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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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门再度被关上，房间内的所有人才不约而同的长出一口气。
叶子捂着心口喘着气, 她有些心悸地说：“oss的气势太恐怖了, 怪不得队长一见到oss就犯怂！”
她之前还觉得oss和蔼可亲好说话，现在看来完全是她眼瘸了啊！
药研藤四郎立刻上前扶着自家审神者, 一方面懊恼于自己也被那股气势威慑住，没有挡在自家主人身前，另一方面……
“那位大人实在是……”
药研藤四郎的语气复杂极了：“有种自惭形秽的感觉。”
他就好像一块磁石，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宛如飞蛾扑火，想要去追随着这样的强者，去开拓出全新的天地和未来。
哪怕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日暮戈薇看着在场付丧神们的神色, 忍不住笑了起来。
“所以说，宇……团扇桑的家族，本身就充满了魔性啊。”
想要知道这样的人能做到什么样，想要看着他走向更远的地方, 想要跟在他的身后攀登着自己都不敢想象的高峰。
也许跟着这样的人, 自己就会焕然一新，成为梦中憧憬的优秀模样。
日暮戈薇弯下腰, 对着呆滞的山姥切国广伸出手。
黑巫女微笑着说：“现在能站起了吗？”
山姥切国广颤抖着伸出了手, 他握住了巫女那白皙温暖的手掌。
金青年低着头, 声音细不可闻：“……我会证明的。”
他似乎在回答泉奈走前说的话，又好像在给自己打气。
三日月宗近出长叹息, 黑青年那一番话也给他带来了极大震撼, 让他忍不住浑身一震, 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他看着重新振作起来的山姥切国广，忍不住露出笑容。
“恭喜，山姥切殿。”三日月宗近语气温和地说：“能再次看到你，真是太好了。”
山姥切国广缓缓回头，看了看三日月宗近和一旁的髭切，他低头嗯了一声。
三日月宗近主动给山姥切国广介绍：“之前的审神者被政府拘留了，现在本丸的伙伴们要被平均分配给其他审神者，在分配之前，我们可以问前任审神者要赔偿。”
“赔偿的金额会根据我们的投诉来定，不过如果山姥切殿不愿意回想的话，那就算了。”
让饱受伤害的山姥切国广回忆黑暗的过去，未免太残忍了些。
难得山姥切国广振作起来，不如就这样吧。
三日月宗近如此想。
“我、我会说的。”出乎三日月宗近的预料之外，山姥切国广虽然忍不住扯了扯被单挡住了自己，但他还是说：“能多一分赔偿，大家在新本丸里也会生活的好一些吧。”
三日月宗近闻言，心里仿佛被温水淌过。
下一秒，他就听山姥切国广说：“你说本丸付丧神会被分配给其他审神者？”
金青年小声说：“我能跟着刚才那位大人吗？”
“…………”伙伴突变竞争对手，三日月宗近的心情复杂极了。
他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
髭切开口了：“不可能。”
这位自称记忆不太好的老刀居然说：“中午打饭时我打听过了，这位大人本丸里已经有一振山姥切国广了。”
山姥切国广：QAQ哇……
髭切微微一笑：“但是没有我们源氏刀呢！”
三日月宗近忍不住补充：“也没有我。”
山姥切国广：“……”
QAQ嗷——
欺、欺负刃！
他又缩成球躲在角落里种蘑菇了。
与此同时，泉奈带着加州清光离开审判大楼。
加州清光跟着泉奈亦步亦趋，噤若寒蝉。
说实话，他被吓住了。
或者说他从没见过这样的审神者，就好像沉稳厚实的山岩，在散着冰凉冷意的同时，俯瞰着无尽林野，好像什么都无法打倒他。
他们很快就到了万屋，四周来往行走着很多审神者以及匆忙采购的付丧神，许是这些吵杂和纷乱冲散了泉奈身上的冷意，加州清光忍不住小声问泉奈。
“团扇大人，遇到其他审神者，我、我该怎么说？”
他其实很想问泉奈，和别家审神者的付丧神们交流时有没有忌讳之处。
万一他不小心说了不该说的话……
想想之前差点被刀解的歌仙兼定，想想今天差点被从刀剑付丧神中除名的山姥切国广，加州清光觉得就算自己是极化满级的打刀，要是触怒了审神者的忌讳，也会被暴怒的审神者扔进刀解池。
泉奈看了加州清光一眼，他道：“按照你以前的本丸说就行了。”
加州清光重重点头，心中松了口气：“是，我明白了。”
还是那家甜品店，泉奈一进去，服务生就笑着说：“团扇大人来了？白星大人他们都已经到了，还是在最里面的梅之间。”
泉奈唇角一扬，笑的和煦而温柔：“是吗？看起来是我来晚了，既然如此给大家每人多添一份梅子羊羹吧，算是我的赔礼。”
那服务生听后笑的更开心了，他连声道：“好嘞！您先进包间吧，羊羹很快就会做好送过去的。”
泉奈点点头，他带着加州清光直接进入甜品店后面的小门里，转个弯，是一个走廊，他走到走廊的尽头，抬手敲了敲门。
很快守在门边的付丧神就打开了门，在看到泉奈后对方立刻笑了起来。
“您来了，团扇大人。”
这是一振平野藤四郎。
泉奈走了进去，加州清光紧随其后。
这是一个较为宽敞的房间，房间内坐着三位审神者，两女一男。
三位审神者身后都坐着一振或者两振刀剑付丧神。
而给泉奈和加州清光开门的平野藤四郎，就是最靠近门边的名为白星的女审神者的刀剑。
看到泉奈进来，白星高兴地拍起手：“哇，团扇，你终于来了。”
白星留着长长的黑，她没有穿政府的巫女服，而是一袭白色连衣长裙，长而缀满蕾丝的喇叭袖正好卡在小臂处，露出了纤细的手腕。
泉奈挑眉，他扫了一眼白星的装扮，若有所思。
他随口道：“抱歉，午睡时没注意时间，来的晚了。”
泉奈一边说着一边看向另一个女审神者，对方似乎察觉到了泉奈的疑惑，她笑着说：“白星这家伙要订婚了！”
泉奈惊讶地看着白星，随即笑了起来：“恭喜恭喜！”
坐在泉奈对面的男性审神者，确切来说是个圆润的小胖子吃着艾草团子，说话声音含糊不清：“你来之前我们正问呢~正好团扇也来了，快说说，白星啊，你怎么突然就订婚了？之前不是说不打算结婚吗？”
这小胖子也是一位资深审神者，入职一年半，代号薯片。
白星闻言露出了柔和的笑容：“其实就算订婚了，结婚也会很晚的，绝对不会耽误我在时之政府这边的任职时间。”
女子抬手抚了抚耳边丝，她侧头，稍微组织了一下语言，才缓缓到来。
“两年前社会上生了一件性质非常恶劣的事，就是SAO事件。”
“哦哦那件事！”
小胖子立刻就反应过来了：“我知道这件事！”
另一个女审神者是个短女孩，看着很爽利，名叫花菜。
花菜立刻催促小胖子：“什么事？快说来听听！”
“之前时之政府不是在审神者之间推广潜行专用头盔吗？”小胖子开始科普：“其实潜行专用头盔在两年前就被开出来了，是用来专门玩大型网络游戏的。”
“对，当时有一款游戏叫Sord art onln，简称SAO。”白星叹息道：“据说是深度潜行的刀剑战斗游戏，我不喜欢玩游戏，但是我男朋友喜欢，他就去玩了。”
小胖子接着道：“但是万万没想到，SAO这个游戏直接将玩家的意识困在了游戏里，如果在游戏里死亡，现实中玩家也会死亡！”
花菜倒吸一口凉气：“……天啊，不能下线吗？”
小胖子摇头：“不能，若是强行下线，头盔里会产生足以让人的大脑死亡的电流，直接杀死玩家。”
泉奈垂眸，神态自若。
加州清光的脸色却变了，夭寿咯，若是他没记错，审神者办公室里似乎就有一台潜行用的头盔吧？
“然后呢？那些玩家会怎么样？”花菜急忙问道：“真的有人……死了？”
小胖子耸肩：“我当时年纪不够就没玩，只是听说政府将那些玩家都找到，然后统一送到特殊机构看护了。”
白星轻声道：“薯片说的没错，我男朋友也被政府转移走了，他进入了专门的看护医院，在游戏里为了自己的生命战斗着……”
“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出来，正好政府找上我，说我有成为审神者的资格，我就用绝对不放弃他的生命，一直维持着他的身体健康为交换条件，入职成为了审神者。”
说到这里，白星突然精神一振：“但是前段时间，SAO通关了！！”
“哎！？真的假的？！”小胖子诧异不已：“据说只有通关SAO一百层，才能脱离那个游戏，有人打到一百层了？”
白星摇头又点头：“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他没告诉我，不过总算平安无事地出来了，我就……”
花菜笑嘻嘻地说：“不管怎么说，这是一件好事嘛~”
“是啊……”游戏里死了那么多人，但是他活着回来了。
白星闭上眼睛，忍不住想要落泪：“回来就好。”
泉奈沉默了许久，他冷不丁道：“可是既然订婚了，以后你就不能全力对抗溯行军了吧？”
此言一出，四周坐着的付丧神都忍不住看了过来。
白星身边的两位付丧神的神色也不自然了起来。
白星笑着擦了擦眼泪，她摇头又点头：“虽然我未婚夫他们从游戏里离开了，但由于长时间脱离社会，又在游戏里那种环境下生活了那么久，为了社会安定和他们的心理健康，政府要先对他们进行一段时间的教育和监管。”
女子掰着手指算时间：“等他重新适应社会，恢复过去的状态，他还需要高考呢。”
白星露出狡黠的笑容：“我们审神者在学业上会得到教育方面的优惠和便利，但是他可不行哦~”
花菜了然：“原来如此，一加一减的确会耗费两三年的时间，若是我没记错，距离你退休似乎还有两年半？”
白星点头：“没错，所以我才说，并不耽误我在时之政府的工作。”
她对身边的平野藤四郎以及秋田藤四郎狡黠地眨了眨眼：“放心吧，我不会突然消失哒~就算离职，也会提前和你们协商，并安排好你们的未来的！”
两把小短刀听后脸上都流露出了笑容，有不舍，同样有祝福。
泉奈看着这一幕，唇角上挑。
他选择白星作为融入审神者团体的切入口，自然是看出这女子性格善良，品德端方，她认识的审神者性格应该都不错。
如今看来，他没看走眼。
花菜一拍手，她端起手边的橘子汁，笑嘻嘻地说：“来，为了庆祝白星订婚，来干一杯吧！”
泉奈和小胖子都笑了，他们端起杯子碰了一杯，白星脸颊绯红，她连连摆手：“啊呀不要再说了，我们来说点别的吧~”
白星为了不让大家再调侃她，主动道：“对了，有件事你们知道吗？前段时间垃圾政府突然说新建了一个名叫彼岸之涯的部门。”
泉奈顺着道：“这个我知道，虽然叫彼岸之涯，听着名字怪怪的，但貌似是以前的审查队。”
加州清光满头黑线，您这么吐槽自己的部门好吗？
小胖子拿着麻薯团子吃啊吃：“我也听说了，不就是审查队扩建嘛，换个名字恐怕是想麻痹大家吧，毕竟审神者里面的垃圾货色还是很多的。”
花菜咯咯笑道：“他们居然上门送传单哎！你们收到了吗？”
白星点点头：“收到了，怎么说呢，这虽然是一件不错的事，可是付丧神们万一利用审查队构陷审神者，尤其审神者泄漏了真名的话，很容易被神隐的。”
“对啊。”小胖子附和道：“听说因为审查队扩建，但符合入队要求的审神者数量太少，只能让付丧神凑数，谁能保证这些能看到审神者资料的付丧神，不会将审神者的名字泄漏出去？”
小胖子耸肩：“我听说不少审神者打算联名请求政府解散这个部门呢。”
泉奈垂眸，默默记下这一点后，他摇摇头，用忧虑的语气说：“我看比较悬，最新战报并不乐观，为了能让更多的付丧神没有后顾之忧，政府必然要大力整合审神者，尽可能给付丧神创造良好的战斗环境。”
加州清光深深地低下头，生怕露出颜艺表情坏了自家团扇大人的兴致。
“说到底，还是溯行军的攻势太猛烈了，以现在时之政府的战斗力，很难抵挡溯行军的进攻。”白星叹了口气：“政府这番动作还是为了提高战斗力。”
小胖子却说：“那我们审神者的权益就可以被无视了？每过一段时间就会有审神者被神隐的消息传出来，被神隐的审神者可是救不回来的！”
花菜看到泉奈惊讶地神情，就小声对泉奈说：“薯片以前认识的审神者就被神隐了。”
“他们刀剑付丧神暗堕刀解，也不过是分灵回归本体而已，可是我们审神者若是死了，就真的死了！”
小胖子不满地说：“要不然我们审神者罢工好了，什么拯救历史……这种事直接交给付丧神不就好了？”
说到这里小胖子眼睛一亮：“哎，你们觉得这样如何？我们将灵力储存在一个装置里，然后统一用灵力契约付丧神，这样我们不就安全了！？”
泉奈听到这句话，忍不住抬眼看了一眼小胖子、花菜以及白星的神色。
除了白星露出了不赞同的神色以外，就连性格乐观开朗的花菜都有些心动。
泉奈微微蹙眉，有点头疼。
时之政府对于审神者的思想培训是不是垃圾的有点过分？
这些审神者完全没意识到，刀剑付丧神们拯救的正是人类世界的未来啊！
幸而白星立刻反驳道：“付丧神拯救的可是我们的历史！薯片，我理解你对审神者的担忧，但也不能太偏激啊。”
她担忧地看了一眼白星身后的鲶尾藤四郎，小声道：“你这样说，让一直以来为你效力的付丧神怎么想？”
这个傻薯片，就算心里真这么想，也别说出来啊！
啊呀，早知道今天的聚会就再开个包间，让付丧神们都去隔壁吃吃喝喝了。
哪想到胖子身后的鲶尾藤四郎哈哈一笑：“啊呀白星大人别担心，我们家的薯片大人已经这么抱怨无数次啦~大家早就习惯了。”
白星：“………………”
泉奈和花菜同时去看胖子背后的鲶尾藤四郎。
就听这个马尾胁差笑呵呵地说：“大不了出阵碎掉嘛，御守那么贵，还是留给薯片大人吃薯片吧~”
此言一出，小胖子虎躯一震，他顿时坐立不安起来，表情紧巴巴地：“胡、胡说什么呢？！我、我明明留够了买御守的钱后才去买薯片的！那天薯片正好半价打折啊！你知道错过了有多可惜！能节省好多钱呢！！”
此言一出，室内皆静。
“…………”白星抬手捂脸，不想去看某个傻乎乎的胖子。
“哈哈哈哈——”花菜大笑起来，她笑的几乎趴在了桌子上，她身后的爱染国俊连忙帮忙拍后背：“花菜大人！小心别呛着了！！”
泉奈无语地看着一脸懵逼不知道说错话的小胖子，真心觉得自己可能想多了。
鲶尾藤四郎幽幽地盯着胖子：“……主人，您果然自己偷偷买垃圾食品了？您忘记上次上体重秤时的数字了吗？”
噼里啪啦，这句话恍若电闪雷鸣，小胖子整个人都要裂了。
“您真的要减肥了，真的！”
鲶尾藤四郎头疼地说：“您出来吃和果子也就算了，好歹是纯手工天然原材料制作，最起码不会损害健康，可是您热衷的薯片啦汉堡啦可乐啦……那玩意吃多了，将来遇到溯行军，别说您自己跑了，就算我们抱着您跑，估计也跑不动啦！”
小胖子暴怒，他猛地一拍桌子，狂吼道：“我就是个废宅怎么了？！宅男怎么可能不胖？！”
“所以我没说您看黄片啊！”鲶尾藤四郎无辜脸：“您怎么宅都行，但总要注意身体啊！”
“哈哈哈哈——”
花菜笑的直接滚到了桌子下面，白星抬手捂嘴，笑的喘不过气，泉奈从袖子里摸出一把扇子，刷拉挡住了脸。
看到同伴们的表情，小胖子顿时万念俱灰，他嗷了一声，痛苦地拎起旁边的坐垫，直接盖在了脑袋上，假装自己藏了起来。
“天啊，让我死了吧……”
热闹了一下午，泉奈带着加州清光离开万屋。
走之前，泉奈又逛了逛，买了些甜品，同时又入了好几本菜谱。
加州清光看到菜谱，心中忍不住为烛台切光忠点蜡。
不过很快，审神者就转悠到了彩妆区。
加州清光的心砰砰地跳了起来，难道审神者要给他买指甲油吗？！
“清光，你帮我挑一些靓丽的彩妆吧。”泉奈说：“彼岸之涯要举办聚会，部门里有不少女性审神者，我打算买些彩妆当活动奖品或者赠品。”
加州清光听后心中忍不住失落起来，但很快他就打起精神，这可是审神者交付给他的任务，他可不能搞砸了~
泉奈手中有大笔资金。
这都是政府给他用来筹建彼岸之涯的，此刻正好从里面抽一部分资金做部门活动基金。
泉奈按照加州清光的建议，大方地买了成套成套的彩妆，还给那些不爱化妆的女孩子买了护符保健品，就算不用护肤品，洗面奶总是要用的对吧。
女性审神者买化妆品，男性的话……泉奈的目光落在了酒上面。
既然是聚会，炒气氛最好的佐料自然是酒水。
泉奈买了各式各样的酒，有低度数的果酒和葡萄酒，也有高度数的白酒等。
买完后，泉奈让工作人员全部邮寄到审查大楼那，并打加州清光先回去签收了。
等黑红眼的付丧神离开后，泉奈才从袖子里掏出另一份清单。
他重新回到最开始的柜台，利落地将清单丢给导购员：“指甲油还有护肤品各来一套，要最好的。”
彼岸之涯的伙伴们要聚会，自家本丸也需要来点娱乐嘛。
泉奈算了算，再过几天正好入职五十天，那周周末本丸休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