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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皇家猎场来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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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皇家猎场来相见

秦宜回了恒王府,每日还是出去玩乐,好像和从前没有什么两样,只是陪伴她的人从秦琰变成了晏婴、苏相和秦玦。

自打那日靠在秦宜的肩膀上说了一句话之后,秦玦倒是亲近了秦宜许多,平日里无事,顶爱同她一块玩闹。

秦宜现在喝不得酒,害了病之后胃口也不好,苏策总想着找个法子让她散散心,秦宜却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那日秦稷招苏策进宫,问了他几句话。

“恒王和瑜王,是当真翻脸了吧。”秦稷同苏策说话的时候身边总是一个人都不留,唯有喜公公在门口守着。

苏策轻轻点了点头。

秦稷面上这才有了一点喜色,他说:“那朕就放心了,瑜王的势力虽然被挫了不少去,可朕也不能不防着他,皇家之间哪有什么兄弟情谊,瑜王要是和恒王联手,洛王在立于中间两不相帮,朕便是孤家寡人了。”

“皇上的意思,是要收回洛王手里的兵权吗?”

“朕还需要让洛王和霍擎互相牵制着,但是霍擎乃是后起之秀,为人脾气又差,在京中的人缘并不算好。但洛王却是最为年长的王爷,洛王妃母家势力也不小,朕不能不防着。”

秦稷抬起头来看着苏策道:“这件事你去办,找个由头,反正最近并无战事,洛王手里也不需要那么多兵了。”

苏策点头,知道秦稷的意思,就是要把脏水泼到洛王的身上,让他主动裁兵。

“大皇子前一阵害了一场病,连带着皇贵妃也是郁郁寡欢,”苏策乃是秦稷的心腹,秦稷这些年来基本后宫前朝的事情都不避讳苏策,“苏卿可有法子?”

苏策微微拱手,满是为秦稷打算的意思,“想来娘娘是在宫里头闷久了,这已经入了春,不如皇上带娘娘出去散散心?”

“也好,入春了外头的风景确实不错,猎场里头的猎物也该活跃起来了,”秦稷翻了翻面前的折子,“你去安排一下吧,过两日弄个猎宴,顺便把大臣什么也都捎上,去年光景不好,今年出去热闹热闹,就当是讨个彩头。”

苏策知道秦稷说的是去年的金簪杀人案。眼看于家和李家就败落整一年了,想来姚皇贵妃心里头不开心,多半是因为这个。

苏策亦有私心,秦宜是个闲不住的,可现在自己压着自己的性子,心里头郁结,身子也是越来越不好,如果能去猎宴,倒能好一些。

猎宴那日天气很好,猎场草木茂盛,空气格外清新,秦宜身子仍旧不好,有几分畏寒,被晏婴从帐子里拖了出来看风景,将手缩在袖子里跳着脚骂道:“晏婴你他妈在北燕没见过花还是没见过草啊!拉老子出来看个鬼的风景啊!”

“燕国大部分时间都很冷,全是雪,花朵树木都是不如秦国茂盛,我想着我回了燕国,恐就看不见这种美景了,我就这么点心愿了,难道宜宜也不能答应我?”

晏婴做西子捧心状,桃花眼中波光流转,尽是惑人妖孽神色。

秦宜弯起眼睛来笑,“能啊,怎么不能,晏世子千里迢迢来我秦国,难不成这么点要求都满足不了?一会儿本王就去和侍卫说,晏世子极爱这景色,就不必多余准备帐子了,让晏世子在外头看个够。”

晏婴娇怯一笑,朝秦宜抛了个媚眼,“我懂宜宜的意思,宜宜是想和我同床共枕,睡一个帐子,对不对?人家这样很害羞呢,毕竟人家还是个保守的人。”

“是啊,保守的人,”秦宜打了个哈欠,“那晏世子自己在这儿看吧,本王在这儿多有不便,就先回去了。”

晏婴在后头拉住了秦宜的胳膊,靠在秦宜的肩膀上道:“宜宜终于晓得自己是个小美人儿,应该懂得男女有别,但是宜宜乃是我的心上人,没什么可不便的,宜宜你来和我一起看风景,我很欢喜。”

从两人的右后方看起来,秦宜立在前头,晏婴在后面环抱住她,下巴搁在她的肩头。

真的是一幅很美好的场景,晏婴一身红衫,墨飞扬,而他拥着的秦宜虽身子有些弱,眼睛却亮得很漂亮,古灵精怪。

只可惜,这画一样的两个人,落在了秦琰的眸子里。

季尤黎从后头走过来,轻轻给秦琰披上了一件披风,“王爷,您身子还未好利索,仔细受了风。”

秦宜回过头来,这便稳稳撞进了晏婴的怀里,与秦琰四目相对。

晏婴素来不是个君子,正好秦宜忘了挣扎,他也就不松手,并不去看秦琰,一双眼睛含情脉脉,目光流连在秦宜身上。

秦琰的面色也有些苍白,看向秦宜的眸子里带了几分她看不懂的情绪。

秦宜并不知道,那日大婚,季尤黎灭了蜡烛去了外室之后,却突然听得了内间一阵干呕声。

她吓得慌了神,忙点了灯去看,秦琰趴在床边,满口都是血。季尤黎顾不得其他,忙从床上抓了个东西就给秦琰去擦,第二日丫鬟进来看见了那沾了血的喜帕,误以为秦琰和季尤黎终于圆了房,乐得欢欣雀跃。

秦琰哀哀地看着秦宜,风在这一刻仿佛都凝固了起来。

随安,你爱我入骨,我又何曾浅上分毫。

秦宜很想问一问秦琰,若你不愿见我这样,为何不来找我。可那日又确乎是她让秦琰滚,她说,她再也不想见到他。

是秦宜先行避过了秦琰的目光,她低垂下眉眼,同晏婴轻声说了一句:“外头风大,我想回帐子了。”

晏婴含笑,“好,休息一会儿,回头咱们俩一块去打猎。”

秦琰又立在那里看了一会儿,方回身往前走,季尤黎在后头跟着,“王爷,您本来身子就不好,勉强来这猎宴已是对恢复不利,下午的狩猎大赛还是莫要去了吧。”

秦琰不说话,掀了帐帘进去,季尤黎跟在后头不肯罢休,“王爷,您已经来见过她了,为何还……”

“本王做事,容不得你置喙。”秦琰看起来好像比从前温和了许多,然季尤黎却知道,他把从前全部的情绪都冻成了坚冰,他不怒了,却也不喜了。

秦琰亲手把自己心头属于秦宜的位置血淋淋挖了出来,从此,他失去了全部可以微笑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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