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2章 收账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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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睿躺在木板床上，手上多了三样东西。
一只小布袋，装的是一些不知名的红色种子。
一片锦帛，封口已经合上，是刚刚贴在根儿上的牛力符。
一个心形彩色盒子，盒盖紧闭，不出意外，是捡来的九星戒指。
红色种子是妖艳魔女给的，魔种。牛力符是个好东西，至少让他在面对两大魔头时，没有吓尿裤子，在魔都能不能用，不得而知。九星戒是他这次最大的收获，拿来卖钱，或者送人，都是不错的选择。
他也有一点小损失，放在裤兜里的碧玉手镯不见了。
得瑟了一会，高睿将小布袋和锦帛揣进裤兜，最后掀开了戒指盒。
“卧槽，怎么回事，戒指呢？”
盒子里原本有七只女式戒指，现在只孤零零地躺着一枚橙星戒，其它戒指均不见了。再看自己的无名指，那枚明明戴在上边的玉扳指也不知所踪。
高睿翻腾了半天，一无所获。最终，他一头栽倒在床上，像只泄了气的皮球……
鸡叫三遍，在一阵刺痛中，高睿睁开了眼睛。
床前，一个妩媚娇艳的大美女正笑盈盈地拧着他的大耳朵。
“老板，您一天不做周扒皮，会死呀？”高睿张开就骂，眼睛却一动不动地盯着上边那巍峨突兀的一对娇峰，美女一颦一笑，娇峰便微微颤动，很是壮观。这对娇峰他三个月来无数次在梦中攀爬过，醒来后，全都是泪。
“小赤佬，吃得苦中苦，方成人上人，懂不？滚起来吧！”
“不起来！我堂堂总经理，连个轱辘觉都睡不好，还是人吗？”高睿借机换了一个角度，无论哪个角度，都堪称完美，越看越美。
“那你就当猪吧，猪一天睡到黑，最后一刀被人宰了。要想不被人当猪宰，就得出去拼。老娘今日给你安排了三家小客户，第一家是镇委宣传部，他们欠了咱15万；第二家在魔都市区，是赫赫有名的先锋集团，欠了咱25万；最后一家，马镇国际外国语学校，又名马外，吃了咱8万。来，这是对账单和名片，带好了。”
“啊？明天再去行不？”直到这时，高睿才意识到美女老板要来真格的了。
“行吧，这是你自己说的，老娘不勉强。不过，按照合同条款，不服从老板的安排，一次扣10万；不完成每日的收款额度，一天扣10万。你继续躺着，20万老娘帮你扣了。”说完，陆冰枝松了小手，作势要走。
“女魔头，算你狠！”高睿一轱辘翻身坐起，扯去被单，稍稍背过身，在美女老板娇媚的笑声和火辣霸道的目光中，悉悉索索地穿起了衣裳。
……
收欠款自古就是一项苦逼的活，高睿现在就深蕴其苦。
他先去了欠款最少、距离最近、素质最高的马镇国际外国语学校。马外是魔都郊区一家私立中学，学员过万，尽一色是富人子弟，学费高居魔都第一，这样的学校自然不差钱。
高睿临来时，借了一张马外家长的通行证，这让他成功混入了校区，并成功拦住了财务处主任。但是，令他意想不到的是，那位堪称影帝级的财务主任，拉住他的手，在会客室声泪俱下，细数办学的艰辛，园丁们的不易，以及学校为此付出的种种努力，还带着高睿去了教职工食堂，亲历了他们的朴素早餐。
最终，他败退了。
接着，他去了并不抱希望的镇委宣传部。
果不其然，这儿压根就是个扯淡部。财务科推脱给总务科，总务科推脱给宣传科，宣传科又推给审计科，最后审计科又推回给了财务科，一圈下来，高睿觉进了一个死循环，找谁都不管用，找谁都解决不了问题。
饿着肚皮，抱着最后一线希望，他赶去了魔都市区。
魔都先锋集团，是一家高科技医药企业，占地20亩，拥有一座88层高的办公大厦，多年来一直名列华夏企业两百强，远远看去，就知这是一家高大上的大型企业。套用大厦保安的话说：咱先锋不差钱，打个屁都含金量十足。
就这么一家不差钱的百强企业，一听说是丽水公司的，连门都没给他进，无论他怎么折腾，最终都过不了保安的五指关。
夕阳西下，分文未收。
高睿一身疲惫，走在魔都的大街上。一抬头，现已来到了隍城庙外。
还未进老凤黄金的门，一群美女营业员便热情的招呼，没一个再把他当穷屌看待。
顺利上得二楼，美女店长于淑敏端着咖啡杯，正坐在茶几旁，茶几上还搁了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似乎虚位以待。
“嗨，于店长，很闲情逸致呀！”
“托你的光，小赚了一笔。喏，我给你现磨的，尝尝。”于淑敏努努小嘴，示意高睿坐在她的身旁。有了上次的际遇，这美妞对他再没了戒备，也没将他当普通客户对待。
“谢了，我一个小屌丝，哪里喝得了这洋玩意，有马尿吗？给我来一罐。”高睿也不客气，挨着美女坐下，这个美女身上有一股独特的气质，说不上是什么，反正就吸引着他，昨天在百花丛中，他一眼就相中了她。
于淑敏美目轻转，将咖啡递到高睿面前：“高老板是遇到烦心事了？”
高睿接过杯子：“唉，别提了，装了一天的孙子，一无所获，做老板不易呀！”
“哎呦，听你的口气，已经把美女老板娘推倒了？”
“推个鸟呀，要是推倒了，还轮得上我出来装孙子？算了，不说这些，今天我来，是想请教于店长生存的诀窍，于店长见多识广，还留过洋，一定知道如何对付老赖吧？”
于淑敏低头吹了吹咖啡，道：“先锋集团可不是老赖。”
高睿一愣：“呃？你是怎么知道的？”
“咯咯！先锋集团的行政副总是我MBA的同班同学，你在门口装孙子时，我正在先锋大厦28楼和同学喝咖啡，你的孙子模样，都在监控器里装着呢，你说我能不知道吗？”于淑敏掩嘴窃笑，一笑，花枝招展哦，看得高睿愣神了好几秒。这妞和陆冰枝有一些相同点，都很果决，都妩媚动人，都不吝啬展示她们的娇容，说得俗一点，就是有点骚。
“那敢情好，有你出马，这笔款指定OK了。”高睿好不容易收回目光，喜形于色道。
“我帮你，有什么好处呢？”于淑敏挑挑眉，带着一点挑逗的味道。
“好说，这个礼拜天，你去丽水农庄，所有的消费，算我的。”
“不去，我怕去了，老板娘会打断我的腿。难道你没现，上次我去丽水农庄，老板娘就非常不高兴么？”
“有吗？我怎么没现？”
“女人的嗅觉是很准的，特别是酸味。那天我下了楼，都能嗅到她身上散出的酸劲。加油吧小子，到了这份上，我敢打包票，你那个女魔头一推就倒。而且我还可以告诉你，只要推倒了，女魔头就变成了小女人，柔得如水，嗲得要死，就她胸前两个大家伙，完全可以把你当儿子奶。”
“嘿嘿！别瞎扯。言归正传，只要你让先锋集团全款付现，我给你提成两万。”
“No，我要收了你的钱，明天就得滚蛋。”
“你这个磨人精，你等着，我给你来个狠的，绝逼很。”高睿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想到了从魔渊里捡来的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