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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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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5 章

他说,他都可以改过来。

只要她觉得他做错了的,那就改过来。

好了,现在她耀武扬威地趴在他怀里,用小手指头一个个地掰着,要数落他的不是了。

他低眸锁着她潋滟的小嘴儿,听她说,听她那么动人的小嘴儿能说出个什么来。

顾嘉数落出的第一桩罪过就是:“我说过的事,你根本不信的,那以后我们若是真得成了夫妻,我说了什么你却根本不信,这还要不要人活了?你家里头可不像是别的,那么多兄弟妯娌的,我若真嫁过去,上有公婆,下有妯娌小叔子,又分嫡庶,你只说你家里一团和气生财没有别家勾心斗角的事,可我哪里知道?你若是不信我,反信别人,这夫妻自是没得当的。”

她若真嫁给他,第一件事就是要找出上辈子害自己的人。

那个人既然上辈子能够伸手,这辈子未必就会缩着。

她不伸手也就罢了,若伸手,她必要将那个人付出代价。

当然了前提是要齐二必须站在自己一边,她才不要外面对付别人,内里还要应付自己男人。

齐二略沉吟了片刻,道:“嘉嘉,我家中情景如何,我心里也明白的。我那几个兄弟都是好的,只是家中兄弟多,若是个个娶妻,妯娌之间本就没有自小长大的情谊,难免各有计较。这种事情上,我自是在不损了兄弟情谊的前提下,凡事都听嘉嘉的。”

顾嘉满意,齐二说得这个确实是有道理的。

男儿家心粗,未必在意那些,也是想着兄弟情谊的,往往各房之间争风吃醋都始于女人。一房之中,到底亲近哪个,也往往和这房的妇人更有关系,哪怕两兄弟关系再好,两边妻子各自在夫君面前吹耳朵风,这两兄弟慢慢的也就不能好了。

顾嘉见齐二答应第一桩,自是满意,于是又掰着手指头数落起来第二桩。

她抬起眼来,清凌凌的眸子瞥了齐二一眼。

齐二此时双眸火热如火,定定地望着自己,那样子仿佛要吃了自己。

她低哼一声,埋怨道:“你的身子太硬了,你看——”

说着,摊开来手给他看。

齐二捧住那小手看时,只见那削葱一般的手上已经有了些许红痕,因小手雪白,那痕迹触目惊心。

“这是怎么了?”他捧住那手,手指甲犹如粉红小贝壳,实在怜惜得很,恨不得含在口中呵护着的。

“你还好意思说,你之前还说什么让我打,我打得动吗?”顾嘉低声嘟哝道:“你弄疼了我,你弄疼了我,都怪你!”

“……”

这可真是不讲理的。

不过顾嘉那一句句你弄疼了我,听得人真是——想不想歪都难的,一时灼火肆虐,险些燎原。

他哪里知道,别看眼前的小姑娘稚嫩清纯模样,却是曾和他做了四年夫妻的,早知道他身子习性,也知道如何作怪爱娇才能让他怜惜。

甚至……顾嘉未尝没有故意逗弄他的成分。

想想吧,上辈子那个揽着自己兴风作浪把自己弄得个又疼又快哀叫连连的强壮男子,这辈子被自己如此拿捏在手上逗弄调戏,怎能不让人心生快意。

顾嘉就是想逗他。

齐二多少也看出来了,他灼灼眸光盯着怀里的姑娘,胳膊也用了力气箍紧,让那软滑如水的身子骨紧贴着自己,叹声道:“嘉嘉,别逗我了,我到底是年轻男儿家,再逗,我未必忍得住了。”

顾嘉眨眨眼睛,故意道:“那你让我欺负下你,我就放过你。”

齐二痛快地道:“好。”

顾嘉调皮地道:“闭上眼睛。”

齐二只好闭上了眼睛。

顾嘉仰脸看着这对自己服服帖帖的男子,心中自是甜蜜又喜欢,想了想,伸出手指头来,对准了他胸膛上某个位置,之后轻轻地捏住,扯了一下。

齐二闭上眼睛时,并不知道顾嘉要做什么。

他本来以为,姑娘家嘛,她要出气,打自己可以,拧自己可以,骂自己也可以,都没什么,他皮厚肉糙,不算得什么。

可是谁知道——

她的小手轻轻那么一扯,他整个人仿佛被闪电击中一般,偌大的强壮身子浑身一个震颤激灵,全身所有的筋脉似麻似酥的。

他僵在那里好半晌都没反应的,最后终于睁开眼,低头看向怀里的姑娘。

小姑娘理直气壮地歪着脑袋看他。

那一刻,他想一口把她吞下。

小妖精,小妖精,坏透了的小妖精。

他身体的某一处已经竖立起来,她也许已经现了,不过此时他顾不得掩饰了。

他甚至有一种冲动,想要不顾礼义廉耻,就这么要了她。

“小坏蛋。”齐二凝着她,哑声道:“你竟欺我至此。”

“就欺负你!”顾嘉哼哼着,面上微红,别过脸去没看他。

他的异样,她当然知道,少不得轻轻挪动了下,避开关键位置。

尽管她突然很想。

很想和他早点尝那夫妻事,很想试一试,这辈子没有了坏人作梗,她是不是很快就可以孕育他和她的子嗣。

可是不行的。

她到底骨子里还是循规蹈矩的姑娘,做不出来这种事,只能是把自己稍微闪避开那处,免得让他——控制不住。

他若真想了,那劲头,她是挡不住的。

“嘉嘉,好嘉嘉——”齐二压低声音道:“再欺负我一下吧?像刚刚那样。”

顾嘉一下子就羞涩难当起来。

她是有经验,四年经验,但都是他给的,如今突然做出这样的事,回想一下也实在是羞,于是她下意识地道:“不要,才不要呢!”

说着间,伸手去推开他,跟个小兔子般一跃,溜到旁边角落里去。

齐二哪能让她走,长臂一伸:“嘉嘉,乖,过来。”

他力气大,顾嘉待要躲闪都不能,就那么被她抱过去了。

顾嘉想起一件事来,又开始寻仇了。

“之前我扑到你怀里,你竟然还推开我的,如今怎么好意思又抱我,可见是个假惺惺的正人君子,都是做给外人看的。”

齐二现在还能说什么?

他都快被她折磨死了。

如果当假惺惺的正人君子可以得偿所愿,那他马上承认他是假惺惺的正人君子。

“嘉嘉,那时候你我虽互有情意,但是许多大事未定,我自然不好唐突你,如今我三叔这里既能帮我们,这婚事就是顺理成章的,我便也觉得没什么了。”说着间,齐二火亮的眸子盯着顾嘉:“我们尽快吧,尽快请三叔帮我们,我们早些订亲完婚,我——”

他声音嘶哑,喉结滚动:“我怕我忍不住的。”

顾嘉却是不急的,她觉得这样逗一逗想弄却又不碍于礼法不敢弄的齐二挺好的。

正想着,突而听到一声噗嗤,倒像是衣服崩裂的声音。

她微惊,下意识看过去。

齐二面红耳赤,咬牙望着顾嘉:“我说了,尽快,不然我——”

……

顾嘉没想到,齐二竟然把裤子撑破了。

可怕的男人,可怕的渴望。

她努力地想了想上辈子的齐二,突然原谅了洞房花烛夜他的鲁莽动作。

这不能怪他,这是男人的本性。

人家这辈子是克制了,是忍了,结果把裤子都撑破了,这有什么办法?

这边齐二送她到了庄子里,歇下后,把那破了的裤子给换下来。

顾嘉斜眼瞅着他:“拿来吧。”

齐二脸红耳赤:“你不必操心这个,我自己拿回去让人缝补了就是。”

顾嘉叹息:“你有脸让人看到这个吗?”

齐二想想,是没脸让人看到这个,少不得把那个递给了顾嘉。

顾嘉接过来,低着头,也没好意思再看齐二:“留这里,我给你缝,不让丫鬟动手了。”

齐二还能说什么,点头:“嗯。”

顾嘉想了想,又道:“舆图的事,我确实是在一处无意中得到的,只不过我想着,这不是个寻常东西,就买下来了。”

齐二忙道:“是我的错,我不该不信的,我自然是怎么也信你,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原本不该问这个的。”

这时候他才想起来,想起来她或许原本就有些灵通。

既如此,他又何必多问,免得惹她恼呢?

顾嘉看着他在自己面前小心翼翼的样子,也是抿唇笑了。

上辈子听他教训自己,这辈子终于轮到自己教训他了?

想想就心花怒放甜蜜无比,那以后她是不是可以多教训教训?把那曾经的仇一口气都报了!

于是她道:“二少爷,时候不早,别耽搁下午城门关了,你先回去吧,等这衣服缝补好了,我自派人把这个送过去。路上不许贪恋路边景致,见到不熟的不许多说话,看到相貌出众的姑娘不许多看一天,记住了吗?还有还有,不许喝酒,不许晚归!”

齐二听她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一条条,每一条都是管制自己的。

他非但不觉得处处受制,反而胸口阵阵泛暖只觉得甜。

嘉嘉操心自己的样子,实在是让人看得心都化开了。

当下一条条全都答应下来,这才准备离开。

临走到门前,突然想起一件事,却是望定了顾嘉,低声问道;“你刚才叫我什么?”

顾嘉想想:“怎么了?”

齐二不满意了:“叫我二少爷,也未免太生分了。”

现在关系不一样了,他叫她嘉嘉,难道她不应该有个新的称呼吗?

顾嘉一愣,想了想,她还真想不出叫他什么。

上辈子,她都是叫他夫君的,现在自然不能这么叫。

逸腾?腾腾?

不行不行,这样怪怪的。

齐二望着她:“想到了没有?”

顾嘉憋了片刻,终于试探着道:“小二子?”

齐二:“……”

才不要。

……

却说齐二骑马回去,一路上自然是浮想联翩,任凭那马如何颠簸,他满脑子依然想的是顾嘉,想着她在自己怀里明媚粉嫩的样子,想着抱住她在怀里时那绵软动人的触感,便觉心动神摇,不能自已,只能深吸口气,克制着让自己不去想罢了。

这晚回到家中,他去见过了自家三叔齐镇万,却见齐镇万还在研究那副边疆舆图,背着手,一脸严肃。齐镇万见他过来,便命他上前细看,给他指着说,这里是什么什么关,这里是什么什么河,一切竟和他所知道的一般无二,实在是太妙了,太妙了!

齐二受这位三叔的影响,对行军布阵一向有些兴趣,平时和三皇子也时常探讨这些,如今见了这舆图,自是知道舆图的重要。可以这么说,一旦大昭国和北狄打了起来,谁拥有了这么一副舆图并充分利用,那制胜的把握足足提高了五成。

这就是兵家必备啊!

齐镇万越看越激动,最后简直是拍着大腿道:“有了这舆图,不得了,不得了!”

齐二倒是没他三叔齐镇万那么激动,他虽然也为这得这舆图而高兴,不过他更纳闷的是,嘉嘉提起舆图时来的反应。

感觉有点像心虚?

不过……他当然不会特特地去问什么了。

他今天算是体悟到了一件事,那就是得罪哪个,也不能得罪姑娘家的,姑娘家算起账来……

齐二想到了她捏住后的那一拧,至今都觉得酥—麻酸爽。

齐镇万正激动着,却见自己侄子没反应了,回头一看,只见齐二满脸憋得通红,在那里直愣愣地不知道想什么。

“怎么了?”齐镇万皱眉,这侄子,有点奇怪啊!

“没什么。”齐二摇头,赶紧摇头。

齐镇万疑惑地看了他一会,最后还是继续看自己的舆图了。

舆图,舆图,他越看越兴奋。

……

在齐二憋得满脸通红的时候,顾嘉正在有一搭没一搭地帮着齐二补裤子。

要说起来这裤子也忒不结实了,这得多大的力道和撑劲儿啊?

顾嘉想到这里,忍不住抿唇笑着摇了摇头。

小穗儿从旁见了,就纳闷了:“姑娘,你怎么了?”

顾嘉正想着姑娘家不该想的事,突然间小穗儿问,赶紧摇头:“没什么,没什么。”

小穗儿却更加纳闷了,一时想着,姑娘可不是那干针线活的人,今日个也是有意思了,竟然对着一条破了的裤子在那里缝缝补补的,而且一边补一边笑叹。

正纳闷着,她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劲。

咦……那条裤子,是哪里破了?

……

关于撑破了裤子这种事,自然不为外人道也,顾嘉和齐二有志一同都不再提起这事儿,等到下次见面,顾嘉交给齐二一个小包袱,齐二心照不宣地接过来,之后两个人正儿八经该干嘛干嘛,就像什么都没生过一样,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因齐镇万在利州逗留,齐二并不敢随便往顾嘉这里跑的,少不得禁忌一些,待到好不容易齐二恭送走了齐镇万,本以为可以百无禁忌会佳人了,谁知道这时候,盐政司却得了个消息,说是附近一处山下疑似是有盐矿的。

这可是个大事件,如今的盐矿分为海盐和井盐,海盐多产于海边,暂且不提,井盐的数量是有限的,得下面有盐,才能开采,这些都是关系到国本的大事。

如今知道下面管辖的山地里可能有盐矿,齐二自然不敢大意,和盐政司的官员一起实地勘探,并请来了矿里的老把式一起查探,还命人试探着挖了一口井来。

这么一耽搁,等到齐二终于从盐井里爬出来,想着去看看顾嘉的时候,竟是大半个月的功夫过去了。

盐矿这边已经有了眉目,这是大事,自然是写了邸报上奏朝廷知晓,盐政司的官员们一个个都喜气洋洋,他们觉得现了盐矿这种大事,政绩是有了,应该会顺便被提拔提拔了。

就算这次不提拔,这种事写在履历里,也是光彩的一笔。

齐二倒是没想着提拔什么的,他就是在盘算着,现盐矿,皇上一高兴,没准自己和顾嘉的事就这么成了。一时又想着,不知道三叔过去燕京城那边,事情办得如何,可曾被人看出破绽什么的。

就在这种种想法中,齐二的忙碌告一段落,把自己那仿佛挖煤人一般的官服脱下来,沐浴更衣过后,打扮一新,齐二去见顾嘉了。

顾嘉最近见齐二总是说忙,待要打听,也打听不出个所以然来,不免有些恼,不过想想,他如今正对自己情热,断断不至于故意不理自己,想必是真有事,这么一开解自己,也就想开了。

于是这日知道齐二过来,也命人摆开了各样吃食来招待。

“齐大人最近忙得很啊?”就算不气不恼,姑娘家嘛,难免说几句酸话。

“你真得叫我齐大人?”齐二是不太满意的,怎么可以还叫齐大人呢?也太生分了,齐二对于这个问题很执着。

“小二子?”顾嘉实在是想不出别的名堂来,上辈子一直叫夫君,他也没说什么啊!

“不。”齐二抗议,灼热的眸子盯着顾嘉:“叫我名字。”

“齐逸腾?”顾嘉瞪大眼睛,这样子合适吗?

“不要姓。”齐二再抗议。

“逸——腾?”怎么感觉这样怪怪的,她不习惯。

“不要中间那个字。”齐二再再抗议。

“腾腾?”顾嘉捂脸:“不要,太傻了!”

他不嫌傻,她还觉得别扭呢。

齐二略一沉吟。

他也觉得叫腾腾怪怪的。

他想了想,道:“我到底比你年长四岁,叫我哥哥吧,腾哥哥。”

顾嘉赶紧摇头:“不要!”

腾哥哥……太肉麻了。

他能听,她还叫不出来呢。

齐二望着顾嘉:“现在叫不出来就算了,不过以后要这么叫我。”

他很喜欢这个称呼。

顾嘉瞥了他一眼,心想我才不要叫呢,以后也不叫,当下赶紧转移话题:“你最近忙得很,都忙什么啊?”

本来打算小小地兴师问罪一番的,现在觉得还是免了,别矫情那一把了。

齐二听顾嘉问,倒是没隐瞒,说起盐矿的事来。

这事儿之前是保密的,不曾外泄,不过如今已经上报朝廷,马上朝廷会以邸报形式传至各处,也就没必要特意保密了。

顾嘉听到这个,却是微吃了一惊。

因为她分明记得这个应该是明年才生的事,不曾想这么快就现了盐矿?

也就是说,如今重生一世,不但齐二过来利州的时间提早了,连现盐矿的时间也提早了。

是因为自己过来利州,才改变了这一切?除了这件事,还有其他什么是被改变的?

想到这个的时候,她突然记起一件事,整个人便紧绷起来了。

上辈子,因着朝廷要将那山地收归朝廷所有,为此当地的百姓自然不满,几次和朝廷官员协商这补偿价钱,结果却迟迟不能打成一致,有一次几个脾气暴躁的百姓还带领着宗族里的人闹了起来,结果这一闹,导致了山里雪崩,出了一场事故。

当时齐二也在的,齐二为了救当地一个小孩,险些葬身雪山之中,后来勉强保得性命,却受了伤,为此在床上颇躺了十几天呢。

也就是在那十几天里,让顾嘉觉得,齐二这个人……其实有时候也像个小孩子似的,吃饭要人喂,晚上睡不着还要人抱。

……

罢了,那都是上辈子的事了,先不提这些,只说这辈子,顾嘉望着齐二,突然就心疼了。

之前光想着钱啊财的,如今想到这辈子这个男人又是自己的了,怎么也得琢磨着让他逃过这一劫啊!

当然了,还有自己那些山地,怎么才能兑现一个好价钱,同时不能让齐二知道。

上次他听说自己竟然去赌坊下赌注,都把自己好生一番训斥,如果这次知道自己竟然囤积居奇,先不说他会不会怀疑自己吧,只说这投机行径,他怕是先得把自己好一番说。

顾嘉想到这里,突然觉得自己任重而道远。

又要救齐二,又得抢银子。

“怎么了,嘉嘉?”齐二觉得对面小姑娘的神色有些不对劲。

“没……我就说,怪不得你忙得不见人影,原来是公务啊!这个算不算政绩啊,你是不是可以升官了?”顾嘉赶紧这么说道。

“是,这是大事,我少不得忙一段,如今还好,确认了,确实是盐矿的,已经上报给朝廷,应该算是政绩的,至于升官,倒是未必。”

齐二明白,自己年纪轻轻已经是三品同知,这就是很大的官了,他并不想升官了。

他只想皇上能够给自己赐婚,赶紧把眼前这个小妖精娶进家。

“唔……”顾嘉听着,叹道:“其实不升官的话,你也不必太拼命,纵然朝廷的事重要,可是也得顾惜自己。”

要救人,那别人也可以救,你说你手下那么多人,怎么就你冲过去救?顾嘉知道自己劝不动齐二的,但还是忍不住劝一句。

然而齐二却误会了。

他不知道自己接下来会因为救一个小孩儿而身受重伤,他以为顾嘉在纠结升官的问题。

于是他宽慰道:“嘉嘉,你不必担心我的官职,这个我心里有数的。”

他略想了想,虽并不会说什么大话,但还是向顾嘉道自己的想法:“我虽只是孟国公府中嫡次子,并无爵位可承继,但是将来我齐逸腾封妻荫子还是可以做到的,嘉嘉放心就是。”

顾嘉一愣,抬眸望向他。

她并不知道,原来他在年轻时候就对自己这么有把握了。

这倒是也没说错,后来,她可是一品夫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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