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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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求情
“太后,您也别太着急。”一旁的老嬷嬷看了一眼太后的神情,连忙出言相劝,“王爷也没说错,他自小把画语当妹妹,您忽然让他改他也改不过来啊。”
太后转过头来看了一眼晋嬷嬷,随即叹了一口气,“哀家能不急吗?画语都二十三了,若不是因为留在哀家身边这个年纪早就嫁了人家,相夫教子了,哀家也就是最多再能留她一年。”
一旁的老嬷嬷低着头轻轻笑了笑,“画语公主打小就敬佩王爷的才学,平常人家她怕是不愿意。”
“所以啊,这段婚事哀家是一定要促成的!”太后目光坚定地说,“不论怎样,子渊只能娶画语,除了她,其他的女人哀家是不可能同意的!”
魏子渊从太后屋里出来,便迎上了同宫女们一起候在外面的画语,想着方才太后说的话,不由地停了脚步。
“王爷!”画语连忙上前朝着魏子渊行了礼,随后笑着看了一眼殿内,“和太后说完话啦?”
“嗯。”魏子渊淡笑着点了点头。
画语十岁便进宫了,一直都是跟在母后身边的,十二岁的时候便做了内侍宫女,一直深得母后喜爱,再加之跟自己年纪相仿,小时候自己也愿意跟她一起说话、玩笑。
后来渐渐两人大了,便有了男女嫌隙,见了面,也都规规矩矩地行礼,但感情到还是一如往常地好。
新皇登基以后,母后收画语为义女,封了画语公主,自己也是十分的开心,自此与画语更是兄妹相城,待她比宫里其他几位亲妹妹还要好,只是近几年,母后总是提及自己的婚事,再见到画语时难免有些尴尬。
两人都能感觉到,他们间的关系已经不如以前亲密了。
“母后说你写了些新词要拿给我看?”感受到画语的尴尬,魏子渊善解人意地先开了口。
毕竟是母后的吩咐,自己就算不答应娶画语,也不能违了母后的命令。
“可真是什么都瞒不了太后她老人家。”画语俏皮地说了一句,随后抬起眼眸看着魏子渊,“确实胡乱做了几幅,王爷什么时候得空,画语送过去给您瞧瞧。”
“就今日吧。”魏子渊淡淡说着,不愿意将事情拖太久,“午后你来,正好我那里得了些你喜欢的印花笺,本王也一并给你带过来了。”
“那画语先谢过王爷了!”画语听魏子渊说给自己带了礼物,立马兴奋起来,笑着朝魏子渊福了福身子。
晋嬷嬷在窗口瞥见两人说话的情景,赶紧回身跟太后说了,太后脸上便现出笑容来。
瑾瑜回了自己的小院,一天都是坐立不安的,林安也跟着她心烦,却又不敢往她面前凑,毕竟昨晚情绪失控的样子他还记得呢。
瑾瑜心里还想着魏子渊救自己的事情和会武功的事情,昨天自己就顾着害怕没有细思,现在想想,自己倒是还有好多事情要和魏子渊问清楚。
他明明武功高强,为什么非要装成一副病怏怏的样子?
当时既然救了我,自然就知道赫连铨钰的事情,为什么要拉着自己说谎,轻易放过赫连铨钰呢?
还有,自己为他挡的那一刀,如今想想,似乎也完全没有必要,瑾瑜觉得应该找他讨个说法。
说走就走,瑾瑜下定决心后立马起身往外走去。
“将军,您去哪?”林安赶紧跟上。
“我去找王爷。”瑾瑜停下脚步,回头看着林安,瞧着他担心的样子,淡笑着伸手拍拍他的肩膀,“放心,我就去问问,一会儿就回来,不会有事的。”
“怎么能没事呢?”林安往前跨了一步挡住瑾瑜的路,“我都说了这几日让你什么都别做,等回了京再做打算!”
“回了京就来不及了!”瑾瑜连忙说,要是回了京王爷将情况告诉了皇上,自己被判了罪,关进大牢里,哪还有机会跟王爷问清楚这些问题。
“林大哥,你让我过去,我保证一会儿就回来。”瑾瑜着急地说。
但是林安始终不肯挪步。
“那你跟我一起去!”瑾瑜只好无奈地说。
林安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到了魏子渊的院子才知道,瑾瑜所谓的跟她一起,只不过是把她送到门口罢了。
毕竟是王爷的院子,林安也不敢硬闯,看着瑾瑜进了院门,林安的一颗心又揪了起来。
魏子渊正在书房帮画语看她新写的词,看着她的字不免微微皱了些眉头,画语的字一直都是模仿自己的,只可以女孩子力道不足,写出来就有写走形了,虽然自己说过好几次,但她死并没有改,魏子渊决计不提字的事情了。
细细看她的词,多是些写景的,却总是带着一股淡淡的愁容,让人不喜。
画语立在一旁,侧头期待地看着魏子渊,想听听他会如何评价自己。
“有进步。”魏子渊抬起头来,朝着画语淡淡一笑。
“能得到王爷的称赞可真不容易。”画语赶紧笑了笑,语气也比之前轻松了许多,看向魏子渊的眼神也灵动了一些。
魏子渊淡淡一笑,撇到从外面进来的侍卫,随即淡去了脸上的笑容,抬眼望去。
“王爷,瑾将军求见。”侍卫立于门口说。
魏子渊脸色微微变了一下,随即淡然地说:“让他进来吧?”
一旁的画语轻轻将头低了下去,装作没有听他们的谈话。
侍卫得了令出去,不一会儿便引了瑾瑜进来。
瑾瑜一进门便先注意到了立在魏子渊桌边的画语,动了动嘴唇,庆幸自己没有一进门就急忙追问魏子渊。
因为画语在场,瑾瑜放慢了脚步,老老实实地走到书桌下方,单膝跪下,“末将见过王爷、见过画语公主。”
“起来吧。”魏子渊淡淡地看着下方的瑾瑜,松开了握在诗词上的手,“何事?”
瑾瑜慢慢地起了身,瞥了一眼一旁站着的画语公主,满心的疑问自然是说不出口,只好微微低头说:“末将瞧着时辰差不多了,该来王爷这习字了,看来王爷现在似乎不得空,那末将明日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