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二章 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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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二章 解药
皇帝瞳孔一缩,她竟是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谋算!不论如何,现在前朝密钥注定是自己的!早知闻人千依那条贱命就能换来钥匙,自己何必煞费苦心!
不过短短一瞬间,皇帝恢复了之前的自大,却难以掩饰此时内心的焦躁:“朕劝你不要玩什么把戏,毕竟,你娘的命,只有一条。”
“我自然知道。你也应该明白,我娘的性命在我眼里,比这破密钥珍贵千倍!”北墨染冷笑道。
“这么轻易?司冥寒会如此放任你过来交换?莫不是又在耍什么花招?”皇帝放下手中的奏折,慢慢走近北墨染,临近她五步之遥时停下了脚步,有些狐疑地望住她。
北墨染轻笑,不屑的翻了个白眼:“他当然不会同意,这次来找你,我并没有告诉他。而你,尽快下定主意。我不敢保证如果我回去晚了司冥寒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你说呢,皇上?”
想不到这皇帝还有点小聪明。伤她娘亲之人,她会这般轻易就放过?也太小看她北墨染了!
“北墨染,朕姑且信你一回。”语毕,他从怀中掏出一小瓶扔向了北墨染,“这是解你娘身上之毒的,至于蛊嘛……则要我拿到密钥之后才能给你。”
北墨染接住瓶子靠近鼻前闻了闻,确定无误后收了起来,心中唾弃皇帝的狡猾:“待我娘亲身体稍有好转,自会来找你。”转身便离了殿。
这并非是西域的蛊毒,她自然知道,不过看皇帝的样子,究竟是知不知道,解蛊,需要以下蛊的意欲使人血肉为引呢?
回到寒王府的时候闻人千依已经醒了,却似乎并没有意识到昨夜自己所为。刚见到北墨染就急切地问她,为什么府内的人丁全都换了。北墨染不知道到底该不高告诉娘亲这件事,眼神示意司冥寒说两句,谁知道他竟无视她的眼神。
“娘亲,事情是这样的,冥寒觉得,这府上的人啊,都太丑,不适合在您修养的这段时间出现,都被他转到其他府中了。”北墨染冲他笑了笑,“是这样的吧?”
司冥寒瞧着她言语中少见的调皮,忍俊不禁,这才张口对闻人千依说道:“是这样的没错。”
闻人千依闻言笑了笑,她自然不信这话,却也并未多问,这两人如果想说,自然会告诉她,既然没有告诉,那也定是有他们的理由。
“娘,不用管这些了,你快过去,我替您再查查身体。”果然撒撒娇还是管用,有些事情只要大家都不说破,都会成为永恒。
北墨染悄悄塞给司冥寒那瓶解药,示意他待会儿混入药中一并给娘喝了,而她则是扶着闻人千依坐到了桌前。
闻人千依的脉象其实是稳的,这便是皇帝的恶毒之处,给他们带来突如其来的致命一击。
北墨染对那瓶解药是毫无疑心的,一个越是贪婪的人越是不会吝啬这样的付出。闻人千依的病是在半年前患的,而此类蛊毒则是要混入药材中才可以做到不被察觉,可想而知,皇帝从那时就有此念头,实在细思极恐。
“娘亲,你说,一个人的贪婪,究竟有多么可怕呢?”北墨染喃喃自语道,眼里也失了神。原来从古至今,其实说白了,只要是有人的地方,就会有贪婪。得到的越多,失去的就会越多,这么简单的道理,却最难懂,等真正懂了,其实已经来不及了。
“染儿,你在说什么?”闻人千依不解地看着自己的女儿,将她的手握在自己手里,试图让她安下心来。
“没什么,娘,我胡言乱语呢。”北墨染笑了笑。
“寒儿呢?”闻人千依从刚才就没见到他了,四处打量。
“王爷?王爷去给您煎药了。”
闻人千依笑了笑:“你啊,怎么能让他一个男人去做这种事情呢?”
北墨染耸了耸肩,并不在意地也笑了起来。
绿言得了自己的吩咐去办别的事情,红石亦然。如今这煎药之事,不能依托外人,自然就由司冥寒亲自去了。
闻人千依的身体其实用不了太多时间就可以痊愈,蛊毒则要再过半个月才会作,而皇帝定是得过上一段时日才会来向她讨前朝密钥。这期间,似乎可以做的,很多呢。
不一会儿,司冥寒端来了药,看他一个高高在上的王爷竟干起了下人的活,鼻间还有几抹烟灰,满身的中药味道,小心翼翼地端着一碗药缓缓走来,生怕有什么闪失的样子,北墨染心中又是一暖。
感受到北墨染的目光,司冥寒把视线从药上移了过来,冲着她神秘一笑,示意她已经将解药混入其中了,竟是有些调皮味道。
果然,不论是北墨染自己,还是司冥寒,这样的人们,都逐渐鲜活了起来呢,北墨染笑了笑,起身接过了司冥寒手中的药,递给了闻人千依。
此时,下人来报:“王爷,宫里来人了!”
北墨染与司冥寒心照不宣的对视一眼,怕是那上官琳儿的尸体送来了。
“娘,你喝药。我随王爷出去看看。”北墨染安抚了闻人千依,与司冥寒一起出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寒王妃护驾有功,特赏……命寒王务必厚葬寒王妃!下葬之日,朕将亲自到场!钦此。”
司冥寒接过圣旨,北墨染命绿言递给公公打赏,道:“辛苦公公了。”
无论如何,这做派还是要有的。
闻人千依自然听闻了此事,上官琳儿怎么死去的并未多问。这白事在她的坚持下,由她亲自操办。
出殡之日,皇帝果然前来。
“北墨染,前朝密匙明夜我派人来取,你最好识相点。否则,我有的是办法让闻人千依……”皇帝阴测测的威胁道。
“那是自然,恭候大驾。”
北墨染选了件梅花纹纱袍搭在缕金挑线纱裙外面,头倒是没怎么变化,依旧随意轻绾着,坐在镜前慢条斯理地点唇描黛。
让皇帝等,从哪个时代看,她都是第一人。
先前皇帝派暗卫来通知她今夜来取密钥,到她现在去厅内迎接,已过去了三个时辰。
月黑风高,什么事都好做。
府邸上下烛芯都被掐了去,唯留厅里一盏,依稀传来几声夜鸟孤鸣声。或是因为灯光俱灭,今夜的月光似乎格外清冷。
司庆楠早已面色铁青,暗黄的灯光晃在他的脸上,多了几分可怖。而他藏觅在袖中的双手早已紧握成拳,青筋爆出了。
区区一个黄毛丫头,居然如此嚣张,不过是有几分本领先他一步拿到了密钥罢了,竟敢如此不把他放在眼里,哼,过了今夜,她定会失去一切,包括那面如枯槁的娘亲。