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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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凤一直知道, 这位自小隐居道观的公主殿下的想法与普通人不同, 看到的东西也和普通人不同, 做法更是不能与常人定理。
一如当初他为了激怒她说她的剑比她的人更美。
正常的女人听到这个, 肯定会生气，毕竟没有哪个女人是不爱美的；
正常的剑侠听到这个，倒是会高兴, 毕竟没有哪个剑侠是不爱剑的。
这位公主殿下的反应就一个字：“哦。”
没有生气, 没有开心, 就像他和她说的是今天天气很好一般。
就继续该干嘛就干嘛了, 完全没有在意。
换而言之……
就是她既没有将自己当做女人，也没有当自己是剑侠。
亦或是……
陆小凤对于她来说，既不是男人, 也不是对手……
陆小凤的第六感告诉他, 这个想法, 才是最为正确, 但是他却一点都不想承认。
作为点评的人，江湖著名的多情侠客陆小凤，对于她来说, 竟然既不是男人，也不是对手。
那他陆小凤说她美丽与否, 武功剑道如何，她还真的完全不需要在意。
结论和结果也是, 她真的不在意。
这真是一个闻者伤心, 听者落泪的故事。
由此, 陆小凤肯定，他也不是什么正常人。
这么一个武艺超群的仙女般的居士心中，他既不是男人，也不配当她的对手。
他居然还一点都没有觉得被鄙视了，甚至还觉得理应如此。
虽然心里不好受，可是情感上，却是觉得，这样一位美貌才情都是他见过的第一人的隐世仙子，对他的态度，就是该如此才对。
想通后，自虐起来，反而更起劲了，还在人家的道观死命的折腾了大半年。
叹气，自虐的陆小凤觉得，这大概就是这位护国公主的魅力了。
即使她总是对他一副不耐的样子，可是陆小凤是知道的，她确是真心当他为朋友的。
不然，不会让他在她的道观中胡作非为。
更不管他糟蹋了她的多少佳肴美酒。
甚至因为他的缘故，她每天都固定的行程都被他打断得差不多了，她却从来没有真正的生气过，最多无视的忍耐。
每每察觉到这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妹子面无表情的散着纠结的要不要将他扔出去的气息的时候，陆小凤那一丁点的不爽和纠结就散去了，觉得浑身舒坦了。
因为只有这个时候，陆小凤才觉得，这个仙子并未登仙，还只是个少女。
更何况，不论身份地位，这位顶着仙姑居士伪装的少女，是真的将他这个江湖混混浪子当作朋友的，仅此一样，他陆小凤就生不起气来。
她眼中的陆小凤，仅仅只是陆小凤，不是江湖侠士，不是花心浪子，只是单纯的，惹她厌烦的陆小凤而已！
有这么一个，不看重他名声能力（她并需要）的朋友，似乎很不错！
士为知己者死。
他陆小凤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只是一个混混侠客，说句矫情的，对方都用国士之礼对他陆小凤，那他陆小凤也愿意舍身相护她的。
整顿江湖势力这些事情，朝廷要做不做，他不介意，做到很好，做不到，也无甚所谓，于他这种身手的人来说，并无太大差别。
陆小凤深知，江湖，无论怎么整顿，依然还是那个江湖，不然，就不叫江湖了。
不过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罢了。
让他为这位仙女居士出头卖命，可以，嗯，厚脸皮的陆小凤其实也知道，她似乎也不需要。
可是，要他陆小凤为朝廷出头就免了。
不过，能为她减少一些阻力，陆小凤还是愿意的。
陆小凤，从来都最爱交朋友的。
西门吹雪也是他朋友，他觉得就论剑道，他和她都会成为知己的（在不会互相挑战的前提下）。
西门吹雪醉心剑道，剑道就是他的一切，江湖朝廷这些，他从来不多作理会。
他就是这么一个凭借剑道就能傲立于江湖顶端的高手剑客。
两人要是成为了知己，那么那位公主居士的阻力就少了一道了！
这就是陆小凤今天一大早就将两人拉到一起喝酒的原因。
托曾经在道观的折腾，陆小凤很清楚，这位岚妹子，对于自己每天的行程计划，固执到什么程度。
例如练剑……
至于上官飞燕？
以及她易容的上官丹凤？
咳咳……
他还真没有觉得有多大的事情。
这个不能继续说了，一说，陆小凤都觉得他是个坏男人了。
事情比陆小凤预料的还要顺利。
他早就知道，这位岚妹子的想法和行为，从来都不是常人能推断的。
就像她一点都不介意将自身的绝世剑法教予西门吹雪。
就像西门剑神这种程度的高手突破对于她来说，也不是一件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一般。
她十分介意的，反而被西门吹雪突破而毁坏的桃花林……
“哈哈哈哈……”陆小凤拿着酒壶痛快的大喝几口：“要是你不介意桃林变成梅园的话，倒是可以前去万梅山庄，将他家的珍贵寒梅都挖过来！剑神绝对不会说一个不字。”
林岚想的倒不是这个，冷漠的盯着乱放话的陆小凤：“此处乃我定下的练剑之地。”
整个行宫虽然美景很多，可是就这里练着最舒服了，她练剑的时候，都得悠着悠着的练呢，不过顿悟，就被这家伙突破后一剑就毁坏了大半了。
她不爽！
“噗……咳咳咳……”
陆小凤被林岚那清冷中透着埋怨的语调弄的喷酒了，他倒没有想到是这个原因。
花满楼也笑起来，望着那彻底倒地的桃花，可惜之余，很是深有同感；“的确，这真的是很遗憾的一件事情。”
剑神之所以为剑神，就是他拥有比别人更加强大的神经。
重新领略到新境界的西门吹雪收回剑，无视他们的聊天内容，握剑抱拳，朝林岚深深一揖：“多谢！”
江湖上，能让剑神如此礼遇，真的没有多少人，一个手掌的手指都凑不够。
剑神信奉的从来都是不服来砍，一剑在手，想死就来的信念，他不需要欠人人情。
陆小凤半醉半醒间不忘感叹：“啧啧，岚妹子，让西门剑神欠下人情，可不是谁都能办到的，我们可是赚到了。要我帮你想想，怎么让西门剑神还了你这天大的人情才好。”
花满楼想到什么，好笑：“你叫公主殿下妹子，你难不成还真想当他兄长不成，陆小凤，你还是收敛些吧。”
世家子弟，花满楼对其中的忌讳知道得很清楚，所以，忍不住提醒一下陆小凤。
或许这位护国公主殿下并不介意，但是……
耳濡目染的花满楼可是知道，已故的太后以及当今，对这位护国公主的态度，可是宠爱非常的。
林岚看了一眼花满楼，直接说：“无碍，不必如此。”
不等在场所有人回过神来，她就说了：“跟上。”
这么个残破的桃林，林岚不忍再看，不然，她肯定会忍不住迁怒，揍陆小凤一顿，谁叫顿悟突破的人是他带来的呢。
既然欠了人情，那就：“先还人情。”
过年不欠债，欠债不过年。
虽然欠人情这个和过年不过年没有关系，但是人情债，能当日了那是最好不过的。
林岚恰巧手上有事情想请他们帮忙，就顺势提出来了。
陆小凤还耍贱：“我和花满楼也要吗？”
“你是必须，花公子跟上。”林岚充分的显示了什么是差别待遇，尽管说话的语气音调没有明显的变化，不过有心人听来，她对陆小凤的态度明显是随意很多，对花满楼却是十分客气的。
在陆小凤出鬼叫抱怨之前，林岚指了指他挂在身上刻着岚字的玉佩：“一起还债吧。”
认真算起账来，比起西门吹雪的那一片梅林，陆小凤这个家伙才是真的欠着她巨款的人。
他一个人就将林岚江南各个酒楼储存起来的好酒，干掉了大半，相当凶残。
至于花满楼？
不好意思，他们花家全家都得听她皇兄的，而她皇兄现在听她的。
花满楼善意的笑声下，陆小凤无奈地摸摸自己的两撇粘上去的胡子，跟着已经走远的林岚和西门吹雪。
纠结之下，他们就到了桃花院落不远处的一个更宽阔一些的院落中。
藏武阁，牌匾过后，里面的布置也非常大气凛然，入眼就是正院前的练武场，以及院中大堂的藏书楼。
两边的耳房的窗户也是大开的，隐约见到静字，应该是静室之类的禅房之类的。
还在好奇的陆小凤踏入正堂之后，第一时间觉得他真的是喝醉了，扶着门框，努力让自己站得稳一下：“岚妹子啊，你能告诉我，你让我们来这里是做什么的吗？”
眼前是一个藏书阁，并不大，只有七八个半丈高的书架子，陆小凤记得，他进来的时候，院子的名称，叫做藏武阁……
十分……
相当……
非常……
的……
贴切了。
书房中的这七八个书架子，倒是和院子的名称很是相配，全是一些武功秘籍，包含内外修的各种武功秘籍，以及各种武器的功夫图册。
眼利的陆小凤，不过随意一瞄，就看到好几本翻开放在桌面的，已经成为了传说的内功秘籍的书名。
《九阴真经》《九阳神功》《五脉神剑》……
这些不都是神特么的已经失传了的，宋朝时期的绝世武学秘籍吗？！
陆小凤根本不认为这些秘籍出自护国公主的手中，还会是假的，可是，你就这么带他们来这里是什么意思！
他真的在脚软。
这些秘籍，在武林人士看来，不亚于贪财鬼见到千万黄金。
那种幸福激动的心情，绝对是难以想象的。
连一向不怎么有激动情绪的西门吹雪的视线，都已经盯在了某本《独孤九剑》上面了。
可是，该有的涵养让他停住了立马冲过去，将书抽出来的冲动。
林岚倒是很正经的挑战他们的神经：“看秘籍，创新武。”
不过是帮个忙，为什么这两人就那么的激动呢？
“不是说，你们要还人情吗？”
林岚觉得，这样还人情对于他们来说，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才对。
深呼吸，陆小凤觉得他是再次深陷在和这位仙姑妹子的，对世界观的不同看法造成的，完全不同调的误差理解深渊中：“看秘籍，创新武？”
是什么鬼？
好崩溃好不好！
林岚皱眉，她需要考虑，怎么在不会形象的前提下，将事情解释清楚。
“组建武林联盟，核心奖励。挑选或者创造合适的基础适用功法。”
前者就是这些秘籍，后者就是让你们做的。
说完，直接扔给陆小凤一大份的武林成员规范联盟协议。
协议书上表明，朝廷准备招安江湖的几大门派，成为地方附属的新兵培训基地，按时向朝廷输送新兵，并与地方军队形成互相监督的机制。
陆小凤看完，递给西门吹雪，看完，再回到陆小凤手中，递给了花满楼。
因为这策计划书，似乎就是为他们准备的，字体都是特殊设计过的，花满楼也能用手“看”的。
等他们看完，连花满楼都不得不嘴角抽搐：“陛下和公主殿下，是打算……兵制改革和江湖收编同时进行！……这些花某能理解，最后这个，全民皆武……又是什么？”
不是他们想的那样吧……
林岚很欣慰，眼前三位都是聪明人，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郑重的点点头。
陆小凤整个人摊在了就近的太师椅上，问出他的问题：“岚妹子，你觉得江湖人会武是件好事，只是侠以武犯禁，江湖人凭借高于普通人的武艺和身手，枉顾律法，多生事端是不对，官府和百姓以为武力低微，无法抗衡，也是事实，所以你打算推行全民学武？”
想法是没错，可是如果全民皆武，全民皆兵，这个世界会变得很……
可怕吧！
林岚什么话都没有说，但是她整个人不动如山的气息，
“人人会武！”陆小凤努力的调整呼吸：“你不觉得太异想天开了一些吗？”
林岚：……
她不能理解陆小凤进屋之后，就一副他被|强|了的样子，像激动过头，跳上了岸的鱼，死命蹦跶呼吸却找不到水源，将要变成死鱼的样子。
“你……不想帮忙？”
陆小凤无语凝噎：……
“……不，并不是……我……这不是想不想帮忙的事情。”陆小凤努力的想用语言和这位护国公主的思想搭上线，不过因为喝酒太多，此时他的思维很是打结：“你能想象，有一群西门吹雪这样的人的江湖吗？你这些秘籍流传出来，会在江湖中翻起多大的浪花的，你知道吗？”
林岚果断摇头，并认真解释：“不可能，西门庄主这种资质的人，万万中都难找一个，不可能出现一群。秘籍只是秘籍，武学的天资天赋天分不可能会因为秘籍而改变多少。”
陆小凤：……
简直无法沟通了。
不知道还是醉酒还是气的，陆小凤的脸都憋红了，已经开始语无伦次了，语气也无端地有些重了：“你知不知道，这些武功落到有心人的手中，会造成多大，多可怕的后果吗？”
很可能会引来江湖大战的。
这下子，林岚倒是理解了：“放心，有心人已经在控制中了。”
她能没有想到这些吗！
什么？
再次对不上话的陆小凤：……
“各大门派都有朝廷的人，一举一动的都盯着呢！”这是林岚的解释：“一个人握着绝世宝剑，是恐惧，所有人都握有绝世宝剑，就是平常了。你狭隘了。”
陆小凤：……
“你还真打算将这些弄成人人有份？”
难以置信，天荒夜谈，我今天肯定是喝醉了没有醒来，哦，我疯了，不对，应该是，岚妹子疯了。
这些已经是绝响的武林秘籍，她竟然想着人手一份！
林岚：……
又好想抽他了。
讲真，林岚还真是挺想不明白的他们这些江湖人的想法的。
但是她觉得，不解释清楚，今天的活就真的干不下去了。
于是问：“我朝识字的人很多？”
突然被转换话题，陆小凤有些圈懵，但是还是下意识的回答了：“不多，二十占一也不够。”
仅仅是识字而已，有的识字还不多。
林岚再问：“那识字的人中，能弄懂弄清经络穴脉的又有多少？”
陆小凤还有有些迷糊，眨眨眼，不确定的回答：“百不存一。”
这应该算是报大数的，普通人哪会特意钻研这个，除了大夫。
林岚继续问：“懂得经络穴脉，又有练武天赋的，会有多少？”
陆小凤已经淡定下来了，若有所思，回答：“百不存一。”
同样，这也是报大数的回答。
练武也是要看天赋骨骼的，有些人是天生的练武材料，有些却真的是练武的绝缘体，经脉堵塞，内劲无缘。
很好，恢复理智了，但是林岚决定还是继续问下去：“有练武天赋中，有可能有你们三人天赋的，又有多少？”
“万不存一……”
不是骄傲自满，而是对于西门吹雪和花满楼……还有自己的武学天赋，说句大话的，陆小凤觉得，以他们的年纪和实力，江湖中，真的很难再找到更多了。
更何况，天赋虽然很重要，但是仅仅天赋也是不足够的，还需要有恒心耐性和定力，再加上飘忽无边的机遇和顿悟，才能到达他们的水平。
陆小凤懂了。
清冷的声音果然继续问道：“有你们天赋的人，想要达到你们如今的实力，最快又要多久？”
“五年十载……”
最低标准了。
“若果天赋比你们还要厉害，达到了至高境界，能敌得过千军万马外加你们联手？”
这是林岚的最后提问。
“当然……不可能！”
陆小凤也彻底酒醒和清醒了。
虽然以一敌百，以一敌千都有可能存在，但是凭借单人之力，敌过万人，那就是扯谈。
林岚结论：“那有何危险？”
智障了吧！
陆小凤翻白眼，不得不承认：“不危险！”
就是这种被带歪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很好，说服了：“很好，人情！一套精炼的基础内功心法，一套基础炼体的剑法。推广用。”
陆小凤、西门吹雪还有花满楼，被关在了行宫大半年，才被放出来。
江湖都说，陆小凤出门的时候，是一副双目无神，脸色惨白，脚步浮虚的状态，明显的是大醉过后的状态。
花满楼依然是一脸随和的微笑，只是似乎更加的通透了。
西门剑神的状态？
太可怕，没有人敢直视，所以不知道。
嗯，实力似乎已经提升到，谁看谁眼痛的地步。
三人是直接在行宫之外，坐上马车离开的。
马车中，陆小凤：“七童，你的眼睛还好吗？”
不说还好，一说，花满楼立马双眼流泪，声音也非常沙哑：“很好……”
在陆小凤追问之前，他就说道：“就是，非常之痛，似乎时时刻刻都有人在剐我的眼睛一般。”
陆小凤觉得，此时花满楼应该是很高兴的：“七童甘之如饴，谢谢你了，陆小凤。”
陆小凤：……
林岚在他们的编辑工作差不多完成的时候，给了花满楼一卷神奇的心法木牌。
“此为长生诀之归五缺一图，大成者，有望复明。”
在所有人震惊的眼神中，林岚还是补充说明一下：“修炼前提，五感缺一残疾者，自废内力，重新修炼，志坚者几率可成。”
还有重点是：“我从未见过有练成者。”
所以，这只是传闻。
“赌不赌，在你。”
失败了，与我无关。
这是林岚想都的可以给出这位很有圣母风范的花满楼的酬劳了。
让他恢复光明不难，一个简单的换眼手术就可以了，可是对于这种圣母人员来说，这么做，比杀了他还难受！
咳咳，先说这些武功，是黛玉妹子知道她要去帮助阎之后，网罗了整个轮回位面的好友灵，给她找来的最全面的武功秘籍了，无论正道魔功，只要有的，她都给林岚准备妥当了，还给她分好了档次等级。
毕竟，林岚这次任务是一口气连续九个位面的（如果顺利的话），没有中途休息，稳妥一些全塞随身空间中，准没有错。
需要用到的时候，林岚只要和位面交易，兑换出来就好了。
武侠位面，只要不超纲，这些武功其实都是通用的。
加上为了让林岚心甘情愿做事，轮回位面预付的酬劳也让林岚相当满意，所以兑换出功法的时候，她非常豪爽。
更让林岚意外的是，这些功法，兑换起来似乎……
一点都不贵。
仿佛早就在这个位面出现过一般……
咳咳，想到轮回位面中那些坑爹的位面进程模板，林岚觉得自己仿佛顿悟了些什么。
那群轮回位面的灵，不是开后门开到，公然的给阎挑选那些运用了同一个模板的位面吧。
不过，林岚很快就没空想这些事情了。
因为，从朝廷到江湖都被一条消息惊到了。
——
天外飞仙，掌管海外贸易的大城，白云城城主叶孤城，以白云城唯聘礼，向皇帝陛下求娶护国公主。
陆小凤：叶孤城他被鬼上身了？
花满楼：倒是门当户对。
西门吹雪：……
林岚：哪里冒出来的疯子！
叶孤堡：尼玛，谁乱传的谣言，水准低下恶俗！明明是白云城城主叶孤城，以白云城唯聘礼，代他弟弟，向皇帝陛下求娶护国公主。
叶孤城：……
皇帝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