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不该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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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一回到家,被坐在屋里的白薇吓了一跳:“你怎么在这?”
“我怎么不能在这?”白薇从沙上站起来拉着我的胳膊进了厨房。
“你今天一天上哪去了?”
“你没跟我妈说我被炒鱿鱼了吧?”我俩异口同声。
听她这么说就明白了她没跟我妈说破,“我这不怕她知道么,出去接着找工作去了。”
“那你找着了?”白薇双手环胸往厨房的门上一倚,一脸的鄙夷。
“你猜?”我突然凑近还特意向她抛了个媚眼。
白薇伸出手指点着我靠近的额头说:“德行!你朝我献媚没用,你既然都跟他结婚了,怎么不把他看住,那样的男人就是座金山,你不看着就成了别人的盘中餐了。”
我躲开她戳着我的手指,撇撇嘴,“你都知道那是金山,怎么是我这中小人物能把握住的,反正也不是真夫妻。”
白薇听我这么一说,给她急的:“我的姑奶奶,你长点心吧,我问你,你跟他上床没?”
我被她说的脸颊有些微微热:“嗯。”
“干了?”
“嗯。”
“那还有什么真假,结婚证也领了,事也做了,他就是你名副其实的男人,你要是再不上心,回头别人挖走了有你哭得。”
“知道了……”我翻开冰箱,看看还有什么可吃的,今天忘了买菜。
白薇走到客厅从沙底下拿过来几个袋子递给我:“给你,晚上我留这,你去他家里。”白她从袋子里拿出几个水果放到水盆里洗,突然转过身问我:“你不会还不知道他家在哪吧?”
“知道了。”我关上冰箱的门,拿着一把芹菜摘着叶子,这样去好吗。
“你爱上他没?”白薇问的很随意,蹲下身跟我一起摘芹菜。
“好像……好像……”我也不知道,可是昨天看到那个她的时候,心却是痛的。
“如果爱上了,为什么不为自己争取一把,就算失败了,你还会比跟穆延的结局更惨吗?”白薇说的句句在理。
“好好的你提他干什么?”我闷头摘芹菜,似乎那所有的芹菜叶都是我内心的不满,一片一片的摘的干干净净。
“哎呀……你看,又不包饺子,摘这么多干什么。”白薇抢过我手里被摘得光秃秃的一捆芹菜塞进冰箱里。
她顶多就会帮忙摘摘菜,厨房里的活她是一样也不会干,其实本来我也不会,但是结婚后为了做个合格的贤妻良母,从网上下载的菜谱,煎炒烹炸不说样样精通也差不了多少,但好像男人需要的并不只是这些。
当时我不懂,怀了孩子,穆延说,怕我太辛苦,劝我在家好好安胎,那种不拿工资的日子,会让我觉得自己更加低人一等,我只能将家里的事情更努力的做好,想给他一个温馨的港湾。但婚姻就是这样,不管你如何去迎合对方的要求,都达不到他最想要的标准。
“放心吧,我晚上留在这里,而且,你刚结婚,就不跟丈夫在一起,阿姨会担心的。”白薇说完,端着洗好的水果出去了。
一个走神,锅里的芹菜炒糊了,赶紧添了点水,整个菜失去了原来的味道,只好倒掉重炒,觉我笑自己是不是很有先见之明,竟然摘了那么多芹菜,估计再扔两盘也够用了。
坐在出租车一路上都处在忐忑中,自己的不请自来会不会让他不高兴,到了公寓的大门前,保安很热情的迎接我进去,晚上七点半的时间,整个公寓的院落竟然除了保安外一个行人都没有,我忽然想到,整个公寓是不是都是他一个人的。其实自己想的不是废话么,鼎逸的老总,拥有这么座公寓算个什么。
“女士请进。”保安打开门等着我往里走。
我抬头看看,想到三楼的小型森林心里又有些堵得慌,那幅画,他们的故事,他们的过往。
很没底气的到了二楼自己住过的房间,换下身上的那套衣服,准备拿出去洗了,一出房门,我愣在了原地。
对面陆沉逸的房间里走出来了一个人,还是一个女人,正是那天在画廊里看到的女画家——林雨轻。
她看到我也是一愣:“是你,那天的画怎么没拿走,都说送你了,对了,你在这里工作吗?”
我张了张嘴,面对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怎么会在这里?她跟陆沉逸住在这?那我这个正牌妻子算什么,理直气壮的赶狐狸精出去,但自己好像根本不够那个资格。
她见我手里拿着换洗的衣服,不好意思的笑笑:“我不打扰你干活了。”
“我……我是……是来取东西的。”结结巴巴的说完这句话,快速冲到洗手间,心翻滚的让人窒息,为这一天我似乎时刻准备着,可都没有这一刻真正到来时的恐慌无措,看看手中本来打算洗的衣服,我又拎出了洗手间。
就在这时,林雨轻从房间里拿着几件衣服出来走到我面前:“麻烦你帮我洗了,还有,楼上的游泳池要换一下水,我睡前想游泳,另外把夜宵准备好,不好意思,我要求的有点多。沉逸还说要我打电话叫外卖,没想到他已经将人都帮我找好了,真是刀子嘴豆腐心。”她说完还调皮的吐了吐舌头。
她认为我是陆沉逸特意给她叫来的保姆,呵呵……
我快速冲回房间,将所有的衣服装进皮箱,低垂着头往外走,当时只想着快速逃离这个让我无地自容的地方。
“唉……你……”林雨轻站在原地,看着如做贼一样逃离的我,生气的跺了下脚,跑进屋里拿出电话打给陆沉逸:“沉逸,你在哪请的保姆,怎么这么不负责,我还没吩咐什么呢,怎么就走了。”
“保姆?我没请人去公寓。”陆沉逸坐在办公室里翻着手里的文件,疑惑的听着林雨轻的电话。
“你没请人?那保安怎么放她进来了,会不会是小偷保安没看住啊,我跟你说,现在请人一定要看好了,别看你管理那么大的公司,但这些小事上也得用心才行。”林雨轻像从前那样理所应当的嘱咐着对他做事的不满,似乎忘记了,那个男人早已不是对她惟命是从的小伙子了。
能进公寓,保安还给开门的,除了她……
“沉逸,你说话啊……对不起,我不是嫌你找到人不好,就是她头也没回的走了,我怕你被人糊弄。”林雨轻见他不回话,放低了语气,恢复了她一贯的小鸟依人。
“我知道了,饿了自己叫外卖,我没请保姆。”陆沉逸挂了电话,直接打给我。
我拉着行李箱一直走在马路上,身旁经过的出租车一个个的朝我按着喇叭,我没理,继续向前走,不知何时亮起的路灯将我孤独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脚下似乎有掉落的水滴打湿了鞋面。
不论是他的曾经还是以后,都没有我表意见的立场,不是从一开始就知道吗?可是心怎么会这么痛,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是不是女人都很容易动心,我想我是真的爱上他了,只是没想到这次的爱上更短暂,似乎只有开始与结束,连个过程都没有。
不知不觉,到了白江大桥,我倚着栏杆向下望,涛涛的江水就像我翻滚的心,而他或许就是从江面漂流过的一只小船,在我心里轻缓的划过,翻起一层波澜,然后不留痕迹的划过,只是他离开后的那余波,还在摇曳荡漾。
就说下雨了么,那打湿鞋面的一定不是我的泪,我笑了,为自己伪装的坚强,日子还要往下过,人生还要往前走,感叹着自己的苦涩之余,还要庆幸他给的期待,至少不是让我带着怨恨离去。
雨停了?
我抬头看天空,挡住视线的是一把蓝白格子的雨伞,举着伞的人将我搂在怀里,“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陆沉逸淡淡开口,下巴抵在我的后脑上。
“没什么大不了,她来了,自然该我走了,不是早就说好的么?”我轻笑着靠在他怀里,这一刻似乎轻松了不少。
“别胡说,她刚回国,我让她住在那里。”他语气温柔的能把我融化。
“陆沉逸,别对我这么温柔,我会爱上你的。”其实已经爱上了。
“傻瓜……”
“就让我当一回傻瓜吧……”
雨下的并不大,淅淅沥沥的,湿润了我俩的心,他将我的皮箱放在后备箱里,我没问去哪,人由他拉着走。
迷迷糊糊中感觉到车停下了,他揉揉我的头,“今晚还有些事,你恐怕要陪着我了。”
我眨眨迷蒙的双眼,真希望每次睁眼的时候,第一个看到的都是他,“好,我陪你。”
转过头看,车停在了一家名叫“黑猫”的娱乐城门口,这是城南娱乐一条街里最大的娱乐场所,里面的娱乐项目也最全面,因为只是听说,免不了许多人将它过度的渲染,说什么黑猫的老板是彭华市的大毒枭,后台很硬,根本没人敢管,又有说,这间娱乐场所根本就是市长开的,为了洗黑钱用的,总之,众说纷纭。
我沉默的跟着他,看看自己身上的米色连衣裙,还有些旧,完全跟好看搭不上边,顶多算合体,这样进去会不会给他丢脸。“要不……我换一件衣服吧?”小声的征求着他的意见。
“不用,挺好的。”他从驾驶座下来,绕过车头拉住我的手,十指相扣像一对热恋的情侣,如此的不介意更加让我有些惭愧。
“黑猫”的名气虽大,可是门口装修的并不奢华,闪耀的霓虹灯只有几个显眼的大字,不加任何装饰,黑漆漆的门面看着有些森严。
门口的男迎宾似乎很敬业的上前迎接,“您请。”
没有叫任何称呼,这样我有些奇怪,一般不都该叫个先生、女士什么的么,怎么他这样叫也不怕别人说他不尊重人而投诉他么。
面对正门是一对上下滚梯通往地下一层,左右两侧是金碧辉煌的长廊,没有任何标识,如果没人带领我那一定会走蒙,四周看起来都是一样的,其实我不过是第一次来不了解,仔细看每个通道的右上方都用不同颜色的方砖来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