就拒绝。”
校园初恋可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
顾寻捧着脸，想到自己上学时，每天和同桌讨论的校园风云人物，不由露出感慨，青春过的真快，现在顾寻都快把校草的样子给忘了。
只记得是个阳光帅气的大男孩，腿特长，一米八。
她们那时候，全班女同学都在一起，联合商量，每个人都要给校草写一封情书。
顾寻的情书引经据典，字字用心，她相信她绝对会脱颖而出，让校草对她产生不一样的感觉。
不过校草收到几十封情书的第二天，所有情书还有他的旧书都拿去废品站卖掉，买一袋软糖，请全班女生吃糖。顾寻的少女心被几毛钱收购掉，现在想想心还是很痛。
陈默捕捉到顾寻的情绪，她微微一愣。下意识把自己的分析说出口：“你谈过恋爱？而且那个人还辜负了你，让你现在想到他心就会痛？”
一个小白脸的模板在陈默脑子里浮现。
她要去查，那个人到底是谁，让顾寻这么在乎。
她要去了解顾寻的过去，桩桩件件都要了解。
陈默身体僵硬，眼底有阴霾在晕染开，快要把陈默五脏六腑都活生生侵吞掉。
顾寻捂住心口，勾唇笑道：“我没事，那个人啊，也没多难受，只不过还是有点不甘心。”
陈默烦躁：“你对他不甘心？”
顾寻说：“心里的白月光，朱砂痣。”
顾寻的情书熬夜写了两三天，为了突显自己的才华，咬文拽字，查了好多资料，校草不看一眼就打包卖掉，顾寻替他惋惜，从此以后顾寻就没有写过情书。
后来才明白，当时校草的做法才是最正确，不会伤害到任何一个人。
顾寻想到哪就说到哪：“他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很会照顾别人的情绪。”
陈默委屈的阖下眼帘，把头抵在顾寻肩膀上：“那你还在想他？你怎么那么坏！那个人……他有什么特长？”
顾寻思考了一遍，道：“有，他腿特长。”
“我也腿长，还会长高。”
陈默近来长高了许多，她未来还会长下去，腰和腿三七分，正是魔鬼比例。
指尖悄悄踮起，陈默察觉自己的幼稚，面色一红，悄悄放下，幸好顾寻没看见。
顾寻只当陈默在撒娇，揉揉她的头。
陈默固执地说：“过去我不会计较，你答应我刚刚的要求。只有你答应，誓言在我心里才会生效。”
陈默就有光明正大的理由，不让顾寻有机会反悔。
顾寻沉吟片刻，陈默身体僵硬，顾寻果然不肯，她在骗她，她根本不会一辈子都在她身边。
陈默想要戏谑勾唇，说自己说玩笑话，或者顺着顾寻的话，询问她和她白月光的两三事，最容易让顾寻开心，也让气氛不那么凝重。
只不过，陈默做不到。
陈默抿唇不语，小虎牙咬着顾寻耳垂。
嘶。
疼。
陈默说：“你知道疼才好。”
顾寻：“……”
顾寻她当陈默孩子气，也没跟她计较，也不想跟陈默去强行理论，把人总会变化这种丧话说出口，破坏气氛的事不能做。
崽，心里有她，她要开心才行。
顾寻哄说：“好，我答应你。”
陈默开心攥着顾寻的手，十指相扣，顾寻的手指划过陈默掌心，陈默手有点痒：“我给你在衣柜里准备了惊喜，你快去看看！一定会喜欢！”
陈默二话不说就把顾寻推进她的房间。
陈默换上华丽裙子，妆点面容。
她等了一会，顾寻没有让陈默失望。她换上衣服出来，芊细的小腿，白纱公主裙，白手套，还有脖子上点缀的圆白珍珠，显得亮眼。
顾寻转了一圈：“默默，很好看。”
陈默的裙子也是白色，她按下音响，狡黠伸手邀请顾寻共舞，梦幻的华尔兹响起，顾寻微微一愣，还是如愿将手搭在她手上，陪崽跳舞也是不错的消遣。
空间很空旷，两个人的裙子随着摆动飞舞。
顾寻的舞鞋经常踏上陈默的脚，她看着都吃痛，陈默神情没有变化，让顾寻有点佩服。
顾寻柔声说：“默默，我们……”
陈默咬着薄唇，一切都按照她的计划展：“专心跳舞。”
一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橘猫在她们阳台上喵呜喵呜叫唤着，顾寻回过神来。惊呼：“好可爱，默默你喜欢猫吗？我们养一只猫怎么样？”
陈默容忍不了宠物，也容忍不了，人或者动物在她的家里生存，说道：“养猫屋子会有异味，天气冷的话会引鼻炎。”
顾寻停下跳舞，去撸一把猫毛，她眼里透露出一股喜爱：“也对，那偷偷吸几口就好。”
叮咚——
有人在按门铃，顾寻走去开门，陈默懊恼看着橘猫，它看起来是有人照顾的宠物，被饲养的油光水亮，爪子胖乎乎，陈默轻轻捏着她的爪子，动物最能直观感觉到人类的情绪。
陈默什么都没有做。
橘猫就啊呜惨叫一声，两爪子挠在陈默手上，屁颠屁颠跑去门口。
它的主人来迎接它回家，年轻的女大学生看到这一幕十分愧疚：“抱歉，小皮它平时不喜欢胡乱咬人挠人，没想到会这样，你放心，它打过疫苗，不需要去医院打针。”
陈默的手没有去按压止住鲜血，猫爪的威力不小，她的手看起来鲜血淋漓，十分恐怖。
顾寻对猫的喜爱彻底没有了，她心疼她家默默，冷声说：“现在你可以走，管好你家猫，以后别随便跑来我家，不然我就把它丢掉。”
“你这人怎么这样？你这是虐猫！”女大学生瞬间收敛愧疚的情绪。“没想到租住高档一点的小区，还遇到你这种人模人样的败类，一点爱护小动物怜悯之心都没有。”
女大学生说：“猫不过在你家待一会，你就想把她丢下楼。”
说的是丢出门口的顾寻：“……”
女大学生声音越来越生气：“你这人杀戮心这么重，我都怀疑你是不是杀人犯。”
顾寻脸拉黑。
神经病啊。
砰的一声——
把门关上。
顾寻愧疚帮陈默把手清洗干净，女大学生还在门口骂骂咧咧。
顾寻听得烦，开门说：“刚刚让你走你不走，现在想走，绝对不可能，我要赔偿。”
女大学生愣了：“你什么意思？不过是挠伤，过两个小时就可以好。”
顾寻笑盈盈：“我家默默身娇肉贵。”
顾寻也不废话，直接打电话叫物业过来，她和陈默都讨厌被人打扰。
猫是无辜，它们天性活泼好动，喜欢跑来跑去，猫主人去寻找对方没有错，可是在租房养猫，那阳台上装个防盗网让猫安心待在家里，又不是多难的一件事。
小区门口就有卖防盗网，价格也不贵。
这点小钱都舍不得，总要邻居宽容理解，邻居也有自己的脾气。
物业上来得很快，不过他们是来和稀泥。
“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
“人家是个小姑娘，猫也是不懂事的动物，回头好好看管好，绝对不会过来打扰你。”物业喋喋不休地说着。
顾寻忍不了这口气，一句话：“赔钱加道歉，我要让她记住这个教训。”
陈默把房产证甩物业面前，她是业主，物业费可缴了不少。
物业脸色一抽：“这个……”
女大学生这边叫她的房东过来，女大学生抹着眼泪，哭诉顾寻的不讲道理，顾寻一声不吭，握着陈默的手。
房东也站女大学生这边，说：“顾小姐，要不这件事就算了吧，反正只是一件小事。年轻不懂事。”
物业也赞同，房东眼光不低：“怎么说她还是学生，你身上的项链都要几十万，和她计较这一两千块钱也没意思，道个歉也就算了。”
“几十万，少了我这一两千块钱会死吗？”女大学生面色扭曲看着顾寻。“你该不会是被人包养的小三吧？只有小三才会这样犯贱，不上学，整天花天酒地，连生命都不知道尊重。”
顾寻穿的裙子精致，带的珠宝价值连城，看起来就知道有钱。
这些都是陈默给顾寻准备，陈默愿意，她捂住顾寻的耳朵，不想让她听这些污言秽语，对其他人说：“好了，这一两千我不要，我也不要她的道歉，你们可以离开了。”
“好的，小姐你真是好人。”物业和房东拖着女大学生离开，能够解决事情，他们也是松口气。
顾寻恨铁不成钢：“你怎么这么傻？难怪被人欺负，不行，我要尽快联系那个教官，让他好好培养你的胆量！”
顾寻去找手机的速度太快，陈默有句话噎在嘴里。
陈默想说：“我只是让他们离开，没说不计较，手的事我可以不计较，只是我不喜欢别人侮辱你。”
陈默揉揉鼻子，原本道歉可以解决的事情，女大学生轻狂就偏偏不。
她真觉得那个女大学生要是知道，陈默和顾寻处事风格不一样的话，大概也会觉得她自己本人现在不道歉，有点傻。
…………
陈默的课程，顾寻和那个教官商量好，过几天陈默考试完就去他们基地训练。
刚起床。
顾寻心疼摸着陈默的脸：“默默，你要知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陈默洗脸刷牙，吐着泡沫，给自己倒杯水咕噜喷下去：“我本来就是人上人。”
顾寻嘴角一抽：“谦虚是美德。”
二代的起点都是人生赢家，顾寻有点小羡慕小嫉妒，淡淡的很快就消散掉，她要把陈默的东西列清单。事情都要提前准备，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
陈默吃一口苹果，把顾寻的钢笔夺走：“你陪我去摘草莓，我就答应你，乖乖去训练。”
顾寻想到草莓的味道，口水忍不住分泌，好吃是真好吃，远也是真远。
懒惰战胜食欲，顾寻茫然眨眼，夸张揉揉太阳穴：“好啊，哎呀，不行，昨天的纸条扔掉，那地址在哪里，我不记得了。”
陈默把人拉起来，嘀咕说：“没关系，我记得，我已经叫好车。”
涂防晒霜，戴帽子，换上运动服，出租车已经到楼下。
师傅是个憨厚的中年人，打卡计表做的一丝不苟。
顾寻喜欢素颜，让皮肤透气，五官精致，皮肤底子好，让她有这个底气。她揉一把自己的脸，懒洋洋地说：“我睡会，到了后你叫我起床。”
陈默刷着一条虐猫新闻，攥着手机的手略紧些。
是不是她太温柔了，让人都忽略掉她的脾气。
陈默消息给许律师，要求压下网上所有的新闻，删掉顾寻的照片，准备律师函，她要起诉人。
一大早被吵醒的许律师看了看新闻里，被打马赛克的照片，从面部轮廓认出来，这个人是顾寻。
许律师回道：好的，下午能处理好。
陈默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她想瞒着顾寻，不经常上网的陈默不知道，有些事不是你动用权利，想压就能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