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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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媳并不是有意得罪母后，只是，这种概率极低的事母后若真的要拿来做借口处置一个没有任何罪过的人。那臣媳横竖一死，胆大包天又如何？还能死出个新花样出来？”
她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清儿，这……还不跪下给母后赔礼。”皇后吓出冷汗，连忙拉着夜清儿跪下，“母后，清儿她还太小可能不太懂事。母后大人大量，便不跟孩子计较了。”
“贵为王妃，你竟跟哀家说是个孩子。”太后老脸怒意衡然。
“可是母后……您……”皇后的年纪并不大，稚嫩的脸庞有着那个年龄不该有的成熟，“宴会在既，母后便暂时不予计较。待到宴会结束之后再说吧。皇上那边已经够乱了，母后便好好颐养天年。将所有事都给皇上去做，不必操心了这样不好么？”
“你的意思是，哀家整个没事瞎操心？”
“这……”
皇后欲哭无泪，对于有这样不讲理的婆婆。作为皇后，在这宫里有时候真的受尽委屈。夜清儿也狠狠的捏了把汗，见过不讲理的，但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
“太后，皇后娘娘，王妃，侧妃娘娘。”
侍女走进来，恭敬的低头福身，“王爷在外面等王妃娘娘，请王妃娘娘迅速出去。与王爷一同去参加宴会。”
无疑这来得太是时候了，这侍女的话一瞬间缓解所有的尴尬。
夜清儿略微行了一礼，望着旁边的皇后，“我出御书房的时候，皇上也在找皇嫂。不如嫂子就跟清儿一起回去吧。”
太后凝视着夜清儿，一句话也没说。
“母后，臣媳告退。”夜清儿微微福身，转身离去。也没管太后的心情有多复杂，拔腿就跑。像是遇见鬼。
除了乾清宫，又一次觉得这皇宫内的一切如此纷繁复杂。
远处，慈宁宫的柳树前。男子欣长的白衣随风扬起，他负手而立。目光凝视着远处的一池碧波。他侧脸的幅度很好看，时而有飞花落在身旁。谪仙清雅，如仙如神。
她错愕的神情中带着欣赏，而走进一看。竟才现，那是……
“愚蠢，请个安也能跟母后吵起来。本王就应该不管你。”
北冥萧夜凝眉，转身嫌弃的看着她。
“你跟你娘一样的不讲理。”夜清儿冷笑，原本的欣赏在一瞬间荡然无存。
他唇角微勾，略微扬起似有若无的笑容，“本王的意思是说，这老太婆如此不讲理。以后无需请安。”
夜清儿不由一笑，满腔怒火瞬间熄灭了不少。
“她是你母亲。”她笑。
北冥萧夜凝视着远方，偌大的皇宫，“这皇家没什么母亲，也没什么儿子。一切都不过是争权夺利的工具。”
“你也是？”她问。
“本王以前是，现在不是。”他笑着将她强制拽在手里，“我喜欢谁由我的心决定。”
“你的心喜欢谁？”她忍不住多问了一句，夜清儿自己也搞不懂为何会这样问。
“本王不知道。”他眉婕微低。
她叹了叹，苦苦哀求道，“王爷，以后可不可以不要带我进宫了。”
“为何？”北冥萧夜凝眉，“参加宴会是作为一个王妃最起码的礼仪，多少人想得到这样的荣耀。那王府女人诸多，但真正能出门参加宴会的。除了正妃和侧妃，其余的连资格都没有。为何你一再推阻。”
“几岁的时候父皇就带我参加各种宴会，那时候我是他手心的掌上明珠。但同时也厌倦了朝廷上的各种争斗，厌恶至极。若是参加这样的宴会，我不如好好的在家待着。”她眼底满满的无奈。
北冥萧夜不语，只是拉着她的手朝着宴会走去。
乾坤殿乃皇宫设宴所用，十六根擎天玉柱支撑着整个宫殿。每根柱子下的台阶分一个等级，一共十六个等级。皇帝坐在最上方，剩下的逐一按照等级排列。
夜清儿跟谁在北冥萧夜身后，与老皇帝以及皇后等同时进入殿内。一瞬间整个殿内三呼万岁的声音不绝于耳，响彻震天。
都说作为皇帝，权倾天下。夜夜日理万机。可能为的就是这般所有人臣服在脚下的快感。
在众星拱月般的走到最高处之后，北冥萧夜亲自带着她坐在老皇帝右边的位置。而前方不远处，太后竟也带着谢林。坐在与老皇帝平阶的位置上。
谢林来了，还带着挑衅的眼光看着她。莫非今日有一场让她意外的战争？太后的眼神中，全然是敌意。看来今日这场宴会。是个鸿门宴。她得好好对待才是。
“今日这场宴会，是为花都国来使所设。只愿使者领略我北冥国的风情。若有怠慢之处，还望使者见谅。”
老皇帝语气即使此刻和颜悦色，但在众人眼中已然有着自然天成的霸气。
而那所谓的使者，跟北冥萧夜一样。坐在同一个阶梯的右边。随着老皇帝的神色，夜清儿多看了几眼那个使者。周身白色镶嵌月蓝色银边的衣袍，风姿卓越。一眼看过去，气息带着儒雅。
“北冥国人杰地灵，人才济济。皇上待人友好，上官十分满意。”
上官枫月举杯表示自己的热情，“今日得幸皇上亲自设宴，便借此机会。祝愿北冥国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多谢使者祝福。”
言落，两人举杯畅饮。当然夜清儿也没有理他们，自顾自的吃着面前的葡萄。
北冥萧夜嫌她吃东西的样子难看，于是亲自给她剥了两颗葡萄放在碗内。然后让夜清儿用竹签吃。她起初没搭理，直到北冥萧夜将葡萄拿到自己那边。最后她没有任何选择，只能吃盘子里的。
“不过这宴会若是只有歌舞，未免有些乏味。北冥地大物博，人才辈出。上官想借此机会见识一下，这北冥国是不是什么样的人才都有。不会皇上可否应允。”
上官枫月抱拳行礼，表示尊重。
老皇帝沉默了十秒钟，终是开口，“使者贵为一国国师，远道而来。若是怠慢了也的确影响我与花都国之友谊。虽有些劳师动众，但若使者能够满意。朕自当叫人去奉陪。”
“多谢冥帝抬爱，只是，上官期待。今日是谁与上官斗毒。”
上官枫月望着满朝文武，忽然内心满满的期待。
老皇帝似有若无的将眼神扫向夜清儿，她神色却似乎在极力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