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 23 章（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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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寻笑盈盈的怂恿对胖瘦两个保安来说，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给黑虎打工是卖命？自己斗狠抢地盘也是卖命？
他们给黑虎打工一辈子都不可能有出息，可是一旦成功变成第二个黑虎，金钱美人都会自动飘到他们面前讨他们欢喜，以前看不起他们的人，也将跪倒在他们的英姿下？
这种生活一想就很幸福？干、还是不干？！
“成王败寇。”顾寻轻声说：“如果需要的话，赵落书和我心上人也会帮你们，多一个朋友多一条道路。”
她语气带着蛊惑，萦绕在两人的耳朵里，化做不断循环的回音。
光头大手掌一人一巴掌朝他们脑袋拍过去，恶狠狠瞪着顾寻一眼。
光头说:“抢地盘需要人手，你们没有，镇得住场子的资历你们也没有。还有，你们把顾小姐绑了，她怎么会真心想要帮助你们？恐怕恨不得你们马上都被砍死才对！这个女人的甜言蜜语千万不要相信。”
顾寻有点郁闷，一本正经地说：“我只是在给你们人生提出另一种建议罢了，不听拉倒，有的人缺乏勇气，这辈子……”
光头二话不说，直接上手用胶纸把顾寻喋喋不休的嘴贴起来。
胖瘦两个保安想挣扎一下，说不定成功呢？
不过他们打不过光头，想了想还是算了。
为了顾寻口中一个只有百分之一的未来，和光头三个伙伴打起来的话，有点傻。
光头扑哧一笑，“顾小姐，我觉得你在坑我们这方面有点厉害，刚刚我观察你观察出一件事，那就是长得漂亮的娘们说的话，都不能相信。还是把你们两个人都沉在清水河里，祭奠虎哥比较要紧。”
顾寻：“……”
你一个混黑的这么有哲理做什么？
胖保安在清点东西，纸钱、纸人，蜡烛。烧鸡、一条死不瞑目鲫鱼还有半只内蒙古烤羊腿，几坛十年份的汾酒，这些都按照传统江湖规矩准备，让黑虎在下面也吃得饱，穿的暖。
胖保安边念叨，边抹眼泪。
虎哥想洗白是想给手下人一条生路，这个老大他做的很成功。
【顾寻看着有点心酸：亲爱的小统，帮忙报警好不好，送这个伤心人去陪黑虎作伴吧。】
【系统：检测到违反规则，要扣三个月的生命点。】
顾寻咬牙点头。
【系统：警察十五分钟后过来，你还有五十天的生命，好好对待陈默。】
【顾寻：好，你帮我看看这里距离清水河有多远？】
…………
顾寻根据系统查的路程算计了一下，警察有办法在他们沉河之前赶过来。
赵落书额头上冒出米粒大小的汗水，衬得那张清冷面孔多了几分柔软，她的目光清洌，没有指责顾寻，只是多了几分不屑。
顾寻：她在不屑什么？
【系统有点激动：我帮你翻译一下，赵落书觉得你有点智障，刚刚的挑拨离间换成她来的话，能瞬间让三个人反目成仇，斗个你死我活。】
顾寻心情很郁闷，她挪动位置往赵落书那边过去，头微微朝她倾斜，把赵落书肩膀当做枕头，闭上眼睛睡觉，也没问赵落书愿不愿意。
赵落书：“……”
有点嫌弃这个笨蛋。
车没有经过陡峭的地方，走的都是平坦的公路，顾寻一路自然睡的很安详，她和赵落书距离很近，睫毛小刷子似挺翘，顾寻吸吸鼻子，看着赵落书，示意她也睡会。
等会警察过来，两个人就会没事，别害怕。
那双猫眼石的眼睛会说话，一下子就合上。
赵落书可惜自己的手脚被捆绑住，不能捏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她。不过赵落书可以控制自己去观察顾寻。
顾寻的皮肤雪白没有瑕疵，五官的比例恰到好处的精巧，弯弯的眼角让轮廓多几分柔和，看起来乖巧又听话。赵落书心想，长的乖，做人做事却一点都不乖。
赵落书手表里有报警器，只要轻轻触动就能把自动报警，连同定位一起交给警方。
赵落书一点都不着急，和顾寻互相抵住头睡会。
十五分钟后，交警巧妙找到借口，拦住面包车，等人下来领罚单时候。在路边扮演路人甲乙丙的其他警察一哄而上，制服住绑匪。
记者拍摄他们救出赵落书和顾寻的英姿，把受害人脸部打上马赛克，及时放上网。
网友敏锐看出顾寻两个人在睡觉，评价说：这心真大到没办法形容，这两个人一看就是做大事的人才。
……
警察局内，顾寻喝了一口浓浓的热茶，挖了一勺榴莲慕斯吃起来。
这一路她消耗不少脑力，现在有热量补充也不会客气，她顺口说道：“你们通知我家人了吗？”
顾寻有一双狭长的桃花眼，瞪圆眼睛看人的时候十分绮丽，一名男警欣赏几眼，才道：“通知了，顾小姐，麻烦在这里签名，其他事情赵女士安排的律师会处理。”
“好。”
顾寻把蛋糕都吃完，意犹未尽：“这是在那家店买的？我下次想去买买看。”
蛋糕有她喜欢的甜度，和榴莲果肉完美融合，顾寻喜欢这种味道，舌根美味的享受。
这种小事不会被拒绝，顾寻拿到名片，男警同情顾寻遭受到这种无妄之灾，和女朋友商量了下，两个人私人送她一份打包好的蛋糕，这次是芒果味道，还有一杯珍珠奶茶。
顾寻要给他转账，被拒绝后也不决定换成锦旗下次一起送过来，就写祝他们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
威严的徽章挂于正门前，几辆警车进进出出，看门的老伯用放大镜看着报纸，老式的西装外套搭在肩膀上，和顾寻互相对视一眼便收回目光，这里连空气都显得敬慕。
门卫室内，一道靓丽的身影告别看门老伯，跑出来。
陈默直勾勾看着顾寻：“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顾寻不知道陈默等了多久，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过来的。
按照地图显示，警察局距离商场的距离有点遥远，陈默的小白鞋变成小泥鞋，两条腿微弯曲，这是运动员一次跑太多米的后兆，陈默边吸气边看着顾寻。
顾寻双手捧着手机：“默默，我刚想给你打电话。”
陈默似笑非笑：“哦，你买的橘子怎么买到警察局里？”
顾寻找不到借口，能言善道的自己一瞬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比较好。
说实话，她去救赵落书，陈默肯定生气。
说假话，一旦被陈默知道真相，她也会生气。
顾寻左顾右盼；天空湛蓝明亮，警察局远离商业区，旁边是医院和法院，留下一条宽阔的道路，两旁种植枫树，阳光把叶子轮廓染上一层光芒，有好几个病人在练习轮椅和拐杖。
自然也准备了长板凳，让他们累了后可以休息一会。
顾寻拎着袋子在陈默面前晃荡一圈，眼睛笑眯眯地说：“你看，我给你买了蛋糕，我们去角落里尝尝看，我会把事情原原本本都告诉你。”
顾寻微微垂下眼，面无表情的走了过去，浑身散一种生人勿近的冰冷气息。原本看到小姑娘想要打招呼的病人去找其他人聊天了，他们想找人唠嗑，也不想找心情不好的小姑娘。
“说吧。”陈默一字一句地说。
“不要把我当傻子，我签名后才去门卫室里等你，我想知道你出来后，如果……如果第一眼没有看到我，你会不会紧张，你会不会担心。”
顾寻翕动唇瓣：“默默。”
她家崽可真聪明，搞不好真的要翻车了。
陈默别过头：“我看到了，你出来后没有看到我，你松口气的样子很好笑。你是不是松口气，不用当场和我解释，可以慢慢编制谎言给我听，顾寻，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相信。”
为什么每句话都像在骗我？
陈默的眼眶通红，憋着眼泪没让它流淌下来。
顾寻伸手摸摸她的眼睛：“我也没有骗你，不管是赵落书还是你，或者其他陌生人，遇到危险了我还是愿意去救一救，你也不希望你的监护人无情无义，对吗？”
陈默宁愿顾寻无情无义，对赵落书任何事情都做到置之不理，垂在身边的手微微握紧。
陈默柔声说：“可是你还是骗了我，抱歉。”
顾寻：“……”崽，你咋了？
没有放过顾寻眼底的惊讶情绪，陈默自唇角起勾勒一抹冷冷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