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失踪之人,不过咫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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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身子虚弱,没有太多的力气,她撑起自己的手,揉了揉眼睛,很难想象,他会出现在这里。
“本王为何不能出现在这里?傅小姐?”
凌慬坐在床边,勾着笑意,与她说道。眼中擎满了想要闹她的意图,顺便加重他的认真。
“你……我……”
傅湘君一时口顿,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了,面前这人,实在是……
你说的懒得说他了。
最后,傅湘君半撑着坐起来,好在这次,他没有同上次一样,将自己给按下去,而是干干坐着,就这样看着自己。
“你……”不想说明一下,为什么在这里吗?
她想如此开口,可是,单单看着他,就觉得浑身不舒服,怎么可能还会把自己的想法都给表露出来啊。
“本王如何?”
他接过她的话?刚刚看她又一次看到自己便要起身,他已经很礼貌的没有按下去了。
胡太医说道,她服下解药,短时间是醒不过来的,如今,却在瞬间便醒了过来,让他大吃一惊。
不过想到上次她受了重伤,同样在第二日便醒来,如此的毅力,让他异常欣赏。
审视了周围一圈,确定自己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而面前的人,不应该在她身边才是,边关与京里,快马也需要几日的。
“王爷不是应该在边关吗?”
凌慬冷冷笑着,眸中目光全然在她的身上,“边关?”
额……他笑起来确实是很迷人,可是,太狡猾,对她来说,实在是消化不了,所以啊,她还是少看一下。
咚咚两声,门口传来敲门声,然后是推门而入,一阵风过去,凌慬消失了。
推门而入的是冬至,见她坐着,脸上原是低气压,一瞬间变为了高压,三步并一步的上前来,
“小姐,你醒了啊?”
傅湘君点头。
“小姐,你的药。醒了就好,不用再让人喂了。”让人喂?难道一直感觉到的是冬至喂她吃药?
“嗯嗯,小姐,这两天你吃的药,都是胡太医派人喂的,奴婢也不明白,为何不让奴婢看着,胡太医太特别了。”
冬至有些埋怨胡太医,她看出来了,但是,不是冬至喂她吃药,那又是谁?脑海中突然冒出了刚刚消失的某人的模样,吓得她一身的冷颤。一定不是的,无功不受禄,她承受不起的。
“把药给我,我喝!”
抢过冬至手中的药,她不犹豫,一口喝了下去,果然很苦啊。
“冬至,我中了什么毒?”刚刚听到的所有资讯与自己记得的总结在一起,就是她因为吃东西,所以中毒,但是没有送回宫里,而是送到了一个她没有见过的地方,还有人负责照顾她。
“胡太医说,是美人归。”冬至规矩的回话。
没听说过,算了,古代的东西,她不熟,好在自己已经醒了,也没有太多的问题,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她的福气也不要求太多,只要能安安稳稳的生活即可。
“小姐……”
就在她想着自己的厄运是不是可以断绝的时候,冬至轻轻换了她一句。
傅湘君叫她难得的忸怩了半分,舒了一口气,与她说道,“想说什么就说吧。”她将手中的药碗递给冬至,想要从她的口中得到消息。
“小姐,外头都在传闻,王爷沙场失踪,傅将军大败,王爷其实是死了。”说话的时候,冬至一脸的担忧。仿佛王爷的安危也是她在意的。
什么?傅湘君一脸的难以置信,是她听错了?她说的是凌慬?毕竟去了沙场的只有凌慬一个王爷。
明明那家伙刚刚都还在自己眼前,至少是冬至进来的前一瞬间,他都在,如果不是他躲起来了,冬至还能看见他的。
嘴角扯出一抹笑容,看着冬至,如果凌慬真的死了,那她先前看到的难道是魂魄?这么真实且诡异的魂魄?
冬至见小姐先是一阵惊讶,随后便笑了,让她着实摸不准此刻小姐的感受。据她观察,小姐与王爷关系不一般,按理听到王爷的事情,应该会担心或者是想要多问几句的,哪里想到,不只没有问,还笑了!
难道小姐与王爷的关系,果真只是熟识?
“冬至,收起你的眼神。”
想探究她的眼神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她,让她觉得实在是,碍眼。
冬至嘴一嘟,没好气的说道,“可是,小姐,王爷的事,您真的都不关心吗?”反正这里也只有她和小姐,她多问几句,也是无妨的。
“额……”傅湘君礼貌的犹豫了一下,随后与她娓娓说道,“不关心。”
她该怎么关心,人家可就在她这屋里,空间这么窄,是个人都能听得见,她不得撇清楚啊,本就没有的事,更要坚持没有,不能含糊。
还以为冬至听了她的话后,会多为凌慬说好话,结果没有。
“还好,小姐不喜欢王爷,奴婢始终觉得,蔺大人更胜一筹。”
“冬至!”
傅湘君立刻阻止,没想到她会提到蔺相知。天啊,凌慬那家伙天天看不顺眼她和蔺相知,处处制造机会就是要看看收成如何,结果现在,冬至这么做,不就是往枪口上撞了!
赶紧祈祷那位已经离开,可是她总觉得房间里头气温降低很多,人没有走,她承受不住了啊。
“小姐?”冬至一脸懵,不知道小姐今天不与她深刻讨论,平常她说,小姐也不会刻意阻止啊。
傅湘君觉得自己不能说,把凌慬公开,于她没有好处,转念想了法子,
“冬至,把我的药递给我,我想喝了。”
“可是……好像凉了啊?”冬至还是有些犹豫。小姐一贯不爱喝药,尤其是冷了的药,药她刚刚看到了,在桌上,已经没了热气。
“没事,凉了更苦,俗话说的好,良药苦口利于病,拿来!”
呜呜,太难过,因为要圆话口,她竟然还要牺牲自己。
“好。”
冬至听话的冲上前去,端了药,送过来,也才想到,这两日的药,皆有人喂,再来,小姐是何时醒的?怎么就有力气坐起来而不唤她一句?
屋中另外一人听着两人对话,一言不。脸色时而平静,时而波澜壮阔,与海平面的风景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