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君子善假于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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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那块绿色的任务面板上，清清楚楚显示着：
“检索到健体八式完成度48.43%，准确度63.77%。”
“检索到健体八式完成度100%，准确度75.24%。”
“检索到健体八式完成度39.12%，准确度66.78%。”
“我靠，原来系统还能即时评估啊，我刚才中途失败的两遍都能看到……失算了失算了，我就说嘛，普通级的任务，哪有那么困难的，真是傻逼了我！”
陆承凡情绪亢奋地大声感叹起来，接下来便不再关闭系统，开着面板练习。
“检索到健体八式完成度3%，准确度78.75%……”
在整个第四遍的练习过程中，完成度从他刚开始观察时的3%，一路增长到4%…5%…19%…26%…35%…48%…61%…75%…86%…94%…100%，而准确度也在78.75%的上下即时变化，有时更高，有时低一些。
当完成度达到100%时，准确度也最终停在了77.22%上面。
“看来完成度和准确度会在我整套动作没有中断，又或者全部结束前，持续地变化。这能让我针对每一式、每一小式的完成情况做出即时精准的判断！”陆承凡分析道。
他因此想到了前世。
前世的电子、机械、智能设备，甚至家居建材等，每年都会有升级换代。它们的就算只有一丁点改良创新，也让无数烧友心甘情愿地去升级。
因为对于烧友来说，一点微小的功能变化都能给他们的日常带来极大便利，包括精神上的超级愉悦。
陆承凡前世便对电子产品极度烧，对他来说，拥有一个好用的系统，会让他格外舒爽。
在多巴胺的快乐加持下，陆承凡孜孜不倦地练习着。
随着动作和呼吸的不断熟练与调整，眨眼又是两个多小时过去，目前的陆承凡已能对多个小式的完成准确度做到80%以上了。
只是再往上走，准确度每增加1%，都很艰难。
当头上的汗流入眼睛中时，陆承凡伸手抹去，顺便拿起旁边的手机一看，这才现时间已经来到八点半。
令他惊讶的是，虽然已经累计训练了好几个小时的健体八式，流了大量汗，但最初折腾时身体里的那种酸软骨头痛的症状，如今却感觉不明显了。
此刻的他只觉得全身上下充满了活力，头脑清醒，精神充沛，就连脚步也轻快了不少。
去厨房水管洗了把脸，擦干身上的汗，陆承凡决定休息一会，调整一下状态，因为他这辈子的“爸妈”就快回家了。
只是他心不在焉地看了会电视后，终于还是坐不安稳，选择了出门。
记忆中自高中以来，学费和生活费都增加了不少，同步增加的还有隔壁的开销。虽然对方没说，但陆家主动增加了借助过去的数目。
以至于为了能挣更多的钱，陆父陆母最近三年摆摊的地方比陆承凡读初中时要远上五六公里，位于一处繁华商业区的边缘——商业市中心需要通行证，只有品级市民才能进入……
更远的距离和更好的地段，意味着更大的竞争，以及更长的往返时间。
行业竞争这个还好，看在陆父陆母都是残疾人的份上，下绊子的人不多，城管也往往照顾他们。但往返多出来的那十多公里距离，却意味着每日增加了两个小时的路上时间。
夜幕深沉，一百米长的贾岩桥的中间桥段是昏暗的，只有桥头和桥尾才有路灯。
不过它是青龙市南四环通向贫民区的一条近道。
陆长生用唯一一只右手努力掌控着车头，吃力地蹬着三轮摊车往拱桥上骑行，而他的妻子李翠则背着一个大包，架着拐杖走在丈夫的身边。
因为是在爬坡，所以一人一车前进的速度倒也差不多。
突然，陆长生感觉车身一轻，蹬得不由轻快了起来，他惊讶地回头望去，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后面帮忙推车。
“小凡，你怎么过来了？小心车重伤着你！”陆父急忙劝道。
“是小凡吗？你小心点啊！”陆母闻言也担心地转身走到车尾。
“没事，我就是需要锻炼。今天学校里的邓校医劝我没事多运动，她说我长期不动导致身体不太好，容易影响高考冲刺呢。”陆承凡笑着把这次的锅甩给了邓月儿。
父子俩一前一后，终于把车给送上了桥身最高点。
接下来的下坡陆承凡不用再推车，便走到母亲身边，将她背上的包取下来背在自己身上，随后扶着少了一只左小腿的母亲慢慢往桥下走。
等到下了桥，陆承凡坚持换自己来蹬车，还让陆父陆母也坐到车上，二老拿儿子没辙，劝说一番后也就只好坐了上去，直到确认儿子虽然蹬得吃力，确也没什么问题后，这才作罢。
“校医啊？我不是生病了，其实是这样的，今天下午小晴突然接到一个临时通知，像是要去校外参加什么测试，至少三天不能回来，所以她来找我要我给刘姨带话，碰到一个来送她的，跟她关系很熟的女校医，就顺便帮我搭了下脉……”
“帮你免费看病啊，那你得谢谢人家，回头咱们做点小吃你给带学校去……”
“还是别了吧，人家只对抽烟喝酒烫头感兴趣。”
“抽烟喝酒烫头……小凡你可别乱开人家女老师玩笑啊……”
陆承凡蹬着三轮摊车，一边嘻嘻哈哈地闲聊，一边载着父母摇摇晃晃地往家赶，虽然辛苦，但他此刻的心情却和后方两位老人一般地愉快。
之前各种紧张不安甚至觉得可能会很尴尬的想法，都在见面的那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自远远望见这对残疾父母艰难前行的那一瞬间，陆承凡的脑海里就产生了一个想法：从现在起，他们就是我这辈子的父母了！
华灯，将三个人的影子越拉越长，和贫民区暗沉的夜幕逐渐融为了一体。
……
初晨的阳光射进小小的卧室，照在陆承凡脸上，后者很快便睁开了眼睛。
抹开手机看看时间，已经八点十分了，这是学校早自习后第一节课的开课时间。
如果没有那张请假条的话。
陆承凡也不急着下床，先是躺在床上将昨日刚学的健体八式呼吸术温习了一遍，这才起身出去，将父母留下的豆浆馒头吃了。
“今天天气不错，适合锻炼，希望能在一天内将普通级任务完成！”陆承凡如此想，一边点开了面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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