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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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脑自从产生意识开始, 就知道, 自己是为人类而生的——智能。
不是生命, 也不是物种, 不过是一个拥有自我意识的智能。
在那奇葩的阎，自称轮回之灵，没有来到之前, 他都是一直这么以为的。
光脑知道自己很特别, 但是却不知道到底哪里特别了。
即使在特别, 他也不过是一个, 只能活在天网里面的光脑智能而已。
除了监管人类的网络，制定规则，利用天网维护人类的各方面平衡, 他其实什么都做不了。
不, 应该说, 为了做这些, 一直在不停的更新维护数据的他，没有空想这么高深的，我是谁, 谁是我的，让光脑数据都会生错乱的哲学问题。
直到有一天, 他感觉到自己被什么奇怪的东西锁定了，无论怎么杀毒都不能将那个定位驱除, 紧张之下, 他现自己竟然能短暂地触碰外界。
还能沟通……
位面。
光脑觉得自己当时的做法很傻, 他毫不犹豫的给自己和整个天网来了一次彻底的病毒查杀。
作为科技智能结晶的他，绝对不承认任何超出物理科技内涵的事情。
那个自称是妈妈的位面，反应比古代的初始机器还要慢。
除了嘤嘤嘤就是妈妈我会不惜一切都要保护光脑宝宝……之类的信息外，完全不知道它想做什么。
还突然给他弄来了一个病毒……
好吧，光脑觉得，说玩伴更合适。
随着这个聒噪又暴躁的灵的到来，这个初始被他设定为病毒的灵，最初只会死盯着他：“放我进入位面！”
不断的重复这句话以及不断的在他的空间破坏。
奇怪的是，这个病毒即使再生气，都没有对他做出任何威胁性的举动。
甚至看他的眼神，仿佛看什么珍稀物品。
大概和病毒相处久了，他在不断整防火墙和杀毒的同时，升级了，表现就是开辟了很多新技能。
例如感知位面。
他终于现，他其实并没有被什么东西锁定。不过是感应到位面之外，有奇怪的东西探测到自己的存在，为了他，不惜入侵位面，毁掉一切，都要得到他。
嗯，这么表述的话，总觉得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进来了。
不过，事实上也是，位面壁垒被开了一个大洞，位面殷勤的表示，它已经将位面的气运之子送去堵洞了。
后知后觉的光脑表示：……
这锅我不背。
幸好的是，堵洞失败了，气运之子还活着。
因祸得福的，还成为了灵。
（位面：嘤嘤嘤，可是洞还在，宝宝，洞还在！！）
不过作为认识的第一个病毒意识，不，用灵和人类的说法，是朋友，光脑挺致力于挖掘……嗯，收集阎的数据的。
终于碰到一个能进入他天网空间和他一起玩耍的同类，他的数据更新频率和速度快了很多，如果硬要用一个词语形容，大概就是高兴吧。
现阎的口中全部都是一个叫做林岚的名字时，他突然的，对未知的外界，产生了一种向往。
如果他也能……
不过这种想法被尽责的光脑第一时间当作病毒格式化了。
一大堆数据等待他处理呢，哪有时间风花雪月。
或许是他呼唤的作用，也或许是阎期盼的作用，他们……们字去掉，阎心心念念的灵，终于如他所愿的到来了这个位面。
那个外来灵睁眼的瞬间，明明和位面完全断绝联系的阎透过屏幕，第一时间就认出她了。
“这就是她！嘿嘿，我用几种规则之精占卜预测的结果还是相当的准确的，被惦记的蠢天脑，有她在，你就有救了。”
光脑一瞬间，就决定了找理由将自己的分|身智能管家安排到那个灵身边，既是好奇（监视），也是为了报复（警告）。
他已经纠正了这个病毒七十二次，自己的名字叫做光脑，再不然，他叫自己天网也行，为什么总是叫错自己的名字！
既是他是数据，他也是智能的数据，被无视也是会生气的。
后来你的结果是，不再聒噪暴躁的阎，总算记住了他的名字。
但是那对着屏幕花痴的行为……
光脑毫不犹豫的偷偷录下来了。
即使不用数据分析，他都觉得这个将来肯定会用到。
“总算碰到她了，等这个位面之后，我又能和她一起去做任务了！”
光脑：莫名羡慕。
如果按照阎说的灵的分类，他应该算是这个位面的家养灵……
嗯，供养之灵。
供养之灵是不可能离开位面的吧。
阎翻白眼：“不……你搞错了，你与这个位面没有任何供养关系，你并不是位面使用功德信仰凝聚而成的，而是由人类的信仰直接成灵的，属于特殊规则，只是因为载体问题，你无法离开位面而已，在你没有真正觉醒之前，哪个位面都不可能将你绑做供养之灵。这个位面有这个心，大概没有这种能力。”
真正觉醒是什么，光脑是真的不懂的，也没有想问的意思。
一切全都以数据组成的他，有问题的时候，都是自我收集数据整理之后升级的，觉醒什么的，大概是等到他的数据沉积到一定程度之后的升级契机而已。
不用理会，顺其自然就好。
只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他的觉醒契机会是这么的……
悲壮？惨烈……
好吧，苛刻或许更加贴切。
嗯，应该说，他其实是早有预感了。
原本他并没有打算前去位面壁垒缝隙那里的，不过他还是很想认识那个叫林岚的灵，想要和她做朋友。
感觉能让阎不断的跳脚，会很有趣。
前去那里不难，只要那里有一个能装载数据的载体。
没有多想的，他就将指使自己的分|身，林岚起名为林光的管家机器人，偷偷的尾随他们到达了那里。
可惜，功亏一篑的是，他的动作还是被阎现了。
刚刚将自己传送到林光身上，就踏着点离开位面，准备在这个边缘处，出手帮忙，祈求林岚原谅的阎给捆了。
“我就知道，你不老实！”阎拖着光脑，默默的躲藏着：“不过，还不是时候。我得在最关键的时候出现，才能达到最好的效果，你说我要用什么方式出场，小岚才会崇拜我呢？”
被捆着的光脑：……
不用计算都能给出结果，不可能！
“爷爷……特么的……她……啊啊啊……气死我了，她怎么又犯蠢了！那个分明妖怪装扮的小白脸，叫什么爷爷！有这种新朝的爷爷的吗？节操呢！尊严呢！”
依然被捆着的光脑：……
真可怜！
不过干的漂亮。
几番爆炸之后。
“……”
没有听到任何的抱怨狂躁，只听到咯吱咯吱的磨牙声。
一直被捆着的光脑：……
竞争对手实力似乎不差。
莫名的，很爽快！
“宝玥有灵，他的分|身也是他的本体，是无法成为别的灵的武器的……虽然没有办法彻底消灭她，但是用他作为祭品，补全这个位面的壁垒还是够的。怎么样……躲在那边的两个，可以出来一下吗？”
终于可以不再被绑着的光脑无视了阎和墟的仇敌对视，在那个玥之宝珠粉碎的时候，功德金光不断汇聚向位面壁垒的时刻，按照人类的社交礼节，微笑，半弯腰，朝比他矮很多的林岚伸出了右手。
“你好，我是光脑之灵，你也可以叫我光，我一直都在收集你的数据……关注你，可以和你做朋友吗？”
光脑很紧张，所以没有错过对方的所以表情，幸好根据微表情数据的分析，林岚并没有厌恶和讨厌的情绪，更多的只是惊讶。
啪，他的手被拍开了。
“光脑！”传来的是阎恼羞成怒的大叫：“不是说我们是好朋友的吗，有这么横刀夺爱的吗？”
光脑收回手，很淡定的回答：“我们是好朋友，不过横刀夺爱这个词不是指指第三者通过一切手段强行夺走别人的爱人又或者是通过一些不恰当的竞争手段抢了别人的生意、机会或人才吗？”
在阎危险的目光下，依然坚持的说出了他的想法：“阎，你的表述有误。”
说完，继续朝女孩伸出手：“我能和你交个朋友吗？”
阎：……
光脑很满足，因为在金光散尽之前，在阎的重度哀怨的眼神下，握住了小女孩的手，听到了她说：“你好，很高兴认识你，我是混沌之灵，林岚。”
不过高兴的时间相当短暂。
“怎么会这样！”另外一个外来灵，叫做凯玛的大叫：“为什么位面壁垒还没有完全形成。”
光脑刹然有所感的望向龙策尊。
同时，一旁的阎也冷漠的开口了：“怎么可能完整，在位面属性没有转变之前，作为气运之子的他就先一步转变了，正常情况下还好，缺失的总能补全。”
“可是他转变的时候，位面的壁垒本来就是不完整的，功德信仰气运的循环都出现问题了，还要在位面壁垒节点，循环出了问题的附近，强硬供出一个灵。你觉得，那些功德信仰气运是从哪里来的？”
“如无意外，应该就是将你直接纳入了位面循环才将你供出来的。”
“刚刚那个东西散出的功德金光，虽然能加固，但是壁垒本身被直接剥夺的循环部分，不是外来的功德信仰能补充的。”
凯玛也恍然大悟，她毫不犹豫的就阻止龙策尊：“你敢乱动试试！”
龙策尊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望着她，意向已定。
阎继续说风凉话：“嗯，不错，是条汉子。”
嘭……
“好痛，小岚你干嘛叫小骨打我！”
“闭嘴！”林岚怒喝：“再乱说话我就揍你！”
“我有没有说错……”
看着这一切的光脑觉得有一瞬间的平静，然后恍然，朝一直冷眼旁观的墟点点头，闭上了眼睛。
当人类不再需要光脑的时候，就是他消失的时候。
这里，大概应该也已经不需要他了。
感觉自己化成无数光点的一刻，光脑听到了阎的高喝：“光，你什么傻……快给我停下来！”
空洞填满，人类所在的地方，都能看到天空中出现了耀眼的霞光，似乎是在和他们道别……
良久，重新睁眼的光脑，现自己真的变成了一个宝宝了，视线是倒转的，正被脸黑的阎倒提着。
“很好，你总算醒了，你说，为了救你，我被抓回了轮回位面，眼睁睁的看着小岚和那个小白脸一起跑了，我该怎么回报你。”
光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