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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Trip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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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测到您在土豪联盟的股份不足, 贾维斯篡改了这里。 托妮:……你本来就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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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仙境兔子洞里钻出来, 爱丽丝说不定也得赶作业。

托妮想到这一个月下来,S.I.可能积攒的各种事情,瞬间头大。

幸好没给老宅升级,不然她还得先面对贾维斯, 指不定下一秒就被人工智能强行安排去医院了。好不容易从九头蛇基地出来, 她才不要再进一个又要被人管的地方。

也许是因为上次托妮醉得半死在这里随便将就了一夜,佩珀又安排人在日常打扫外添置采购了, 所有用品照原样换新,冰箱里塞得很满, 唯独没有酒,解酒药倒是有不少。

忍着伤口刺疼随便冲了澡,又翻出几颗止疼片咽下, 她直挺挺在干净蓬松的床铺上躺好了。

然后托妮就失眠了。

肯定是因为这一天太刺激, 肾上腺素下不来。

自己常用的电子设备在巷战里都坏了,托妮斯塔克瞪着天花板, 心中的意志力垂死挣扎半刻,终于认命打开了电视机。

新媒体时代,纸媒都死得不能再死了, 未来学家对无趣的电视节目, 尤其是深夜档并不抱期待。

没想到液晶大屏闪了闪, 突然冒出了老旧电视机才会有的雪花点。

这不科学!

工程师脑海里飞速闪过所有LCD显像原理这类常识, 顺便伴有午夜凶铃之类的各类恐怖片音效, 电视画面闪了闪终于稳定下来。

一个黑凌乱、英俊年轻的男人出现在了电视里, 探头询问:“能听到吗,斯塔克小姐?”

托妮:“……佩珀也太贴心了点,还给我订了这种午夜服务吗。”

男人瞬间涨红脸,推了推眼镜,露出碧绿的眼睛,连忙说:“不,不是,是邓布利多校长介绍来我来找你的。”

他忍不住拨动头,反倒更乱了,很快又在桌子后坐直,“晚上好,我叫哈利波特,是英国魔法部法律执行司司长。”

托妮反应过来,波特就是邓布利多说的那个学生。

这时间卡得很准,她甚至想明天回马里布后找邓大仙再算一卦。

她忍不住问,“美国没有魔法部吗,为什么是你来和我谈?”

波特显然已经习惯了这种问题:“美国魔法界比较保守,倾向于和普通人保持距离。而且美国的最高巫师机构叫美国魔法国会。”

很好,这很美国。

闲聊后,波特绕回正题,表示这次只是先和她打个招呼,具体情况他们部长会来美国亲自与她详谈,问她什么时候比较有空。

对方还是很真诚的。托妮选择给彼此都留个机会,约定了在斯塔克博览会之后。

……不好,想到博览会就又开始头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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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珀比她更头疼。

托妮斯塔克搞大事的本事简直一流。

“波茨小姐,请你解释一下,超人失踪的这些年,是被S.I.控制了吗?”

“斯塔克小姐的集邮游戏终于要转向超级英雄了?”

佩珀面对一众记者的长|枪短炮,心情崩溃。

她自己也不知道超人为什么会帮她家老板快递飞机过来啊,还幸好没被人看到飞机里那些科学家,连她一个学经济管理的人都觉得有不少熟面孔,要是真给人看到了,估计全世界都要炸。

应付过媒体,终于把那群科学界活化石安排进一间旗下酒店住好,佩珀还一头雾水,心惊胆战。

她找了其中几位教科书插图打探老板去向,得到的回答十分一致,还一个个说得自豪满满,表情仿佛欧洲历史剧里看到自家小王子上战场的肱骨老臣。

“托妮啊,她留下去轰炸九头蛇基地啦。”

为什么又突然冒出九头蛇了啊!

佩珀觉得不是自己疯了就是这个世界疯了。

然后她的崩溃源头就拨了电话过来。

“我到马里布了,来接机。”

佩珀想着这声音听起来挺正常的,“托妮——”

对面已经挂断了。

很好,人也还是这么混蛋。

别墅屋顶,佩珀最先注意到的是老板的头。

似乎也知道她在打量什么,托妮开始说很烂俗的双关:“沙漠里太‘热’,我又太‘辣’,干脆把头剪短了。”

然后佩珀就看到了V字领里的反应堆。

——几年前她负责在斯塔克博览会宣讲的,托妮最得意的造物。

那时候她们刚把奥比送进监狱,舆论对托妮很不利,许多人都盯着那一次博览会。为此两个人都很重视,托妮忙着检验校准,佩珀则看了无数次概念图,筹备讲稿。

对佩珀来说晦涩的词汇已经深深刻到了脑子里,足够她明白方舟反应堆这样巨大的能量被压缩起来,放在人最脆弱的地方意味着什么。

这个人傲慢又臭屁,从来都对自己的一切过分自负,甚至还有那么一点完美主义。

现在却破碎站在了她面前。

佩珀咬住嘴唇,心里酸涩起来。

托妮却先安慰她起来:“辛苦了。”

听到这句话,佩珀鼻子一酸,朦胧里,忍不住迈步过去抱住了她。

托妮被绑架的一个月里,一边要稳着董事会,一面要和罗迪一起查探她的消息,心里担心她遭到不测,早就撑到了极限。

虽然平日里总是说老板不干正事,这会看到她后,佩珀才莫名安心起来,像是终于有了主心骨,那些困难也都瞬间就像一场梦一样过去了。

托妮先是因为这直白的关心一僵,随即轻柔回拥,低声道:“我回来了。”

良久后。

总裁忍不住闷声开口:“我也知道我们亲密无间,我这辈子都离不开你。”

“但是佩珀,你能不能松个手,埋在你胸里,我快喘不过气了。”

踩着高跟鞋所以高老板一个头的身材火爆女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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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哈皮把直升机开走,托妮提了保险箱,一面下楼,一边挑不那么惊险的部分把绑架始末简单和佩珀说了。

佩珀忍不住问:“那超人是怎么回事?”

托妮叹口气:“你也知道我爸以前做什么的。”

“超人所在的飞行器刚进太阳系他就监测到了,一开始还以为是陨石,结果没想到是一个外星人。”

托妮说到这里皱起眉,“但是他没有上报,反而删除了相关的记录,避免让政府带走他去做实验,让他被那里的一对夫妇收养,还暗中替他们把收养手续的漏洞也处理好了。”

她叹了一口气,“不管他是怎么想的,但是幸好他这么做了。”

“然后,我爸终于愿意屈尊带我来一次亲子旅行,就是去堪萨斯,可能是想到我和超人年龄相近,带着孩子也比较好接近他吧。”

“收养超人的夫妇很善良,很相信我爸,还让超人当了他的教子,之后每年都要邀请我去玩。”

一天下来,佩珀的世界观得到了彻底刷新。

九头蛇原来不是漫画和历史,而是隐藏了起来,还专门绑架了托妮。

超人原来是个在地球长大的外星人,四舍五入是托妮的弟弟。

——这其实是一部以自家老板为主角拍的科幻电影吧。

她干巴巴问:“所以超人突然消失,确实是因为你?”

说完后,佩珀在心中誓,一天下来信息量已经足够了,不管多好奇,这绝对是今天她的最后一个问题。

“算是吧,他开始显现能力后,向我求助,结果就是我现了我爸的一系列布置,得知他是个外星人,之后又花了好些年帮他定位了母星在哪。”

说到这里,托妮感慨了一句:“不过他这趟老家确实回了挺久的。”

走进实验室,她把保险箱放上桌面,侧头问还有些恍惚的佩珀,语气随意:“三年前送你的生日礼物还在吧?”

佩珀连忙从包里翻出一枚硬币。一时间觉得,也只有她的老板能干出送一个硬币那么敷衍的事,还能在之后开口把礼物要回来。

在脑子里扇了自己一记后,她又一次没忍住好奇心:“这硬币应该很特别吧。”

托妮头也不抬:“我爸的遗物。”

佩珀:“……”瞬间觉得好沉重!

其实老板完全就是吃准了自己会保管好吧。

分不清这是太重视她所以交给自己保管,还是太轻描淡写所以连生日礼物都在压榨她的劳动力。红秘书欲哭无泪。

万恶的资本家。

托妮接过那枚硬币,果然和保险箱的凹槽匹配,轻松一按,一阵轴承摩擦转动的声音后,箱子就弹开了。

里面既没有珍奇珠宝,也没有什么机密文件。只有相片,主角都是托妮,头一张就是某次她自己都记不清的科技比赛颁奖会,手里捧着奖牌,应拍摄人的要求露出僵硬的笑容。

能让叛逆期的托妮妥协,自然是埃德温拍的。

她刚拿起这摞照片打算细看,里面突然轻轻飘出一张白纸。

那是一张蜡笔画,笔力稚嫩,画着一个铁壳人。下面歪歪扭扭写了两行字。

GrayMan

y Ton·Stark

两排字母明显来自不同的人,看笔记都是小孩子。托妮一下回想起来,她自己署名后,某个灰幽灵中毒的竹马非给这副画起了名字。

再一细看,铁壳人完全就是装甲的原型,居然还带几个零件截面图。

她果然是个天才,自得其乐陶醉一阵后,托妮突然就有了再多造几个装甲的念头。

涉及到用钱的问题,她干脆扭头问秘书:“我不在的这段日子里,S.I.没有破产吧。”

“当然没有,”佩珀说,“事实上,因为你长期不参加任何活动,我说你去黄石公园探险,股东都信了,而且少了你的绯闻,股价甚至上涨了。”

托妮:“……”

明显感觉到身体里的憋闷和恼怒,像是一团棉花堆积在心口,硬生生将她的错愕和泪意堵了回去。

玛利亚又低声笑了:“你们两个,连脾气也是一样的。”

身体倔强撇开了头。玛利亚给她整了下衣领,门被轻轻带上了。

托妮跟着身体的视线看了一圈,这里是她在上东区老宅的房间,一切陈设都过分真实。

门外是行李箱滚动的声音,有两个人在低声交谈,一个人在嘱咐埃德温,到最后一句时突然恶声恶气。

“还有,要是那个胡言乱语的小子再来找她,你就用我的猎|枪把他赶走。”

听到这句话,托妮整个僵硬起来,身体却与她相反,出小孩子被逗乐却还为了自尊不愿承认的哼声。

过了一会,门被轻轻扣响了。

只有管家能让敲门声带有提示意味。

身体不情不愿走出去,下了楼,杵在门厅边。司机看到她后,很有眼力拉着大大小小的箱子先出了门。

那两个人走过来了。

玛利亚提着手包,将她揽住,亲了颊边,眼含鼓励。

完全违背她想要再看看的意愿,身体垂头,盯着脚尖,嗫嚅了一阵。

“嗯……”

别去。

“旅途顺利。”

你们会死。

然后西装停在了她的视线里,那只教过她怎么握烙铁的手慢慢靠近,将要拥抱时,又僵硬变成了拍顶。

被玛利亚瞪后,霍华德才清了清嗓子:“下个月我会空出来的。”

下个月是她的生日。

身体里的愉快像是烟花一样炸开,炸的托妮胸口空洞洞的,连风都能灌进来得酸疼。

一只脚迈出门时,玛利亚突然转身,冲她笑了。

“我听阿福说,布鲁斯游学结束,快要回来了,你小时候不是最喜欢——”

后面的话她已经听不见,以那张门为界限,他们的身影像是潜入了水里,透不出声,错乱了形,连脸也模糊起来,只能感觉到他们在冲她摆手告别。

她突然能动了,冲过去,整个扎进其中,徒劳在那片水形里抓着,心里拼命告诉自己这只是个梦,却控制不住嚷着别走别走,每一个词都蹦成一个气泡,噼噼啪啪碎开。

将要窒息时,托妮睁开了眼。

口腔里满是铁锈一样的血腥味,梦中胸口的难受好像还停在那。

她下意识看过去,然后就呆住了。

病号服被剪了一个洞,她的锁骨以下镶着一只电磁铁,甚至还接在一只电瓶上,单纯目测,肯定连肺叶带胸骨也被割了,好为它让位置。

托妮的第一反应居然是还好她胸不大,不然这玩意儿就算扎根在肋骨上了也肯定不好固定。

第二个念头是,这都让邓布利多说是小麻烦,巫师校长到底经历过些什么啊。

“你醒了。”

说话的是个穿着白大褂的亚洲男人,坐在一边的椅子上,推了推圆形眼镜。

托妮莫名冷静下来。

“是你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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