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心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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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头看了一眼李胜，他和雨柔这父女两感情不怎么样，两人见面气氛冷到极点。
“万万没有想到，我师父跟周志良有勾结。我是被他害的，他把我劫了出去，差点我就回不来！”
我说话的声音很小，但对雨柔来说应该是很震撼的。
她听完以后大惊，不可思议的说道：“你师父？就是那个猥琐的姜宇！他，，他怎么会害你！”
雨柔见过姜宇，听到姜宇竟然和周志良勾结的事，内心震撼的程度和我第一次见的时候完全一样。
我注意到，在我说完这些话的时候，张谦竟然笑了笑。
这小小的表情变化，被我捕捉到。我连忙安抚了一下雨柔，便走到张谦身边问道：“你这笑容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以前就知道姜宇有问题？”
“是你蠢，这么容易相信人。就拿那只厉鬼来说吧，姜宇绝对可以拿下。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他不动手，还不让你管？”
听到这话，我心里风起云涌。
“你以前不是说他也就个半桶水吗？看来也是个马后炮，其实你根本不知道！”
我立刻反驳，张谦说话没个正形，不好相信。
“随你咯，你不信就算了。他本来就是半桶水，青山派的精髓没学到。青山派当初作为第一大派，出名的不是捉鬼的道术，而是均衡，是融合五脉之所长闻名。而且青山派道藏众多，比我们老祖留下来的还多！”
张谦说起青山派的时候，满脸敬畏之色。这也让我对青山派产生了更大的好奇，此次在那里只得了一把干将，一本上面写着封正术，里面啥也没有的无字天书。
“那你以前怎么不告诉我？”我继续质问道，这张谦古灵精怪，看不出他到底是在帮我还是在害我。
所以从第一眼起我就不喜欢他，到现在还是一样。要不是需要他帮助，我才不会听他在这里马后炮。
“我提醒过你啊，之前出去我不是没有带你师父么？再说了，关我什么事，我才不想招惹周家。”
张谦这话一出，不光是我，连李胜都动容了。只见李胜皱着眉头，从自己那走到我们这里来，沉声问道：“你知道些什么？”
原本李胜估摸着没太在意这个张谦，所以没有去调查。
许景辉则摇晃着脑袋，对我们说的这些事嗤之以鼻。在他看来，鬼怪之说都是迷信，我们这些人都是在臆想。
雨柔站在我身后，从开始的气焰滔天，到现在似乎已经平复下来，没再说一句话。
“你们都这么看着我干嘛？有些话不是我可以说的，周家虽然我们张家并不是很畏惧，但我总归只是个小辈，不方便透露！”
他摆着手不肯说，我和李胜盯着他，很默契的都不搭话。
或许我们的眼神太犀利，让张谦感到害怕。他一直在往后面蹭，直到整个双腿双脚都已经接触到一起，他立刻哇啦哇啦的说道：“我只能跟你们说，姜宇包括整个姜家都是周家的附属。好了，我只能说这么多！”
闻言，我把头缩了回去。脑海里不断在理这些关系，迷雾重重。
怪不得以往生活一直那么平静，自从周舟的事生以后，接二连三的碰到一些非常理认知的事。
我在想，或许这些不是偶然，而是人为。
心下的一些疑惑，一些长久没有想明白的问题，这一刻似乎有了答案。
第一次阳台女鬼的出现，认识了姜宇。后来的潘岳，老七生的事，姜宇饲养食灵虫，乃至于李雨晴的魂魄现身，这一切似乎都是两码子事，但禁不起推敲。
我想不通的是，他们做这么多为的是什么？
一下子，我倒在皮质沙上，陷入沉思。
潘岳对我是有怨恨的，从他和老者的对话里，我得出结论，应该是那个所谓的前世与他结怨。
食灵虫，是姜宇饲养的。它的出现有什么作用？难道仅仅出来就是为了让姜宇饱腹？
姜宇为什么收我为徒，他为什么要教我一身道法，难道就不怕我有实力自保，影响周志良的计划吗？
甚至周志良为什么那么恨我，难道仅仅因为他的儿子？或者他的儿子是被他利用的，他真正的目标也许是我。
那李雨晴的出现又是为什么？她死于好几年前，跟这件事又有什么联系？
仔细推敲之下，我突然现最近生的这些事联系起来，所有的矛头指向都是指向我。
我到底有什么值得周志良如此针对的，难不成是我那个诡医的身份？
突然觉得这个世界怎么那么险恶，我甚至都分辨不出来到底哪个可以相信，哪个相信不得。
连我最信任的师傅，都成了我的敌人。那还有什么值得我信任的？
想到这，我看了周围人一圈。这四张脸下面又是怎样的内心？
“雨柔，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我闭上了眼睛，回忆起和雨柔的相识相知，突然觉得有那么一点不对劲。
“恩？”雨柔露出疑惑之色，诧异的看着我。
“当初你为什么要带我去看你奶奶，那天早上你是不是早就收到风声我会在那里。你是故意去找我的对不对？还有韩梅，神婆，这些都是你们早就知道的对不对？”
我越说越激动，站了起来第一次对雨柔怒吼。
雨柔摇头，面色赤红的咬着嘴唇。我看着她的面色，她是羞愧？还是被我的话伤到了？
此时此刻，我脑子是最清醒，也是最乱的时候。一直以来，我把世界想的太好了，以至于现在我不敢再相信世界。
“我没想到，你居然怀疑我了！”雨柔哽咽，我看到她通红的眼睛，充满了血丝。
仔细看，她眼睛下还有淡淡的黑眼圈。或许是因为前一个晚上，担心我所以没睡觉导致。
我的心一下子空落落的，或许是我想多了。
“对不起，我……”
被那些事弄得我现在心里很乱，所以才会这么对雨柔说。看到她此刻梨花带雨的样子，我实在不忍心。
我正想一个箭步上去搂住她，好好地道个歉。但是性格刚烈的李雨柔那肯会在原地呆着，只见她快步跑到门口，指着我和李胜说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张唐，跟他在一起待久了，你果然变了！”
说完，她重重的把门一关，人已经跑了出去。我想去追她，被李胜拉住：“算了吧，雨柔脾气刚，你现在去找她是火上浇油，等她冷静冷静吧！”
李胜的手劲很大，掐的我的手都要断了。我奋力挣扎掉，心乱如麻。
张谦从沙上站了起来，把手机扔给我，说道：“张唐，别看我。我只是打酱油的，我不帮你，也不会害你你放心，我们毕竟是一个祖宗。”
他的话阴阳怪气，随后也跑了出去。
他们两人走后，只剩下我和许景辉还有李胜三人。
“你没错，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谁还值得相信？”李胜平淡的话语传到我的耳朵里。
我呆住了，如果是平时我肯定会争论，可现在我还能干吗？
“对不起，我想静静。”说着，我缓缓走到窗口，望着外面车水马龙。
抬头望天，只有白云在缓缓流动。低头看下面，社会始终在不断变化，行人、车辆等等都在变。
许景辉不知道我所经历过的事，听到刚才的话估计在脑子里理了理。随后，他走到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兄弟，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做侦探吗？”
我转过头去，看着这个瘦弱的男子。其实他长得挺帅的，只是有点贼头贼脑。
只见他微微一笑，深吸了一口气：“唉，人心难测。我喜欢研究心理，我做侦探不就是跟那些罪犯做心理博弈吗？我喜欢这个行业，因为这是世界上最具挑战性的，窥探人心。”
“呵呵，是吗？我也想窥探，可是太复杂了！”我再一次看着窗外，回忆起近段时间生的种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