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都不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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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听到了摊位前有人声的缘故，老相师微微睁眼看了姜楚等人一眼，用略显嘶哑的声音问道：“解签吗？”
“是的呢。”顾云裳轻笑着晃了晃自己手中求来的那枚灵签：“姻缘签哦！”
老相师缓缓点了点头：“拿来吧。”
“嗯？不用先商量一下价格吗？”顾云裳有些诧异地看了老相师一眼。
“解签只是爱好，不算营生。”
老相师随手打开而来折起的灵签，看了看上面的内容，又看了看面前的顾云裳：“你求什么？”
“姻缘啊！”顾云裳微笑反问着：“怎么样老先生，我什么时候才能桃花运旺？”
老相师并未回答，却是转而看向了姜楚：“你求的什么？”
“寿数。”姜楚面色平静地拔自己那份灵签也摆在了桌上。
老相师打开看了几眼后重新将两枚灵签都折好递给了二人了：“你们可以走了。”
“走？！”顾云裳面露错愕地看了他一眼：“您还没解签呢啊！”
“没这个必要了。”
老相师随手摸向了自己摊位前的那块破布上，看样子似是打算收摊了。
不过在此之先，姜楚的一只手却是已经按在了那上面：“老爷子，话不是这么说的吧？”
“你要是不乐意解我们两个的签，大可以一开始便拒绝不看。可现在什么都看过了，却突然告诉我们没有这个必要。”
“这么办事未免有些不合适了吧？”
老相师目光冷然地注视着姜楚：“那你想怎么着呢？”
“不怎么着，劳您金口好歹说几句。灵与不灵的事后单说，但您要是连这几句敷衍的话都不乐意说，这事就着实办得不太地道了。”
姜楚并不是个刻薄的人，但此刻却仿佛有些得理不饶人了一般。
顾云裳有些诧异地在一旁劝道：“要不咱们换个地方去解就是了，何必？”
“去停车场等我吧。”姜楚没有回他看她：“不是已经求到签了吗？”
“可是还不知道结果啊！”
“这里人多眼杂，老人家可能有些话不方便说。”姜楚目光平静地注视着那名老相师：“等我问出灵签究竟何意时，回去一定会一字不漏地全告诉你就是了。”
“那好吧……我先撤了。”顾云裳想来也猜不到姜楚的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撇了撇嘴后转身离开了这座女娲宫。
“现在你可以掀了。”姜楚松开手后冷冷注视着那名老相师，
而老相师在眉梢略然挑动的同时，骤然力将身前的破布片抓起来抛向了天际。
“嗡！”
周遭的空气似都因此而剧烈颤动了一下，转而姜楚的身边的一切环境似都找上了一层灰雾般的阴影。
“我几乎都以为你们不会再露面了。”姜楚淡笑着看了那名老相师一眼，此刻的他，脸上已经多了一张面容冷峻不已的京剧脸谱。
而先前领着姜楚二人来这儿的中年男子，也是一样。
“我想知道你是什么时候看穿的。”
中年男子的声音依旧柔和，只是其间略带的那抹戏谑间，似已隐隐多了几分杀机。
“你们演得有点过了。”
姜楚随手撤去自己运动服的上衣时，胸口处的黑炎净莲也已缓缓亮起了一抹内敛的光芒：“想动手就试试看吧，反正看你们连虚劲隔世的后手都备下了，摆明了就没打算留我的活路吧？”
中年男子双手虚往身后一探时，两把短刀已经出现在了他的掌中：“姜楚，我们跟你无冤无仇，但上面交代的任务，是必须要把东西带回去。”
“至于你的死活……全在你自己。”
“哦。”
姜楚淡淡应了一声：“不交就是个死，对吗？”
中年男子苦笑了一声，手中的短刀纹丝不动地直指着姜楚。
两名虚劲强者，每一个都不弱于自己。
姜楚并未忘记自此此来明洲可能面对的最大威胁是谁。
不是龙、罗两家，不是指引血煞之术的幕后黑手，是眼前这两个家伙背后的杀手组织。
只有他们，才是唯一跟自己此次目的有最大冲突的人。
事实上自己甚至早就已经有了破釜沉舟一战的准备，但当真正被困入虚劲所隔的密闭空间当中时，自己的头脑正在变得愈加昏沉。
“难道真的是被人阴了一手吗……”姜楚喃喃自语的同时，脑中还在努力回想着这几天里生的事。
但此刻，那名声音嘶哑的老相师已经一掌重重轰击在了地面上：“杀人，取物。”
“嗤！嗤嗤嗤！”
原本压住摊位破布的那几块石子骤然受其煞气的控制悬至了半空当中，而后带着道道凌厉不已的杀机直击向了姜楚身上的各大要穴。
“当！”
一声脆响由此响起，姜楚手中骤然出现的七星妖刃极为准确地斩击在了突至身侧的石子上，两下交击之时冒出了一道耀眼的火花。
而下一刻，中年男子的短匕也已悄无声息地递入了姜楚略招式略显开合的后心。
“爆！”
姜楚强忍着脑中的昏沉之感厉喝了一声，身上的黑炎净莲骤然释放出了一道阴寒至有些恐怖的寒焰，以这种寒彻了骨一般的温度硬生生阻住了中年男子的进招。
但下一刻，本应被此逼退的中年男子竟是拼着这道寒气骤然前踏了一步。
他的身躯在此瞬间被冻结了，然而只是着短短的间隙，却已经足够让他在这片刻之内完全控制住姜楚！
“嗤！”
“嗤嗤嗤！”
一连七道石子的身影与此同时划破了空气，在各自割开的黑色鸿沟间，以同一轨迹至取了姜楚的心脏。
“啪！”
头一颗石子猛击在姜楚体外的护体煞气上时仅仅将其破开了一道急不可见的裂隙，但第二颗，却是犹如一把狠狠将钉子楔入木头当中的锤子一般，重重砸在了它的后面。
“咔嚓……咔嚓嚓！”
一连七道交叠而的恐怖劲力过后，姜楚凝实不已的煞气与肉身防御终归还是被此摧毁了。
第七颗石头沾满鲜血飞出姜楚的后心时，顺带着将早已被黑炎净莲的寒气冻成了废人的那名中年男子一齐洞穿了。
“啪嗒！”
最后一刻石子犹如被抽空了所有的劲力一般，落地后有些无力地摔碎为了几瓣。
而即便脸上还带着那张脸谱，姜楚依旧能感觉到老相师此刻满脸死灰的模样。
老相师步履踉跄地走向了姜楚，语调间满带萧索之意：“你们三个求的签……怕是都不会灵了。”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