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和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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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订购比例不满30%, 将于24小时后方能看见。 秦蓁被沈氏通知和宋思颖一同去丞相府时, 一脸诧异。在她看来丞相府和武国公府出了杨家的事后,哪怕表面上相安无事, 内里应该也是老死不相往来。
所以说秦蓁年幼不知事。两家都在朝为官, 也是京城有头有脸的人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就算有血海深仇, 见面估计还要笑脸相迎。
老武国公夫人作为一品诰命夫人, 亲自去镇国公府调解, 确实是给了不小的面子。再加上这几个月镇国公府给足脸色, 让宋贤面色无光。凡事点到即止, 镇国公府再得理不饶人, 于情于理都过不去。
于是在镇国公的暗示下,丞相夫人不情不愿地给武国公府递了张帖子。说是丞相爱女谢燕婉得了一株稀罕的垂丝海棠, 邀武国公的女孩儿一赏。
顺带一提,谢燕婉的帖子特别提到邀请陈婉音。两人是手帕交,关系平日就好得不得了,就算是丞相府和武国公府交恶期间, 两人也有书信往来。
至于秦蓁受邀, 则是丞相谢彦的主意。秦溯的女儿,他也想见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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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陈婉音就是趋炎附势。表妹,你不知道陈婉音她在京城看见稍稍有地位的人物就黏上去, 也不知道她用了方式傍上谢燕婉的。”宋思颖想到要和陈婉音一共去丞相府就心烦。
秦蓁捧着手炉, 马车的颠簸让她感觉有些反胃。虽然已经初春, 但秦蓁打南边来畏寒的很。从到了武国公府就手炉不离身,凡是出门必要披着大麾。
宋思颖见秦蓁没有反应,一把抢过手炉,放在手上。“表妹!你听我说了么?”
秦蓁这才回过神。其实也不能怪秦蓁,宋思颖从早上出门到现在一直反反复复的念叨,翻来覆去就是那几句。
秦蓁本来就是迷迷糊糊的被秋诗从被子里揪出来,在马车上颠颠颤颤的晕头转向,更别说还反胃。“表姐,那是姨奶奶。你这样被人听见,准有人嚼你舌根。”
“我把不得人人都听见!看看武国公府对她评价是怎么样,不然不晓得人还以为她是什么高洁圣女。”虽然是这么说,但宋思颖还是降低了声量。
“我看你就是被她吓坏了,胆小如鼠。”宋思颖对秦蓁的迷糊样无法“等会到了丞相府,你可别给我丢人!让陈婉音看了笑话去。”
秦蓁连忙点头,憨笑“那表姐能把手炉给我了么,我冷。”又对宋思颖眨眨眼睛。
宋思颖受不了秦蓁卖萌把手炉丢过去“给你给你,瞧你那出息。”说罢用手指点了点秦蓁的脑门。秦蓁哈哈一笑,心想可算把话题带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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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蓁宋思颖的马车在前,陈婉音的马车在后,停在丞相府门口。秦蓁下车一看,门前已经停了不少轿撵。谢燕婉这次赏花还真请了不少人。
宋思颖今日穿的娇艳无比,水红的褂子上绣的是水仙花,底下搭的是嫩黄色间裙,裙边缀着淡青色的蝴蝶。配上领子袖口的狐狸毛,娇俏可爱。加上本就长得浓眉大眼,一下车就成为焦点。
宋思颖看着旁人赞叹的目光,假装淡定的理了理毛领,偷偷抿嘴而笑。还没乐多久,大家的目光就被陈婉音招去。
秦蓁也望向陈婉音。老实说陈婉音长相柔和,双瞳翦水。眼眸流转间似诉似泣,不同于宋思颖美的大气,陈婉音柔柔弱弱却最戳人心。
恰好又穿了通身雪白,披了件大红的袄子。走路隐隐约约露出褂子上绣的仙鹤,颇有一股仙风道骨的味道。
宋思颖恨的牙痒痒,心中只道这群人不识货,喜欢个装模作样的家伙。秦蓁倒是觉得陈婉音的褂子不错,就是素了点,要不是有外面的袄子,还以为和自己一样守了热孝。
至于秦蓁,有了秋诗这些日子的调理,白了不少。放在普通人里,也算个清秀佳人,只是在一群莺莺燕燕里,就显得稀松平常多了。
一想到秋诗,秦蓁还有点担心。秋诗家大哥今日娶新妇,本来想推了和秦蓁来丞相府,就怕自家小姐被欺负去。还是秦蓁放了秋诗一天假,让她归家去。
故此秦蓁身边就带果儿一个贴身丫鬟,说不心慌那肯定是假的。
宋思颖见风头被盖过,虽然气愤,但面上还是保持镇定。跟着丫鬟去了正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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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府不如武国公府阔气,却别有情致。与国公府的富贵逼人相比,丞相府则是文人风骨。房檐屋角,雕花塑像,镌刻有度,精巧细致。
就连来往仆人丫鬟穿的也是普通人家一辈子望尘莫及的衣料,低调而不低档。
难怪宋坚送礼不送金银玉器,看起来人家还真不缺。
秦蓁和宋思颖落座后,人陆陆续续的到了。基本京城里有头有脸的人家闺女都到场,这既能彰显自家实力,又能拓宽人脉的活动,丞相府一年少说要办个四五次。只是每次由头不一样。
谢燕婉坐在主席上,穿的是立领盘扣褥子,外面绑了一件斗篷,上面是画的山水牡丹。低头和陈婉音调笑。虽然陈婉音惊艳异常,但谢燕婉丝毫没被比下去,明艳贵气。
秦蓁身边除了宋思颖还坐了一个女孩儿,听宋思颖介绍是刑部刘侍郎的女儿刘香芸。其实这样官阶的女儿家被邀来十有八九会沦为陪衬。
这位刘小姐也是如此,一直安安静静的,秦蓁打了招呼,她也只是微微点头。秦蓁无趣,只管低头喝茶暖身。
人齐后不久,丞相夫妇也来了。秦蓁有些诧异,按理说这两夫妻和自己爹娘的年纪一般大,但看起来却是千差万别。
谢彦不管人品如何,长得倒是像模像样,不然当年也不会被镇国公嫡女看中,从此平步青云。哪怕时间还是留下了痕迹,增长的也只是气度风韵。无论从那个角度看去,都颇为赏心悦目。丞相夫人保养得当,不说还以为是个妙龄少女。
有钱真好,秦蓁默默想。
谢彦进门就注意到秦蓁,因为实在是太像宋芳华,让人一眼就认出她是秦溯的孩子。秦蓁也注意到了,谢丞相从进门起瞟了她好几眼,眼神中意义未明。又像是随意一瞥,秦蓁百思不得其解。
“今日小女邀大家赏花,承蒙各位赏脸。丞相府准备些甜点,各位可以边赏花边垫垫肚子。大家不要客气当自己家便是。”谢彦很是客气但表情疏离,难道还真能和丞相府不客气?大家心知肚明,别人就是客套话罢了“中午再设宴款待各位,还望大家玩的开心。”
丞相夫人和谢燕婉也说了些漂亮话,这些套话听得秦蓁昏昏欲睡。就在即将会周公的时候,手臂被轻拍一下。秦蓁抬眼一看,是刘香芸。她指了指前面,原来大伙已经散场跟着谢燕婉去了后院。
秦蓁羞赫一笑,连忙带着果儿赶上宋思颖,好在表姐没现自己脱了节。
垂丝海棠一般长在南边。北边天气冷,又干燥很难养活。往往移到北边的垂丝海棠花过不了多久就会枯死。所以能在北边邀人赏海棠的通常都是富贵人家。秦蓁在西南海棠见的多,但在京城还是第一次见。
丞相府的海棠必非凡品,花瓣血红欲滴,花蕊金黄点点隐在其中。偶有飞虫蝴蝶飞舞,斑斑阳光漏下,确实美不胜收。饶是像秦蓁这样看腻海棠的,也不由得被吸引。
大伙坐在树下临时搭的小亭子里,面前放的是丞相府准备的冰糖燕窝。味道委实不错,秦蓁悄咪咪的喝了两小碗。
谢燕婉是绝对的主角,周围环环绕绕一群丫头片子。说来说去都是在夸奖谢燕婉。
“垂丝别得一风光,谁道全输蜀海棠。风搅玉皇红世界,日烘青帝紫衣裳【1】。果然什么样的人就养着什么样的花。”陈婉音开口道。
秦蓁暗暗佩服,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婉音姨奶奶有这夸人本领,不着痕迹地暗赞谢燕婉明艳娇容。果然谢燕婉听了心花如放,直说陈婉音的嘴比冰糖燕窝还要甜。宋思颖又是一个大白眼翻过去。
秦蓁本想今天就这样了,和刘香芸一样安静的当一个背景。默默的吃些好吃的,没成想谢燕婉把话题挑到了她这。“思颖身边的可是你家新来的妹妹?妹妹从哪来?”
“我从西南来的,到京城还不过三个月。”
“妹妹你说话我就猜到了是从西南来的。”谢燕婉含笑“妹妹的口音和我房里西南来的丫鬟一个样”这话说的就不妥当了,哪有拿武国公府表小姐和丫鬟下人相比较的?摆明了就是要刺刺秦蓁。她娘可以不计较武国公府做的腌脏事,她可要出口气。
宋思颖不等秦蓁开口,先把话头接去“燕婉姐姐什么时候有个西南来的丫鬟,我怎么没听你说过,莫不是看我表妹可人,起了套近乎的心了。”
“丞相府有个西南的丫鬟有什么稀奇的,难不成这点小事也要告诉你们武国公府啦?也是,你们武国公府是挺喜欢管别人家事的。”
这么明目张胆的把武国公府的私事挑开说,宋思颖很是气愤,刚想理论被秦蓁拉住“燕婉姐姐好耳力,我还以为我官话说的不错呢,没曾想一下就现了原型。”秦蓁打哈哈“不过西南地域辽阔,十里不同音,百里不同调的。恐怕我和那丫鬟不是一个位置出来的。”
陈婉音本打着看好戏的心思,搓搓大房的锐气。但话题变到武国公府上,她就不能坐视不理了,毕竟这也关系到她的名声。刚好秦蓁打哈哈,她也就跟着和起来“我也听说西南是个好地方,风土人情都是不一般的。”
别人见气氛紧张,连忙附和道“是啊,是啊。我听说西南人杰地灵,难怪这个妹妹这么水灵。”“我也听说西南的吃食不一样,别具风味。”“要不这个妹妹说说西南的吃食,让我们解解馋。”说到吃食,大伙都很振奋,一脸好奇的望着秦蓁。
秦蓁骑虎难下只得开口“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就吃的口味比较重,爱吃些辣食。”
“别处也有吃辣食的,妹妹可是有好吃的不愿意分享?”这个答案明显不能服众。
“还......还有些菌子腌菜的,现在这个时候正是当季。新摘下的菌子过水,拌上蒜末香葱,点上陈醋酱油,再添点香油一拌,就可以吃了。清爽可口。”说着说着倒把秦蓁的话匣子打开了,回忆起西南的吃食来。
“还有竹筒饭,用的是糯米包住排骨,裹上酱汁。撒点辣椒碎,一通塞到竹节里,蒸熟了就可。”秦蓁讲的眉飞色舞,众人的注意都挂在她的嘴上,反而是谢燕婉受了冷落。
西南来的小家子气就是重,说起个吃食没完没了,就和贪吃的老鼠一样。谢燕婉很是鄙夷。
“哦,不说我都忘了。还有一件吃食是我们那特有的。”秦蓁像是想起什么很是兴奋。“我们唤作黄金蛋,外壳酥脆,内里柔软细腻,很是好吃。”
谢燕婉第一次听有菜叫黄金蛋的,不免好奇“什么是黄金蛋?”
“就是炸蚕蛹,把蚕蛹炸的金黄,出锅撒上盐粒。因为颜色金而光,形状.....”秦蓁突然感到一阵沉默“像鹌鹑蛋,所以叫黄金蛋......”周围人群果然安静。
“可是春蚕到死丝方尽的那个蚕结的蛹?”有人小心翼翼地问。
“是啊。”人群一片哗然“哪有人吃虫的。”“看着挺标致的怎么吃这些东西。”“好恶心啊”“离她远点吧,说不定她身上会长虫。”
秦蓁不知所措,不是她们要问西南有什么特殊的吃食么?再说了黄金蛋也是竹县当地特色菜,过路的骠国商人都要点上一份的。怎么就被人嫌弃到这个地步!“黄金蛋怎么了,你们吃的燕窝不也是燕子的口水么,有什么两样,好吃就行了。”秦蓁有些急了。
旁边的宋思颖快要被秦蓁气死,这个表妹真是不省心,武国公府的面子都让她丢尽了。难得陈婉音和宋思颖有同样想法,被秦蓁的话惊的眼睛瞪的滚圆,过好一会才缓过神来“蓁儿在说笑呢,我听说黄金蛋就是拿鹌鹑蛋炸的。哪有什么蚕蛹,这孩子就爱开玩笑,你们可别被骗去。。”
秦蓁还想开口,被宋思颖狠狠踩了一脚,吃痛捂住了嘴。“可不是么,我这表妹平日就爱开玩笑,怎么出门做客还带着这个坏习惯。再说了燕窝那是金丝燕身上来的,一两万金,是个宝贵玩意,黄鸡蛋怎能比拟。”
秦蓁后知后觉地明白自己说错话,没再开口,只是有些闷闷不乐。三下两下的话题又回到谢燕婉身上“这垂丝海棠是我托父亲从江南带来的,听说就这么一颗开的大红的花。又派了一队人护送,才从江南运来。所以别处定是见不着的......”
不管气氛再怎么热烈,秦蓁都融不进去。大伙都有意躲着她,似乎她身上有什么脏东西。就连表姐宋思颖都斜眼不理她,权当她是空气。
既然待着也是无趣,倒不如到处走走。秦蓁起了离席的心思,借口去方便,带着果儿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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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这样好么。要是被别人现了,没准以为咱俩是贼呢!”果儿扯着秦蓁的袖子很是焦急。
秦蓁挽起袖子,扯下果儿的小手“所以你要帮我看着啊,就和以前一样哈。我去抓个蝈蝈,看见有人就喊我!”说完头也不回的往植被茂密处钻。
原来秦蓁和果儿离了席,没处可去就往人少的地方瞎转悠,反正离中午开饭还早。丞相府这么漂亮,秦蓁想多看看。
结果越走越偏僻,来到个不知名的院子,内里杂草丛生。秦蓁凭借多年经验,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判断里面肯定有蝈蝈。反正注定融不进京城的贵女圈,索性放开性子玩耍。一时手痒没忍住,就想进去抓一只。
果然秦蓁看见一只白腿斑纹蝈蝈,刚想伸手抓住就听见一声斥责。
“你是何人!为何在这!”
注释:
【1】出自宋代诗人杨万里《垂丝海棠盛开》
见小李氏气弱,老太太气也消了大半。总归是自己的堂妹,哪怕是远房的,也连着血脉。“为什么当初我执意嫁给老爷?你可知道?”小李氏摇摇头。
“嫁人嫁的是品格!老爷家贫,家里又有四个年幼的弟弟。为了养活一家人,老爷日日夜夜为人抄书换钱。用的是最差的黄草纸,大冬天的皮肤抄到皲裂。老爷最担心的不是自己,而是担心血弄脏纸张。老太太似乎又回想到当时的情景,心疼溢于言表。
“我就是看中老爷对家人的责任,才义无反顾的嫁了他。”
小李氏知道老武国公出身清贫,但没想到这么苦。她认识宋坚时,老武国公已经和圣上出生入死小有名气。
“反而你,”老太太环顾四周,“这没外人儿,我也敞开肚皮说亮话。我以堂姐的身份是不是和你说过宋坚非良人?可你想着武国公的荣华富贵,又惦记着宋坚的一官半职,把我的话权当耳旁风。现在我倒要问问你,你过得顺心?你的嫁妆还剩下多少?”
小李氏愣,自己嫁妆这些年被耗的见了底,何尝不是她的短处?
“好,你嫁了。我可否与你说过对宋坚要严加看管,对子女要循循教导,日后三房也好有个出路。”小李氏想起堂姐在她新婚时确实千叮咛万嘱咐。可那时正是蜜里调油,自己被宋坚花言巧语哄的没了个边,把堂姐的话抛在脑后。
“堂姐,我....”老太太没让小李氏说完“你看看三房本事没有,女人孩子一大堆,嫡庶不分。妾氏通房养出的女儿,妖妖娆娆不成样子。说句难听的就连芳菲也是个不出挑的!比气质端庄不如芳苓,比才学修养甚至不如陈婉音。凭什么高嫁?”
小李氏听闻嚎啕大哭:“比不上芳苓婉音还不是因为我出身不好,是我连累了芳菲啊!”
“呵,难道我不是商户出生?”老太太见小李氏还不醒悟无可奈何“现在你还觉得你当初的选择是对的么?”
小李氏抹泪:“堂姐现在马后炮也无用我孩子都生了三个,还能反悔不是?芳菲的事才是要紧的。”
“我说的就是芳菲的事。我看杨川是个好的,读书勤奋用功,待人接物得体。年轻有个轻浮气燥也是常事。就算没了官衔,往后日子也不会太难过。只要真心待芳菲好,两人和和美美过日子......”
“可他万一成了一介白衣,芳菲难不成要和他做平头百姓?”
老太太摇摇头,说了这么多竟都是白费。这个堂妹经商是个好手,头脑灵泛。却偏偏要进这武国公府,也不知当初是帮了她还是害了她。现在她目光短浅,管不住丈夫,教不好女儿,真要细算也有自己一份责任在。
“杨家小子有无官职在身真对你这么重要?”一个母亲第一不是想着女婿的品行人格,而是看些浮名虚职,老太太内心失望透顶。
小李氏点头如捣蒜,老太太长叹一口气,被曲嬷嬷扶着坐回太妃椅“如果我说我可以帮你这一次,但往后都不会再管三房的事,你答应不答应。”
“堂姐!”
“你只管说答应不答应。我年纪大了,还想多活几年,不想被烦心事折寿。”老太太用力捏着眉心。
话说到这个份上,小李氏也不好强求,点头应下。“你回去等消息吧,曲嬷嬷送客。”老太太一刻都不想再见到小李氏,挥挥手让曲嬷嬷送客。
小李氏行个礼,退出去。
秦蓁在一旁不敢说话,努力的减少自己的存在感,没想到忽然被老太太喊住。
“蓁儿,可觉得外祖母不近人情。连自己的堂妹都不帮衬?”
秦蓁摇摇头“我虽然年幼,对婚娶之事不了解。但爹爹对娘亲一往情深,两人成亲十几年依旧能相敬如宾。我想这大概和官衔地位无关,唯二人真心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