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装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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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钧言察觉到我的不对劲,微微蹙眉,然后从我身上起开,以为是压着我手了,他问:“怎么了,手疼?”
我咬着唇摇头。
路钧言伸出手,摸了一下我的额头,然后把手收回来,语气森然冷漠:“装够了吗?”
我拧了拧眉,他冷冷的说:“你放心,我对你已经没有任何兴趣了。”
不可置否,我竟然松了口气。
随着路钧言与我拉开距离,我像是感觉到心里那种无边无际的恐慌感渐渐消失不见,我肩头一松,整个人像是突然喘了个大气。
“谁让你睡我床的?”
我吸了口气,哑声解释:“我觉得有点困了,所以就……”
“看清楚你自己的身份。”他提醒道。
我垂下眉,看见自己胸前的衣服还半敞开着,我迅速抬头看了一眼路钧言,他正冷冷的看着我,我脸色一烫,心慌意乱的伸出手想要把扣子扣上,却在那一刻,一瞬间忘记了自己手上还有伤,扯到了伤口,我皱着眉倒吸一口冷气。
路钧言迅速坐在我身边,疾言厉色对我道:“你疯了!”
我闭着眼睛,痛到紧皱的眉头迟迟没有松开。
路钧言对此只是冷冷的评价:“蠢货。”
我瞪着他。
“怎么,我说错了?”
我没说话。
然后路钧言就冷着脸,给我解开扣子,我急道:“干什么!”
他白了我一眼,然后把新衣服扔在我面前:“你能穿上吗?”
我咬着牙,吸了口气,然后不做反抗了。
我没想到他真的只是在跟我换衣服,但无可奈何的是,他粗粝的指腹抚摸过我的肌肤,引得我阵阵颤栗,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他总是会时不时的碰到我的敏感之处,而我除了要压制住我内心的那股恐惧和紧张,还得克制那颗跳动厉害的心脏,我得说实话,我是害怕着,但同时我竟然又渴望着。
但我知道,我没有勇气。
路钧言还让人买了一件外套,很宽松,手臂垂着的时候,袖子里的空间极其充裕,根本就碰不到伤口,他给我穿好衣服后,顺手摸了一下我的头,因为洗澡没多久,也没能给吹干,就这么直接倒头就睡,头现在还很濡湿,而且刚才醒过来的时候,还有一丝丝的头疼,路钧言敛下眉头,然后走过去,打开柜子,从里面拿出一个吹风机。
我以为他要给我吹头,受宠若惊,立马摆手:“使不得使不得,你已经帮我穿好衣服了,我可以自己吹的!”
他像是在看智障的眼神看我,然后冷笑一声,插上电后,直接就把吹风机扔到我怀里:“谁给你的自信,我只是拿过来,你自己动手。”
气氛有些尴尬,倒是我自作多情了,我呵呵一笑,立马打开吹风机,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虽说吹头没有穿衣服那么困难,可一只手难免有诸多不方便,所以一边吹着,一边梳理头,有好几次都因为停留在一个地方时间过长,而导致头皮被烫到。
我如此身残志坚,路钧言估计是看不下去了,所以才出手帮我,从我手上夺走吹风机,我看见他嘴巴一撇,表情很无语。
但我还是客套的拒绝道:“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来。”
他说:“像你这样吹,下午还做不做饭了?”
我诧异:“我还做饭呢?”
路钧言冷眼看着我。
我解释道:“我这都受伤了。”
路钧言直接把我的头掰过来,动作粗鲁:“这是你唯一能待在别墅里的原因,要是做不了,那你还待着干什么?”
话落,他就已经摁了开关,呼呼的声音立马将我的话淹没在噪音中。
我叹了口气,沉默了。
其实我剪了短,倒是很好吹,只是路钧言这次没有刚才上药那般温柔,我的头都被拽疼了好几次,但想到这是堂堂路董事长第一次伺候别人,也就原谅他了。
吹完之后,路钧言挠了一下我的头,然后随意的问了一句:“怎么想着把头剪了?”
我呼了口气:“人总要有点改变不是?”
“那你还改变了什么?”
“你觉得我改变了什么?”
他一边收起电线,一边看着我说:“脸皮变得比之前厚了。”
我苦笑一声:“还有呢?”
他漫不经心道:“丑了。”
“……”我闭上眼睛,努力微笑,“你不觉得我有了个很明显的改变吗?”
“什么?”
我勾唇一笑,扯出一抹我自以为灿烂无邪的笑容,“变得之前更喜欢你了。”
路钧言愣住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今天表现好的原因,我感觉路钧言的心情比平时开心许多,坐在车上,他竟然还主动给我扣安全带,只是抽身离去时,对我说:“仅此一次。”
我在心里偷笑,一次也不错,有进步就好。
路钧言打算带我去吃饭,毕竟他知道,我现在这个样子,根本勉强不来。
我们去了家餐馆,我吃的很饱,我以为路钧言的温柔和耐心会一直持续到晚上,至少是晚上。
可这个男人,我到底还是不太了解。
吃饭的时候,我幻想着他会喂我吃,因为我伤的可是万能的右手,我又不是左撇子,可到最后,他却向服务员把我的筷子换成了勺子。
我当时只觉得脸上的微笑好勉强。
不过总体来说,今天一天我都觉得挺不错的,跟前几天一比,简直是神速,虽然挂了彩,不过总的来说,我挺满意,只是有些担心,不知道明天这个样子去学校,景一要是看见,会不会担心我。
他是个很懂事听话的孩子,所以为了他,我什么事都可以挺下来,因此我真害怕他知道妈妈受伤了。
率先现我手不对劲的是关鸿,他现我一天下来都没用右手,就连上课,我也是全程拿着书本,黑板上一个字没写。
景一没现,他作为新同学,融入新的环境,内心自然激动兴奋,所以也就没有观察到我的不对劲,这也让我松了一口气。
一下课后,关鸿就叫住我,问我手怎么了?
我不想让他们担心,只说是不小心切菜的时候划到了,关鸿紧张的想拉我的手仔细去瞧,我心一慌,立马躲开,深怕他看见手臂上都包着纱布,会有所怀疑。
“别这样,我没事,现在在学校,不要拉拉扯扯。”
关鸿愣了一下,然后这个时候突然有抹清脆可爱的嗓音在某处低声交谈,因为隔得很近,所以我听的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