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当了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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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霏一把抱住申亨, 扑上来就是一个热情的吻。
申亨眉头一皱，把陶霏推开，“干什么？又犯骚？”
“人家只在你面前犯骚嘛~”陶霏腻声说着，手已经插进申亨的兜里了。
服务员给几个人上了面, 程雪儿看着自己面前的这碗烩面，在热气腾腾的雾气中，她若有所思地看着眼前腻歪的这一对。
申亨是雨城一高的校霸，平常跟一群二流子一样的男生混在一起，在雨城一高几乎无人敢惹。
听说最近无聊的申亨在跟别校干架，谁都奈何不了他。申亨闯了这么多次祸，偏偏头脑机敏, 手脚干净，总是让学校找不到证据。
说起来，这简直是个完美的帮手。
程雪儿若有所思，轻声说，“陶霏，你以后准备干什么, 想好了没？”
陶霏苦恼起来, “还不知道，我这个成绩, 应该上不了大学吧。我妈说让我上完高中去学个手艺, 进她们厂里上班, 我才不想呢！”
去工厂上班有什么前途？一辈子也就那样了，瞅瞅程雪儿，都被大导演相中了。
就连那个总是被自己欺负的该死的唐眠，竟然也被选中了！想到以后的人生，陶霏就一阵泄气。
程雪儿用筷子挑起来一块羊肉，搁在陶霏的碗里，“如果……我是说如果啊，如果我被靳导演选中了，以后肯定要进娱乐圈的，我听说还要经纪人助理什么的，你以后要不要跟我一起出去见见世面？”
陶霏顿时坐起身来，她感动地看着程雪儿，“小雪，你对我真好！你要是真的成了大明星，那我就为你肝脑涂地！你让我做什么事儿都可以！”
程雪儿笑起来，那笑容甜美迷人，几乎让人闪了神。“有事儿呢，等会儿咱们单独说。”
……
-
唐眠跟唐惠舒寻找人的过程勉强顺利。
她们去了包子摊老板娘说的小区，却现那个小区格外大，问起来说包子摊的老板娘，有些人并不知道。
好在问了十分钟之后，总算是有个老婆婆给指了路，“你说那个卖包子的啊？她家不在小区里，在旁边那条街的平房那儿，你们去那儿找找去吧！”
唐眠跟唐惠舒面面相窥，明白之前包子摊阿姨没说实话，估计是为了虚荣心，所以才说是住在这个小区里。
两个人谢过了老婆婆，去旁边的那条街。这一问，很快就问了出来。
那人似乎是包子摊老板娘认识的人，他给指了路之后，好奇地问，“你们找玉梅干什么啊？”
原来老板娘叫玉梅，唐惠舒说，“我是跟她一块在小吃街做生意的，今天看她没出摊，就过来看看怎么回事儿。你今儿见她了吗？”
“哦，原来这样啊，”那男人直摇头，“我没瞧见她，倒是瞧见她老公了。”
“在哪儿？”
他努了努嘴，“老远呢！在麻将桌那儿玩了一天一夜了吧，也不知道回家。”
说话间，已经到了一间平房前，男人上前拍门，“玉梅，你在家不？玉梅？”
连声喊着，却没有人应声。
男人眉头微皱，“兴许她不在家，你们回去吧。”
唐惠舒也上前敲了敲门，没有人应声，她下意识地去看唐眠。“人没在家，咱们走吧？”
唐眠抿着唇，坚持说，“不一定不在家。”
男人笑起来，“不在家怎么会不应门啊？大中午的时间，说不定出去吃饭了。你们回去吧，这份心意我会转达给玉梅的。”
唐眠摇了摇头，走上前。她略微忖度，然后将脸贴在了门缝上嗅了嗅，又去贴在拉着窗帘的窗户上嗅了嗅。
男人一脸惊诧，唐惠舒有些尴尬，“这孩子……就是死心眼。”
唐眠皱了皱鼻子，她初时没有报警，就是怕自己记错了，或者不是今天出的事儿，眼下亲眼瞧见了，得赶紧报警。
唐眠下意识地去摸自己的兜，却现自己压根没有手机。三十年后，手机简直是人身体的一部分，干什么都离不开手机，回到2008年，一时间竟然不适应。
唐眠转过身，快速地对两个人说，“妈，叔叔，赶紧报警吧！还有急救！”
“怎么了？怎么要报警？”男人大惊。
“煤气泄漏了！你们去问问门缝边，一股气煤气味儿！”唐眠急道，“快点报警，人命关天啊！”
唐惠舒慌忙掏出来小灵通报警。
男人惊得双眼圆瞪，他一溜烟地跑走，只留下一句话，“我去找申振兴！没钥匙没法开门！这兔崽子，他老婆都出事儿了还在打麻将！”
等到110、120来了之后，现场乱作一团，急救人员从里面抬出来了昏迷不醒的韩玉梅。
一头乱、在麻将席那儿玩了两天没回家的申振兴黑眼圈浓重，也跟着上了救护车，看都没看唐眠他们一眼，也没一声道谢。
唐眠跟唐惠舒悄悄地走了。
在路上，唐惠舒一手抚胸，长出一口气，“幸亏你多了个心，要不然可就出大事儿了！听那个男人的意思，她老公也不回家，等她儿子晚上回来，说不定人都凉了。”
唐眠低头踢着路上的小石子，微微叹气，“是啊……”
不知道怎么，重生后救了人，却没有多高兴的心情。
也许是改变了一件事儿后，才现，原来还有那么多事情，人是无法改变的。
甚至，还有别的连锁反应。
比如说……
唐眠在晚上下晚自习之后，背着书包回家。
她在放学的路上也没有放松自己的学习，边走边背着知识点。刚拐过一个胡同，唐眠忽然心头一跳，顿了顿脚步。
她的身边，是昏黄的路灯，拐角的时候，偶然看到一个被拉长的影子。唐眠想了想，似乎从几分钟前，她就觉着有些不对劲儿。
下了晚自习已经是九点半，冬夜的路上，并没有多少行人，在这种情况下还顽强跟着自己的人，必然不安好心。
唐眠心跳咚咚，她想报警，却没有手机。唐眠咬了咬牙，从书包里掏出美工刀，握在手心。
然后，唐眠撒丫子跑起来。
身后的人立刻追了上去。
冷冽的空气几乎要将肺给撑爆，唐眠感觉到背后的人追上了自己，一把扯住了她的书包带。
唐眠刚想喊救命，身后的大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天旋地转，男人将她抵在胡同的墙上，制住了唐眠。
唐眠呼吸急促，胸膛起伏，在黑暗中盯着男人。
她快速镇定下来，看清楚是个瘦削的男人，在黑夜中，只有头顶淡淡的月光微撒，看到细长的一双眼睛。
男人的声音刻意压得很低，“你别说话，我不会杀了你，也不会怎么样你。”
唐眠“呜呜”了两声，显得极为可怜。
男人心底略微放松，又说，“我只是很倒霉，想要找个倒霉的人，让他也倒倒霉。所以……”
他的手里出现了一把小巧的匕，“我不会杀了你，你不要乱动，让我划上一刀，就放你走。”
月光折射在匕上，闪过一道光亮。然后男人拿着匕就要往唐眠的脸上划。
唐眠的心底也闪过一道光亮。
日！去他的什么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