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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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个天然呆的道之灵遒总是天然呆的整天戳林岚的痛处, 但是作为老师来说, 还是挺称职的。
“小岚, 你听着, 作为一个未成年的灵，要做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千万不要让别人知道你是什么灵！这也是所有的成年导师灵见到未成年的灵时候该说的第一句话。只要你们不愿意, 任何生灵都无法得知你的属性。”
“无论是什么规则属性, 对于自保能力不强的未成年灵来说, 过早暴露, 都会有危险的。”
林岚：……
想起自己一路走来的波澜壮阔。
“灵的生长阶段只有三个，幼生期、少儿期和成年期，在幼生期的时候, 所有灵的差别都不大, 少儿期不过是显示出属性性别而已, 绝对不会有任何特征显示自己是什么灵的。”
说到这里的时候, 遒指着自己的额头的字告诉林岚：“这个标志，也是我成年之后才出现的，可惜我的实力天赋一般, 至今都还没有办法将这个明显的标志隐藏起来。一个有责任心的称职导师，是绝对不会问幼生灵到底是什么灵的。”
林岚：……
只见过小樱, 参考值不多。
不过小樱的确也是白胖圆滚来着。
“幼生灵大多数都比较脆弱，而且力量运用不纯熟……好吧, 看来这点对于你来说不怎么通用, 小岚应该是一个非常高级的稀有灵, 不然也不会折腾到浑身黑漆漆还能这么悠哉了。”
林岚：……
“灵严格来说，并没有高低等级之分，但是它代表的规则属性有，所以才会有这种评定出现，所以只有更好的熟练和掌控自身的规则之力，才能让自己更好的成长！所以，该做的功课还是要做的，每天都要认真的感应熟练自己的规则力量。”
林岚：……
教导主任看着就要上线了，不得已，林岚打断了他的话：“为什么，我觉得，我生活的世界，和你说的世界格格不入？我们是活在同一片混沌之中吗？”
他说的这些，她的传承记忆中，根本没有！
简直奇葩！
遒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我说的有什么问题吗？”
林岚觉得，她得找出问题的结症：“通常，幼生灵的成年导师是怎么分配的？”
遒虽然奇怪林岚为什么会问出这个问题，但是还是如实的回答了：“灵一旦出生，都会很快被位面接纳，接着位面就会向靠谱的灵们，传递出一种特殊的信息，在位面可传递范围中，先会通知和幼生灵同规则力量属性的灵，毕竟，同规则属性灵的承认，能快速地让幼生灵转化成少儿灵，如果实在是找不到的话，才会找比幼生灵规则属性等级高上一些的灵，这也是成长需要。”
林岚面无表情：……
完全没有经历过这一遭！
遒笑道：“混沌与位面之中，除了掌控了万物生灭的轮回和混沌两种规则的传说中的灵，是不可能找到导师之外，其他的灵，只要出生，很快就会有靠谱的导师前来认领的，通常，能被位面通知前来教导未成年灵的导师，特别是与幼生灵不同规则属性的导师，位面之威都是非常高的。”
明白他笑点在哪里的林岚：……
我也不想黑的！
觉似乎自己又说错话的遒收回笑意：“不过，这些灵都是传说中的存在，我族中活了好久的长辈说，那些传说中的灵并不需要导师，他们本能就知道该如何觉醒，只要觉醒之后，规则就会有赋予他们专属的传承记忆。”
看到林岚好奇的眼神，遒不自觉的就说的更多了：“还有一些稀有的规则之灵，他们出生之后，会自动的寻找让他们觉醒的导师的，我见过最特殊的就是光之灵，他们会下意识就找到领悟了星辰规则的灵身边去。”
林岚就好奇了：“那如果找不到比他们规则能量更强的灵承认，那幼生灵是不是就永远都长不大？”
为什么和自己的传承记忆中说的不一样。
“不是的。”遒摇头，看向林岚的眼神充满无奈：“其实有很多天赋绝佳的幼生灵，并不需要得到其他灵的承认，就可以自我成长了。其实灵的最佳自我成长方式，就是更好的掌控规则，有同样属性规则的灵的祝福，或者高于自己规则属性的承认，都不过是让灵本身在导师的引导下加快了对自己规则属性力量的了解和掌控程度而已。灵的生命是并没有尽头，只是需要的时间长短而已。”
好笑的给了林岚一个摸头杀：“你是想我称赞你吧，小岚，我可以察觉到，你身上出来自己的本源规则之外，已经有好几种规则之力了，真是厉害！可以说，你是我见到过的最厉害的未成年灵了。”
林岚：……
不，我只是想确认，自己的传承记忆和你知道的是不是一样而已，幸好，差别不大。
“那成年呢？该怎么办才能快速成年！”
遒眨眼：“额……这个就有些难度了，因为成年的标准对于每一个灵来说并不相同，有的灵能一步到位，直接从幼生期进入成年期，有的就在少儿期停留上好久一段时间。并没有一个具体的标准，但是唯一相同的还是那个，对自己规则力量的把握。”
所以，还是说了等于没有说吗？
传承记忆告诉她，想长大的方法只有一个，就是气运、功德、信仰……
不过既然他这么说的话，那应该也能试一试的。
林岚认真的问遒：“那通常，灵是怎么让自己更深刻的领会本能规则能力的？”
遒一本正经：“多练多用，没有别的捷径！像你这种偷偷进入位面攒功德、信仰也没有用，气运、功德、信仰本来就是壮大自己灵魂用于驾驭规则能力的，未成年灵在没有完全掌控自己力量之前，能转化的速度和量，都非常不乐观，我认识的灵中，能转化的都非常稀少。”
“多练？多用？”林岚表示非常惊讶疑问：“在位面之中！”
“怎么可能！”遒想都不想就驳回了理所当然的猜测的林岚：“当然是在位面之外的混沌之中！”
他总算知道这家伙为什么会黑漆漆的了，重申：“未成年的灵是禁止随意进入位面的，导师绝对不会让他们干出这种事情来的。当然，你似乎是例外。”
对于林岚，遒还侧重的告诉林岚：“即使是在允许你使用本源力量的位面，也不能随意使用自身的规则之力，灵作为规则的掌控者，随意调动规则之力，会给位面造成很大的麻烦的！”
林岚简直惊恐了：“你让我在混沌练习自己的规则之力！”
“当然！”遒的神情算的上非常温柔了：“原来小岚也怕混沌啊，我小时候也很怕的，特别是遇到混沌漩涡或者混沌风暴的时候，我都害怕到动都动不了呢，不过我族中的爷爷却给我们说，混沌虽然未知可怕，但是却是因为它的存在，让我们拥有了一切！所以，小岚不能害怕哦！”
林岚：……看来这条路是不通了。
她很想说：我不怕混沌，但是我要是在混沌中练习起来，该怕的就是你们了。
林岚想象一下她在混沌之中，练习本源规则之力……
那就不是混沌漩涡和混沌风暴的事情了，那是混沌灾害合集了。
呵呵……
大概，不用多久，她就会被轮回之灵带着神将府的灵追杀了！
林岚的表情很好的娱乐了遒，他安慰：“这些都是其次，小岚现在要做的，就是先将自己的位面之威，刷回正面吧，你这种状态，虽然会让别有心思的灵自动避开你，让你安全度更高一些，但是这样你能挑选的位面就不多了！很多位面都是拒绝黑色灵进入的！”
继续摸摸林岚的头：“放心吧，虽然我的实力不怎么样，但是，庇护你一个幼生灵还是足够的！接下来，我会带你将位面之威变回正常的！”
遒此时的想法是：小岚的生活不易，没有碰到导师不止，一路还是自己摸索觉醒的，明明还是在需要成年灵庇护的少儿期，就要一个灵孤零零的在位面间辗转打拼，为了自保，还将自己的位面之威糟蹋成这样，跟自家长老说的那些在混沌之中浪荡的灵一样！明明就是一个心软善良的孩子来的！看来我要加把劲才行了！
越想，遒就越干劲满满：“所以，接下来，小岚你就听我的！”
林岚摸着旁边的小骨：……
总觉得这位热心的小哥哥好像误会了些什么。
小骨：蠢透了。
“不过……”遒终于正眼望向服帖的小骨：“小骨……他是混沌魔吧！”
如果小骨又眼睛的话，此时肯定会送他一个大白眼，不过没有，只是嗡了一下表示鄙视和嫌弃。
林岚托着下巴：“不是哦，小骨才不是低级的混沌魔，小骨可是天魔来着。”
遒停顿了一下，不可置信的确认：“我好像听错了，你说小骨是什么魔？”
“天魔……”林岚重复：“你没有听错。”
遒：……
可以当我刚刚说的话没有说吗？
“天……魔？活的？”
小骨：嗡~
我能吃掉他吗？
这种傻乎乎的灵，好蠢。
林岚看到呆滞的遒，敲敲他脑门。
“难怪……”重新找回呼吸的遒的反应也很奇怪，他仿佛是放下心来：“那就好了，这样小岚的安全就有保障了。”
“为什么在这么说？”
正常灵不是应该感到害怕的吗？
遒有些不好意思了：“其实，小岚现在什么都不能做，是因为我吧！我和这个位面的供养之灵，闹翻了，而且，我的实力好像也不够她厉害，我还怕她会迁怒到你身上，有小骨在，我就放心了。”
“供养之灵？闹翻了？！”林岚表示好奇，她瞬间就想到了一种可能：“这个位面的供养之灵，不会就是封印你的那个灵吧！”
“是的！”遒苦恼的点头：“而且，我至今都不明白，我们为什么会闹翻的，明明之前还是好好的！”
“你们认识？”
林岚忍不住好奇了。
“嘿嘿。”遒惭愧的笑出声：“我是她的导师，接到信息说，这里有一个和我同规则属性的幼生灵，我就来了。我是看着她长大的灵，能看到她长大成为一个如此出色的道之灵，我还觉得好骄傲的。”
“导师？幼生灵？”林岚下意识的问：“意思就是，她现在已经成年了？还是你教导长大的！”
你到底教了她什么，导致她要这么折腾你！
“嗯，她是这个位面为了成长，而自我诞生的灵！”遒因为林岚的话，陷入了美好的回忆：“刚刚见到她的时候，她还是一个白白胖胖的幼生灵，什么都不懂，就爱在位面中到处捣腾，将位面弄得一团乱遭，我在她身后，给她收拾了不少麻烦！”
“不过，不能否认的是，她是一个非常有天赋的灵！利用位面的优势，将原本只有两三个小位面的……”看到林岚一脸迷糊，遒好笑：“看来你进入位面的时候，是被屏蔽了很多东西的。所以我就说，为了安全，将自己的位面之威刷成黑色，会很吃亏的。”
“你进来的时候，有看到这个位面的情况吗？”
林岚摇头：“没有！”
她是通过李明明的坐标，直接锁定这个位面沟通之后就进入的，原因就是那个，可以免费进入。
并没有先跳跃到位面之外才进入，所以并没有看过！
作为混沌之灵，即使没有成年，她这点能力还是有的。
遒解释：“这个位面称为九界位面，名字是她起的，意为人、妖、魔、鬼、怪、修、仙、神、圣，九种生灵的界线代表，她就是作为最高阶圣的存在。我刚刚来的时候，接手的只是一个胖胖圆滚的幼生灵供养之灵，和凋零的四|五|个相同规则的小位面系统，现在，这里已经变成了三千多个位面的大位面系统了，这些都是因为她的天赋而聚集在一起的！”
看到林岚正在认真听，他爱教导的毛病又犯了，开始引申：“一个供养之灵的最大成就，就是最大限度的增强位面的规则之力，不断的同化更多的位面，衍生出更多的生灵。我经历的位面不多，只有几十个，但是也还没有见过能和九界位面相提并论的位面了！”
林岚：……
“虽然我族中的长辈有说过，混沌无边无界，其中有着许多过万过亿的同规则位面群，但是看着她将一个贫瘠的位面展到现在这种规模，我真的觉得很骄傲！我也是第一次知道，在灵的口碑中，只是好好先生的道之灵的我们，也是能做到如此让灵骄傲的事情的。”
自由惯的林岚虽然很佩服，但是听遒说了，都觉得这个和他是同类的道之灵累的慌：“你们关系不好？”
看你现在说话的偏袒和激动却是不像。
“不，我们的关系很好！”只是，想到自己的种种遭遇，遒就有些犹豫了：“记忆中，那孩子一直都是笑得好开心的，总会来我面前求表扬的！我也没有察觉到她有什么恶意。”
看不惯他纠结的样子，林岚还是问出口了：“冒昧问一下，遒，她……是女孩子？”
当然，好奇心占据的比率更多。
“嗯。”
“听你这么说，你教导他的时间，应该很长了吧！”
遒有些不解：“时间？不长啊，如果按照九界位面的时间来算，也就十万年左右。”
对于灵来说，时间真的不是什么大问题。
“混沌之中，虽然时间都是在向前流动，但是每个坐标点的时间流速都不统一，位面之间也是这样，所以你说的这个时间，还真的很难回答。不过，经你这么一说，我才感觉到，原来我已经在这里这么久了。”
林岚：……
你的时间观念，我不想说话。
“那在她封印你之前，你有对她说过什么吗？”
遒突然停顿，似乎想到了什么：“我……我好像跟她说了，想要离开位面，继续我的修行了。毕竟……她已经是一个出色成年的灵了，不再需要我的指导和教育了。”
这下子，林岚就不说话了。
遒大概也想到了什么，有些惊讶的睁眼：“酋……难道，她是不舍得我离开，想我留下？”
这也太……
林岚托下巴：“你不愿意？”
想想两个位面之子的身份牌，不难猜测，这个位面的供养之灵，想做的是什么。
她想，眼前这位教导她长大的导师，留下来陪她。
遒无奈：“作为一个灵，我需要见识更多，怎么可能会在这里停留。”
林岚平静的问出口：“即使她请求和挽留？”
遒好笑的摇头：“她已经长大了，不需要我了。”
典型的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那……你有没有想过带她离开！”
“噗……”遒真的笑出声来了：“小岚果然还小！”
在林岚炸毛之前，遒不笑了，变得异常的严肃：“小岚，你知道，位面至于灵，是什么样的存在吗？”
林岚见到他突然正经，有些犹豫的说：“雇佣……与被雇佣的关系？”
“真是！”遒叹气了：“是相互依存的关系，难怪你……”会这么黑漆漆了。
“我们灵，其实也是生灵中的一种，不过比起只能生存在位面之上的普通生灵不同，我们可以超脱位面，进入混沌，然后不断在混沌之中，寻找适合我们的修行的位面，赚取功德信仰，不断强化自己。这一切，都离不开生灵，然而，只有将混沌隔开的位面，才能孕育生灵。”
“位面除非到紧急时期，否则都不会自我产生位面之灵，因为这样将一个位面的气运全部积聚在一个可以捕捉的个体之上，太过于危险，即使，位面之灵方方面面都更加符合和适合位面对灵的要求。”
“于是才有了我们灵的存在，大部分的灵，都是位面想更好的展位面而专门积聚气运孕育而生的。这些灵可能不是最强的，但是却是最适合位面的。”
“想获得多少，就需要付出多少。如果灵不愿意，位面并不会强制灵一直留在位面，只需要帮助位面创造足够的财富后，就可以离开了。”
只是看到林岚一副你在说什么傻话的鄙视眼神，遒不得不面对现实：“咳咳……我说的都是真的，位面真的没有权利这么做！当然，这一切，要看位面宽容度……和灵自身的选择！几乎，没有导师的灵，最后都会选择留着位面之中，成为一个出色的供养之灵的。”
林岚依然一副，你说着，我就听听的表情。
遒无奈：“其实……在位面之中，也不错的，不过时间长短而已。灵的生命是无尽的，但是位面……星辰总会有陨落消逝的一天，这是规则、定律，迟早，供养之灵都会离开供养他的位面，开始他的修行之旅的。”
“我一开始，就已经将选择的优劣告诉过她了，继续成为位面的供养之灵，是她的选择。我以为，她选择的那一天，就已经知道了，我们终将会迎来分别的这一天了。如今，九界位面已经离不开她，她也离不开九界位面了。”
遒伤感的话让林岚一时适应不了，脱口而出的问了一句话：“那，如果她请求你留下来等她，你会愿意吗？”
回答林岚的是遒神色复杂的沉默。
原以为是这位小哥哥终于想到了这个位面的供养之灵小妹妹对他的情意。
不过林岚失望了。
遒还是忍不住吐槽了：“小岚，你应该走过不少位面了吧，你难道不知道，如果没有特别的原因，每个位面给予灵停留的时间都有上限？通常都是位面生灵的一辈子时间！额外的时间是无法在位面获得任何收入，还需要支付额外费用，费用是随着停留的时间不断增加的！”
说到这里，遒还语重心长的给林岚分析最基本的道理起来：“我们灵某种意义上来说，虽然是不死不灭，但是也不可能只出不入，没有了功德信仰，就要从灵魂中刮出气运了……连气运都消耗完毕，就只能回归本源，等待重生了！这么做的灵不是傻了就是疯了！”
最重要的是：“我说的，星辰位面总会有陨落消逝的一天，那一天，谁都知道，代表的是，这个位面规则已经走到尽头，气势已尽的意思，你告诉我，现在的九界位面的气运，要多久才能耗尽？”
总结：“要等还在上升期的九界位面气运殆尽，大概都够我重生两轮了。”
林岚无语抬头，望向水晶球飞舟之外……
依然是晴空万里的仙界，竟然无云飘雨。
不是大雨，而是那种细细密密的，感觉缠绵悲伤的细雨，额外奇怪。
看向一副说教完毕的遒，心里默默的赠送了他三个字：注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