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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女人的身体,是用来卖的(荐,6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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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医院出来时,已经凌晨两点。

一如既往,夜里的繁星点缀,并不显得那么空洞。

“云教授,请等一下!”

在这个普遍讲英语及法语的国度,中文对于云以晏而言,确实是太过于遥远了些。

医院里每天被送来不同的病人,可一般的华裔,英语水平有限,为了不耽误自己的病情,都会被送到那些雇佣了全职翻译及医生掌握中文交流的私人医院溲。

像他所待的医院,没有那么人性化考虑到患者有可能言语不通的一面,官方到有点摆架子,将自身置于高高在上的顶端。

他的病人中,会讲中文的,极少。

倒是他现在带的这批外科学生中,有个留学的学生,总喜欢用中文与他沟通恧。

按照她的话来讲,她难得出门在外他乡遇故知,当然得抱紧故知的大腿了。讲英语,多冷多生分?

站定,云以晏看着来人急匆匆向他的方向跑来。

雪纺衫加长裙的打扮,马尾一跳一跳,带着青春的活力。

“教授,你学生饿得头晕眼花,咱们一起去吃宵夜吧。”

沈离兮小跑步追上他,声音中有着几分可怜兮兮,可这却完全不妨碍她脸上洋溢出来的那抹青春与阳光。

“这个点你不在员工宿舍,今天轮到值班?”

“是啊,万恶的资/本/主/义剥/削劳动力,已经连续好几天值夜班了。”虽是抱怨着,可只有沈离兮自己知道,这是她和同事换来的。

为了能和云以晏多些接触少些距离,她动用了不少脑细胞。

看了眼腕际的手表,云以晏的脸色有些严肃:“在岗哪怕只有一分钟,在那一分钟里也不能擅离职守,这是一个医务人员最基本的职业道德与素养。对于我们而言也许只是一次闲谈一顿夜宵,可对于病人,也许就是生死之间。懂?”

那过于凝重与肃穆的脸,完全便没有平时和人相处时的温润。

在医院的云以晏是严肃的。

拿手术刀的云以晏是严肃的。

训斥学生的云以晏是严肃的。

唯有褪下那一身医生的外袍,淡然宁静地远离医院这个生老病死之地,他才不会用强压将自己逼到极致。

沈离兮挫败地跺脚,咬着唇不甘不愿地走了。

云以晏坐在车上,慢条斯理地系上安全带。

可眼前,却恍惚着,迟迟没有动车。

曾经,他也有一个学生,委屈了便喜欢咬唇。

曾经,他也有一个学生,懊恼时便喜欢跺脚。

她跳脚:“教授,你半夜三点还给我布置任务,这是剥削压迫人民大众,我要反抗!”

她可怜兮兮:“教授,咱能多给个十分吗?门门95分以上,就你那门低空飘过,我颜面无存啊。”

她狗血八卦:“教授,你那手机号谐音是不是我猜的那样?你不知我为你而至?求公布答案求满足好奇心,能让咱们教授千里迢迢跨越大洋彼岸的师母究竟是何方神圣?”

她义愤填膺:“云以晏,我是你学生!”

是啊,她是他学生。

她要的,仅只是当他的学生。

所以,陌陌要认他当爹地,他明明那么心动,心动于可以与她那般贴近。

一个妈咪,一个爹地。

多么神圣而庄重的字眼。

可他却只能强迫自己,一字一顿地开口:“陌陌,云叔叔没有师/生/恋的兴趣。”所以,无法当他的爹地。

Wchat的提醒音再次响起,美国纽约那边和他这边也差不多时间,他当真是要佩服牧晋的恶趣味了。凌晨两点多,依旧如此有精神头地跟他微信。

没有理会,云以晏关机。

“我的Major是新闻学,正如你放弃英文投奔法学,我放弃了普利策奖带给我的轰动性成就,投身H大,你知道原因吗?”

其实,他一直都想告诉倾玖,让他千里迢迢跨越大洋彼岸的那个女人,是她。

他为她而至。

可她,不会知。

*******************************

周日的午后,让人慵懒地倦怠。

六月的天说变就变,一场轰隆隆的雷雨扫过,最终衍变成淅淅沥沥的小雨。

KFC里,陌陌百无聊赖地玩着自己的小手机。

微信里,明明给云叔叔了好几条消息,一条都没有回复。

他的小嘴嘟起,有种自己不受重视的被忽视感。

小眼神飘啊飘,周围都是大人和孩子,儿童游乐区,那些个小屁孩都在里头玩滑梯玩蹦蹦跳跳的游戏,幼稚。

“继父爹地,你怎么还不回来?”

终于,那种不受重视感越来越强,陌陌飙了,打电话催促道。

据说阮卿悠姐姐又被安排相亲了,倾小玖不得已被叫过去当电灯泡了。

所以,大周末的,没了母爱,他只能寻求点父爱,巴着何瑾朔出门耍耍。

可是,果真不是亲爹吗?

所以,一个所谓的紧急电话打过来让他赶过去,他居然都不捎带上他,而是将他往KFC里头一放,给他点了东西让他自己跟小朋友们一起玩,就这样走了。

居然就这样不负责任地走了!

都没有考虑到他也许会被人/贩/子拐走吗?

都没有考虑到他也许会去找他然后迷路吗?

都没有考虑到他也许会一个人害怕吗?

好吧,这三条,他替自己否决了。

不过,像傻瓜一样幼稚地一个人巴巴等在这儿,真的是很无聊的啊喂!

另一头的何瑾朔有些忙乱。

“乖,你先自己玩会儿,爹地已经让芳姨去接你了,马上就到。”

“可你答应我今天陪我的。”

“先不说了,爹地还有事。”

就这样,只剩下嘟嘟声。

那种不受重视的感觉越来越重,小家伙的唇已经高高地撅起,一副心灵深处受到了沉重伤害的模样。

然后,原本坐在椅子上晃悠的小短腿也不晃了,一下子跳下地。

果真是后爹。

不疼他。

好,那他离家出走!

*

剧组拍摄基地。

古色古香的建筑,由于拍摄所需,早就跟这儿打好关系,拍摄期间全部清场,游客勿入。

中场休息三十分钟。

宫殿的某间房内,地上的尘垢已经被扫清,那一身古代妃嫔服侍的女人躺在地上,身上的衣衫搭落肩头,露出里头的裹胸。

尤其是胸前两点的位置,紧紧地贴在裹胸之上,竟是万般清晰。

男人伏在上头轻咬,撞击连连。

“瞧瞧,这副打扮做的感觉就是不一样。这是古代帝王才能享有的待遇啊。我这骨头都酥了,爱妃,坐到朕腿上来。记得可要一坐到底啊。”

“是,莫导。”

换了个方位,沈怜伊一点点坐上男人的大腿,惹来后者一记舒服的喟叹。

粗糙的手覆上那滑嫩的肌肤,使劲揉搓:“放心,待会儿那场戏,绝对让你梨花带雨惹人垂怜。”

配合地露出娇羞,沈怜伊心底却没有多少情绪起伏。

出道以来,她从未被潜/规/则过。

她的骄傲,也不屑于这种行径。

可自从她答应齐衍之的求婚,自从何瑾朔真的再也不愿和她传出丝毫绯闻,她突然现,潜/规/则真的是个好东西。

它可以帮她得到很多。

包括……让她在意的那个男人后悔。

*

何瑾朔接到John的求救电话赶到片场时,恰是沈怜伊被甩了好几个巴掌,脸肿得不成样的时候。

一代皇后。

目前还只是四妃之一,次于德高望重的德妃。

这场戏,便是在大殿之上德妃掌掴她的一幕。

这德妃的扮演者叫陈可儿,之前因为没被选中女主和沈怜伊有过嫌隙。毕竟沈怜伊和何瑾朔传过绯闻,又有风衍科技的总裁当靠山,更有倾光宗这个暴户当金山银山,所以,陈可儿对于沈怜伊能够担任女主一直都不服气。

借着这场戏,在导演连连喊卡下,她打沈怜伊是真的打,没有借助任何的镜头错位。

不过让她奇怪的是,一向得理不饶人的沈怜伊这一次居然没吭声,居然任由她一次次重重掌掴,而导演,仿佛没事人般,只是一个劲喊卡,重拍一遍又一遍。

当陈可儿的手臂再次抬起,那一巴掌即将再次落下时,她竟现她动不了半分。

手臂突然被攫住,一个铁箍般的力度,让她疼痛万分。

仿佛随时都会被拧断。

“借着演戏下狠手,真是好得很啊!”

何瑾朔面无表情地攫住陈可儿的手臂,整张脸可谓暗沉得可怕。

John在电话里急切地说沈怜伊被打得不成样子,求他赶过去帮忙。

他完全是不做他想,根本就没考虑为何John没有第一时间打电话给身为沈怜伊未婚夫的齐衍之。

没想到一赶来,看到的竟然是这样的画面。

“我……我只是在拍戏。”陈可儿有些心虚地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奈何臂弯完全被掌控住,她竟退缩不了半分。

“拍戏?拍戏到真刀实枪地上,将人给打成这样?”

怒气侵袭,手一个用力,但闻一声清脆的响动,便传来陈可儿一声疼痛的惊呼。

她的手臂,脱臼了。

“两条路,自己主动退出这个圈子,或者被逼着退出这个圈子。”

留下这句,何瑾朔再不看她一眼,拉着沈怜伊的手臂便出了镜头范围。

“我的祖宗啊,你这脸都成这样了怎么还那么傻继续拍啊。”经纪人John着急地上来,将人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地打量,“不行,咱得去医院,可不能留下什么伤疤,那你一辈子的星途可就毁了!”

似乎这才意识到何瑾朔牵着沈怜伊的手,他有些懊恼地拍了下自己脑门:“何少,对……实在是对不住……以前你总是替怜伊摆平不少事情,我这一着急忘记了,还当是以前那时候呢,居然还这么叨扰你来帮这个忙。”

手依旧紧握在沈怜伊的臂上,不让她有丝毫退却。

何瑾朔的声音依旧冷得可怕:“你这个经纪人就是这样当的?她都被莫名其妙地欺负成这样了,你不第一时间上前去制止,反倒听之任之?如果我今天不在国内,如果我今天赶不过来,你是不是就这么看着同一个镜头拍了一遍又一遍,从今天拍到明天从明天拍到后天再从后天拍到明年还不阻止!?”

那声音冷到了极致,连这种完全不符合逻辑的话都能从他嘴里头道出。

John有些敬畏地没了声音,只是低垂着脑袋,仿佛做错事的学生。

远处,正小声吩咐工作人员收拾器具打算开溜的莫导心头一颤,赶忙朝前迈出步子。

“莫导,真是好久不见啊,这见到我也不打声招呼,看来是不待见我了啊。”

只可惜,何瑾朔却不给他开溜的机会。

那声音,不带有丝毫的情感。

甚至连一丝一毫的寒暄都没有。

*

雨丝淅淅沥沥,伞下的两人挽着手姐妹亲密。

瞧着周围的古代建筑,倾玖不免诧异:“你这相个亲还搞得这么跨时代非得约在这儿,敢情对方还是个考古爱好者?”

阮卿悠却是难得不像之前的相亲一样萎靡不振:“人家是个编剧,这年头男编剧少了,有才有貌风采卓绝的男编剧是更少了,人家文采高着呢,待会儿你可被埋汰人家。”

这个职业,倒是让倾玖一怔:“你怎么找了个编剧相亲?”

“谁说是我找的他?他可是主动找的我,莫名其妙地加我为QQ好友却从不说话,我一火了就删了他,可他却不厌其烦地再加我。我不通过他就一遍遍。一天加一次,真不知道这人怎么就这么不知疲倦呢。熬不过他的耐力我就再次加了他为好友。估计是知道我第一次为什么删了他,这次他总算是舍得开了尊口了。”

止步,倾玖望向伞下的阮卿悠:“网恋?”

“拜托,那只是纯粹一普通朋友好吧?每天跟我说他的创作说他去哪儿游历河山寻找灵感,又说说他最近哪个剧本开拍了。对了,这儿今天不是在开拍那部《一代帝后》吗?就是他写的剧本。他人在剧场随时根据现场变动修改一些场景片段,所以让我过来。今儿个这儿可是禁严不准游客出入,刚刚如果没有他那通行证,咱们两个可都不能进来。”

点头,倾玖认真道:“卿悠,如果觉得合适你和他就好好处处,牧晋毕竟是有未婚妻的人了,你们以前的那段已经……”

“倾玖你说你这说的是什么鬼话?我阮卿悠是那种会抢人家未婚夫的人吗?我和他hav/no/rlatonshp,undrstand?(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懂?)”

两人走到某座宫殿的屋檐下,阮卿悠打电话给编剧男,问他人具体位置。

贴在她的手机旁,倾玖听着电波中传来的那道男声,沉稳清冽,不禁跟阮卿悠打了个眼色。

*

根据编剧男的指引,两人来到其中一座宫殿。

那儿剧组工作人员杵在一块儿,似乎有着什么热闹。

“这边!”

之前阮卿悠和编剧男说过她是和朋友一道过来的。

这儿禁止游客出入,所以撑着伞出现在大殿外的唯二的两个女人,自然是能够被一眼就认出来的。

然而,世界有时候就是这般巧。

当三人见面,六目相对。

只觉得一切巧合地有些过了头。

阮卿悠最先爆:“亲爱的靳学长,可别告诉我你一早就知道是我,所以才加的我QQ,然后当陌生人一样和我每天促膝长谈再来个所谓的面基!”

被骗的感觉怎么可能好受?

尤其是这个骗人的人,还是个以前的熟人。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

被陌生人骗,被骗过痛恨过一阵也就过去了。

毕竟不认识,总不可能记一辈子。

可被熟人骗,那些被骗的感觉便会在她的感官上放大好几倍。

靳初尘无奈地将自己的钱包送上:“任君宰割。”

认识靳初尘,倾玖是在追何瑾朔之后。

他是何瑾朔的室友,因着“初尘”两字,曾被阮卿悠调侃“初入红尘,出得沉鱼落雁”。

所以,也顺利地惹来了靳初尘的反感。

当时倾玖为了追何瑾朔,自然是牺牲小我完成大我,努力讨好他的室友,只能忍痛在靳初尘面前贬低阮卿悠,惹来后者不快。

时间果真是最容易苍老的东西。

再相见,曾经校园里头的小打小闹,已经经年,却可见那会儿的无忧无虑,如今的世事烦忧。

阮卿悠是毫不客气地将靳初尘奉上的钱包笑纳,声称久别重逢这顿饭作为学长是必须的,所以晚上就去一品居。

倾玖作为电灯泡,自然是想着躲远点。

瞧着大殿里头热闹,所有工作人员围在一处,里头喧哗声挺重,似乎有惊呼声,又有什么重重摔在地上的声音。

瞬间,倾玖便有了兴趣。

毕竟电视里头看到的是剪辑过后的效果,各种后期处理,能够亲临现场观看人家拍戏,这还是她第一次。

拾级而上,她刚想要跨入大殿,身后的靳初尘却似想到什么,几步冲过来拦到她面前:“倾玖你可不能刚见面就为难我工作啊。利用私权将你们带进来是一回事,可偷偷摸摸去瞧拍戏就是另一回事了。要不这样,今天这戏也是拍不下去了,我去跟他们打声招呼咱们就撤,一品居走起,怎么样?”

好像,是他非得要约在这地儿和阮卿悠见面的吧?

如果他不约,以阮卿悠的脑细胞,是打死都不可能约在这种地方进行所谓的“约会”的吧?

不过毕竟是跟人家的工作相关,倾玖总不能给人家添堵。

走下台阶,她和阮卿悠站到一处:“那你赶紧去打声招呼走人,咱们可都等着你……”大出血。

然而,“大出血”三个字,她却没能说出口。

台阶下,她站在阮卿悠撑开的伞下。

台阶上,何瑾朔竟然从那大殿里头走出,脸色沉得有些淡漠。而他的手,强硬地握在不愿跟着他离开的沈怜伊的手臂上。

倾玖就这般瞧着那一幕,面色,淡然。

她记得没错的话,他是带着陌陌出去玩的。

所以,这是玩着玩着,将儿子给玩丢到一旁,却来这儿会沈怜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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