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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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中除了这个,我想不到其他,惊慌的我不敢去看沈白,胡乱穿上衣服,抓起桌子上的摄像机,踉跄的打开.房门跑了出去。
我不敢回家,也不敢去找晓雨,慌乱中找到一间不起眼的小旅社,用加钱的方式不出示身份证登记,入了住。
在房间里,我洗了很久很久的澡,到底是要洗刷沈白给我带来的屈辱,还是想洗掉我杀人的痕迹,我不清楚。
而那个该死的药性也还没过,折磨得我忍不住出了可耻的呻.吟声。
小旅馆不隔音,不一会儿我的房门就响起了敲门声,吓得我关掉沐浴蓬,一声不吭的躲在角落里。
门外似乎是一个男人,他不停的敲门,问我是不是有什么需要,他可以进来帮我。
我捂住嘴,不敢出一丝声音,但身上的燥热却让我忍不住去蹭墙壁,结果一不小心碰到了一旁的沐浴蓬,出了砰的掉落声。
门外的敲门声就更加猛烈了,男人说话的口吻也越来越下流。
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欺负我,为什么我都躲到这里来了,还是不肯放过我。
“滚,你他妈给我滚,你个死流氓,变态!你再来骚扰我,我废了你!”
我出了歇斯底里的怒吼,那声音的音调是我这一辈子都不曾有过的。
门外的男人听到后,骂骂咧咧的说你他妈自己是个骚.货,忍不住春浪叫,还敢装清纯,就一装逼的贱货。
然后对着我的房门猛地踹了一脚后,就响起了离开的脚步声,不一会儿我就听到另外一个房间的关门声。
我蜷缩着身子,哭得嘶声肺裂,我想妈妈,想晓雨,还想......顾晨了。
可如今,已经杀人的我,再也没脸去见他们。
我不知道未来的路该何去何从,也不清楚明早一起来,会不会就变成了杀人的通缉犯。
可我不甘心啊!
明明我没错,我才是受害者,为什么受到惩罚的却是我。
我想过报警,用刚才沈白拍摄的视频去向警察自,但没想到当我打开摄像机时才现,里面根本就没有画面,完全是沈白在唬我。
没有视频,我百口莫辩。
那是沈白的家,餐厅里的人也见到沈白搂着我离开,没有一丝挣扎的顺从,谁又会知道我是被迫的。
等现沈白死在家里后,警察怀疑的对象毋容置疑先就会是我。
唯一知道真相的只有邹静,但本就是她陷害的我,又怎么可能帮我,或许她求之不得我去死,这样才能让她更好的接近顾晨。
顾晨......顾晨,你到底在哪里,我好怕......
我知道顾晨的电话关机,可还是拼命的一遍又一遍的拨打,直到每次都进入留言信箱,我才无力的滑落了手机。
身体越来越烫,脑子也越来越晕,我感觉我快死了,浑浑噩噩的走到床边,倒了下去。
早上我是被敲门声吵醒的,拍门的动静很大,让我猛然的惊醒。
我以为是警察来抓我了,那种濒临绝境的恐惧,让我惶恐的摇着头,瞪大了双眼望着门。
但没想到,我却听到了好像是沈白的声音!
我想我是幻听了,一个死人又怎么会敲我的门,甚至还知道我躲在这里。
但沈白叫着我的名字,说让我开门,有好东西给我看,再不开门他就撞了。
这时我才现,真的是沈白,不是我在做梦,他没死,真的没死!
忽然间,我像活过来一般,沈白既然没事,那我还逃什么,怕什么,急忙穿戴整齐后打开了房门。
门口站立的人,真的是沈白!
他额头上缠着白色的纱布,见到我后挑了挑眉,对着我挑衅一笑,然后扫了一眼房间。
“这样的地方你也能住得下去,看来是真的无路可走了啊。”
随即他伸出手挪开我挡住房门的手臂,径直走进了房间。
我站在门口警惕的望着他,不敢靠近。
“怎么,你不关门就想和我聊昨晚你杀人逃跑的事吗?”
“你不是没死吗?”我鼓起勇气回了他的话。
“那也是杀人未遂,你以为没死你就没责任了?”
刚还活过来的心,一瞬间又提到了嗓子眼,我缓缓的关上了房门。
“你到底要给我看什么?”
我依然靠在门边,堤防着一旦沈白要对我做什么,我能在第一时间拉开门逃跑。
沈白的心情似乎不错,从兜里掏出手机放在了桌子上,随即对我点了点头,示意让我过去。
我猛然摇头,要求他递给我,沈白不屑一笑,抓起手机就扔给了我。
接过手机后,我愕然的现,手机里的视频画面,居然就是昨晚生的一切,但内容却颠倒了黑白。
可明明摄像机里什么都没有,不是吗?
没有沈白对我的威胁和灌我吃药,也没有他打我耳光掐住我脖子,有的只是我浑身赤.裸一脸红晕,对着他爬过去,抱住他腿的画面。
然后就是我故意扳倒他,导致他摔倒在地,撞到了头,最后就是我拿起摄像机仓惶逃跑的背影。
为什么会这样?我愤怒的抬头看向了沈白:“这是剪辑过的,不是真的!”
沈白冷冷一笑。
“那又怎样,你的确是打伤了我,而我也的确去医院缝了7针!视频只是还原了事实。”
我气愤的摇着头,这是什么鬼事实。
沈白继续篡改着他所谓的事实。
“因为你想复婚,所以约了我妹出来让她帮忙,然后还故意在餐厅说头晕不舒服,骗我带你回家休息,结果趁我不注意,脱光了衣服勾.引我。”
越听越听不下去,我拽紧了拳头。
“但我不为所动,以为对你说出重话,你就会知难而退,可没想到你气不过就推倒了我,在现我满脸是血时,没有对我做任何施救就独自逃跑。你说,你这不是杀人未遂又是什么?”
沈白的恶意曲解,使我“啪”的一下砸了手机,颤抖着唇还使劲的用脚踩了上去。
“随便踩,反正我有的是。哦,对了,忘记告诉你了,那天不是我妹的生日,所以就算你想解释,也很苍白无力。”
沈白一副看着跳梁小丑表演的神情,惬意的躺在了旅馆的床上。
我如今想杀了他的心都有,这个犹如魔鬼一般的男人,似乎要把我逼死才能如他愿。
“说吧,你想干嘛?”我绝望的看向他,就像一个没有生气的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