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尽头之外还有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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滔天海浪席卷。
莫比迪克号被滔天的海浪卷往远处的大海。
深深嵌入泥沙中的船锚，在死死的拖住整艘舰船，就宛如在狂风之中，紧紧的抓着一根绳索的人类，在拼命的挣扎。
而另外一边。
枫夜的船也在海浪中上下起伏，不过却被一团海水怪竭尽全力的保护着，显得比莫比迪克号还要更稳定一些。
罗宾努力抓着船舷上的桅杆，稳住身形，让自己不被甩飞出去。
终于，
在片刻之后，一切渐渐归于寂静。
岛屿上不再传来任何动静，眼前的这座岛屿赫然已经从中央处，分裂成了五个大块，以及一些小碎块。
这一刻，
所有人都齐齐望向岛屿的深处。
“怎么样了，结束了吗？”
莫比迪克号上，四番队的队长萨奇深吸了一口气，声音中带着一丝丝的颤栗，显然无法保持平静。
唰！！
马尔科双臂一震，直接化作不死鸟的形态，飞上了天空。
他沐浴着幽蓝色的火焰，眼眸中露出紧张和担忧的神色，迅速的往岛屿的中央飞去，很快就看到了中央处的情况。
只见，
白胡子正握着薙刀丛云切，站立在碎裂的一块陆地的边缘，而枫夜则漂浮在距离白胡子数十米外的天空。
“老爹！”
注意到白胡子似乎没有什么伤势，马尔科心中微松了口气，他没有贸然接近，而是飞落到了不远处的一块岩石上。
枫夜和白胡子都没有去看马尔科。
锵！
枫夜微微闭上眼睛，细细的回味了一下刚才的战斗后，将手中的剑收入了剑鞘，出锵的一声，并看向白胡子。
“到此为止吧，白胡子。”
“就算是平手好了。”
枫夜缓缓从天空中飘落下来。
与白胡子的一战，让他的武装色霸气的凝聚程度又提升了一截，基本上已经接近了卡普的程度。
武装色霸气的量和凝聚程度，是两个概念。
武装色霸气是源自于肉体的一种能量，而论起肉体，这个世界没有人能与他相提并论，因而他的武装色霸气在量的方面，也是世界最强，没有之一。
但凝聚程度上，之前的他比起卡普还要稍有逊色，就像是普通的铁与高强度的合金的差别。
也正因为如此，
他的实力才有进一步提升的空间，那就是让自己的霸气的凝聚程度，从普通的铁，也上升到高强度合金的程度。
在经历了海军本部的一战，以及和白胡子的一战之后，他与卡普的霸气在凝聚程度上的差距已经不大了。
可以说。
即使他只使用和卡普差不多程度的霸气，力量和速度也都控制的与卡普相当，也基本上能够与卡普进行交锋了。
卡普的武装色霸气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代表着这个世界的巅峰与极限，如果强度算是100点的话，那么现在的他已经有95点。
至于剑术方面，倒没有太大的提升。
他距离大剑豪的层次依旧还差一点，大剑豪的层次并不是单纯的力量和能量的运用，而是某一种境界，或者说纯粹就是一种感觉。
它是唯心层面的力量，而并非物质层面的力量，与精神、灵魂、肉体等等都没有绝对的关联。
“平手么……”
白胡子低语了一声。
“是啊。”
“你的确是我在这个世界遇到的最强的人。”
枫夜冲着白胡子一笑，接着转过身，往岛屿的岸边方向走去。
白胡子看向枫夜的背影，见枫夜就这么越走越远，最终摇了摇头，道：“……那是，骗人的吧。”
“你应该根本没有全力以赴吧，我能感觉得到，你还有更多的力量没有使用出来，这场战斗对你而言只不过是用来磨砺霸气而已，实际上根本就没有激出过你真正的战意吧。”
白胡子望着枫夜的背影喃喃开口。
之前光看枫夜和约翰船长的战斗，他无法看出什么，也判断不出枫夜的具体实力，但自己和枫夜一战之后，他清晰的体会到了枫夜那宛如深渊一般，深不可测的力量。
整个过程中，他甚至都激出了战意，因为已经有很多年没人能让他酣畅淋漓的交手了，可他却没在枫夜的眼眸中看到同样的目光。
这说明，
这场战斗根本不足以让枫夜真正激昂起来。
世界最强男人这个名号，在刚才的那一战中已经失去了，眼前的枫夜让他感受到了从未感受过的强大，非同人类一般的强大。
那份强大，
令他甚至都有些茫然。
作为背负着世界最强男人这一名号，屹立在大海顶点的存在，他见识过无数的强者，年轻时期也有比他强大的存在，如洛克斯。
但自从他成长起来之后，就再没有输给过任何人，即使是海贼王罗杰也是一样。
他就是屹立在顶点的存在。
站在大海的尽头。
可现在他却忽然现，原来自己的位置并非是尽头，在那后方还有更遥远的大海，而在更加遥远的地方，枫夜的身影正站在那里。
“你的力量……究竟达到了什么程度？”
白胡子问出了这个问题。
他也想要知道答案。
作为震震果实能力者，他的一举一动都会造成巨大破坏，所以他的战斗往往非常克制，也正因为如此，他感受到枫夜的克制比他更大的多。
“有机会的话，再让你看吧。”
枫夜的话语轻轻的传递过来。
他就这么越走越远。
白胡子沉默了数秒后，道：“在这片大海上航行，总都是为了点什么，或许是权利和财富，或许是力量和女人，也有像我一样想得到家人的存在，你的航行，是为了什么？”
这个问题的答案他也想知道。
枫夜停住脚步，侧头望向后方的白胡子。
他的眼眸中泛着湛蓝色的光泽，宛如星空一般深邃，好似蕴含着无尽的时光，在那瞳孔的深处流淌。
“将不同的人，带往不同的未来。”
“那就是我想要的。”
场中陷入了短暂的寂静。
从远处赶来的钻石乔兹、花剑比斯塔等人，也都静悄悄的，没有人说话。
在这一片寂静中，过了数秒后，枫夜忽然一笑，打破了凝固，道：“回答了你好几个问题，不请我喝一杯吗？”
“……”
白胡子停顿一秒，接着咧了下嘴，道：“马尔科，快去准备，开宴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