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我只要她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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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殊然早有准备,灵巧的躲开安君墨的拳头,正要反击,却没想到安君墨一个横扫腿,让他感觉小腿几乎都要被踢断。
他整个人失去平衡摔倒在地,安君墨欺身压上,对着安殊然的脸不管不顾的就是落拳。
安殊然生受了几拳,很快也反应过来,挣脱掉安君墨,反手还击。
两人打的昏天黑地,聂灵淑在一旁看的着急,几次想要上前拉开他们,又怕受伤而停在原地,只能大喊:“君墨!别打了!你身体还没好!”
她从没见过安君墨也有这么疯狂的时候!还是为了陆浅浅那个女人!
然而,安君墨却像是没有听到一般,继续不管不顾的往安殊然脸上招呼。
安殊然恐怕是这个世界上最巴不得安君墨去死的人,加上本就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人,挥向安君墨的拳头也是用尽全力。
很快,两人身上就都已经挂彩。
聂灵淑见安君墨将自己的话听若惘闻,心间气恼的看向救护车。
正在这个时候,护士出来大喊:“安总!病人要马上送去医院!”
安君墨高举的拳头一瞬间停在原地,他一把丢开被拎住的安殊然,毫不犹豫的转身登上救护车。
望着绝尘而去的救护车,聂灵淑的心冷到极点。
安殊然面容狼狈,斜睨聂灵淑一眼,冷笑道:“看来在他心里,那女人比你重要。”
这话宛如一柄刀刺入聂灵淑的心里,她狠狠瞪了眼安殊然,转身就要走,却又被安殊然的下一句话吓得愣在原地。
“当年安君墨出车祸没死,你是不是和我一样失望?”
聂灵淑瞪大眼睛望着他,见安殊然眼底的冷冽与玩味,她倒吸一口凉气,大声道:“你胡说什么!君墨没死那是万幸!我为他高兴还来不及!”
安殊然从善如流的点头:“对,是该高兴。毕竟人死了干净,没死成赔的钱才更多。”
聂灵淑的脸色一瞬间更加难看,大喊:“我听不懂你的话!”她转身要走,安殊然在她身后悠悠然又道,“你安夫人的美梦,恐怕是要落空了。”
“君墨在乎她不过是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聂灵淑强调道。
安殊然冷笑:“是在乎大人还是在乎孩子,我比你看得清楚。你是不是在想,你要是也有个姓安的孩子就好了?”
聂灵淑顿时就想起安氏年会那一晚,原本和陆浅浅在一起的安君墨不知道怎么就喝醉了。
在她的误导下,送安君墨上楼的服务员将安君墨送入聂灵淑所在的1904号房。
她将安君墨扶到床上,正要做什么,反被安君墨一把拥住压在身下。
聂灵淑的心狂跳个不停,抱住安君墨便是迎合,却没想到反而让安君墨皱眉。
他的陆浅浅从来不会对他主动。
一瞬间,明明已经被醉意而勾起的欲望渐渐清醒,安君墨认清身下的人不是陆浅浅,烦躁的将聂灵淑一把丢开。
聂灵淑错愕:“君墨……”她转身想要再一次投入安君墨的怀抱,却再次被安君墨推开。
“你去别处。”安君墨闭眼捂头不看她,“全部费用记我账上。”
聂灵淑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我在这里陪着你不好吗?”
“我不想浅浅误会。”安君墨淡淡道。他喝的太多,以至于连站都站不稳,更不要说走路。
因此,让聂灵淑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
聂灵淑听着他的话脸色灰白,不甘心的道:“她……真的那么重要?比我还重要?”
安君墨慢慢睁眼,望着天花板上出柔和光芒的吊灯,想起陆浅浅那些气人的话,没有出声。
她当然重要,只是他对她而言不重要。
聂灵淑见他不语,自以为有戏,哀怨着声音又道:“君墨……这些年……我在维也纳过的很艰难……”
“艰难到一年要花几百万?”安君墨冷冷打断她。
聂灵淑一窒。
他的女人,别说是一年话几百万,就是一天花几百万,安君墨也供得起,也愿意供。
可他不能接受的是聂灵淑的自甘下贱。
安君墨不想跟她争辩这些,毕竟是曾经爱过的人,他不想一点面子也不给她留。
“出去。”他淡淡道。
聂灵淑面色苍白,她感觉自己在安君墨面前就像是个小丑,准备好的一切伪装都瞒不过他。
她惊恐又羞愧的起身,不敢再打扰安君墨,起身去总统套房的外间。
安君墨以为她离开,不知不觉还是在醉意的驱使下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聂灵淑在为他擦脸,他这才意识到聂灵淑没有走。
安君墨立刻就要离开,却没想到一开门就见到陆浅浅站在走廊里,他顿时有种被捉奸的感觉。
可明明他什么也没有做,又气恼陆浅浅昨晚的话,没有解释就走了。
聂灵淑的思绪慢慢从记忆中拉回。
那晚安君墨明明已经因为她的挑逗有了反应,却没有想到在那样的情况下还是能忍住。
她气得咬碎一口银牙,恨不得回过头去跟安殊然好好理论一番。可一想到安殊然那番关于车祸的话,她又觉得脖颈凉,心虚的快步离开。
她追去医院,陆浅浅已经被送入病房,安君墨就守在她身边。
望着眉头紧皱的安君墨,聂灵淑缓缓走入:“君墨……你的身体也不好……先去休息吧……”
“我没事。”安君墨头也没抬,依旧一眼不眨的盯着陆浅浅。
聂灵淑心间苦涩,剜了眼陆浅浅,又道:“君墨,我送你来医院的时候,她就和安殊然在一起。有些话我知道你不会信,可为了你好,我还是要说。她……恐怕早就和安殊然勾结了!”
安君墨始终凝固在陆浅浅身上的眼神这才微微泛起波澜。他望向聂灵淑,不明白自己曾经爱过的人,如今怎么会变成这样。
聂灵淑被他看得浑身毛,不安的挤出一抹笑:“君墨……”
“我不在乎。”安君墨蓦然道。
聂灵淑一愣。
安君墨继续道:“我不在乎她是不是和安殊然勾结。也不在乎她是否真的如你所说,冷眼看着我被车撞,冷眼看着你一个人救我。我只要她平安。”
明明是很温和的话,却像是一柄柄尖刀扎入聂灵淑的心里,刺得她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