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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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仇者战机缓缓地飞行在空中，银白躯体上印着鲜艳的红色条纹，外壳上写有巨大的“A”字标记。
复仇者们沉默地坐在战机里，埃瑞克也在其中。所有人都一言不，气氛无比凝重，偌大的机舱里唯一回荡着的便是尾部战斗机低沉的引擎声。
低落也是理所当然的，他们刚刚打了一场败仗，一场可能是自他们所有人出道以来最惨的一场败仗，其代价可能是全世界。
半个小时前，渡鸦的身体陷入了狂涌的魔力风暴中，维度之门在肆虐的风暴中张开，三宫领主本尊现身在了其中。而众人甚至没能看清他的身影就陆续失去了意识。
所幸的是，世界并没有就此毁灭。他们醒来时被压在一片废墟之下——那正是那个连通了前往艾泽拉斯维度的废弃图书馆，这会儿已经彻底倒塌、化作了一片废墟。
奇异博士感应了片刻，说这里的维度链接已经被隔断了，已经没法再从这儿进入艾泽拉斯维度了。无奈，众人只能先打道回府再做计议。
飞行至半途，从神盾那儿传来了通讯。
“你们那边是什么情况？”弗瑞的脸出现在了通讯大屏幕上，“你们阻止那个什么三宫恶魔了么？”
“呃......遭遇了一点小挫折。”托尼挠了挠脑袋，道，“怎么了？”
“因为如果没有的话，现在情况就可能非常不妙了。”弗瑞严肃地说道，“迅速来母舰，到了以后再详细说明。”
虽然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众人还是依言转了航向，朝着浮空母舰飞去。约莫十分钟的功夫后，他们停靠在了母舰上，出来迎接的特工以最高效率引着他们来到了议事厅，弗瑞早已等候多时了。
弗瑞刻意留意了跟随在队伍中进来的埃瑞克一眼，问道：“她呢？”
埃瑞克沉着脸，没有答话。
“是么？”弗瑞却已经明白了，没再多问。
众人依次找到座位坐下后，弗瑞转而对众人道，“就在大约半个小时前，我们的卫星在地球表面检测到了史无前例的高能反应，在瓦坎达的边境。”
“瓦坎达？”蚁人回忆道，“我记得那里盛产振金——队长盾牌的那种材料？”
“是的。”弗瑞点点头，道，“我们已经和瓦坎达当地取得了联系。在边境外凝聚的是超高聚合的能量体，其能量特征十分奇怪，我已经把光谱投到了屏幕上......”
托尼只扫了大屏幕一眼便认出来了：“是魔法。我研究过托尔锤子释放的能量特征，魔法其实说穿了就是以一种和我们不同的方式来使用能量，虽然我还没能破解，但我一眼就能认出魔法能量的特征。”
“不仅如此。”弗瑞道，“我们的相关专家还测出了，以瓦坎达那个能量聚合点为中心，一个缺口正在张开。用他们的话说，那是一个空间裂缝，门的另一边可能通到任何地方......比如另一个世界。”
“是他了，三宫领主。”奇异博士闭目感应了片刻，说道，“他终于还是得到了通往我们世界的门，那应该就是他穿越过来所要用的缺口了。不过从目前看起来，那个缺口还不完善，成型应该还需要几个小时。我有一些相关的古老咒语，如果接近到它附近的话，说不定可以关上它。”
“你说那是个通道对吧？”一路沉默到这儿的埃瑞克冷不丁开口问道，“那么既然是通道，它就应该是双向的。也就是说从这边进去，另一边就是三宫的维度了对吧？”
他的问题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理论上可以。”奇异博士道，“但我们没有人知道三宫的维度究竟是什么样的，说不定环境恶劣到你难以想象，可能穿过去的一瞬间就会粉身碎骨也说不定。”
“是么？”埃瑞克却像是没听到他的后半句话一样，起身便出了门。
托尼叹了口气，对众人道：“你们先继续，我去找他谈谈。”
托尼快步在外面的走廊上拦住了埃瑞克，道：“头脑清醒点，孩子，你想干什么？”
“你知道我要去做什么。”埃瑞克淡淡道。
“我知道你想去做什么，但你不知道。”托尼按着他的肩膀，道，“你只是脑子热，想要去送死。心底里，你知道她已经死了，而你也没法赢得了三宫，我们都赢不了......你只是去寻死而已。”
“不。”埃瑞克轻轻拍开了他的手，道，“我不会死的，她也不会。她还活着，我能感应得到。”
这不是他单纯的愿望凝作的幻觉，他确确实实能够感受到瑞文。在刚刚的最后关头，瑞文向着他体内注入了什么，他感到自己就好像和瑞文建立了某种联系，哪怕跨越了一个维度他都还能感受到瑞文的存在。虽然生命已经微弱得近乎消失，但她还活着。
或许她就是相信埃瑞克才留给了他某些东西，或许她正在黑暗无光的某处等着埃瑞克按照约定去接她回来。无论如何，这一趟他都非去不可，哪怕目的地是地狱。
托尼盯着他的眼睛对视了片刻，似乎从中读出了坚定不移的意志。
最后，他轻轻一叹。
“就在外面停机坪，B13号位置的那架昆式战机，已经准备好射了。”托尼低声道，“我想你的身体应该还没恢复，在再次使用装甲前多休息一下比较好......你会驾驶么？”
埃瑞克愣了一愣，随即轻松一笑：“会啊，我老爸在夏威夷教过我开飞机。”
“真的？”
“好吧，其实这是我老家一个经典的玩笑。”埃瑞克收起笑容，拍了拍托尼的肩膀，真诚地道，“谢谢，你是个很好的朋友。”
“真要谢的话就活着回来吧。”托尼摆了摆手，“你进去之后，我会给你争取一个小时时间。如果超时你还没有出来的话......”
“你可以让奇异关上那个缺口。”埃瑞克道，“我理解。”
“就算这样也一定要去么......”托尼叹了口气，“那你自己小心吧，别死了。”
“放心，我不会死，而且还会带着她一起回来。”埃瑞克从托尼身边擦过，快步离去，道，“这次算我欠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