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零章 内心的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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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季文浩结束了为期三天的外景拍摄，这次是美华传媒接到的比较打的一个项目，一家大品牌的汽车公司，他们新款车型上市，广告投入几千万，这个广告创意选中了美华的，并且将广告拍摄也交给美华做，所以文浩不敢马虎，才亲自督办。
当他回城途中便受到短信，显示他有二十几个未接来电，文浩一看，有一个号码拨了二十一次，文浩心里纳闷了，这个号码是一个座机，而且也不是C城的，他一点也不熟悉，到底是什么号码呢？他不明白，不会是诈骗电话啊吧，那个片这么有毅力打这么多，要有这毅力做其他的事已经成功了，还当骗子干嘛。
难道是认识他的人找他吗？
文浩想起那天在湖边的时候，天明打电话问他没有接到一个奇怪的电话，那时信号也不太好，没怎么听清楚天明说了什么？天明是不是也接到这样的电话。
季文浩给秦天明拨去了电话，可是电话一直关机，天明从来不关机的，此时怎么关机了，文浩有打给若曦，徐若曦接了电话。
“若曦，你在哪儿？”
“文浩，我在家里呀，怎么，你想我啦，我给你打电话都打不通。”
“我去外地拍外景了，信号不好，天明在哪里？怎么关机了？”
“天明秦天走得很急，也没说去哪里，就说有事，然后电话关机，一直打不通。”
“你不知道他去哪儿？那是去干什么？你知道吗？”文浩有些奇怪了，以天明的性格，他去哪儿一定会先告诉若曦的，怎么这次连若曦也不知道。难道是很重要的事情。
“文浩，你回来了吗？我想过来找你玩。”
“行，我一个小时左右就到公司，你来公司吧，要我接你吗？”
“不用，我自己来，你等我。”
挂断电话，文浩想来想去，还是不明白为何天明这几天人不，连在电话还关机，他还是担心有事情生。他有给韩诚打了电话，韩诚告诉他说天明坐飞机走的，其他的一概不知，现在是真的没办法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儿，既然联系不上秦天明，他也只有自己去查一查这个电话了!
文浩回拨过去，却传来是号码是空号的提示。他百思不得其解，明明才给他打过两天，怎么成了空号了。
他跟杨权唠叨了几句，杨权说：“现在有一种软件，想让你这变显示什么号码都可以，但是你回拨过去其实这个号码是不存在的，也许你就遇到这样的事情了。”
“真的假的？谁会这样做，不让别人看到他真是号码，有病吧。”
“有些骗子就是这样干的。”
“你是说我遇到骗子了？”季文浩回头不相信地看着杨权，这骗子怎么会打这么多。
“别想了，如果真要找你，一定还会在打过来的。”
“这也是，算了，回公司吧，若曦一会要来。”
“你不是说累了，想回去休息吗？”
“大小姐要来，我怎么可能回去休息。”文浩向后靠去，伸展了一下筋骨!这几天确实很累的，身心疲惫。
“我说老大，这几天天明不在，若曦就要来看你，情况复杂呀。”杨权知道他们原来的三角恋，也知道曾经文浩为了成全秦天明而放弃若曦。
“说什么呢。在胡说，我割你舌头。”
“我不就开玩笑，你们几个那时候关系那么好，而你认识徐若曦比秦天明早，当初你还说在法国遇到徐若曦时就爱上了她，怎么就不向她表白呢？如果那时你早点表白，徐若溪就是你的未婚妻。现在也不可能这么多事。”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那时候不是都没说破吗？我也担心若曦不爱我呀，要是遭拒绝了朋友都没得做，后来她换了联系方式也没告诉我，我就认定她不喜欢我咯。”
“不过，她跟天明真的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我也真心祝福他们，何况我也有小雅了。”
“当初第一次看见小雅，我以为就是若曦，那种错觉真是要命!后来爱上她时，但是我还能从她身上看见若曦的影子，你说奇怪不？她们真的很像。”
“可是小雅在哪里呀？到现在都还没一个消息。老大，难道你还心存侥幸不成？你的生命里只有一个女人。”
杨权斗胆地继续说：“你看当初若曦出事，小雅出现了，现在若曦回来了，小雅就出事了，我觉得是老天不让他们同时出现的，也许小雅就是老天派来为你和天明疗伤的，现在徐若曦回来了，你们的伤就好了，小雅也该退场了。”
“别胡说了，谁这样说的？”季文浩很生气!怎么会有这样的说法。简直不可理喻。
“大家都这样说的!”杨权看他真生气了，也不敢再胡言乱语，而一旁的文浩也双手捂住脸，焦躁地吼了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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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曦到文浩办公室时，文浩还没回来，她听文浩说拍外景，就知道肯定没吃好东西，在来的路上就为他买了吃的，他们几个最爱去的哪家餐厅的东西，而且都是文浩爱吃的。
她来到那张桌子前，坐在椅子上，看着桌子上摆放着一张他和小雅的照片，一张小雅单独的照片，另外一张是他们四个人的照片。徐若溪拿起小雅的单人照，仔细的看着，嘴角挂着不经意的表情。
“真的很像我吗？”她又拿起文浩和小雅的合照，这是一张小雅自拍的，文浩坐着，小雅在他身后，趴在他身上，一只手抱着文浩的脖子，另一只手拍的，两人笑得很开心，而文浩一脸幸福。
若曦在拿起他们四个人的照片，前面是文浩和天明。她和舒亚男站在后面，她一只手放在文浩的肩上，一只手放在天明的肩上，趴在他们两中间，弹探出一个脑袋，舒亚男则是在后面坐着鬼脸捣乱!
文浩还留着这张照片。而且还放在办公桌上。也许他也一样怀念着曾经的四剑客，怀念着他们之间的情谊，还念着她。
文浩风尘仆仆地赶回来了，一进门就看见坐在办公桌前的若曦，还吓一跳。
“哟，大小姐，你这么快都来了呀。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小生该死。”文浩上前就是鞠躬道歉的，惹得若曦哈哈笑。
“季总，你这办公室可是一点没变哦。都旧了，你还不重新装一装吗？”
“在旧都是你设计的呀，我怎么能拆掉呢，现在你回来了，正好可以帮我了，怎么样？”当初这办公室是若曦跟他一起想的，装成这样的，两人也很喜欢，这么多年了，文浩一直没有改变，还是原来的样子，就连摆放的位置和植物的品种都没有换过。
“就知道说好听的话，其实就是你懒，你不想改装。”
“你错了，我其实很念旧了，有些东西不是说换就能换掉的，它在心里，换不掉。”季文浩一边说，一变用拇指戳着自己的心脏，这个动作却引起了徐若曦的遐想。
若曦怔怔地看着季文浩，文浩感觉到了来自若曦的目光，觉得不对劲，才现自己的话说得不太合适。
“你别误会啊。我是说我的喜好，比如我喜欢这种风格，我不需要，也不想改动。”
“我知道。”若曦察觉了自己的失态，她不知怎么了，今天自己就是有些怀念以前的日子，那些无忧无虑，打打闹闹地时候多开心。也许时光一去不复返吧，往日快乐不再，增加的却是无尽的惆怅和忧伤、理还乱的烦恼和无奈。
“对了，你说拍外景我就知道你没怎么吃东西，看我给你带什么好吃的来了。”若曦拿出为他买的吃的，摆到他面前。
“哇，这么好，你太了解我了，这三天我都没好好吃，好好睡。”打开盒子，文浩看到的全是自己以前爱吃的东西，心里泛起一阵暖流。
“谢谢你，若曦，谢谢你还记得我喜欢吃什么。”文浩看着若曦，给了一个复杂的笑容。
“当然记得，那时候你天天闹着去吃，我们都吃腻了，就你吃不腻。”
“是啊，那时候我们四个人天天在一起，好开心的!可是。。。。”
“别说了。快吃吧。”徐若曦打断了季文浩，她不想在提过去的事情，过去自己受的那些磨难是她今生的劫。
两个人没人在说话，文浩埋头吃着东西，而若曦则是站在了落地窗前，望着窗外，气氛有点尴尬。
徐若曦突然问文浩说：“那时候你真的不爱我吗？”突如其来的问题让季文浩遂不及防，他手中的筷子一下掉在了桌子上。他被震到了，今天的若曦，为何会这样问自己，难道她知道了什么？
“为什么突然问这样的话？”文浩镇定了一下，便轻松地反问着若曦。他们之间一直这样打太极。
“第一次遇到你时，我就喜欢上了你，我们在法国也很开心，一起旅游一起去学习，我以为你也会和我一样，对我有好感。但是后来你回国了，就再也没主动联系过我，我跟你联系，你也是很冷淡，所以我告诉自己，你不喜欢我，不要在自作多情了，在后来我换了号码，没在联系你。”
徐若溪一字一句地说着当年的事情，她很想说出来，这些话在心里憋好几年了，即使他不爱，也应该让他知道。
季文浩，呆呆地坐着，一句话说不出来，他脑子一片空白，当年的事情像电影一样地回放着，一幕幕，清晰如昨天。
“后来我回国了，却碰到了天明，我以为自己可以忘记你，没想到天明和你是兄弟，我们再次见面时，我装着很自然，和你轻松地相处，因为我知道你不爱我，我又何必在给你添烦恼呢？”
“我和天明打架那天你说你爱的是他，而不是我，这些都是你骗天明的，也是骗我的？”季文浩突然站起身来，来到若曦身后。语气生硬地质问她。
“我不是骗天明，不想骗他，我也是想好好爱他的，他不比你差，我就是想让你知道，你不爱我，你的兄弟会很爱我，我就是想气气你。但是，你却没有任何反应，所以我认输，只得放弃你，好好地去爱天明。”
“你爱他吗？你对他的爱对得起他给你的爱吗？”季文浩用力转过徐若曦的身子，盯着她的脸看着，这个人，为何装得那么好，就算在怎么样，也不要去骗天明，天明那么爱他，胜过他自己的生命。
“我知道我对不起他给我的爱，因为就算快结婚了，我心里还是有你。我试着努力地去忘掉你，但是还是做不到。”
“你这样怎么对得起天明的爱？怎么对得起我的的成全？”季文浩想到自己为了成全徐若曦和天明，连自己对她的爱都不敢说出来，为了成全他们俩，他甚至违心地说，自己对她就像兄弟，像小妹，希望换来他们的幸福，却不曾想，换来的是这个结局。
“你成全我们？那你也是骗天明的，不是吗？你说当我是兄弟，是小妹，都是为了让他安心地爱我，对不对？”徐若溪抓住了文浩话里的关键词，瞬间明白了文浩的心意。
“季文浩，你就是一个傻子，大傻子，你看不出来我心里一直有你吗？你为什么不回应我？”徐若溪用力的摇晃着季文浩的身体，而文浩则像是钉在原地一样，一动不动。任凭她歇斯底里。也许他真的错了。就像当年的舒亚男，傻不拉几的以为是成全，最后却变成了错过光阴，错过岁月。
“你知道吗，那天矿山出事不是偶然，我是故意的，真的，我心里对不起天明，却又敢开口说，我实在没办法跟他结婚，然后生活在有你的城市，那将会是痛苦的煎熬。我愿意就这样死去，也不要那样煎熬地活着。结果，没想到徐卫强帮了我的忙，让我毫无破绽地生意外!”
“徐若溪，你是不是疯啦，你怎么能这样，就算不跟天明结婚，也不能用死来解脱自己，你想过吗，你出事了天明有多痛苦、多伤心？我多伤心？我们都愿意死的那个人是我们自己。你倒好，居然以死求解脱，你怎么这么蠢。”
季文浩显然很生气，拉着徐若曦来到落地窗前，指着外面,咆哮着说：“你想死吗？现在不还是要和天明结婚吗？你是不是还是想去死，那你跳呀，跳下去，一了百了，啥都可以不管了。”
“你没资格吼我，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如果你回应我一点点，我都会跟天明说我爱的人是你，你给一点暗示，我也不会接受天明的爱。这一切都是你。”徐若溪甩开文浩的手臂，也是毫不示弱地还击他，这些年的压抑，只有自己知道，表面上爱着秦天明，内心里装得却是季文浩。她演得很辛苦，早想解脱，却又怕伤了天明!
文浩看着泪流满面的若曦，突然搞不明白自己心里爱的是若曦还是小雅？对小雅的一见钟情，对小雅的似曾相识，对小雅的宠爱有加，可是在听到若曦还活着的那一瞬间，一切都变得复杂了起来。若曦活着回来，他心里失去小雅的痛减轻了很多，有时甚至想，这样也许是好事。
他不懂自己的心了，以前的徐若溪，现在的莫小雅!他左右摇摆，但是他知道，若曦不是他的，是天明的，只有小雅才是他的，小雅是爱自己的，而若曦是爱天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