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进退两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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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这就睡了？”栾城翻过一张纸，视线仍旧集中在书上，若不是楚晗在旁边的话，她都以为栾城那句话是跟书说的。
楚晗眯着眼睛，脑袋晕晕的，真不知道说什么。
栾城合上书，说：“晚安都不讲？”
楚晗傻傻一乐，“晚安！”
“这样可安不了，”栾城将书放下，也跟着躺了下来，清净的夜晚显得如此温暖，整个房间都是暗的，唯有那盏橘色的台灯照亮人的一颗心。
不得不说，这一夜真的很特别，两人个人的关系并没有说的很清楚，可是单单是从对方的言语和眼神就能感觉到不一般，栾城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他心里对楚晗有很多顾虑，只是不知该从何讲起，担心万一讲细了楚晗会不会又太大的反应，栾城一向自诩看人很准，然而在楚晗面前他那股自信的感觉荡然无存，他只是期待楚晗能够安心的跟在自己身边，至于是不是一枚棋子，只有他栾城自己说的算。
“林熠把事情都给你讲清楚了？”栾城没忍住，还是问了。
栾城点点头，晕乎乎的说：“说了，都说了。”
栾城皱起眉，“你放心，我不会逼你做任何你不愿意的事情。”
楚晗心头一热，真的很开心。
栾城说：“你可以先留在黑影训练，无论训练的好与坏，我都不会去追究，倘若你不符合规矩，我随时可以将你撤走，但是你依然能够在MT上班，这一点毋庸置疑。”
这些事，栾城很早就想告诉楚晗了，无论在这里的训练楚晗表现的好坏，那都不会影响他们之间的什么，在栾城看来，他们的感情绝对不是建立在这黑影的训练之上的。
楚晗一听开心了，栾城的意思是她的试用期成功通过了，她可以在MT继续上班了，不用再担心卷铺盖滚蛋这种伤身又伤心的字眼，说实话，这段时间楚晗吃也没吃好，睡也没睡好，心头环绕的一只就是这件事情，如果她真的被看出公司，今后又能够有什么途径再接近栾城呢。接近栾城？她以前只是单单纯纯的想报恩，现在报恩仍然在人生目标的榜，可是里面很多意义都改变了，她甚至觉得不需要总裁大人的怎么关照，只要在角落里默默的看着他就好，那种小小的愿望在楚晗心中萌生，然后生根芽，一直与不知不觉，这小小的期望已经爬满了楚晗的脑袋，她承认，她，真的很想待在栾城身边，无论需要的代价是什么她都统统接受。
栾城继续睡：“即使你真的通过了黑影的测试，在没有签订任何合约之前，我都不会逼迫你做任何事情，楚晗，我会给你时间考虑。”
是的，栾城会给楚晗时间的，尽管他知道在那期间，在楚晗知道黑影究竟是做什么的时候肯定会改变主意，但是他依旧会尊重楚晗的选择，那是他对一个人的珍视，也许，在栾城的心里他是不期待楚晗表现的好的，他并不希望楚晗能够进入黑影，跟不希望楚晗卷入他的战争中，这场战争是不可避免的，他栾城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够手刃仇人。
栾城可以为了这个目标去利用别人，没有关系，他有那个狠劲儿，他也不在乎别人的想法怎么样，这个世界上的合作，无非是你给的价钱到不到位，栾城出手很阔绰，给予真的能够为自己卖命的人价钱都绝对合力而且还能让他们占优势，这些都不是问题，可是现在面对的是楚晗，栾城就真能问心无愧的去利用她，不管她的死活，不顾她的心理感受。这未免也太自私了！
自私？栾城觉得可笑，他这种人谈什么自私，他是商人，商人是什么，商人就是条件的相互交换然后把成本打压到最抵。楚晗不是一个物品，楚晗是有血有肉的人呢，楚晗是能够撩拨起栾城的一个女人，她的单纯善良深深的震撼着栾城的内心，那种感受想什么呢？像极了雪地里来了一个火炬，熊熊的火焰点亮了栾城的内心，使他长满刺的心被温暖包裹，取走寒冷，带来万物复苏的春天。
“那你是希望我表现的好还是不好呢？”楚晗傻傻的问，因为她觉得栾城的话让她心里很奇怪，他的意思是希望自己做好还是不好呢，像是做不好了给她一个最低保证，做好……从他的口吻里楚晗压根儿就没有听见做好是什么样子。
栾城闭上眼睛，“我也不知道。”
他说的是实话，他真的不知道，太复杂了，他的人生太复杂了，楚晗的人生太简单了，这两种完全不着调的音符搁在一起简直是最大的矛盾，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两个人在一起久了自然都会影响到对方，可是栾城自己明白他的人生绝对不可能简化，也绝对不可以简化，所有的一切都在筹划中，他今天走的每一步，对付的每个人，甚至公司的每个项目，那都是精心策划过的，每一步栾城都走的很艰难，小心了又小心，谨慎了又谨慎，所以他不可能会为了谁放弃什么，他深深的知道这一点。
所以，他栾城没有办法改变，那变化的必定是楚晗了，楚晗没有任何社会经验，各种请款的应对策略更是少之又少，因此，非要预测个什么将来的话，那肯定是栾城会影响到楚晗，他会让她的生活变得复杂起来吗？他会把他的忧虑强加在楚晗身上吗？他会让自己的仇恨感染到楚晗的心灵吗？不，这不是栾城想要的，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独自在背着，尽管很痛苦，可是他做到了，这就是他作为一个男人的力量。
楚晗呢，她不应该，她绝对不成！不愿意她受到伤害所以将她一开始拒之于千里之外，然而栾城现这并不是一个好办法，因为楚晗总是能有办法把他的生活搅成一锅粥，虽然她真的都不是故意的，这一点栾城很清楚，他也十分佩服楚晗这种给他制造麻烦的能力，简直是神了。放手不行，他不愿意，留下来……又充满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