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沈若水-密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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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年关，梅姨亲自到米其林来接白可卿回到莫家过年。
元宵节前一天
总裁办公室
“莫总，白小姐的身份查到了，这些是她的资料！”易普递上文件。
莫擎苍翻开“沈若水？信息准确吗？”
“嗯！索亚用了些手段从梅姨老房子那里拿到的。
莫姥管理莫氏时期，这个沈若水曾多次为莫氏潜入同行内部挖取商业信息及人才精英。
我也去查了她的家庭背景。
她是个遗孤，被一户家境贫苦无子女的夫妇捡到收养。后来，养父在她十岁时，得了大病去世，她养母在她16岁那年也得病下不了床，家里开支和她养母医药费都压在她一个人身上，她无法，只能将养母托付给村里的好心妇人，然后只身一人到城市里打工，赚点工钱就寄给那个照顾养母的妇人。
来这个城市的第二年，遇到好心的梅姨。
从此她便为莫家办事效力。
那个村子，我去过，挺偏远的小村镇，村里人已经证实了她的身份。另外，她的养母因为病情恶化，去年年初在BJ医院过世。医院也做了证实”
莫擎苍问：“顾成呢？”
“顾医生那里…没有资料，应该是被他全部销毁或者是本来就没有做过档案。他嘴很严，只说当时女人被送进医院时，浑身是血，整个人被金属碎玻璃刮扎得面目全非，根本看不出原来的样子，没办法确定是不是这个沈若水”
“他承认给她换脸？”
“没有！他说，梅姨当时给他白小姐的照片只令他将人恢复容貌”
莫擎苍冷哼了声“恢复容貌！”
“莫总，除此之外……”易普欲言又止。
莫擎苍从始至终一直盯着沈若水的照片，是一个穿着休闲装的的女孩模样，朴实清秀，有些忧伤。外表同小雪的样子比起来，际线略高却不难看，眼睛略小却令人有种想要怜惜的引力，鼻子比小雪俏挺，紧抿的唇瓣微薄但均匀。
两人是不一样的美，但同样的，给人的第一印象都很清新。
片刻后，觉周围安静下来，他抬头“继续！”
“…除此之外，我还，索亚还拿到这个。也是从梅姨的老房子里找到的，梅姨藏的很好！一般人根本现不了”易普顿了顿“也是因为这个，所以我才敢确定沈若水…是现在的…白小姐”
莫擎苍见他说话吞吞吐吐，疑惑，接过他递过来的u盘。
将u盘插上电脑，打开后“视频？”
“嗯！好像是偷偷录下的，又，又好像不是…”
莫擎苍凝眉“什么是又不是”
“莫总，你自己看就知道了”
莫擎苍白了他一眼，转眼看视频。
是在梅姨老房子内的一个暗室里拍下的，前面几秒没动静，很快，梅姨进了来，跟着又进了一个人，是…沈若水。
梅姨的老房子位于京城一个年代悠久具有历史名城特有传统的文化价值的区域，是一个四合院。但不同于BJ现代新起的四合院小而现代化，有些还浑加了欧美的装饰，完全失去了中国悠远历史的味道。
它是一个大而古老，富有浓郁古韵气息中规中矩的历史建筑。
莫擎苍去过很多回，他的印象里，天棚、鱼缸、石榴树，是四合院夏天的情景。他很喜欢那里，纯粹静逸，有种与世隔绝，不被尘世所扰的自在。
眼前视频里暗室，他没见过。过去贪玩经常跟小雪在四合院里躲猫猫，几乎院子的每个角落都呆过，记忆犹新。
可这视频里的屋子，他真没印象。
猜是梅姨后来造的密室，莫家也有一个他知道的暗室，他还曾无意经过撞见她和莫老的谈话。
暗室是全封闭的，没有外头的光线，只有一盏暗黄的暖色灯泡固定在屋顶中央，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梅姨同沈若水两人一前一后出现在屏幕中，沈若水一身休闲便装打扮，好似刚做完运动，白皙的面颊细细汗珠闪闪亮，轻喘着气。
梅姨：“若水，今天怎么想起来跑步了？”
“呼~昨天不小心淋了雨，有点感冒，想着今天出来运动运动出身汗…就会好了”沈若水的声音，沙哑粗重的鼻音。
“傻孩子，生病了怎么不去看医生，吃点药也会舒服很多！你这样跑，只会更难受，看你鼻音重的。要不是我找你，刚好在院门口看你跑过来，你打算跑到哪里去？”梅姨打趣着。
“…待会就去买药。梅姨，这次找我，什么任务？”
沈若水直奔主题说完，梅姨却踟蹰着转过身，正好对着镜头。
莫擎苍刚好能看到梅姨的表情，犹豫、矛盾、不忍、纠结。
良久后
沈若水唤了她：“梅姨？”
梅姨缓缓回头，握住沈若水的手，郑重其事道：“若水，这次的事，可能对你来说会很为难，梅姨不想强迫你，要不，我还是找别人吧！”说着，梅姨脱手要走。
沈若水鼻音：“…梅姨！你都还没说什么事呢？怎么就觉得我会为难。况且，在我最穷困低落的时候，是你和莫老爷帮了我。虽然，我妈没坚持住还是走了，但也因为你们，她走的风光安心。这么多年，你们一直扶持我、教导我、栽培我，帮我了这么多。对我来说，你们等同于我的再生父母。象我那样卑贱的穷苦孩子，没钱没貌没文化，要是没有你和莫老爷的帮助，我想我现在肯定过的低贱颓败。所以，无论你们让我做什么，我都心甘情愿。”
梅姨：“孩子，你这样想其实不对！如果我们，也是坏人呢？如果我们比那些坏人还狠心绝情利用你呢？你也心甘情愿？”
鼻音沈若水：“不论你们是好是坏，多好多坏，不管你们是不是利用我，我都心甘情愿。而且，我相信梅姨你不坏。”
梅姨摊牌：“倘若这次的任务是要你献身呢？”
沈若水一怔，沉默片刻，微低下头：“我接受”
莫擎苍心口一紧，要她献身？给谁？
梅姨似乎有些意外，惊讶道：“若水，你说你接受？”
沈若水缓缓抬头，点了点“我接受！梅姨，你说吧，具体什么任务！”
梅姨依旧有些吃惊：“好，若水，你先看看这个”
她接过梅姨妈手中的文件袋，打开后拿出里面的文件。
莫擎苍敛眸贴近屏幕，他看到了自己的照片还有小雪的照片。
他凝眉
沈若水疑惑的抬眸“这是？”
“这个男的是莫家大少爷，他边上的姑娘是他的青梅竹马也是他心爱的女孩。其实这上面的资料，你也用不到。你这次的任务就是代替这个姑娘，给莫少爷生个孩子，给莫家传宗接代。而你不仅要改头换面，还要…消除所有记忆，从零开始。”
“什么？”沈若水惊愕。
“荒唐”莫擎苍同着屏幕内女人的震惊同步怒喊了一句，猛然起身，目光依旧锁定茶几上的笔记本电脑屏。
“而且…不能让他爱上你，也不能对他动情。因为，你的任务仅仅是生下他的孩子…”
“意思是我生完孩子就算完成任务，就必须离开莫家，离开孩子，离开…莫少爷，是吗？”沈若水语气中有些委屈。
“没错！孩子一出世，我便告诉你所有真相。而且，你不但要离开莫家，你还要离开中国。离开后永远都不能回来。这是莫老爷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
“告诉我真相？你不是说要消除所有记忆吗？既然没了记忆，你就不怕我到时候赖着不走？”
“这个房间里有隐形高清摄像头，到时候，我会把这个视频给你看。”
沈若水愣怔：“…原来，你们早就准备好了一切”
“若水，梅姨也是个过来人，感情很可怕，一旦触碰，什么信念承诺都会改变。你不能怪梅姨不信任你。若非万不得已，我也不会强迫你呆在国外。不过没关系，如果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梅姨可以再找找别人”
沈若水眉头紧皱，紧紧捏着手指，神色惶恐：“找别人？这件事，就非有人来完成不可吗？原来那个女孩呢？”
“若水”梅姨警告性的唤了声
“…对不起，我不该问的。可是”
“这件事必须要有人来完成，可以是你也可以是别人。梅姨之所以先来找你，是因为梅姨觉得，你的定力比普通人强，不会轻易被感情牵绊…”
“梅姨，我知道了，我答应”
“你想好了吗？”
沈若水点点头，面无表情。
“好孩子！…你放心，出国以后的事我们会给你安排好，你可以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你不用有任何资金方面的顾虑”
沈若水再次点头。
“需要时间安顿一下吗？”梅姨问
“不需要，明天就可以开始了”
“好，那你今天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我来接你”梅姨抚了抚她的脸，离开。
沈若水强装的笑容瞬间崩塌，她低头看向照片。
片刻后，莫名的轻念了声“莫擎苍”
莫擎苍幽深的墨眸阖了阖，无奈的抬手扶住额头。
一段视频结束，很快跳转到下一个视频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