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你太有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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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你太有才了
“陈晨，东西哪来的？靠谱不呀？万一是赝品，咱们就完蛋了呀！”李老一把抓住陈晨的袖子，抓得紧紧的，紧张地道。
“靠谱个屁啊！”一道不屑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冯庆峰快步走入，冷眼瞧着陈晨，道：“这幅作品就是水墨斋里那一幅董其昌的草书五言诗！”
“什么？陈晨你这是被人蒙骗了呀！这作品，万万不能拿进去！”谢鹏程眼睛瞪得溜圆，一把抓住了陈晨手中但是画桶。
这幅作品，百分之百是赝品，逻辑很简单，因为金陵博物馆那幅作品经过华夏很多书画鉴定专家的鉴定，一致认定为真，这幅作品明显只是后人临摹的。否则，那就等于那些书画鉴定专家，同时打眼了。
“谢叔叔，您放心，我有信心，这幅作品一定是真迹！”陈晨语气坚定地道。
“陈晨，倒不是叔叔不相信的你学识，实在是你经验还不够……”谢鹏程看到陈晨那双笃定的眸子，但心中一阵阵毛，毕竟这事情太过于匪夷所思了。
“谢鹏程，你抓着那一副字儿不愿意撒手，到底是什么意思啊？啊？觉得太贵了，不舍得送给老头子了？”看到门外的情景，谢鹏程中气十足地喊道。
“哪里啊？这幅字儿是陈晨在古玩街自己挑的，我怕他经验不足，打眼了，所以想看一眼！”谢鹏程只好撒手，但还是做了铺垫。
“能不打眼吗？杨老爷子，陈晨看挑中这幅字，只用了一分钟时间，都没看清楚，就花了一千块钱高价买下了！”
旁边，冯庆峰阴测测地开口了，满脸嘲讽。此刻，他心中幸灾乐祸，陈晨，我让你得瑟，凭你那本事还想讨好谢梦媛，这下子，我让你在几十号人跟前，跌一个大跟头，从此以后，你也就别想在金陵古玩界混了。
“冯庆峰，人家眼力好，只需要看一眼就能捡漏，像你这样眼光不好的，就是看上十年，你也看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谢梦媛俏脸一寒，不屑地说道：“再说了，人家陈晨即使打眼，毕竟还是靠自己本事。你呢？花钱请了十多个专家帮你挑选、鉴定，什么时候靠自己的本事捡漏过一次啊？”
谢梦媛当着众人面揭短，冯庆峰羞得脸色通红，颇有点下不来台，不过，旋即眉毛一扬，得意洋洋地道：“梦媛，你可别拿老眼光看人，这一次，我可捡漏了一件正宗的西汉御制的白瓷大瓶，我家老头子那里，还有一件和我一模一样的，不过，他的保存的没有我的好，而且，没有我的大呢！”
“汉朝白瓷？”
闻言众人顿时一惊，要知道汉朝基本上都是青瓷，而且烧制粗糙，白瓷倒是出现过，不过那是在青釉烧制时减少含铁量，并且以氧化焰焙烧，很偶然的情况下才能烧制出来白瓷，数量少的可怜，存世很少，价值当然也非常珍贵。
“这个西汉御制白瓷大瓶，可是经过我们公司的几位专家掌过眼的，一致认为是真的，估价至少五百万！”
冯庆峰眼角眉梢浮现若有若无的傲然，急于在谢梦媛跟前表现，当即一摆手，紧跟这他的司机海螺连忙将礼盒捧上。
杨厚儒眼睛微微眯起，缓缓道：“汉族劳动人民制作瓷器的历史悠久，品种繁多。除了高贵典雅的青花和色彩艳丽的彩瓷外，素雅的白瓷也是人们喜爱的一个品种。湖南长沙东汉墓现了早期白瓷。但成熟的白瓷要到隋代才出现普及。宋代定窑白瓷大量制作应用、对后世造成的历史影响外，还与汉族人重视祭祀天地、祖先有关。既有对纯洁、和平的向往之情，也蕴藏着对天地日月的敬畏之心，更饱含了对先祖的无比怀念与敬意……”
他话锋一转，声音拔高了八度，中气十足地道：“要是真的话，那没准是考古、文物学上的一次重大现，拿上来，让大家开开眼吧！”
大厅内，摆着几张铺着刺绣着大大的金色“寿”字的红布的黄花梨木的古董长几，长几上，都是一些书画、古瓷器、古玉件、古董钱币，每一件都价值不菲，简直是一个小型古董展览了。
感受到一股股充沛的灵气从这些宝贝中沁出，陈晨心中狂喜，倘若把这些灵气尽数吸纳到体内，没准能突破一个层次，让自己双目透视功能稳定下来，那以后更是无往而不利呀！
强自按捺激动的心神，陈晨让面容平静下来，不显山不露水地跟随众人走进了大厅，开启九阳通天瞳，疯狂地吸收那些古董中蕴含的灵气，迅速炼化为本体真元。
这厢边，冯庆峰将礼盒放在长几的一角，轻轻将盒盖打开，随后站在一边，得意洋洋地道：“杨老爷子，各位老先生，帮忙掌掌眼吧！这瓶底还有款识呢，百分之百是真的！”
盒中的瓷瓶，看器形倒是极其古朴，看光，瓷器则具有一部分的大理石那样的散光特性，将外来光线大部分进行散射。没有太大的火气、没有刺眼的光芒，而是柔光自然、天生老像。
众人都没有品评，而是望向杨厚儒。
但杨厚儒则脸上则没有任何表情变化，信手抄起瓷瓶，看了看瓶底的款识，依旧是笑眯眯地望向陈晨，道：“小家伙，你过来看看这东西真不真啊？”
陈晨此刻完全沉浸在修炼之中，根本没有注意到场中的这件瓷瓶，对杨厚儒的召唤，更是置若罔闻，只是嘴角浮现一丝痴呆儿一般的满足微笑。
“杨老爷子，让他看有什么用啊？还是您来吧！”见陈晨没有任何反应，冯庆峰更是一脸不屑，根本不愿意让陈晨掌眼。
这小子根本就是一个傻缺，上次捡漏纪昀手稿，也不过是碰运气，现在到了论真章的时候，你小子傻眼了吧！
“陈晨……”见众人都一脸狐疑地望向陈晨，谢梦媛红着脸拉了拉陈晨的胳膊，轻声道：“陈晨，杨老爷子让你鉴宝呢！”
“啊？哦！”陈晨这才浑身一哆嗦，反应过来，更是引得众人一阵哄笑，冯庆峰更是冷笑连连，陈晨啊，今天你这脸可是丢光了，以后你在谢梦媛眼里，根本不值一钱。
而谢鹏程和李老脸都绿了，心中叫苦不迭，陈晨刚刚自称是自己公司的学徒，现在却对杨老爷子不敬，要是等会说出什么不着调的言论，惹得老爷子迁怒过来，那自己这个公司，也就别开了。
“假的！”正在众人议论纷纷之际，陈晨目光落在了那件瓷瓶上，不假思索地开口了。
这一声“假的”，声音不高，但在众人听来，却不啻于耳边响起一个惊雷，震得耳膜嗡嗡直响。
太快了！
也太自信，乃至太自负了！
要知道，从杨老邀请陈晨鉴宝，到陈晨看向瓷瓶，到给出鉴定结果，不过用了十秒钟不到的时间，甚至没有上前把玩一番。
而冯庆峰，则好像是被踩着尾巴的猫一样，急赤白脸地大叫起来：“陈晨，你懂根毛啊，不要性口雌黄！”
杨厚儒瞪了冯庆峰一眼，以示告诫，后者吓得脸色煞白，下意识后退一步，杨厚儒转过头来望向陈晨，淡淡地道：“说道说道吧！”
“我得再仔细看看！”陈晨刚刚只是用九阳通天瞳中蕴含的真元去探查了一番，只觉得瓶子通体萦绕着一股浑浊的气息，别说吸收了，就是远距离略为感知一下，便觉得烦恶欲死。
同时，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念头，陈二狗，现代工艺品。他迅速断定，这玩意根本就不是古董，而是后世的仿品，甚至用了一些化学药品、人畜粪便来腐蚀做旧。
不过，九阳通天瞳的秘密，已经被陈晨当成了最大的秘密，岂可轻易示人，他快步走了过去，拎起瓶子仔细地看了起来。
要说此刻，陈晨还是有点紧张的，毕竟，他鉴宝一直都是靠九阳通天瞳这个大作弊器，而不是真才实学。现在杨老点将，要是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毕竟会让人怀疑，或者认为他是胡说。
“哈哈哈，哈哈，真是太逗了！冯庆峰，你实在是太有才了！”
可是当他看到瓶底的时候，陈晨实在忍不住了，不顾这是杨老的寿辰吉日不可喧哗，更不管周遭十几个老者都是金陵古玩街德高望重的人物，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呢？”
见陈晨如此态度，冯庆峰心中大怒，但旋即有点毛，一脸的莫名其妙，道：“这东西，有什么不对吗？”
“梦媛，你看看这瓶底的款识！”陈晨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声，随手把瓶子递给了旁边一脸好奇的谢梦媛道。
“西汉孝武帝御制？”谢梦媛看了一眼，略一思忖，旋即也咯咯娇笑起来，俏脸上浮现出嘲讽之色，道：“冯庆峰，你真是有才啊！”
“怎么有什么不对吗？汉武帝不是刘彻吗？很有名气啊，西汉第七位皇帝，杰出的政治家、战略家还是一位诗人，他攘夷拓土、国威远扬，东并朝鲜、南吞百越、西征大宛、北破匈奴，奠定了汉地范围，开丝绸之路、创年号，兴太学。还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影响后世千年的历史啊！对了，他还写过一诗……”冯庆峰一脸纳闷地道。
听着冯庆峰在那里掉书袋，谢梦媛再也忍不住了，硬生生地打断他，道：“我没说汉武帝不是刘彻，但是，你想一想，你要是西汉的制瓷工匠，你会这么写吗？”
“官窑不都是要写年号的吗？当然要这么写了！”冯庆峰竟然还知道官窑民窑的区别，倒是让陈晨对他刮目相看。
陈晨忍不住笑了起来，道：“冯庆峰，你实在太强悍了，你是西汉的制瓷工匠，但是却未卜先知，知道几百年后还会出现一个东汉！所以先把款识写成了西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