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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二穿[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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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神榜 思央低头望着床上满身酒气, 紧紧闭目躺着的薛平贵,嘴角讽刺的扯了扯,最后慢慢的把幔帘放下, 转身走向了案桌。

打开香炉的顶盖,拿着银簪子轻轻的拨弄了着。

一双手从背后, 悄无声息的从后搂住她的纤腰, 紧接着带着温热吐息的低沉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要是被陛下知道,皇后娘娘宁愿冒着危险在他的安神香中动手脚, 也不愿与他缠/绵床褥,不知道要作何感想。”

低头望了眼腰上的大手, 思央慢慢的把银簪插在髻上,轻巧的挣开环着她的手臂, 转过身来, 望着面前英伟的男人,挑唇一笑,手抵着他的胸膛, 将两人距离拉开。

“汝南王无诏进宫,夜闯甘露殿,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又该当何罪。”

李怿低头看着思央,越秀丽的脸庞, 胸口一热, 眼眸微微眯起, 一手握住她胸前的手, 倾身凑在她的耳畔,声音低沉醇厚:“皇后娘娘还少说了一条。”

思央眉梢轻挑,下一刻她的腰肢再一次的被搂住,身子随着加重的力道,被压在了男人的怀中。

“臣还要与娘娘共赴巫山,是不是还要加一条,霍乱宫闱的罪名。

“那王爷也真的是好本事。”思央讽笑。

李怿略略一顿,并不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大手包着她的手,拉扯到胸前,目光在那掩盖严实的龙床上扫了一眼,黑眸眯了眯:“皇后娘娘是决定了。”

“王爷都来了,竟然还说这等话,若是后悔的话……唔,你……”思央剩下的话,全被一张口吞咽了下去。

鼻息间全然都是另一个陌生的味道,唇上的略带强硬的啃噬,让思央不满的挣动了下,紧接着又被更大的力道圈住身子,其实她要真的是想挣脱的话,十个这人也是拦不住,但今夜是她的计划之一,所以便任由他胡乱作为。

良久唇分,暧昧的气息在两人之间交融。

“臣突然有一事不明,娘娘可否解惑。”将人拢在怀中,捏着思央下巴的手,改为细细的摩擦她的脸颊,李怿双眸紧紧盯着她。

“王爷但说。”思央换了个位置,倚在了他怀中

“为何会选择我。”他轻声问,并在她的耳垂上落下一吻,满意的看着那瞬间细微敏感的反应。

思央歪头轻笑,手指在他胸膛上随意画着:“王爷眼中的野心自认为藏的很好,可惜,本宫恰好有一双洞察微毫的眼睛,你骗得了薛平贵,可骗不了本宫的。”

要说思央怎么和这位王爷仅仅见了两面就搭上,那只能说利益是所以目的的驱使。

据她所知,前朝皇帝昏庸无能,但铲除异己的手段很强硬,他的帝位就是从兄弟中争抢出来的,前朝的那些皇子王爷死的死,伤的伤,完好活下去的没几个。

这位汝南王,虽然没有多大的建树,领地也是汝南那片的穷乡僻壤,可是他活下来了,并且还在薛平贵登基后,快速的俯称臣,来到长安也是低调行事。

旁人道是汝南王懦弱无能,胆小怕事,可他暗地里做的一切,怕都是不为人知,今日能不着声息的进入薛平贵的寝宫,看来他暗中所藏势力不能让人小觑。

甭管李怿是否要造反,薛平贵的天下思央还看不上,现如今不过因为玳瓒的威胁,才让他收了对王宝钏加害的手,既然这么个冷血无情的男人,留着也没什么用。

可直接杀了薛平贵也不成,那样只会便宜了玳瓒,到时候西凉军全部听令与她,她要是借此机会,整合军队,就是李怿也没十足的把握。

那时候再反过来清算思央,就棘手了。

所以眼下最好的办法,那就是慢慢的蚕食他们。

“娘娘慧眼如炬,臣佩服。”

“哼。”轻哼一声,思央斜睨了他一眼,对他这一语双关的话,嗤之以鼻,变相着自夸呢。

“娘娘想做什么,便放手去做。”胸口的那只手实在是撩人,李怿深喘了口气,拥着她低缓道:“臣愿做你的后盾。”

“任何事情?”思央不动声色的看他。

“任何事……”最后的话越来越轻,他盯着她眼底幽幽暗暗,情/潮涌动,双唇相贴气息低缓暧昧:“只要你想……”

烛火摇曳,在地面映出两人重叠在一起的身影。

衣衫簌簌,低声浅语声,在殿内忽高忽低,偶尔多了层压仰的喘息。

翌日。

一睁开眼睛,薛平贵望着头顶的床帐,神情有些恍惚。

“陛下您醒了。”温柔的声音在他上方响起,薛平贵一愣,抬头便看到思央靠做床头,而她的双手正在轻轻的揉着他的太阳穴。

“宝钏,你……”昨夜的记忆慢慢回笼,薛平贵只记得醉酒后把人留下,现在看情况。

思央的长被放下,披散身后,身上只着了一件单薄的寝衣,这会儿她没有了昨日的浓妆下的威严,更多了几分小女儿的俏颜,惹得薛平贵心动,悄然是握住了思央的手,满目柔情。

“昨夜朕与皇后……”

“陛下。”思央嗔怪的睨了他一眼,接着坐起身来,转开话题:“天色不早了,陛下该起床准备早朝了。”

薛平贵轻笑一声,打趣道:“皇后和年轻时候一样,爱害羞……”话一顿,他脸上隐现尴尬,小心看了思央一眼,见她并没有大反应后,松口气。

宿醉后本会头痛欲裂,然而当薛平贵醒来的时候,却是神清气爽,精神竟是好的非常,谈话后知道。

昨夜一直都是思央在照顾他,并且清晨醒来还在给他揉按头部,薛平贵倒是感动非常,虽然有些奇怪昨夜的不省人事,但都被他归在了酒喝多了上面,并未多想。

“没,臣妾没事,陛下你怎么来了。”

“正好无事来看看你。”说着薛平贵看向玳瓒,带着询问:“你们是怎么回事。”

薛平贵印象中,玳瓒和王宝钏一直都是十分和睦,这样的针对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见薛平贵上来看也不看自己,只顾着思央,玳瓒都要气坏了,再联想刚才思央说的那番话,她抖着手指着他:“怎么回事,你没看见么,薛平贵你是不是想要让这个女人给你当一辈子皇后,让她永远压在我头上。”

“放肆,你在胡言乱语什么”薛平贵的表情一下子冷了下来。

阿雅都要疯了,恨不得上前去捂住玳瓒的嘴,这里不是西凉,对着陛下指名道姓,公主还是太任性了。

“公主……”

“你走开。”挥开阿雅的手,玳瓒余怒未消,旁的她都可以忍受,唯独一点,她是堂堂西凉公主,她的孩子自然是要得到世上最好的,身份也应当尊贵无比。

现在竟然告诉她,自己的孩子只能是庶子,如果王宝钏生下孩子的话,还要排在后面,玳瓒如何都不能忍受。

“薛平贵你果然就是个忘恩负义之人,当初你在边疆受伤,是我救你回来,招你做驸马,父王临终前还把王位都交托与你,这般看重你,都没有把你养熟……”

“住口。”

暴喝声打断玳瓒的控诉,也把她狠狠吓了一跳,被怒火烧昏的脑袋清醒了过来,想到自己刚才到底说了什么之后,终于开始害怕起来,喘了口气,脸上多为不自在。

薛平贵此人,看似正人君子,讲义气讲情面,为人处事圆滑,实则内心敏感度很脆弱。

成为西凉的驸马,也等于是倒插门,纵然最后成为了国主,然而事实上他也就是明面上的罢了,整个西凉的军权全部都掌握在玳瓒的手中。

她这个公主说的话,比他所谓的国主可要管用多了。

直到后来举着清君侧,斩逆臣的旗子,进攻中原的时候,玳瓒才把兵符交到薛平贵的手中,这么一交付后薛平贵就没打算把再交回去。

但现在他突然的意识到,西凉的兵符其实还不如玳瓒的一句话,调动人来的轻松。

他来的凑巧,刚才玳瓒吼出的那一句话,他听得清清楚楚,联想到这几日来所让人调查的,薛平贵的脸色更多了几分冷意。

“怎么,我有说错?”咬了咬唇,玳瓒还是不甘心。

玳瓒有心计,有手段,现在敢和薛平贵叫板,那是因为她还没有把自己的身份转换过来,如今不是在西凉,薛平贵也不是光头国主。

如果思央没来,假以时日她定是会理解这点,现在自然是不会给她这个机会。

更何况,此时还触动了玳瓒的一条敏感神经。

不但是后位,就是孩子都会如自己屈居于下,她怎么能忍受。

“朕看你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宝钏乃是朕明媒正娶的妻子,她是皇后也是你当初同意的,现在你又来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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