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交融与互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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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楼泡好茶,给小池互短信报平安。一切就绪,躺椅子上看天。不一会,妍子端着衣服上来了,她晾衣服时,我准备帮忙,她说了一句:“男人要有出息,就不做这些”,不知道她是哪里来的理论,我只得从了。
不过,看着她抖动我的裤头并用夹子夹上,我心里还是有异样的感觉。
她忙完,也躺在椅子上,给我一颗口香糖,我不要,说怕影响喝茶的口味。她说:“不会,蛮清新,不信,你闻”说完,凑在我脸上,轻轻哈了一口气,问到:“怎么样?”
我忽然脸红了,幸亏夜色,她没现。她的气息逼得如此之近,我在不好意思中,只得点头承认。
“张开嘴”,她说到。我在窘迫中没有选择,只得张开,一颗口香糖丢了进来,“试试就知道了”她说到。
嚼了一会,她问到:“你准备的故事呢?哥”。
“你还要听部队的故事吗?”
“不一定,只要是真的,啥都行。”妍子这要求也不高。她接着说到:“不许像小池子那样,尽整些历史、知识那些,没一件是自己的。哥,我要听你自己的事。”
好吧,既然她如此关心我的过去,我也得拿点干货。我就讲起我重返大学之后,差点被骗去传销,后来流落武汉街头,学江湖算命,再到认识钱哥,向董先生学算命,最后到董先生去逝,这整段,对我人生影响极大的经历。给她讲这段经历,是想告诉她,我与她之间,这前是多么的不同。也是想告诉她,命运是多么的神奇,把我们完全不同的人,纽结到一起。
妍子听完,以近乎崇拜的口气说到:“哥,想不到,你是一个传奇呢。”
“此话怎讲?”我不知道她说的传奇是什么意思,但我想强调的是:“没有这些经历,我不可能来到北京。”
“哥,你不觉得,你像武侠小说中的主角吗?”妍子说到:“一个贫穷落难的小子,遇到高手搭救,成为名师弟子,练成绝世武功,随意闯荡江湖,这不是令狐冲,也算靖哥哥了。”
“瞎说,我哪有那么厉害。”
“哥,反正,在我眼中,你就是这样的人。但是,我有个疑问,凡是男主角,都有几个女人,那么,对于你来说,谁是黄蓉、谁是华筝?老实交代!”
这个问题太敏感,我没想到她会这样问。只得回避了:“没有黄蓉,没有华筝,如果要比,我更像是谢逊或者是任我行。”
“讨厌,不好好说话。”她又抽起烟来。
“你还没讲你的故事呢,妍子,这不公平。你说,你是怎么学会抽烟的。”
妍子看了看我,把烟灭了,问到:“哥,你也不喜欢我抽烟?”
“不存在,妍子,从我认识你第一天起你就抽烟,我从没说过我不喜欢,我只是好奇你的经历。”确实,她抽烟我并不反感,也许是因为习惯了的缘故。
“哥,我要是早有你这样的哥,也许不会学抽烟了。”她以这种方式开头,我就觉得有故事。“我中学的时候,成绩一般,我个头又小,跟奶奶住,也没父母在身边,经常被人欺负,你懂吧?”
我点点头,深表理解。同学都处在叛逆期,成绩好的有老师护着。一般的,有哥哥姐姐护着,或者父母每天接送,也是一个心理后盾。于是说到:“你那是没人撑腰呗。”
“对,我有时连家长会都没人参加,奶奶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有时,家长会没人开。但是也没人管我,我要突出自己的价值,就得像个社会人,抽烟就是标志。我有钱,有时自己抽,也给一些班上比较猛的男生烟,他们罩着我,我也就不受欺负了,你懂得?”
我当然懂,这是差生抱团取暖的意思。
她继续说到:“后来到美国,更自由了,有的美国同学抽大麻,我想,我抽烟算什么,也就习惯了,变得有瘾了,怎么样,哥,我算不算个坏女孩?”
“不算,不算,咱们妍子是好女生。”我安慰到,我知道不能就抽烟这个事刺激她,张思远的事就伤害过她了。
“我原来也怨过我爸妈,在我最需要保护的时候,他们不在。不过,现在还好,哥,你会保护我吧?”
“必须的”我得给她信心。
夜深天凉,她下去前跟我说了句:“明天继续,摸贝壳。”
就完,就下楼了。
早上还是六点半醒了,说明我已经适应了这里的生活,老规律起作用了。醒来站在露台上,看见太阳升起,大海显得充满生机,我内心仿佛产生了某种期待,我也不知道在期待什么,反正,觉得有什么暖流升腾的感觉。
回头摸了摸衣服,干了。得收起来,免得干妈她们万一上楼,看见我和妍子的衣服晾在一起,产生不必要的联想。
全部收下来后,我先把我的衣服叠起来收进屋。然后帮忙叠妍子的衣服。叠着叠着,叠到她的内衣胸衣时,我有点慌乱起来,仿佛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加快了速度。我在想,当时妍子在帮我叠衣服时,是不是也有这种感觉呢?
有时候,怕啥来啥,妍子忽然上来了,站在露台门口,看到了这一幕,她迅速过来,没说话,把我往旁边一扒拉,我看见她脸红了,看都没看我,抱着她的衣服下去了。
我有点尴尬,不了解她是什么状态。
下去吃早饭,干爸说到:“今天既然和昨天玩的项目一样,那吃得就应该有所区别。那我有个提议,齐姐是四川口味,我们吃个海鲜火锅怎么样?我们自己做?”
我妈说到:“只怕你们不愿意吃那辣。”
“不怕”干妈说到,“我们买两个小火锅,一个辣一个不辣,不就行了?”
好主意,大家都同意了。
向海滩进。这次我妈有经验了,自己涂好了防晒霜,帽子头巾,还戴了幅墨镜,妍子笑到:“干妈,你这是在装酷哟。”
“啥叫装酷?”
“就是操格式”我用四川土话,解释到。妍子也用模仿我的口音说到:“我也来操格式。”把一个纱巾围在了脸上,还做了一个夸张的舞蹈动作,把大家都逗笑了。看样子,早晨在楼上的事,对她没有影响。
来到沙滩,还是那样,他们也在浅滩玩水,借用气垫的玩法。我和妍子还是向里走,教她游泳。
先复习巩固昨天的成果,我站着轻托她腰,她按规矩划。估计重复了二下来分钟,我得吸取昨天的教训,说到:“妍子,我先托着你,但你划的时候不要依赖我,不管我的手松没松,我都在你身边,你试试?”
她点点头,我先扶着她,她按部就班地动作,保持了一会,我觉得她没问题了,慢慢松开了手,跟着她走,不知道她有没有察觉,反正划了好长一段距离,然后有点费劲的样子,赶紧把她扶起来。我问到:“你知道我松手了吧?”
她摇摇头,兴奋地看看我,再回头,看了看她游戏的距离,高兴得跳了起来:“游了这么长?我自己?”
我点点头,她说了声:“再来!”我又先扶着她,按前面方法,她又游了回去。来回几遍后,她说到:“哥,你不扶我,我试试”。她居然自行游了起来,我跟着她走,现她基本上学会了,小小的海浪也影响不了她的呼吸。
“哥,我累了,你也游一会,光陪我了。”
“那好,你站这不动,我好回来找你。”一个猛子,扎出去十来米后,感觉浑身的力量,冒出头来,远远看见一个浪在逼迫,用蝶泳的姿势,向它扑去。这种比较累人的姿势,适合于释放能量,当然也不能游得太长,我怕妍子等得急,游了五六十米远后,又折回,用低泳的姿势利用浪涌轻松回到出的地方。
在妍子身边站起来,妍子望着我,问到:“哥,你好MAN!”
“什么意思”我问到,妍子低头笑了笑,不说。我想到了,她说的是英语单词,好“男人”的意思。
“你再游,我看着。”妍子鼓励到。
正好刚才的力量还没泄完,再次向前,我现,蝶泳是与浪头搏斗最好的姿势了,大开大合,有鱼跃龙门的快感。肌肉的力量,在强烈的运动中迸,嗓子那股熟悉的咸味又重新到来,这是我在部队跑长跑时才会产生的感觉,已经好几年没有这种感觉了。肌肉的活力一旦被唤醒,它就开始膨胀,背腹腰肚,四肢胸膛,皮肤全都紧绷,这是在部队进行身体素质训练时的感觉,全都来了,酣畅淋漓。
这次游得更远了,仰泳回来时我远远看见了妍子的身影,当我再次回到出点站起来时,她却不见了。这我可急了,她跑哪里去了?
突然脚下有东西一撞,突然起来一人,妍子站起来时,靠我太近,我们几乎脸对着脸,胸膛挨着胸膛。她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笑到:“是不是急了,找不着我?”
原来她是等我靠近时,潜入水中,故意吓我的。
当她意识到我俩靠得太近时,脸又红了,离开了点距离。望着我的眼神,有点别的什么。我正在猜,这家伙在想什么呢?她突然又靠近来,拍了拍我的胸膛,说了声:“不是假的,哥,肌肉很好哟”
“在部队时还好些,好几年没练过了。”这倒不是我自夸,真实情况就是这样的,我们那时,搞过身体素质训练后,战友们都喜欢比比肌肉,没有六块以上腹肌的,几乎都不敢撩衣裳。
“哥,你有八块腹肌吗?做几个健美动作,看看。”妍子要求到。
“这有啥好看的,八块估计现在废了,六块有吧,我也不知道。况且,在水中,也看不见。”
“做嘛,你做就行了。”妍子撒起娇来。
没办法,得做。这些动作,我们原来在部队战友间都做过。先展示上肢肌肉,再展示胸肌,后展示腹肌。做到这里时,妍子又靠近了,在我耳朵边说声:“别动!”
她一只手扶着我的手,另一只手,居然摸着我的腹肌,嘴上还在数:“一、二、三”。两人靠得太近,她弯腰时整个脸贴住我的胸,手下我的腹部摸索,太亲密造成的紧张以及她手的动作,不知是心痒还是身痒,没忍住,哈哈两声,笑了起来,倒进了水里,把她也吓倒在水里了。
等我捞住她,一同站起来时,现我们又是抱着起来的,就更不好意思了。
她低着头拍水玩,我知道她是在掩饰尴尬。我也得做点什么,岔开这个状态。“我跟你找贝壳”我说完,扎下水底,寻找起来,找了好几个,没有比昨天更大的,但是,在水底回头时,现阳光射入海底,她一双洁白的腿随光摇荡,很美。不能再想了,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万一下面起来了,就丢人了。
“没找到大的,怎么办?”
她看着我,不知道是笑还是茫然,目光空洞但表情复杂,说到:“我们回去吧。”
女人心,海底针,找贝壳都那么难,何况找针?
回到沙滩,局面有所不同。我妈和干妈都埋在沙里,干爸自己躺在椅子上喝水,估计,她们都是我干爸挖的坑。看到我们回来了,干爸对我们说了句:“看着包,我要下海了。”
只见他欢快地跑进海水,游了起来,我看出来,他是用的自由泳,虽然动作不是很正规,但整个头部始终都露出水面。在游泳中,属于典型的野路子,但在乡村或者打鱼时,很有用,不仅利于观察,还可以进行其它操作。
妍子说到:“很少看到我爸这样。”
我问:“怎么样?”
“他平时都一本正经的样子,今天活蹦乱跳起来了,他还真高兴。”
“你们回来了?”干妈的声音很小,她没睡觉,但我妈可能睡着了,没说话。
干妈起来,到水里洗衣了洗沙子,回来,朝我们使了使眼色,我们知道,不要吵醒我妈。我和妍子又去买吃的去了。
等我们回来,我妈也醒了,干爸也回来了。我们都吃了些东西。妍子还买了几个冰淇淋,我妈胃不好没吃,给妍子了。干妈说到:“吃两个,不怕长胖啊?”
“没事,大不了再下水,吃进来,游回去。”
再游的时间已经不充裕了,但还是陪她到水里复习了几遍,免得今天的动作没形成肌肉记忆,巩固了一下。
她自己可以单独练习了,我也不需要陪在一起,下水摸了许多小贝壳,质量不够,数量来凑。她接过去,一个一个看,喜不自胜的样子,我们回到了岸边。
回家时,车子先到了超市车库,因为采购火锅的调料得我妈才行,海鲜的品种,干爸干妈熟悉。我和妍子负责推车,付账。
回到家,准备火锅了,我和妍子都去看热闹,我妈是绝对的主角。十几种调料,如何配,如何炒、如何拌,看得我们眼花缭乱,妍子叹了一口气说到:“游泳好学,火锅难学,看样子,我是学不会了。”
“游泳学会了?”干妈问到:“这么快,怎么学的?”
“不告诉你!”妍子溜出去了,我看见干妈看我的眼神,有内容。
我也自己上了三楼,躺在椅子上想了想,这个问题有点复杂。不管思远与妍子有没有戏,但我爱的是小池,所以,与妍子的关系仅止于兄妹。但是,我们毕竟又不是从小长到大的亲兄妹,两人在一起亲近接触,总有些异样的感觉,既不能太远又不能太近,而且,还不能给他们大人过多的联想,这的确很难。但更难的是,我如何控制自己?妍子是怎么想的?
关于男女感情的探索,我没多少经验。虽然乔姐启蒙了我的身体,但让我的思想更加迷惑;上天送给我一个小池,却又离开我的生活;生活中妍子无处不在,却又是我的妹妹。这三种关系我都不熟悉,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理解。
管它呢,心理学上说,不应该操心自己能力之外的东西。中国哲学的说法是:随遇而安,顺其自然。
妍子上来,喊我下去吃饭。
两个火锅上来,都尝了一下。清汤火锅就还正常,就是普通在餐馆吃的那种。但红汤火锅就奇怪了,我妈是严格按照重庆火锅的做法做的,麻辣鲜香的特点,还放了一点牛油,遇到海鲜,呈现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复合味,辣中带鲜,麻后回甘,确实让人耳目一新。
本来,妍子和干妈都是吃的清汤,干爸两边都吃。但妍出于好奇,也试了试红汤,结果辣得,迅速去找酸奶,才中和下来。我妈说到,红汤中不仅是辣味,还有其它香型,是一种复合味,妍子要是怕辣又想尝,可以放一碗清水,夹起来菜,先在清水中涮一下,再吃。我觉得此法可行,也点头附和。
“光点头算啥子?还不快去帮妍子倒水?”我妈对我命令到,她对妍子,比对我还好。
“别,小庄,让妍子自己倒,男人不做这些”干妈制止了,原来,妍子对我说过的话,是这儿来的。
吃完饭,干爸今天游泳也比较累,他们先洗澡休息一下,我妈从北京带来的药还没吃完,也需要休息。妍子说酸奶饮料喝完了,需要下去买,我得当搬运,就下去了。
我们到超市,除了买了些酸奶饮料及早餐的面包之类的,妍子还买了些坚果、话梅和牛肉粒以及一些水果,更奇怪的是,她还买了一瓶红酒。不知道她买这些干啥,我问她,她白了我一眼,意思是不告诉我。那我再也不用问了,她这个人,你不问,她反倒会找机会主动告诉你的。
回来上坡,她又叫,好累,我说到:“我提东西都不累,你空手,累哪里了?”
她干脆不走了,望着我说到:“你那好的身体,当然不累了,人家游泳游长了,当然累了。”
算了,我伸出手,她笑了,拉着我,故意不用力,我几乎是拖着她上坡的。看到家门口了,她才把手甩开,神情自若地走在我前面,我知道,她是故意的。
大人们都进屋看电视了,放好东西,各自洗澡。本想快点洗完,自己洗衣服。一出来,妍子又站在门口,吓我一跳:“这么快就洗衣完了?”
“还没洗衣呢,我也到一楼泡一下,衣服别动,你把茶泡好就行。”
好吧,习惯成自然,她帮我洗衣服,我也习惯了。
等我上楼时,才现,红酒、两个杯子、坚果、话梅已经摆在了茶柜上。原来,她买这些,是为我们的夜谈会作准备的。
先泡好茶,躺椅子上等她。给小池了个短信,半天没回。正纳闷,妍子上来了,收好手机,看她晾衣服。
我正要倒茶,她说到:“喝热的,不要喝凉的,加点热水吧。”
我问“为什么?”她说:“海鲜是凉性的东西,绿茶也是凉性的东西,要喝也要喝热的。何况,我买了红酒,要不我喝酒,你喝茶?”
“你怎么知道什么凉热这些东西?”
“跟朱爷爷时间长了,听到的呗。”
她拿了两个杯子,我开酒后,都倒上点,我不能光喝茶。简单示意,各尝了一口,味道不错。当然,我说味道不错,那就是真的不错,因为我们是开酒吧的。
她这时想起来,要给那个领班打电话。她问得少,主要是听对方说。最后,她还不忘记跟对方聊了有关身体、心情、与男朋友的感情等方面的话题,按干爸说的,这叫感情留人,妍子学得快。
虽然我没听到对方的话,但从妍子的口气来看,生意正常,比较放心,看样子,我们找人找对了。
她在打电话时,我在剥瓜子,等她那个长电话打完,我已经剥了好大一堆了。她收完电话,我对她说:“拿去吃了,算是庆祝。”
“庆祝什么?不会是为了酒吧的生意吧?”
我心里虽然有这个因素,但不能这样说。“庆祝你会游泳了。”
“哪里会?你还得教!”她把瓜子从中分开,拿走了其中的一半,然后一颗一颗地慢慢往嘴里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