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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活成谁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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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敏兰为了逼谢斌作出决定,用了最极端的方式。

她把谢斌和舒静的事情,捅到了长辈面前。

这样,就再也没有了回转的余地。

谢斌和舒静被迫拆散,婚姻继续。

可是,一旦是出现了一道裂痕,再也无法恢复成原本的模样。

姜敏兰有一次陪着已经怀孕的闺蜜去逛街,逛了孕婴的楼层,现了一个也在挑小孩子衣服的女人。

“让一下。”

闺蜜借过,当这女人转过头来,姜敏兰瞳孔微缩,舒静吓得向后猛地退了几步。

她匆忙转身就跑了。

姜敏兰的闺蜜认出来了舒静,“那女人不就是……”

她没说完,看见姜敏兰的脸色已经陡然沉了下去。

“你也尽快要个孩子吧,有了孩子才能稳定。”

姜敏兰的肚子一直没有动静,去医院吃了药,也看了医生,医生也都安慰,需暂缓,这件事情急不得。

可是,舒静竟然已经怀了孕。

姜敏兰绝对不允许舒静生下谢斌的孩子。

那时,舒静怀胎五个月,已经不能做人流了,胎儿成了形,只能引产。

姜敏兰叫了保镖,在舒静每天必经的路口,将她给“请”上了车。

舒静似乎已经知道了迎接自己的是什么,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单手扶在已经隆起的肚子上,和一般孕妇的动作没有什么区别。

一直到了医院,叫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进入手术室之前,她却忽然哭了。

眼泪滑落脸庞。

姜敏兰就站在手术室外,等着她回过头来跟她求饶,等着她说出认错的话来,却没有等到,她就这么进了手术室。

姜敏兰的手指甲掐入了手掌心内,死死地咬着牙。

明明是谢斌和舒静错了,她才是谢斌的妻子,才是谢家的女主人,凭什么感觉受委屈的是却是舒静!

护士再三确认:“真的要打掉孩子么?孩子已经五个月了,是一个女婴。”

姜敏兰深深地闭了闭眼睛,从齿缝间说出了两个字:“打掉。”

兴许,这只是一个开始。

今后的每一次,才会叫姜敏兰的心肠更硬。

她是为了维护她和丈夫的婚姻,是为了谢家的安宁,她没有错。

孩子生下来也会受罪,还不如不生下来。

就是这样。

舒静被送回老家之后,谢斌才开始变化。

他开始在外面寻找年轻漂亮的女人,作为情人,这些女人,和舒静都多多少少的相似相像。

姜敏兰闹了几次,无疾而终,她便开始转而对付那些女人。

沈秋就是其中之一。

也正是因为沈秋的那双眼睛,叫谢斌宠的时间最长,时常一些宴会都是带着沈秋出席,毫不避讳。

那时,上流社会上,她姜敏兰就是一个笑柄。

管不住自己的丈夫,丈夫在外拈花惹草,还几乎把一个情-妇给捧成了和正牌太太齐名的位置。

而沈秋也是被谢斌保护的最好的,一直到快生了的时候,她才知道沈秋怀了孕。

姜敏兰独自一人坐在房间里,狠狠地攥着双手。

她的肚子还没有动静,沈秋就有了孩子。

一旦是沈秋有了孩子,孩子就必定要被接回谢家来。

沈秋就再没有了依靠,也就无所畏惧了。

姜敏兰咬着牙心想,她既然能把一个正品的舒静给赶走,又怎么会斗不过区区只是身为替身的沈秋呢?

她去找了沈秋,将舒静的照片都给了她。

“这个世界上,小三逼退正室离婚的事情也不算少,但是,也绝对不会是落在我姜敏兰的身上。”

沈秋看着手中的照片,她明白了。

为什么谢斌喜欢吻她的眼睛,为什么看着她的眼睛含情脉脉,因为,早就有一个心底里深深扎着的刺,名叫舒静。

她碰巧和舒静长得很像,一双眼睛几乎都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只是一个替身啊。

他不是喜欢她,只是想要从她的身上,看到曾经那个女人的身影。

纵然是这样,她还是想要留下自己的孩子。

这是自己的孩子,已经辛辛苦苦怀胎十月。

“这是两条生命啊,谢太太,我不跟你抢,也不跟你争,我会带着两个孩子走得远远的,永远都不再回来。”

姜敏兰冷然的看着沈秋,冷冷的说:“你的存在,就是一道刺,不是看不见就算了的。”

沈秋颓然坐在地上,这一刻,姜敏兰体会到了胜利的滋味。

没人能斗的过她。

谢太太的位子是她的,谢斌是她的,将来她也会有自己的孩子,这个家,坚不可破。

其实,舒静去世的时候,姜敏兰是知道的。

姜敏兰说跟着闺蜜出去旅游,自己一人去了江南的那一座小城。

一下车,就能感觉到那种铺面的细雨绵绵的潮气,她心里想,也只有这样的环境,才能养育了那样一个灵性的水做的女人吧。

在殡仪馆,在遗体前鞠躬的时候,姜敏兰看着放置在棺木之中的女人。

面容平静,脸上即便是上了妆,也能看出气色很差,皮肤松弛,眼角下耷。

她想起了,曾经在谢斌的书房外,听到的那一通电话。

谢斌说:“阿静,我想见你,就见一面。”

舒静拒绝了他,“我们不要再见面了,我也嫁了人,你也有了孩子,我们不会有任何交集了。”

谢斌脸上有难掩的痛苦神色,“我……对不起你,阿静。”

舒静挂断了电话。

姜敏兰起初,一直以为舒静还算是有了自知之明,为了自己,也为了自己的家人考虑了,不会见谢斌。

可是,现在她才知道。

并非是不会见。

而是不敢见。

舒静偷偷的跑到过C市,躲在树干后面,就为了偷偷地看一眼,从谢氏公司里面走出来的那一道身影。

只有公司到车内的短短一段距离,她也觉得自己心满意足了。

她的模样越的丑了,皮肤不好了,眼睛也没了光泽。

她不想叫他看见她丑的模样。

她宁愿自己永远活在那些,在谢斌看来,是她的影子的那些女人身上,永远美貌,永远漂亮。

………………

姜敏兰没有签字,她拿着这份协议,唇角向上微一勾,“我考虑一下,文件你可以留下了。”

刘律师起身告辞。

姜敏兰遣散了佣人,就留下来一个张妈,做了最后一顿饭,也给了钱结了工资,离开了。

姜敏兰坐在餐桌旁,拿出手机来给谢景焕打了一个电话,“景焕,今天回家来吃饭吧,我有点事情和你说。”

谢景焕是在夜色降临的时候来到的,餐桌边,只坐了姜敏兰一个人。

他径直走过去,拉开椅子坐在了对面。

姜敏兰没看他,“你是不是现在很得意?”

“我只是想叫你得到应有的报应。”

姜敏兰狂笑不止,“报应?你在我身边长了二十年,一直蛰伏着,就是等待着这一刻?抢走我的女儿我的儿子,分离我的丈夫?”

她拿出了离婚协议书,放在桌上。

“这是你父亲给我的离婚协议书,他跟我提离婚了。”

谢景焕低垂了眼帘,看着欧式餐桌椅上,折射着头顶水晶灯的光,“拿走你最在乎的东西,让你也尝一尝,这种痛苦,都是你应得的。”

姜敏兰生活了这一辈子,最在乎的,刚开始是谢斌,和许多女人抢的男人,后来有了一双儿女,就是孩子,以至于除了自己的这一双儿女,决不允许谢斌别的骨肉留在这个世界上。

现在,儿子对她彻底失望,女儿和她离心,丈夫提出了离婚。

从心理上看,她此时已经是贫瘠的一无所有。

姜敏兰丢下手中的筷子,转身朝着楼梯上走去。

“其实,我不是谢斌的儿子。”

姜敏兰听见这句话,脚步一下顿住,她难以置信的看着谢景焕,“你……当时DNA亲子鉴定……”

“你当初想要斩草除根,斩的没错,死的那个男孩,才是真正的谢景焕。”

谢景焕用及其平静的语言说出这样的话,目光幽凉的落在了姜敏兰的身上。

姜敏兰向后退了两步。

她没有想到……

竟然百密一疏!

“你……那当时DNA的亲子鉴定……”

当时做了好几次,不光是谢斌,她也验了,但凡是有一点差错,她绝对会知道的。

“当时你们验的,不是我的DNA。”

姜敏兰倒抽了一口气。

她忘记了这一层。

她想起那个八岁多的孩子进入谢家大宅的时候,那种桀骜不驯的眼神,一言不,却怎么能想到,这样的孩子能调换血样!

“谢景焕,你还真的是能装,你装了二十年。”

姜敏兰看向谢景焕的眼神,似是淬了毒的箭,“所以,你现在的目的达到了。”

她转身上了楼。

现在谢景焕究竟是谁的儿子,已经不再重要了。

什么都不重要了。

谢景焕坐在桌边,又坐了许久,直到餐桌上的饭菜都已经彻底凉透了,他才转身离开。

路灯的灯光有些暗淡,夏日里的飞虫很多,在绕着路灯不停地旋转着。

他忽然感觉有些累了。

有人说过,一个人长时间的伪装成什么模样,就会活成什么模样。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把方竟堂活成了谢景焕的模样。

可是,原本的方竟堂是什么模样呢?

他忘了。

或许是赵青羽的模样。

或许原本就该是谢景焕的模样。

他走到车边,打开车门上了车。

夜灯下,车子缓缓地开着,竟然开到了骆念的公寓楼下。

他抬头数着楼层。

骆念家里亮着灯。

她现在在家里做什么呢?

忽然很想她。

想要抱一抱她,想要亲一亲她,想要感受一下她的存在。

谢景焕紧紧地攥着方向盘,趴在上面,脑海里想起了曾经小时候,在寄宿学校那个时候,骆念那种倔强却有真实的感觉,就算是被他骂,也要硬是缠着他。

他忽然推开了车门,下了车。

上了电梯,按下了骆念的楼层。

骆念正在家里学着制作曲奇饼干。

她刚才在回来的路上,买了面粉,脱脂牛奶,鸡蛋等一系列做曲奇的材料,现在系着围裙,在料理台前转悠着。

老天!

这打蛋器真的……怎么打出这么多淡奶油!都已经满满的溢了出来!骆念手忙脚乱的拿了容器去接,用勺子刮着淡奶油。

牛奶……该怎么放……

骆念忙成了陀螺,一团乱。

手机呢!

刚查的怎么做曲奇饼干的步骤……

就在这时,骆念听见了门铃声响。

她还以为是蓝萱过来了,便急急忙忙跑了过去,开了门又转身冲进了厨房,“我在研究怎么做曲奇饼干,你待会儿过来帮我开下烤箱。”

谢景焕站在门口,看着骆念好像是一只小兔子一样的跑走,刚才压在身上沉重的感觉,一下就烟消云散了。

他换了拖鞋,去洗手间先洗了手,才进了厨房。

厨房里面……此时可以用一个词来形容。

鸡飞蛋打。

只是,没有鸡。

骆念搞的脸上头上都是面粉,嘴角还有一块淡奶油。

就出去给“蓝萱”开门的这几秒种,打蛋器已经飞快的旋转出了一坨奶油,现在骆念看着这些狼藉的奶油鸡蛋牛奶,真心以后再也无法直视蛋糕了。

就当骆念在找电源开关,想要直接把打蛋器给拔下来的时候,忽然有一只修长的手从后面伸了过来,帮骆念关掉了打蛋器。

“我来吧,你先出去。”

骆念傻了。

谢景焕是怎么冒出来了的?

就这么凭空……冒出来了?

谢景焕揉了揉她的脑袋,“刚才你给我开的门。”

他直接绕过骆念的腰,解开了她的围裙,“你想做什么?蛋糕么?”

骆念机械的点了点头。

谢景焕系上了骆念的围裙,抬起手来抹了一下骆念脸颊上挂着的奶油,“去洗把脸吧,像小花猫。”

等到谢景焕熟练的整理料理台的时候,骆念才反应过来,转身出了厨房,到洗手间里去洗脸。

我的妈!

镜子里的这个……头乱糟糟的,满脸都是面粉,还有奶油一坨一坨的,是她?

骆念洗了脸洗了头,又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站在镜子里看了看,没什么破绽了,才从房间里出来。

她忽然感觉到,有一种强烈的不真实感。

谢景焕来她家了?

骆念小心翼翼的走到厨房里去,里面干净的一尘不染,但是没了人影。

不是自己出现幻觉了吧?

骆念刚一转身,就看见身后站着的一个人影。

“洗个脸时间够长的。”

男人抱着手臂靠在冰箱上,低头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再有十分钟,饼干就熟了,我还做了泡芙,以免浪费了你弄的那么多的奶油。”

一听吃的,骆念就来劲了。

“你会做啊?能吃么?”

“能。”

骆念就盯着烤箱,等到了时间,谢景焕戴上手套,然后把里面的烤盘取了出来。

三个烤盘,一盘是榛子曲奇,一盘是蔓越莓曲奇,一盘是泡芙。

谢景焕摘掉手套,就去拿已经装好的淡奶油,开始往泡芙里面冲奶油。

骆念也不顾的烫,直接就伸手去捏了一个榛子曲奇放进了嘴里,“真好吃!”

谢景焕的白色衬衫挽到肘部,低头挤奶油的模样,真的是帅呆了。

她都觉得自己这个女人当的实在是不像是女人,做饭马马虎虎可以下嘴,做个甜点吧,还差点把厨房都给废了。

骆念撑着腮,“谢景焕,说实话,你是不是专门学过用来讨好我的?好叫我原谅你?”

谢景焕抬起头来,“嗯,那你原谅我么?”

骆念十分傲娇的哼了一声,“我考虑一下。”

她直接把这三样甜点抱起来放进了盘子里,拿出去摆在餐桌上拍照,朋友圈。

“论有一个会做饭会做甜点的十项全能男友是什么感觉?”

底下蓝萱第一个回复:骆小念!我要杀到你家里去!

骆念不客气的拒绝了她:让你男朋友给你弄。

蓝萱:我不想被毒死。

霍烽的厨艺比蓝萱还要糟糕,两人在一起,如果正好遇上个霍烽没事蓝萱很闲的周末,两人从床上滚下来再滚到床上大战三百回合之后,就是拿起手机来点外卖。

饼干凉了下来,才变得酥脆好吃,骆念一口气吃了大半。

蓝萱的视频电话打了过来,骆念点了接听,立即就把手机的摄像头对准了桌上摆放着点心。

里面传来蓝萱愤怒的咆哮。

“骆小念,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冲去你家打扰你跟谢景焕的两人世界!”

骆念立马就把手机给放正了。

蓝萱问:“谢景焕呢?”

“上楼去洗澡换衣服了,刚才做甜点弄出一身的汗。”

骆念十分敏感的察觉到蓝萱问这句话是有目的的,“你想问什么?”

“你跟谢景焕和好了?”

“额,也不知道,算是吧。”

“那当初他接近你甩你的事情就翻篇了?”

骆念沉默。

她是喜欢谢景焕的,那种经过长时间的酿造,越的浓醇逼人的喜欢。

这次借着谢景泽口中道出的真相,她忽然就有了不顾一切的冲动,想要和他做-爱,那是一种不可逆的冲动,她早上醒来有片刻的幻觉,就好似是做了一个梦,可是在看到贴在微波炉上的便利贴的时候,还是觉得心脏像是羽毛一样飞扬了起来。

蓝萱说:“你最好问问他,问清楚了,还有,你流掉的那个孩子……”

“我知道,你别告诉他,我会找个机会说清楚的。”

蓝萱点了点头,“霍烽派去的人也监视到了洪府,最近去的生面孔很多,也不好排查,但是有一个人去了,你肯定想不到。”

“谁?”

“倪朵。”

骆念挂断了蓝萱的视频电话,托着腮,一下一下戳着软绵绵的泡芙。

过了一会儿,捏起来一个直接放进嘴里,剩下的放进了冰箱里,转身上了楼。

谢景焕占据了客房的卫浴间,骆念敲了敲门,里面没人应答,她索性就直接转动门把走了进来。

谢景焕刚重新换上衬衫,光着脚踩在地板上,半干的头遮住了眼睛,朝着她看了一眼。

骆念走进来,站在他面前,深吸了一口气。

“谢景焕。”

“嗯?”

骆念低着头,刚洗过的头很蓬松,“你能告诉我一些事情么?”

谢景焕知道骆念现在说的是什么事情。

“你确定你要听么?”

“嗯,我要听。”

骆念抬头看他,固执的盯着他的眼睛,又重复了一遍,“你告诉我。”

谢景焕揽着她,把下巴放在她蓬松的头顶蹭了蹭,“好,我都告诉你。”

骆念被谢景焕抱在腿上,听他夜色之中徐徐的声线响起在耳边。

她握紧了他的手,他口中轻描淡写的一些事情,她了解,根本也不可能是一两句话就能解决的事情。

话语毕,是长久的安静。

虽然已经从谢景泽口中,知道了事情的大概,谢景焕说的也绝对是轻描淡写,别说夸大了,估计属实都做不到。

可是,也许正是因为从当事人口中听到的话才更有震慑力吧。

骆念抓着男人的手,在他的手背上落下一个吻。

“那我呢?”

谢景焕顿了顿。

“我在这件事情里起到了什么作用?”

谢景焕摇了摇头,吻了一下她的眼睛,“没有,你什么都没有,一直都很好。”

“真的?”

“真的。”

骆念倚着男人的肩膀上,也就是在这一刻,她决定了,流产的事情,不告诉谢景焕,永远不告诉他。

………………

两人相拥而眠,却什么都没有生。

第二天清晨,骆念醒了个大早,神清气爽。

“我给你做鸡蛋汤,我前几天才刚刚从饭店里学了的独门厨艺,绝对好喝的很!”

骆念从床上跳了下来,洗漱过后就直奔厨房。

谢景焕还是跟了下来。

他帮忙洗菜切菜,骆念用打蛋器打了几个鸡蛋,然后开了火,把调味料都分装好放在小碗里。

很简单,也很好熟。

不过十分钟,骆念就已经关了火,出锅!

鸡蛋汤盛出来,白色的蛋花,绿色的青菜,红色的是番茄片,嫩黄的蒜苗,香气逼人。

骆念把汤端到桌上,催促着谢景焕:“快点尝尝,看看我的手艺怎么样。”

谢景焕拉开椅子刚坐下来,忽然门铃就响了起来。

“我去开!”

骆念去开门,打开门就愣了。

外面站着的是穿着制服的警察,警察出示了手中的警察证件,“请问你是户主骆念么?”

骆念有些懵,“是。”

谢景焕听见了声音,也出来了。

警察看见谢景焕,举起了手中的手枪,“举起手来!把手放在脑后!别动!”

谢景焕完全不知道生了什么,他照做的举起了手,警察举着枪就要过来扣谢景焕的手,咔咔就将银色的手铐考上了他的手腕。

骆念慌了,“你们怎么乱抓人啊!”

警察说:“XX路124号别墅,生了一起杀人案件,怀疑与谢景焕有关,需要带回去调查。”

XX路124号别墅,那不正是谢家别墅么?!

骆念挡在了警察的面前,“肯定是误会,他昨晚一直跟我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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