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她不懂也说不出口的话(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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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安乐看着和曾经的她差不多,表现也差不多,但是苏瑾寒不知道为何,就是感觉她像是却又不是。
烦躁的吐出一口浊气,苏瑾寒想不通,索性不想了。
有她重生这件事情在,生怎样奇怪的事情,她都不奇怪了。
只要许安乐好好的,依旧爱她弟弟和外公一家,那便好了,她会默默筹谋计划,护着他们所有人,也护着许安乐。
上一世的她吃尽苦头,总不能叫这一世的许安乐重蹈覆辙。
好在就现在看来,许安乐对她并没有什么恶感,她能够接近许安乐便能够劝说她,只要许安乐不再成为许昌明权利追逐的牺牲品,便可以最大程度的避免上一世的厄运。
苏瑾寒长长的松了口气,转身回了马车上。
没过一会儿,苏恒出来,上了马车命人回府。
“怎么这样早就出来了?在里头受了委屈了?”苏恒笑着开口。
苏瑾寒摇头,道:“从来只有我给别人委屈受的,什么时候别人能给我委屈受了。”
见她这般自信的模样,苏恒不由得失笑,“若是不曾,怎么换了一件衣裳?确定不是交手落败之后换掉的?”
苏瑾寒一听顿时跳脚:“才不是,我是……反正是意外。”苏瑾寒想到岳府生的事情不能外传,便摇了摇头,不再多说。
好在苏恒并没有多问,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也就顺势转移了话题。
庄靖铖和庄靖铖并肩而行,朝着马车走去。
两人说着话,脸上都带着笑,看着绝对是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样。
就在这时,有人匆匆前来,对着两人行了礼,“见过三殿下,见过靖王殿下。”
庄靖行因为母妃的身份低微,如今并未曾封王,所以旁人见了他也仅是叫一声三皇子或者殿下。
来人正是他的心腹手下,冯毅。
庄靖行面色如常,对着庄靖铖道:“七弟稍候,我一会儿过来找你。”
手下匆匆而来,自然是有要事要禀告,所以庄靖行说完之后,便领着冯毅朝一边走去。
庄靖铖并没有说什么,笑得慵懒等在原地。
“何事如此匆忙,不是吩咐过你在外面要注意吗?”庄靖行领着手下走到一旁之后,轻声斥责。
冯毅赶忙拱手道:“属下知罪,实在是情况紧急,属下情急之下才会乱了分寸。”
庄靖行一听,也顾不上责怪他,问道:“何事?快说。”
“殿下名下暗中控制着的几个赌坊出了事,已经乱了,好像还惊动了京兆尹那边,说是要查封,属下也是没有法子了,才会在这时来找殿下。”冯毅赶忙道。
庄靖行一听,脸色顿时一变,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出身不高,母妃不过是个宫女,被醉酒的皇上宠幸之后,幸运之下有了他,将他生下之后,母凭子贵,这才被封了嫔。
但是因为出身低贱,没有母族支持,所以一直过得很是艰难,连带着他从小也被羞辱打骂。
从严格意义上来讲,他的处境其实和庄靖铖一样不好。
不过他自己努力,得到了父皇的宠爱,所以如今倒是比封了王的庄靖铖还要好过些,风光些。
他没有外室帮衬,便一切都只能靠着自己,所以他私底下做了不少黑色生意。
赌坊、青楼这些,他都有涉猎。
不过因为这些毕竟是上不了台面的营生,若是传了出去,他的名声坏了不说,却是一定会被父皇厌弃的。
所以他一直小心翼翼的捂着,便是沾染了,也只是背后操控,但是如果赌坊出了事,真要查起来,也未必查不到他的身上来。
庄靖行脸色凝重又难看,“怎么会这样?京兆衙门那里不是早就已经打点好了吗?怎么会出这样的事情?”
要知道赌坊是他最重要的收入来源之一,若是这么毁了,等于断了他的收入来源,对他之后的谋事极为不利。
“是的,之前都好好的,可是突然衙门的人就来了,说要查封,也不知是怎么回事,问赌坊的管事的,也说不曾得罪过什么人。”冯毅说。
庄靖行紧紧的皱着眉头。
赌坊的事情是隐秘的,知道的人没几个,虽不排除对手能查到,但是最近他并不曾对谁出手,也不记得他最近有得罪过谁,这遭了无妄之灾,心里总是不爽的。
但是他明白,更应该处理的是面前的事情。
庄靖铖远远的看着庄靖行和冯毅说话,看着庄靖行的脸色变得越来越沉,越来越难看,嘴角的笑意反倒越灿烂了。
看庄靖行这个惨淡的模样,应该是他的安排布置起了作用了,他忙得焦头烂额,也就没有心思去纠缠苏瑾寒了吧?
呃,这样也挺好的,既报了上次他打苏瑾寒的那一击之仇,也拖住了他靠近苏瑾寒的脚步,如此甚好。
庄靖铖觉得,自己或许该给腾策打赏些东西,奖励他此番办事效果如此卓越。
若是腾策知道了,怕是要苦笑了,他办事素来稳妥,效率极高,以前更大的事情都处理得妥妥当当的,也不曾见庄靖铖如何夸奖,因为这点小事却叫庄靖铖另眼相看了,真是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了。
他又怎么会知道,有时候有些事情,就是这样蛮不讲理,因为涉及到在意的人,所以芝麻蒜皮的小事,也能变成生死存亡的大事。
庄靖铖虽然流连花丛,但那都是做给外人看的,他自己其实对待女子,并不如何懂。
比如,他虽然隐约知道自己是喜欢苏瑾寒的,却并不知道苏瑾寒在他心里是个什么位置,她对他有多重要,他又对她有多在意。
这一份感情已经悄然埋下,生长甚至芽,但是要等开花结果,或许便是漫漫长路。
庄靖行不爽了,庄靖铖开心了,下意识的回头看向方才苏瑾寒站着的地方,那里苏家的马车已经离开,她走了。心里有些怅然,自从他决定和她保持距离之后,他们就没有好好说过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